這皇后我不當了完整後續

2025-06-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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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錦衣都無動於衷。

胡貴人皺了下眉,乾脆也不裝了。

她隨意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幽幽地說:「皇后娘娘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我沒什麼表情,臉上一絲波動也無。

胡貴人以為自己猜對了,笑容越發張狂,眼神甚至帶了一絲憐憫,「可憐你拿得這一手好牌,卻打得這麼爛。」

「國師又怎樣,皇后又怎樣,到了最後,還不是抓不住男人的心。」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得意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又懷了皇子,陛下一高興,說要封我為妃!我是不如你好命,但我比你,更懂男人。」

「你知不知道陛下為什麼會對你越來越厭煩?」

無人回應,但她也不在乎。

她眼神無比嘲諷地在我身上打量,最後落在我肚子上,譏笑道:「因為——你只有一個孩子!」

我愣了下,看向她,不太能理解。

她瞬間更得意了,接著說:「誰讓你身體素質不行,跟了陛下七年,才只在最初那一年生了一個,想必是生太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再也生不出來了吧?」

「你以為你生的是個男孩,還被封為太子就一本萬利了?皇家講究多子多福,別忘了,後宮女人多得是,只要生下皇子,就有競爭的機會!」

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錦衣倒是非常生氣,怒道:「你好大的膽子!」

胡貴人皺眉盯著她,隨後嗤道:「你養的狗倒是忠心,可你以為自己還能撐多久?」

「替你執掌後宮的令貴妃,她兄長治理水患有功,陛下大行封賞,加上之前你害我流產的事,前朝已經有了要廢后的聲音,你的後位,危在旦夕啊~」

她來這的目的,估計是想刺激我,好讓本就覺得我在裝病的簫域也對我更加厭棄。

但我至始至終都沒露出半點惱羞成怒。

胡貴人撇了撇嘴,覺得無趣,起身便準備離開了。

我忽然叫住她,盯著她的眼睛說:「你想怎麼爭寵,都可以,但是不要暴露太多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

她沒能理解我這番話的含義。

還以為我是害怕了,挑眉道:「我腦子裡的知識都屬於我自己,而我現在屬於這個朝代,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她離開之後,錦衣擔憂地問我:「娘娘,需要我去看著她嗎?」

我搖了搖頭。

既然勸不住,就任由她去吧。

我不覺得她真的能把槍炮類的武器做出來。

但她為簫域也,為蕭鳴安,為這個封建王朝的皇帝與太子所描繪的太過超前的美好願景。

一定會害死她自己。

當然,死在她前面的,是我。

我還剩最後一口氣的那天,只有錦衣和風陪在我床前。

簫域也依舊以為我在賭氣裝病。

他不肯來看我,也不准任何人再來探望我。

似乎打定主意要和我在這場冷戰中決出勝負。

窗外下雪了。

我受寒冷刺痛太久,沒發現冬天已經悄然降臨了。

我又想起蕭鳴安,他到底是我親生的孩子。

以往他最高興下雪,因為這意味著年關將至,他可以不用做功課,還能讓我陪著他一起玩了。

只可惜他不知道。

今年年末,他會徹底失去他的母親。

不過他那麼喜歡胡貴人,應該是不會為我難過太久。

我開始逐漸聽不清錦衣在我耳邊說的話。

但突然,腦中響起一個熟悉的機械音。

【宿主,最後一次確認,是否確認選擇重生?】

【如確認重生,宿主的獎勵將清零,系統也將撤離。】

一如我和簫域也大婚前夕。

我的任務完美完成,系統問我,是否確認選擇留在原世界,放棄回家一樣。

當時我猶豫了很久,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但那畢竟是我熟悉的世界。

猶豫再三,我最終選擇留在這裡陪他。

因為他曾對我說,他從小是不受寵的皇子,沒有人愛他。

我心疼他,不想他孤獨沒人愛,想一直陪著他。

於是把自己搭了進去。

但這一次,我毫不猶豫。

【確認。】

10

一片樹葉落在我鼻樑上,有點癢。

我忽然睜開了眼睛。

環顧四周,是皇宮內絕不可能出現的積了薄雪的草地和森林。

我躺在一塊圓滑的大石頭上,不遠處還有一條平靜的小溪流。

我起身走過去。

內心的小忐忑,在看見水面倒映的和我前世一模一樣的臉龐時,瞬間變成了驚喜。

其實那天胡貴人說得對也不對。

我的確是穿越者。

但和她這種沒有被系統選中,只是被時空扭曲卷進來的無辜穿越者不同。

我帶著系統的任務而來,在完成任務之後,還有積分獎勵。

獎勵攢到一定程度,就能兌換願望。

而我唯一的願望是——回家。

雖然看走了眼,所有的努力都白費掉了。

但好在我還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我用系統最後留給我的一袋銀錢去買了匹馬。

隨後騎著馬朝約定的地方趕去。

高牆之外滿是自由的空氣,簡直沁人心脾。

等我遇到早已等在那裡的錦衣和風時,已經是三天後。

他們差點沒認出我來。

錦衣驚呆一樣看著我:「……娘娘?」

我現在看著年紀比她還小,嫩得像朵嬌妍的花兒一樣。

我抱臂笑著道:「現在該叫小姐了,或者你們直接叫我名字也行。」

錦衣連忙搖手。

一旁的風突然道:「此地不宜久留,主人,需得立刻離開。」

風的警覺沒有錯。

我們剛躲起來,就有一隊軍隊策馬疾行而過。

我從巷子裡往外看,見到領軍在前的那名俊朗男子,微微一震。

「蕭竹軒,永定王,他不是應該待在駐地嗎?怎麼突然回京了?」

風提醒我:「宮中皇后驟然病逝的消息已經傳出。」

我沒想到和我有關。

在我的印象里,蕭竹軒一旦出現,那就是邊疆戰事要起。

畢竟兩個人曾經都受過我的教誨,和我一起上過戰場,也是我認為最能勝任皇位的人選。

只是一個是冷宮皇子,從小無母族庇佑,受盡冷眼吃遍苦頭。

而另一個,則生下來就是眾星捧月,是真正的天潢貴胄。

我之所以選了冷宮長大的簫域也,除了愛他,也是因為他吃過苦,更能體會底層人的不易。

簫竹軒生來站得太高,也太過順遂,很多時候無法體會到百姓的苦難,顯出一種皇室獨有的對人命的漠然。

我沉思良久。

最終攤手輕鬆道:「簫域也雖然渣,但卻是個合格的皇帝,而簫竹軒向來最聽我的話,他親口答應過我不會謀反,會好好當他的王爺,駐守一方,兩個人見面,應該不會打起來。」

風突然說:「您還相信男人說的話麼?」

我一下子被問住了。

風膽子大了,被我瞪著,竟然還不偏不倚地和我對視。

難道是我現在這張臉太年輕幼稚,導致威信力直線下降?

我惱羞成怒了。

抬腿踹了他一下,斥道:「就你會說,還不如繼續裝你的啞巴!」

風低下頭去,也不敢躲。

錦衣在一旁看著我們,樂呵道:「好久沒見小姐這麼輕鬆活潑過了。」

我欲言又止地聽著她的管家發言。

最終摟住她的肩膀,擺爛道:「不管了,反正宮裡無論發生什麼,都再也不關我的事,走,吃飯去!」

11

話說早了。

風來彙報說,皇帝和永定王在朝堂上大起爭執,最後鬧得不歡而散時。

我那該死的責任心還是沒能讓我當做無事發生。

國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百姓休養生息,別因為他倆導致內戰又起!

猶豫再三。

我最終決定回去看一下。

從前我是皇后,那張臉辨識度太高。

而現在,有誰還會認識我?

錦衣因為也是假死逃出宮,怕被認出來,我沒讓她跟著去。

但風就不一樣了,他本職是暗衛,很少出現在人前。

再加上我們的武功和對皇宮的熟悉度,潛入簡直輕而易舉。

剛來到我曾經的宮殿門前,就撞見一出大戲。

簫域也和簫竹軒二人站在門口對峙,氣氛非常僵硬。

只不過一段時間沒見,簫域也的臉色便差得像是和我病倒了那時一樣。

他惡狠狠地瞪著簫竹軒,怒斥:「她是朕的皇后!你擅闖皇后寢殿,是何居心?!」

簫竹軒皺眉凝視他,冷聲道:「人還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她死了,你知道發瘋了?!」

「我來帶我師傅走,你若還有點良心,就別攔著我安葬她!」

簫域也氣笑了,指著他道:「你自己對師傅又有多少尊敬?她不過是睡著了,你敢咒她死?!」

「來人!把這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護衛軍猶豫著上前,被簫竹軒的人攔住。

空氣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

就在我看得焦心的時候。

簫竹軒忍著脾氣退讓了。

他面色冷硬地沖簫域也抬手行禮,隨後道:「明日我與眾大臣在殿前等候,萬望陛下,早日為皇后娘娘發喪,給她留一個體面!」

他一走,簫域也人就變得有點恍惚了。

他緩慢地走進我的宮殿,卻在院子裡停住,不敢再踏近我的房門半步。

雪又開始下了。

直到被紛紛揚揚的小雪淋了白頭,他的身體才猛地晃了一下。

隨後他把一旁的太監總管抓過來,壓低聲音叮囑道:「皇后近日身體不適,請太醫來看,把最好的藥材都送過來。」

「她嗜睡,所有人需得仔細些,莫要將她吵醒了,否則,我唯你是問!」

太監總管面露苦色,但在簫域也的逼迫下,他只能點頭道:「奴才遵旨。」

再然後,簫域也雙目無神,渾渾噩噩地往外走。

出了大門,早已撐傘等在外的胡貴人連忙上前,為簫域也披上披風。

她擔憂地說:「陛下,您要多保重身體呀,若是皇后娘娘在天有靈,看見您這樣,也是會心疼的。」

她這話不知怎麼就踩了雷區。

簫域也忽然面露凶色,猛地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賤人!如果不是有你挑唆,師傅怎會生氣不理我!!」

他下手狠重,幾乎要把人掐得窒息。

胡貴人拍打著他的手臂,臉漲得紫紅,艱難道:「陛、陛下,我懷了…您的、骨肉……」

簫域也猝然鬆開手。

胡貴人軟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

而簫域也盯著她的肚子,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他居高臨下地給這個孩子宣判了死刑:「我只會和師傅有孩子,而你肚子裡的,是孽種。」

他抬了抬手,太監總管便會了意。

他讓人上前,將胡貴人從地上提起,那幾人忽然揮拳打向胡貴人的肚子。

胡貴人猝然尖叫一聲,瘋狂掙扎。

簫域也立刻道:「堵住她的嘴!不要讓她擾了我師傅的清凈,算了,把她拖走,別污了我師傅的地。」

12

胡貴人被硬生生打到流產。

她直接痛昏了過去。

殷紅的鮮血染透了她的衣裙,又被下人拖行著,在小雪後泥濘的地面流下一條刺目的痕跡。

簫域也簡直就像是瘋魔了。

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我還從沒見過他這麼喪失理智的癲狂樣子。

但我卻沒太多感覺。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可遲來的深情,比腳下的泥都輕賤。

我還想去看看我那副身體的狀態。

簫域也不讓人進屋收拾,該不會都發臭了吧。

但沒想到,簫域也突然去而復返。

我和風立即在屋裡躲了起來。

我看著簫域也一路狂奔,但到了我房門口,又躑躅了起來。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孩。

那竟然是蕭鳴安。

他把蕭鳴安放下來,往裡推了推,輕聲說:「快,快去把娘親叫起來,就說爹爹買了她最愛的點心,等她起來一起吃。」

蕭鳴安往日圓潤的臉龐,此刻卻瘦得不成樣子。

沒往裡走幾步,就虛弱地摔倒在地。

簫域也臉色驟變,低罵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

一直伺候蕭鳴安的嬤嬤終於忍不住,跪下垂淚道:「陛下,太子還小,已經絕食好幾天了,他的身體實在受不住啊,您就讓他吃點東西吧……」

從這位嬤嬤的口中,我才得知。

我的死訊傳遍宮中,蕭鳴安急著要來我宮裡確認。

但簫域也卻下令不許任何人踏進我的宮門。

蕭鳴安沒有辦法,後來想出絕食這一招,想以此逼簫域也鬆口。

但沒想到,簫域也非但不罵他,反而還直接插手,讓他徹底絕食,一口東西都不讓他吃。

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

如果不是蕭鳴安事先在身上藏了點吃的。

恐怕簫域也現在就會落得個謀殺親子的罪名。

真是瘋了。

直到現在,簫域也聽著嬤嬤的哭訴,也恍若未聞。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我床邊。

忽然跪下去,顫抖著握住我早已冰冷僵硬的手。

他強忍著痛苦,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同你認錯,師傅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你不喜歡我有後宮,我便把她們都遣散,不想我與旁人有孩子,我就讓她們都喝下墮胎藥,可好?」

「師傅,月兒,你說說話……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求你別不理我…」

堂堂一國之君,竟像條沒人要的流浪狗一般。

趴在我床邊,用臉貼著我的手背,委屈落淚。

「我以為你受了委屈,一定會向我討回來,我不是真的要罰你,我只是、只是一時昏了頭……」

「你是國師,是帝師,你這樣強大,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只是睡著了,求你……算我求你,別丟下我,你醒醒啊…」

他聲淚俱下,哭得不能自已,恨不得給我磕頭。

只可惜,死人並不會說話。

哪怕他再如何逃避,事實就這樣殘酷的擺在他面前。

簫域也漸漸雙目猩紅,他突然發瘋搖晃我的屍體,怒吼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別想瞞我!!」

他把坐在地上哭泣的蕭鳴安抓過來,把他按在床邊威脅道:「你不是最疼他了嗎?你一天不醒來,我就一天不許他吃東西,若他餓死,你便是殘害親兒的兇手!」

「或者我把你唯一的兒子送走,讓你最討厭的胡貴人來養!從此他就要喊另一個人為母親,你聽到了嗎?!」

蕭鳴安嚇得大哭,不住地喊:「母后,我要母后……」

我就靜靜地站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場荒謬的鬧劇。

最後。

簫域也氣急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這場瘋狂的戲碼才勉強落幕。

13

等一切歸於平靜,所有人都離開了。

我才從角落裡出來。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找來紙筆,風在一旁為我磨墨。

本來我是沒想留遺書的。

畢竟和他們父子倆,我已是無話可說。

但沒想到簫域也會瘋成這樣。

為了國家安定,也為了防止簫竹軒趁機造反。

我決定還是留一封筆墨。

寫好後塞進枕頭下面,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次日,簫竹軒進宮,簫域也還在昏迷。

他很順利地就進了我的宮殿,為我收斂屍體,著手準備喪事。

他先看到了那封信。

讀完後,他沉默良久。

最後把信小心折好,塞進懷中。

又憑藉記憶提筆復刻了一封,才隨手讓下人給簫域也送去。

我目睹完全過程,頗有些無奈。

果然,等簫域也一醒來看到那封信,立刻大發雷霆。

逼著簫竹軒把原信件還給他。

簫竹軒當然不肯,兩人因此大打了一架。

簫域也因為身體沒恢復好,輸了。

但那封信到底是起了作用,他們沒有再發生更大的爭執。

我在京城又等了一段時間。

等到簫域也終於肯鬆手,為我辦喪事。

而簫竹軒也傳出等皇后葬禮一過,就返回駐地的消息。

我才帶著錦衣和風,徹底離開了這個待了大半輩子的地方。

我們成為了天地間最自由的俠客。

遊山玩水,除暴安良,見識過人世間大好的景色。

最後挑了個山水宜居的地方,悠然落腳。

這時候錦衣已經是大姑娘了。

我本來想撮合她和風在一起。

結果這倆人早就以兄妹自居,完全沒有摩擦出半點男女私情。

反倒是我們旅途中遇到的一個江湖山莊的小少主,對錦衣一見鍾情。

偷偷摸摸在我們後面跟了一路,還在我們定居的地方也買了間宅子。

某日我坐在牆頭嗑瓜子。

看著錦衣出門買菜,那小子又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眼巴巴地跟著。

錦衣笑了聲,一手提籃子,一手勾住他的肩膀。

那小子立馬臉紅得頭頂冒煙。

像個小媳婦一樣,乖乖巧巧地黏著錦衣走。

我沖牆下的風笑道:「御姐和小奶狗,倒真是新鮮。」

風聽不懂,他抱臂仰頭看我,「…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詞,要我去搬個梯子過來嗎?」

我把瓜子殼打包好丟給他,隨後拍了拍手,「不用。」

但是不小心扭到了腳,要跳的時候直接摔了下去。

風一手還拿著瓜子殼,單手接住了我。

我穩穩落地,再一次感嘆:「臂力不錯,當初讓你當暗衛實在可惜了,我再教你點別的吧,那種武功秘籍我可多了。」

風不咸不淡地說:「嗯,謝謝主人。」

好沒誠意的語氣。

我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名嗎?老是叫你的單字,太引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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