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命還需借命人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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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少說兩句。昭昭懷著孕,情緒不穩定,你別刺激她。」

他看似在為我說話,實則每一句都在坐實我「情緒不穩定」的罪名。

他將我塑造成一個需要被處處容忍的、不可理喻的孕婦。

而他自己,則是那個寬容體貼、忍辱負重的好丈夫。

4

我突然想起結婚前,我在一家外企做到了部門主管,年薪是張誠的三倍。

是他,信誓旦旦地對我說:

「昭昭,別那麼辛苦了,我養你。女人嘛,就該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疼。」

我辭掉了前途大好的工作,滿心歡喜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懷孕後,他更是以「幫你理財,讓你安心養胎」為名,收走了我所有的銀行卡和密碼。

他說得那樣懇切,那樣為我著想,我便信了。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那不是愛,是圈禁。

他斬斷我的翅膀,收走我的鎧甲,讓我徹底失去了經濟獨立的底氣。

我又想起我最好的閨蜜林蔓,一個雷厲風行的律師。

當初就是她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說張誠看我的眼神不對勁。

不像愛人,更像在審視一件昂貴的物品。

張誠知道後,偽造了林蔓和我另一個朋友的聊天記錄,讓我相信林蔓在我背後說了許多不堪的壞話。

他則在我面前「滿臉大度」。

「我知道她是為你好,怕我照顧不好你。她說什麼我都受著,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的表演天衣無縫,最終,我哭著和他道歉,並親手斷絕了和林蔓的來往。

從那以後,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說我朋友們的壞話,讓我漸漸疏遠了所有人。

我的世界裡,只剩下了他。

還有那次,我無意中看到他手機里和一個備註為「小月亮」的人聊天。

言語曖昧,充滿了不該有的親昵。

我拿著手機去質問他,渾身都在發抖。

他沒有慌亂,反而比我更加激動。

他通紅著眼睛質問我為什麼偷看他手機,為什麼不信任他。

最後,他聲淚俱下地控訴。

說我懷孕後變得多疑、敏感,對他關心不夠,才讓他需要在別人那裡尋求一點點「精神慰藉」。

那場對峙的結局,是我哭著向他道歉,為自己的「不信任」和「無理取鬧」而深深自責。

現在想來,那不過是一場精彩的煤氣燈操縱。

往事一幕幕,像電影膠片在腦中飛速回放,每一幀都刻著愚蠢二字。

就在我被回憶和現實的雙重痛苦凌遲時,病房門口又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個年輕女孩,提著一個看起來價格不菲的高級水果籃,臉上掛著清純無害的微笑。

「阿姨,您別生氣,孕婦情緒不穩定是正常的。」

她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你就是嫂子吧?你別怪誠哥,他也是太擔心你了。」

「嫂子你也別怪我媽,她上了年紀,就是有些老糊塗。」

「我跟誠哥認識,她可能看你面善,就想幫你看看肚子。」

我抬起頭,視網膜上,新的彈幕瘋狂滾動起來。

【來了來了!終極白蓮花!劉婆的女兒——劉月!】

【看看她那得意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她已經把自己當成這裡的女主人了。】

【她剛剛就在門外跟張誠接吻,說等你肚裡的孩子沒了,拿到你的高額意外保險金,他們就去馬爾地夫結婚!】

原來她就是「小月亮」。

5

劉月,張誠,還有我那好婆婆,三個人在我病床前齊聚一堂。

婆婆拉著劉月的手,一口一個「小月懂事」,誇她比我這個正牌兒媳婦貼心一百倍。

張誠殷勤地給劉月倒水,眼神里的愛意和欣賞毫不掩飾。

劉月接過水杯,手腕微微一轉,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塊手錶,和我那塊被我珍藏起來的,一模一樣。

那是我們結婚一周年時,張誠送我的禮物,說是獨一無二的情侶款。

原來,從始至終,獨一無二的都只是我這個傻瓜。

我沒有再爭辯,也沒有再哭喊。

我只是靜靜地躺著,臉色蒼白如紙,眼神渙散無光,仿佛真的被這一連串的打擊徹底擊垮,精神瀕臨崩潰。

我拒絕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交流,只是緊緊地抱著我的肚子,無聲地流著眼淚。

見我這副模樣,他們眼中的得意更濃了。

夜深了,他們終於演累了,各自離去。

空無一人的病房裡,只剩下儀器運作的微弱聲響。

我緩緩地、艱難地從枕頭底下,摸出一部藏了很久的備用老人機。

那是我當初怕自己孕傻記不住事,特意買來只存了幾個重要號碼的。

螢幕亮起微弱的光,我顫抖著手指,找到那個被我拉黑、卻從未真正刪除的名字——林蔓。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只發了寥寥幾個字過去。

「救我。48 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像一場無聲的凌遲。

我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體內部細微的變化。

那股被劉婆按在肚皮上的陰冷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不斷積聚的墜脹。

距離四十八小時的終點,還剩下最後兩個小時。

腹部猛然傳來一陣尖銳的收縮,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用力擰緊我的子宮。

我悶哼一聲,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疼痛來得迅猛而規律,一次比一次強烈。

時機到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伸長手臂,狠狠按下了床頭的紅色緊急呼叫鈴。

刺耳的鈴聲瞬間劃破了病房的寧靜。

門幾乎是立刻被撞開的。

張誠和他母親王翠花一前一後地沖了進來。

看到我蜷縮在床上,滿頭冷汗,痛苦呻吟的樣子,他們兩人的臉上,同時閃過一絲難以壓抑的喜悅。

那抹喜色轉瞬即逝,快到仿佛是我的錯覺。

「老婆!你怎麼了?」

張誠撲到床邊,抓住我的手,臉上寫滿了「焦急」。

他一邊大聲地安慰我,一邊悄悄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拇指飛快地在螢幕上移動。

我用眼角的餘光,清晰地看到了他發給劉月的那條信息:【開始了。】

「別怕,醫生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

緊接著,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主任帶著幾名護士沖了進來,病房裡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檢查,問詢,各種醫療器械被推到床邊。

「產婦宮縮規律,宮口已開,馬上準備手術!」

王主任果斷下令。

我被手忙腳亂地抬上移動病床,朝著手術室的方向飛速推去。

6

天花板上的燈光一盞盞向後飛馳,像一條沒有盡頭的時光隧道。

在經過張誠身邊的那一刻,我用盡了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猛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的聲音虛弱得仿佛隨時會斷掉,每一個字都帶著泣音。

「張誠……如果……如果我和孩子只能保一個,你……你一定要保孩子……」

張誠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那情緒很快被他完美地掩蓋了。

他俯下身,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地演著最後的戲碼。

「別說傻話!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我等你出來!」

手術室厚重的門在我眼前緩緩關上,隔絕了他那張虛偽的臉。

門外,走廊的燈光白得刺眼。

張誠、王翠花,還有匆匆趕來的劉月和她母親劉婆,四個人聚在一起,焦急地等待著。

劉月甚至還伸出手,輕撫著王翠花的後背,安慰道:

「阿姨,您別太擔心,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王翠花反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眼神里滿是讚許和親近。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走廊的另一端,手術室旁邊的家屬等候區的門,被無聲地推開了。

緊接著,一陣沉穩而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烏泱泱一群人,出現在了走廊里,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大氣場,徑直朝著他們走來。

為首的,是我那個雷厲風行的律師閨蜜,林蔓。

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長發紮成高馬尾,眼神銳利如刀。

她的身後,是我的父母,他們面沉如水,眼中燃燒著滔天的怒火。

而在我父母身後,是兩名穿著制服、神情嚴肅的警察。

這突如其來的陣仗,讓原本還在上演「家人情深」戲碼的四個人,瞬間愣住了。

張誠的臉色最先變了,他下意識地鬆開劉月的手,上前一步,語氣裡帶著一絲驚慌和色厲內荏。

「你們來幹什麼?這裡是醫院!」

林蔓走到他面前,站定。

她比張誠矮了半個頭,氣場卻將他完全碾壓。

她冷笑一聲,揚起手,將一份文件狠狠甩在了張誠的臉上。

紙張嘩啦一聲散開,像一隻絕望的蝴蝶。

「張誠,」

林蔓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迴蕩在安靜的走廊里,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冰。

「你涉嫌與劉月、劉芬(劉婆)、王翠花合謀,意圖通過藥物傷害導致我當事人何昭流產,以騙取其名下高達五百萬的人身意外及母嬰保險。」

「這是報警回執,看清楚了嗎?」

跟在她身後的警察上前一步,動作標準地從內袋裡掏出證件,在他眼前一亮。

「張誠先生,我們接到報案,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他們四個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徹底懵了。

「你胡說!」

劉月最先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尖叫。

「我們沒有!你這是汙衊!你有什麼證據?」

7

「證據?」

林蔓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一段清晰的對話,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那是我用老人機放在被子底下錄下的,正是他們以為我精神恍惚時,在我病床邊的對話。

「……那五百萬到手,誠哥,咱們先去把三環那套大平層給定了。」

是劉月嬌滴滴的聲音。

「急什麼,」

這是張誠的聲音,帶著一絲志得意滿的笑意。

「等事情辦妥了,先給你媽二十萬,辛苦她老人家了。」

「還是我兒子有孝心!」

王翠花的聲音充滿了貪婪的喜悅。

「等那掃把星一死,咱們家就清靜了。小月啊,你可比她強一百倍!」

錄音還在繼續,每一句都是他們分錢、慶祝的醜惡嘴臉。

四人的臉色,從震驚到慘白,再到灰敗。

林蔓關掉錄音,像丟垃圾一樣將手機放回口袋。

她轉向警察,語氣平靜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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