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蔑一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取代我?給我提鞋都不配。」」
她沒有反駁,只是柔柔弱弱地擦臉。
一旁的兄長姜旭對我的怨憤變得更為強烈了,甚至不惜上來對我揮拳。
我直接將他制服在地上。
薑母看見大驚失色,連忙讓我放開。
我不為所動,她直接跪下,「黍兒,娘求你了,你要怪就怪娘吧,你跟娘回家好不好?」
看著周圍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也歇了心思,反正收拾他們的日子還在後面,於是跟著他們回去了。
我瞧著已經整理好的房間,愜意地躺到床上。
就在這時,我的暗衛卻從暗處走出,對我行禮。
我不滿地看著她,「這裡眼線多,你需務必小心。」
她點頭應下,「主子,你讓我監視姜芸和姜公子的事情有了進展。」
聽到這裡,我起身看著她,揮了揮手示意她繼續說。
「前天晚上,眼線說姜芸去了姜公子的屋子,直到五更天才出來。」
「你繼續看著他們,最好讓安排進去的眼線聽聽他們有什麼計劃。」
「奴明白。」說完,就又退了回去。
一連幾天,風平浪靜。
這天夜裡,我躺在床上想事情。
突然感覺房間裡的味道突然變香甜。
我在暗處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怒與不屑。
這些人的算盤打得倒是響亮。
以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就能對付我嗎?
我暗自慶幸自己早有防備。
我的暗衛在一旁輕聲問道:「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將他們當場擒獲嗎?」
我微微搖頭。
我倒要看看,他們背後到底還有些什麼陰謀。
不多時,從屋子裡傳出一陣慌亂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形較為高大的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對著角落裡的一個小廝低聲呵斥。
似乎在責怪他辦事不力。
接著突然轉身朝著這邊走來。
我依舊鎮定。
就在他快要接近我們藏身之處時。
暗衛猛地從一旁竄出,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處。
「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我從暗處緩緩走出,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他卻突然笑了起來:「你以為你能躲過這一劫嗎?這不過是個開始。」
說完,他竟咬碎了藏在嘴裡的毒藥,瞬間倒地身亡。
我皺起眉頭,心中的不安愈發濃烈。
沒過多久,便瞧見姜芸隨著我兄長一道前來。
他們領著人,徑直闖入了我的屋子。
見到屋內的情形時,他們不禁一怔。
屋裡僅有我一個人,沒有別人的蹤跡。
而我就在後面瞧著他們焦急地四處找尋。
我裝作無措的模樣看著他們。
「妹妹,兄長,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怎會在我屋內呀?」
姜芸面色鐵青,說道:「姐姐,我們只是聽下人來報說有男子進了姐姐您的屋子,擔心你才過來的。」
兄長更是氣呼呼地講:「要不是擔心你,誰會來這兒呀?」
我微微一笑,回應道:「我今晚就住在這裡呢,沒見到什麼男子,倒是兄長和妹妹……」
就在這時,被人通知趕來的母親也到了。
見了我就扇了我一巴掌。
「姜黍,我就是這樣教你的嗎?有了未婚夫還要私會外男!」
我被打得臉偏向一邊。
「母親親眼看見了嗎?」
她勃然大怒,「還敢說!來人!把這不孝女拖下去受家法!」
我冷靜地問道:「母親你沒有看見,憑什麼這樣說?」
「芸兒和旭兒說的能有錯?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生出來,要是我的女兒是芸兒多好。」
我冷笑,「母親沒有證據就打我,兄長妹妹沒有證據就搜我屋子,來,兄長,你說說你看見我屋裡有人嗎?」
他鐵青著臉說沒有。
我指著姜旭,「聽到了嗎母親,我屋裡根本沒有人。」
她瞬間落淚,「娘還不是以為你做了出格的事,你一直都沒有姑娘樣子,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娘這一次吧。」
說完便過來要抱我。
我推開她,狠狠扇了姜芸和姜旭一巴掌。
「這一巴掌給你們是為了你們隨意搜我屋子,至於你,娘,你若是不徹查此事,我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這一夜,我沒有睡著。
次日,天已大亮。
母親之前答應要徹查卻沒了下文。
我並沒有灰心喪氣,母親偏心又不是這輩子才知道的。
畢竟姜芸和兄長可是母親的心頭肉啊。
04.
因著我被封賞,所以家裡特意準備了慶功宴。
上輩子,姜芸就是在這場慶功宴後鬧著要嫁給祁越。
這輩子,我又等到了這天。
既然你們喜歡給我房裡放男人。
那你們也應該嘗嘗這樣的滋味。
慶功宴依舊熱熱鬧鬧地開場了。
大廳里張燈結彩,賓客們歡聲笑語。
我和祁越攜手進去給大家祝酒。
眾人皆贊我們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而一旁看著的姜芸幾乎要咬碎了牙。
她不想看著我們恩愛,就藉口回去換衣服走了。
看見她走,我使了個眼色給祁越。
就也找了個藉口溜走了。
而一邊的姜旭因為我大出風頭一杯接一杯痛飲,
整個人早就醉醺醺地離席了。
酒過三巡,正當眾人微醺之時。
整個府里突然傳來了驚恐的尖叫聲和怒罵聲。
眾人循著聲音去查看時。
發現姜芸與姜旭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見眾人都來了,姜旭慌忙拿被子擋住自己。
絲毫不顧一邊的姜芸大半個身子露著。
而姜芸淚眼婆娑:「不是我,不是我,我是被陷害的。」
眾人圍著他們竊竊私語,絲毫不顧二人的怒吼。
看著這一幕的我笑了,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
我趁著混亂,讓人把喝醉的姜旭偷偷帶到了姜芸的房內。
我站在陰影處,看著他們醉醺醺地回房。
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姜芸與姜旭,這兩個曾經害得我一無所有的人。
終於落入了我精心設計的圈套。
自從上輩子我知道他們兩人的私情。
早在數月之前,我就一直暗自調查。
一點點收集他們的把柄。
然後巧妙地安排他們在這慶功宴之際共處一室。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露出嫌惡的神情,姜家的聲譽瞬間掃地。
薑母看見這一幕,都快氣暈過去。
她上前狠狠扇了姜芸一巴掌。
「小賤人,我認你做女兒,你勾引我兒子,我叫你勾引我兒子。」
姜芸恨恨看向人群外的我,然後大聲辯解:「不是我,是姜黍設計我。」
聽完她的話,薑母更是氣憤不已,「你這個賤人,毀了我兒子不夠還要汙衊黍兒。」
說完,命令丫鬟扇姜芸巴掌一直到她認錯為止。
薑母為了保住家族的一絲顏面,決定讓他們二人受家法二十棍。
在宗祠跪三天三夜,同時閉門思過三個月。
看著他們的下場。
我冷笑,這僅僅是開始。
05.
就在他們二人的醜事曝光後。
他們兩個人這幾個月都沒有動靜。
但是太子那邊的人給我彙報了情報。
說是我哥哥早就搭上六皇子那條線。
那次派去我屋裡的人就是六皇子的手下。
聽見這個消息,我眯了眯眼睛。,
上輩子就是因為姜旭二人誣陷我和祁越效忠於三皇子。
還在三皇子的書房裡與我們之間來往的書信,
我們才被打上了謀逆的名頭。
祁越被五馬分屍,我被追殺。
想到這裡,我恨得不行。
我命暗衛繼續盯著姜旭與六皇子。
然後自己去了祁家。
到了祁府,收到消息的祁越在門口等著我。
我領著他去了我和太子合辦的酒樓。
我們到了酒樓,就有太子侍衛扮成的店小二領著我們上去。
進了包間,太子趙儲昀就在裡面等著。
見我們進來,立馬迎上來質問我們。
「你們兩個怎麼來得這樣遲,我給你們發的消息都收到了吧?」
我自顧自坐下,「收到了,我已經命人暗中看著了。」
而祁越給我倒了一杯茶,也挨著我坐下,「我這邊聯繫了我們在漠北的人,讓他們準備好。」
太子眯了眯眼,「上面的身體這兩天不太好,據我探子彙報,六皇子那邊動手了。」
我托著下巴,「下毒還是什麼?」
趙儲昀嘆了口氣,「上面相信道士,他找了兩個邪道送進去。」
祁越看著我們愁雲滿面,「邪道怎麼說?」
「他們拿著童男童女煉丹,而且要上面至親至愛之人的鮮血做藥引,可以延年益壽。」
我不禁嗤笑,「這兩個邪道是怎麼認識六皇子的?」
他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笑著解釋:「那兩個道士是我的人,有人在上面,不是更方便我們做事嗎?」
他們俱是震驚,我們又商量了一下才散了。
回了府,我迎面就撞上了姜芸。
原本在慶功宴的事之後,我再沒有見過她。
看見我的姜芸急忙朝著門外走。
我讓暗衛跟著她。
到了下午,暗衛回來彙報。
「姜芸去見了六皇子,好像還拿了什麼東西過去的。」
我心中一驚,六皇子?
他與我向來不對付,姜芸去找他。
還帶了東西,莫不是要對我不利?
姜芸從前就與六皇子有些不清不楚。
如今這般行徑,定是籌划著什麼陰謀。
我思來想去,決定先下手為強。
我秘密召集了自己的心腹手下。
對他們吩咐道:「去查清楚姜芸究竟拿了什麼東西去見六皇子,還有他們如今到底在謀劃何事。」
手下們領命而去,不出兩日便帶回了消息。
原來,姜芸拿的是我的一些書信。
六皇子與姜芸打算以此來引導朝堂上的輿論,將我置於死地。
我點點頭表示瞭然。
看來魚兒上鉤了。結果晚上的時候,姜芸就假裝有事與我商量來找我。
進屋坐下的姜芸,「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
我不知道她藏著什麼心思,「什麼事?」
她給我跪下,「妹妹自知身份低微,但是妹妹是真心愛慕祁大哥的,求姐姐成全。」
我聽見她這樣說,「不可能的,祁越一顆心全系在我身上,對我情深意篤。」
她淚眼婆娑,「妹妹不求成為祁大哥的妻,哪怕是當妾也想照顧姐姐和祁大哥,求求你。」
我輕笑一聲,「你要當妾,應該和祁越說,和我說沒用,我不同意。」
她眼中閃過嫉妒,但也不得不放棄。
「那我給祁大哥修書一封,等祁大哥同意了,姐姐再好好考慮好嗎?」
見我不回話,她自己扭著腰肢走了。
我看著她偷偷放回來的書信。
覺得有必要找太子與祁越聊聊了。
06
姜芸走後,我心中滿是憤懣。
祁越對我情深義重,她卻妄圖插足。
還做出這等惺惺作態來求得我的成全,真是可笑至極。
我深知姜芸不會輕易放棄。
既然她如此不擇手段,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我暗中調查過姜芸的過往,發現她並非如表面那般單純可憐。
她為了攀附六皇子,不惜拿身體做交換。
姜芸的存在對我始終是個威脅。
過了幾日,我們三個又在上次的包間見面。
祁越黑著臉給我一封信,上面是姜芸情意綿綿的一番話。
我和趙儲昀看完都不約而同地大笑出聲。
「不是祁越,這姜芸既然看上了你,你要不犧牲一下,幫我們收集證據?」
趙儲昀開始打趣他,我也假裝勃然大怒。
祁越立馬可憐兮兮地說:「黍兒相信我,我與她絕對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我們閒聊了一會兒,就又轉到了正事上。
趙儲昀正色道:「父皇那邊,我已經獻血三天,他吃了道士的藥身體看似好了很多,但是我在太醫院的眼線說了他內里虛空了。而且那兩個道士已經被封為國師。」
聽見趙儲昀說的,對於這個結果我很滿意。
祁越倒茶自己喝,「我祖父那邊能聯繫到的文官都準備好齊齊上書皇上,武將那邊我也在聯繫。」
聽完他們的話,「不知太子殿下以為,若是宮中此時舉辦一場宴會如何?」
他們大為震驚,「宴會?以什麼名義?」
我笑了笑,「皇上的身體康健自然要辦一場宴會慶祝,不是嗎?」
我把我的計劃繼續說下去。
他們連連點頭,我們從中午一直商量到晚上。
五天之後,在早朝上。
我跪在大殿上,鏗鏘有力地說道:「臣有事稟報,京中各地有童男童女失蹤,恐是與陛下親封的兩位國師有關,臣懇請皇上徹查。」
在我身後,太子一黨的人齊齊跪著。
聖上震怒,命令我停職三月,閉門思過,還將我的職位貶了一等。
太子一黨的人都被罰,就連祁越也受到牽連。
看著六皇子得意的神情,我心下暗笑,好戲才剛剛開始。
一個月之後,太子黨的人被打壓得更是嚴重,我已經有一個月沒上朝了。
為了讓姜芸這幾天有事忙,我決定找點事給她做。
我知道她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她極為在意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