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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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長洵的髮妻,他登基後卻將我封為貴妃。

「河清,你向來大度,不在意這些。」

「何況你我之間的情分,不在這些虛名之上。」

「昭月為朕吃了那麼多苦,就將這後位補償給她吧。」

於是我這個欽定的皇后變成了貴妃。

他太得意忘形了,以為登上皇位就能⾼枕無憂。

他忘了,我既能將他扶上去,也能將他拉下來。

1.

侍女紅著眼眶接下了傳旨太監帶來的聖旨和貴妃冊寶。

還沒說話,就有內侍通報,陛下攜皇后到。

李⻓洵牽著宋昭月走了進來。

我向他⾏禮。

他擺手:「河清不必多禮,你我之間,無須這些虛文。」

話雖如此,卻也沒有阻攔。

直到我起身後他才露出滿意笑容。

宋昭月嬌笑著說:「陛下⼼系姐姐,一直惦念呢。」

說著⼜上前拉我的手:

「姐姐,皇上體諒姐姐體弱,不能太過操勞後宮諸事,叫妹妹打理後宮呢。」

「姐姐,皇上如此體貼,想必姐姐心中感動⾄極吧?」

不過是想要羞辱我,卻還要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我下意識想躲開,但下⼀秒她就一聲尖叫,撲進李⻓洵懷⾥。

她的⼿上,露出一抹劃痕。

「姐姐,我知道你怨我。」

「請你千萬相信,我⼼中只有陛下,絕⽆和你爭權奪利之心」

李長洵的臉色⼀下就變了。

而她的哭訴還沒結束。

「⻓洵哥哥,你和姐姐才是結髮夫妻,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的情分。」

「昔年在冷宮,母親就說,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照顧好你。」

「⻓洵哥哥,我不捨得你為難。」

「只要能陪在你的⾝邊,哪怕只做⼀個宮女,我也心甘情願。」

好一招以退為進,叫我陷入兩難之地。

當一個人突然站至權力的頂端的時候,那麼他的殺傷力則是巨大的。

因為他可以不用對任何人留情面,肆無忌憚的宣洩自己的情緒。

李長洵就是這樣,他心中對我本就不滿。

此刻正好有了發作我的理由。

我看到李長洵變臉的時候,就已經跪了下來。

可還不夠。

他一把掃落茶盞,飛濺的碎片劃傷了我的額頭。

有熱流順著我的額頭流下來。

皇帝猶嫌不足,一腳踹至我的左肩。

一陣劇痛襲來,我幾乎聽到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可眼下,我甚至不能呼痛,只能以頭叩地,求皇帝息怒。

「昭月仁慈,多次跟朕說要以你為尊。」

「可你不但不感激,還出手傷她!」

「似你這般心狠手辣之人怎配為一國之母。」

李長洵陰惻惻的看著我:「朕看,就連貴妃的位子你也不配。」

宋昭月連忙去撫李長洵心口,柔聲安撫:

「陛下莫氣,姐姐出身好,難免有些矜傲之氣,可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寂靜的宮殿里只能聽見皇帝冷哼的聲音。

「貴妃謝氏,藐視聖意,對皇后不敬,收回貴妃冊寶,降為婕妤。」

「罰婕妤謝氏在長樂宮禁足一年,無詔不能外出。」

曾經的太子妃,現在降做婕妤。

擺明就是要羞辱我。

「陛下,不如就叫姐姐抄經供奉佛祖,為陛下祈福吧。」

「只是——」宋昭月拖長了音調:

「臣妾聽聞,供奉佛祖時抄寫的經書,需得下跪抄寫,方可見抄經人的誠意呢。」

李長洵看我一眼,眼底一片幽深。

「這有何難,謝氏,自今日起,你就在長樂宮跪經思過。」

我身後的宜蘭忽然哭道:

「陛下,娘娘的膝蓋有舊疾啊,求陛下寬恕娘娘吧。」

李長洵一愣,大約想起我的膝傷了。

剛要說話,就被宋昭月扯了衣袖。

「君無戲言,朕看謝氏精神的很,不像是會被舊疾折磨的人。」

「每日在佛前跪經四個時辰,直至抄完八十一卷經書為止。」

說罷便帶著宋昭月離去了。

宜蘭心疼的攙扶我,小心查看我的傷處。

左臂痛到幾乎麻木,額頭的鮮血也滴落至前襟。

今日是這樣,明日只怕也不會好過

我需得早做打算。

2.

第二日,宋昭月就登門了。

封后的旨意還沒有下,她已經穿著皇后服制來耀武揚威了。

大約我現在落魄的樣子取悅了她,她顯得極為高興。

「從前的太子妃,現在只能當個婕妤,真是叫人人唏噓。」

我起身坐下:「娘娘,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冊封禮一天沒成,你就一天不是皇后,就如此自信嗎?」

宋昭月聞言咬牙:「謝河清,我最煩的就是你這副樣子。」

「還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個高高在上那個的太子妃嗎?」

「當年若不是你以權相逼,我和長洵哥哥早就成親了,又怎麼會只做了良娣。」

我嗤笑出聲:

「我與李長洵成親的時候,他早已及冠,你也早就及笄,他若是想娶你,何必要等到二十歲?」

「還不是因為想要一門顯貴岳家幫襯?」

「聖旨賜婚一下,他可比誰都高興,日日跑我輔國公府,巴不得與我早早完婚。」

我盯著她的眼睛。

「我自認從前沒有針對過你,我實在不明白你對我的惡意從何而來。」

她驟然露出了難堪的神情,咬著嘴唇擰過臉去。

我本以為她能明白,誰知她忽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盯著我。

「謝河清,從前你是太子妃,我是良娣,可如今不同了。」

「你是不是覺得還會有轉圜的餘地?我告訴你,不可能了。」

「你還不知道吧,皇上在前朝申飭你的父親了呢,你父親顏面大失。」

「或許要不了多久,你連婕妤都做不了呢,只怕要淪為庶人了。」

撕了我昨夜辛苦抄的經書後,宋昭月才走了。

臨走還不忘吩咐侍女停掉我所有的用度。

她恨我許久,眼下李長洵厭我,對她來說正是除掉我的大好時機。

無論如何不會放棄落井下石的。

宜蘭心疼的收拾起桌上的狼藉:「娘娘,宋貴妃欺人太甚,以後可怎麼辦啊?」

「您從前為陛下付出了那麼多,陛下怎麼會如此心狠啊。」

我笑,人都是這樣的。

人在飛黃騰達了以後,是很難在坦然面對那個給予自己最大幫助的人的。

那就好像自己所有的偽裝都在那個人面前蕩然無存。

李長洵也是一樣。

所以他根本不會放過我。

但,誰說眼下就沒有破局之法呢?

3.

我與李長洵,是少年夫妻。

我出身鐘鼎鳴食的的謝家,我父親是官拜輔國公。

母親是先帝胞妹,兄長謝乘風是名震大雍的少年將軍。

我在京都,是炙手可熱的名門貴女。

先帝和我父親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君臣相得。

我出生之時,就說定將來要我嫁給儲君做儲妃。

換句話說,未來我嫁給誰,誰就是儲君。

先帝膝下五子,李長洵是最不起眼的冷宮皇子。

他生母只是卑微的宮女,是先帝酒醉後的產物。

先帝酒醉後臨幸了一個洒掃宮女,酒醒後並不曾加封她。

直到宮女生下李長洵後才匆匆封了個選侍,連帶著對這個兒子也多有不喜。

於是李長洵就是這樣在冷宮裡長大。

當時的皇后仁慈,派了一位奶母去照料李長洵。

這位奶母就是宋昭月的母親。

後來我聽李長洵講過,冷宮艱難,有時連一個饅頭,都要分著吃。

所以關係格外親厚。

我及笄後,有自己的打算。

謝家勢大,我若做了儲妃,未來就是皇后,新帝必然忌憚。

幾位皇子的母族勢力盤根錯雜,未必能允我謝家獨大。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位沒有母族庇佑的皇子成親。

於是我就這樣選中了沒有根基的李長洵。

皇家圍獵時,我'恰好'踩中陷阱,侍女去喊人,又'恰好'五皇子就在附近。

李長洵來的飛快,將受傷的我解救了出來。

曾經寂寂無名的五皇子就這樣收穫了來自謝家的好感,同時也收穫了謝家大小姐的芳心。

皇帝驚余自己還有這樣一個陌生的兒子,於是開始補償他。

李長洵開始進入朝堂。

因為這次的英雄救美,我們感情飛增,約定要結為夫妻。

我同父母說,非李長洵不嫁,父親勃然大怒,斷然拒絕。

甚至連先帝本人也不同意。

先帝有幾個兒子,資質都平平,可都比李長洵要好不少。

我怎麼能嫁給一個眼界氣度資質都如此平庸的皇子?

為了能嫁給李長洵,我開始同父母周旋,甚至不惜以絕食來反抗。

最嚴重的一次,我上吊被救下來後,又跪在父親書房前。

等到我父親終於鬆口時,我已經在書房門口跪了一天。

膝蓋幾乎廢了,因為上吊時傷了嗓子,我連話都說不出來。

父親最終鬆口,我瘸著腿扶著宜蘭跑向在府外等候的李長洵。

我告訴他,父親終於同意了。

那是的他遠不像如今心狠手辣,一見到我這幅模樣,就心疼的直掉眼淚。

我嘶啞著嗓子告訴他,只要能嫁給他,就算膝蓋廢了我也心甘情願。

那天明月高懸,我問他:

「長洵哥哥,若你日後做了皇帝,會讓我做皇后嗎?」

他對月發誓:

「河清,若我有朝一日登基為帝,你必是我此生唯一的皇后。」

我定定的看著他:

「我會記得你今日的誓言的,你若負我,我必然十倍百倍的讓你償還。」

那日回去後,父親還在書房等我。

「陛下几子,五皇子最為平庸,你才幹勝過他許多,父親只怕會委屈了你。」

我望向滿眼擔憂的父親:「正因為他平庸,我才會選中他。」

「他若是殫見洽聞,我又何須演下這齣戲。」

「今日他與我立下諾言,來日他若不踐諾,我自會加倍讓他付出代價。」

我屈膝拜別父親:「爹爹,相信女兒吧。」

第二天,父親就向先帝請旨,求先帝為我和李長洵賜婚。

先帝斥父親太過寵愛女兒。

父親也只有苦笑,說兒女都是債,實在是不忍看到我自苦,求陛下賜婚。

先帝還是同意了。

但謝氏女不能嫁一個光頭皇子,於是將他封為親王。

成親後,內有我的襄助,外有我父兄提點,李長洵辦了幾件十分漂亮的案子。

陛下也對他十分滿意。

往後的兩年里,朝堂上明爭暗鬥,爭得如火如荼。

我在王府後宅暗暗攪弄風雲,沒人知道幕後之人是我,幾位皇子先後在我手上折戟。

我必須要保證李洵是唯一的繼承人。

最終先帝冊封他為皇太子。

先帝大行後,李長洵繼位。

或許是我的假面戴的實在太好,叫他認為我始終是專於後宅的人。

他不清楚為了能叫他坐上儲君之位我和我背後的謝家付出多少。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被珍惜,權力的滋味太過美好,也開始腐蝕李長洵。

封太子後,他向我提出,從前在冷宮時有一青梅竹馬。

同甘共苦許久,想封做良娣。

我並不在意他是否納妾,選中他也不是真的愛他,是他最合適。

我在意的只是皇后的位子。

我只是覺得可笑。

唯一叫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是,我知道未來李長洵會變,卻不想他會變得這麼快。

才剛登上龍椅,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要扭頭清算我謝氏了。

既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既然想要拿走我的後位,那就用你自己的帝位來補償我吧。

畢竟那把龍椅,我也是十分想坐呢。

4.

不過半日,李長洵就來了。

他是來炫耀的。

大雍邊境接壤的幾個國家,一直摩擦不斷。

前些年也打過仗,我兄長謝乘風驍勇善戰,有他鎮守邊境,倒也還算平穩。

先帝大行後,李長洵強召我兄長回京述職,沒有再叫他回邊境,只在京中給他安了一個閒職。

新帝繼位,邊關守將又換了人,突厥蠢蠢欲動,來勢洶洶。

李長洵在殿上問哪位臣工可為朕守土?

我兄長上表請命出征,卻被駁回。

宋昭月的兄長宋成出列,要為國赴死,為陛下解憂。

李長洵大喜,破格封宋成為威武將軍,奔赴邊境。

對李長洵來說,只要出戰的不是我兄長,是誰都可以。

所以下朝後,李長洵特地來長樂宮炫耀。

彼時我正在研磨,就見他一臉得意:

「河清,朕封宋成為威武將軍,即日奔赴邊境,與突厥一戰。」

「沒有謝乘風,朕的大軍,一樣可以打勝仗。」

我躬身:「那臣妾在此祝賀陛下,遙祝宋將軍此戰大勝,揚我國威,為陛下解憂。」

大約沒見到想看的場面,他有些不高興。

「但願你真的這樣想!」

「聽說今日皇后來看你,你卻惹惱了她。」

「身為妃妾卻不敬中宮皇后,罪加一等。」

他掃過我的桌案冷笑,意味不明。

「朕聽聞抄經時要想彰顯虔誠,需得以血入墨,方可聞達天地。」

「愛妃向來賢淑,想必願為朕分憂,大軍凱旋前,每日抄血經祈福吧。」

我在他身後恭敬地行禮:「臣妾謹遵聖令,恭送陛下。」

愚蠢的傢伙,連宋成那樣的草包也能看的入眼。

那樣得勢便猖狂的人,絕對打不了勝仗。

5.

一張張摻了血的經書拿去佛前燒化。

伴隨經書燒化一同傳來的,還有宋成打了敗仗的消息。

太極宮裡皇帝大發雷霆。

前線戰報里說,宋成狂妄自大,不聽老將勸誡,執意要向前追擊。

結果踏進了突厥的陷阱,連人帶馬被射成了篩子,死傷無數。

要不是副將經驗豐富,從另一方向殺出重圍,就要全軍覆沒了。

「愚蠢!宋成死有餘辜!愚蠢!」

太極宮裡杯盞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宮人們紛紛跪落在地。

我在長樂宮裡替戰死的將士們抄往生經。

不知道皇帝下一位回點誰做將,不過肉眼可見的,還是不會點我兄長。

他固執地想證明,即便沒有謝家,他也能做的好。

宜蘭送來來了父親的信。

信上說,皇帝點了自己的一個親信為將,與突厥再戰。

兄長上表出征仍被駁回,皇帝反而降罪兄長,父親讓我在宮裡萬事小心,

我將字條放在燭火上,直至化為灰燼。

門外又發生爭執,隱有哭泣之聲。

侍女端來今日的膳食,頰邊猶有淚痕。

「娘娘,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今日送來又是剩飯剩菜,有的甚至都餿了。」

「每日要放血抄經,連正經餐飯都沒有,您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我伸出手安慰她:「陛下要罰我,宮人們自然會拜高踩低,你又何必動氣。」

「只是苦了你們,要跟我一起受苦。」

我看向宜蘭,讓她從我的體己里拿出金銀,打點膳房的人。

宜蘭擔憂的說:「可是娘娘……」

我右手輕撫左手手腕處,那裡還纏著幾圈紗布,紗布上隱隱透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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