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執完整後續

2025-08-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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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我幫你喝。」

我掙開他。

繼續往嘴裡灌酒。

此刻包廂的氛圍已經不對了。

江嶼壓著眉,臉黑到能滴水,盯得捲毛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林舒然,你就不能示回弱嗎?」

「不。」

我回答的很快。

「江嶼,這不就是你想看的嗎?」

「昂?裝什麼好人。」

「你不就愛看我狼狽,看我苦苦掙扎,把人踩在腳底下就是你的樂趣。」

我晃晃悠悠站起來,把剩的酒全潑在他臉上。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周圍人警覺地豎起耳朵。

我和江嶼的關係,有傳聞,但沒證實。

江嶼盯著我。

眼神中既有緊張,也有急切。

我沒有再說話。

相戀這件事,早已結束,也沒必要再翻出來說。

他眼裡最後的光亮磨滅殆盡。

我起身道:「角色我不要了。」

剛邁出腳,眼前一黑,徑直栽倒。

6

「林舒然,想讓你示弱,怎麼就這麼難......」

「這三年你但凡鬆口,回到我身邊,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江嶼摩挲著我眼角的傷疤。

很明顯。

對於要上大熒幕的演員來說,是致命打擊。

劇組那邊沒有賠償,更沒有解釋,只是說,拍戲本就要承擔風險。

罪魁禍首夏寧晚,更是撇得一乾二淨。

因為背後有江家撐腰。

那時,我倒在地上,淚水混著鮮血滾落。

差一點,鐵釘刺穿的就是我的眼睛。

「好痛......」

我在人群中費力搜尋江嶼的身影。

只看見他,疾言厲色,威脅在場的人全都不准說出去。

他要保全夏寧晚的名聲。

我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破相了,我的事業怎麼辦,沒了事業,沒錢給父親,那住在養老院的奶奶怎麼辦,還有,幾天後的婚禮,可江嶼已經不愛我了,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怎麼辦。

只能捂住血流不止的臉頰,求他們快送我去醫院。

江嶼抱著我,一遍遍哄著:「快了,直升機馬上來。」

他不願意把我送進市裡的醫院,因為會引起媒體轟動。

於是從國外調了飛機。

讓我等,從正午等到傍晚,等到我臉上的傷,再也沒有癒合的可能。

我痛得快無法呼吸,用盡全力才說出那句話:「分手吧。」

江嶼沒有當真。

直到幾天後,我並未出席婚禮,他才慌了。

「林舒然,我給你一天時間,回來。」

我沒有回去。

任他哀求,或是威脅,我都沒有動搖。

江嶼無計可施了。

「你不回來,我就封殺你。」

一夜間,所有資源離我而去。

他在記者會上,宣布收購了我的經紀公司,且說,誰敢用我,誰就是跟江家作對。

他的三言兩語,就收回了我的所有努力。

讓全網都認為,我的獎,是沾了江家的光。

辱罵,追蹤,人肉搜索,那場對我的「圍剿」持續整整一周。

江嶼在逼我示弱。

可他忘了,有些東西,沒有了愛就再難回頭。

7

「舒然!」

付銘裹著一身寒氣進來。

「抱歉,我沒預約上航線,所以遲了些。」

我搖著頭。

「不要總給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麼。」

他跪在我床邊。

輕輕的,用手撩開我臉頰碎發。

「讓你受傷就是我的錯。」

「舒然,我後悔了,我不該讓你回國的......」

「可誰都沒有資格束縛你的自由......」

我望著因撞上玻璃死在窗台邊的鳥兒,幾近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誰都想成為肆意翱翔的鳥。

誰都可能遇見那塊玻璃......

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付銘寸步不離守著我。

陪我聊天,賞花,做遊戲解悶,就是不允許我看手機。

其實我早從護士們的閒談中聽到,我跟江嶼的過去,被全網扒的一乾二淨。

晚上,我偷偷登上社交平台。

只發了兩句話。

「年少不懂事,我先祝江先生新婚快樂。」

隨後關掉手機。

趴在床沿邊的付銘動了動,下意識勾住我的手。

「我在這兒......」

聽著他迷迷糊糊的話語,我反握住他。

「付銘,我們結婚吧。」

......

結婚手續比我想的還要快。

付銘長腿交疊倚著牆,頭髮全梳到腦後,骨相優越,俊臉止不住笑,一遍又一遍翻看著結婚證。

「我沒做夢吧。」

我捏著結婚證,同樣有種不真實感。

一月六號,我的生日,我結婚的日子,也是江嶼結婚的日子。

包裏手機震動不停。

江嶼給我發了很多消息。

「我逃婚了。」

「你在哪兒?」

......

「林舒然,你當真一點都不在意嗎?」

......

「我沒想跟她結婚,我只是想氣你,你贏了,這場遊戲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我把結婚證拍了過去。

對面顯示輸入中,卻一直沒回復。

「江嶼,我結婚了。」

「祝我新婚快樂吧。」

8

我走到民政局外。

風吹過,鼻尖感到一陣冰涼。

下雪了。

白絮落在過路人的傘上,飄在花壇邊,有些會掛住我的睫毛,再被熱氣融化。

「看這裡。」

我偏頭,付銘恰好湊近。

他的吻落在我的頰邊。

蜻蜓點水。

「很榮幸能成為你的丈夫。」

我抿唇輕笑,眼睛彎作一道月牙。

「我也......」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蓋住了我的話。

邁巴赫停在路邊,車頭撞得稀爛,車燈不知所蹤。

雨刷器只剩了一隻,在無節奏擺動著。

咔嚓——咔嚓——

江嶼甩開安全帶,眼神陰翳到可怖,下車就朝著付銘衝去。

他怒目圓瞪:「你他媽找死!」

我擋在付銘身前。

江嶼被這一舉動刺激,氣得一腳把街邊的樹踹折腰。

「你在騙我是不是?」

「林舒然,這一點都不好玩。」

「你不要......」

結婚證殷紅,不斷挑弄著他的神經末梢,就快失控。

江嶼深呼吸著,企圖從我臉上看出破綻。

可是沒有。

我的神情格外認真。

雖然沒開口,但已經告訴了眼前人,我們不再有關係。

「林舒然,你發過誓的......」

「雪山我們,一起啊,很冷你說只嫁給我然後......」

江嶼說了二十多年的話,此刻卻主謂賓都分不清,混亂排序著字眼。

已經不重要。

他太慌了。

他想,先留住她就好。

可若干年的情分都沒能留住,怎會憑三言兩語,就為他駐足呢。

「是你先違約的。」

我戳著他的肩膀,一字一頓,徹底撕下江嶼的體面。

「沒結婚不等於沒關係。」

「江嶼,你三心二意,且沒有擔當。」

「你在我心裡,就是個爛透的貨色。」

他像被抽空全身力氣。

站在原地,將墜未墜,臉上渾然沒了血色。

「我只是......」

只是一時興起。

只是不甘地下戀情。

只是覺得夏寧晚有趣,所以鍾情幾許。

我太了解江嶼了,不待他說,我都能猜個差不多。

「這件事就此打住。」

「江少爺是想逐我出京城,還是再次封殺我,都隨便。」

「別手軟,別等著某天我站在你頭上時,後悔就遲了。」

9

媒體並不打算放過此事。

從我這兒敲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他們把目光放在了江嶼身上。

乾脆就守在別墅門口。

不曾想,江嶼一回家,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門口的記者換了一批又一批。

等他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已經瘦到脫相,站在發布會台上,宣布就此退出導演界。

現場一片譁然。

「江先生,您為何做出這種決定?」

「您那部未完成的紀錄片還會拍嗎?」

「江家知道您做的決定嗎?」

他們舉著話筒,爭先恐後來到江嶼跟前,巴不得將手懟到他嘴裡。

江嶼始終低著頭。

鏡頭聚焦在他撐著桌沿泛白的指節,乾燥到長出倒刺。

向來注重細節,精緻到頭髮絲的江少爺,出現這種場面可真是罕見。

「您退圈是否與林舒然有關?」

江嶼這才有了反應。

抬眸,幾天未合眼,紅血絲被燈光照的一清二楚。

他抿了抿唇:「與她......無關。」

江嶼幾乎是用盡全部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怎麼會無關。

堆滿整個書房的稿紙,為她精心設計的劇本,每一幀,江嶼都在腦海里演練過無數遍。

在林舒然離開的這三年,他每天都重複著這些事情。

一本、兩本、三本......

期間有無數人聯繫,想做他的電影主角。

「不了。」

語言簡短,又堅決。

城北那塊影視基地,自三年前就不對外開放,是他包了下來,還在裡面搭上一座座景。

劇組的工作人員耐不住心急,問他:「江導,我們什麼時候開拍?」

「這多耗一天,費用可增加不少。」

江嶼坐在螢幕前,藍光映亮他的迷茫。

他也不知道。

時間長了,工作人員也不問了,從領著工資不干事的忐忑,到習慣成自然。

「真是個怪人。」

江嶼聽到他們在議論他。

確實,他是怪人。

怪就怪在他固執。

第一部電影耗時兩年,才定下主角。

與林舒然戀愛,非要鬧著有個名分。

明明以前一起逛超市,躲狗仔,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看 CP 超話里的帖子,哪些分析對了,哪些是錯的,就已經夠幸福了。

可他偏偏不知足。

任由夏寧晚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莽撞闖進他的世界。

江嶼高估了自己。

他的注意力,被夏寧晚分走了。

同時他也高估了林舒然,他以為,林舒然會哭會鬧,然後拉著他對全世界宣布自己的所有權。

並沒有。

他忘了林舒然是個很要強的人。

捏不住的東西,索性丟了。

江嶼就固執地等在原地,等著林舒然停步,轉頭,再回到他身邊。

可再待他抬起頭,發現林舒然早就不見蹤影。

他的固執讓他遇見了她。

也趕走了她。

10

有個劇本主動找上了我。

導演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帶著黑框眼睛,一臉學生氣。

「你好,我叫何圓。」

她起身,在褲腿邊蹭了下掌心,才朝我伸手。

何圓介紹自己時還帶著拘謹。

到講述電影核心,她眼睛發亮,神采飛揚地晃著劇本,滿是自信與熱愛。

「舒然姐,我想請你做我的女主角。」

何圓聲音小了下去。

「雖然我剛畢業,也沒什麼經驗......」

我捧起劇本。

幾近虔誠地,摸了摸角色的名字。

柔聲道:「何圓,謝謝你選擇了我。」

進組那天,付銘把我送到了基地門口。

替我貼好暖寶寶,檢查行李,又抱著我在臉頰親了好幾口。

最後戀戀不捨地鬆開我,道:「注意安全。」

我蹭了蹭他的頸窩。

「別擔心。」

「你也要好好休息,工作別太累了,下飛機給我發個消息,等我拍完戲就來找你。」

付銘沒接話,只是一味的笑。

我吊了整個下午的威亞。

大冬天汗濕了整背,待吃飯時間,才找了個角落休息。

大腿疼得快沒了知覺。

不用想,肯定全是淤青。

「舒然姐,吃飯。」

何圓端來餐盤。

「晚上就不拍了,我們酒店換到了市中心,一會兒有專車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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