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系統步步為營完整後續

2025-07-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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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那日,沈沁帶著攻略者飛去巴黎看了跳水比賽。

面對親朋好友的質問,她在視頻那頭輕柔眉心。

「愛了我這麼多年,他要的真的不多。」

我終於心死,與補償系統結成契約。

沈沁每做一件對不起我的事,系統就會隨機補償我一個願望。

一年後,我與江氏千金聯姻之事霸榜頭條。

沈沁冒著大雨擋在我門前,猩紅著眼求我原諒。

可這一次,我只冷漠地從她身旁經過:

「抱歉沈小姐,你擋我財路了。」

1

訂婚宴上我西裝革履,笑容僵硬站在台前。

吉時已到,女友沈沁卻消失得徹底。雙方父母焦急拿起手機,打了一通又一通,始終無人接聽。

為了安撫躁動的賓客,大螢幕上開始轉播起奧運賽事。

我撇過頭望見熒幕里的宋夏笑容洋溢。

「我從小體弱,來看賽事是我最大的夢想。它讓我相信堅持總會出現奇蹟。」

他意有所指,含情脈脈望向身旁的沈沁。

周遭觀眾歡呼聲不絕於耳,為他們矢志不渝的戀情感動不已。

我不由得嗤笑一聲,他們矢志不渝,那這麼多年我算什麼?

或許我什麼都不算。

畢竟沈沁能為了陪宋夏看一場賽事將一切拋下,卻不願為我花費一個典禮的時間。

電話終於被接通,沈沁厭惡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不就是個婚禮嗎?推遲幾天又能怎麼樣呢?攻略失敗,看奧運會是他最後的願望,你別這麼計較好嗎?」

我呼吸一滯,真的是我要計較嗎?這些年我已經太多次為了宋夏所謂的攻略而讓步了。

只是單純地安排個職位,只是去朋友家借宿幾天……

這樣的謊言太多太多,一字一句刺得我血肉斑駁。

我突然間就萌生了一種想要成全他們的念頭。

我輕嘆一聲,語氣平靜:「把我的家傳玉鐲還回來吧。你和宋夏在一起,正好他攻略成功,也不用受罰了。」

一陣沉默,沈沁的語氣溫柔起來。

「老公,別說氣話。我回來跟你解釋。飛機馬上起飛了,你等我,我們補辦婚宴。」

賓客散盡,大片大片的黑浸染天際,沈沁始終沒有出現。

細雨落在空蕩蕩的草坪,我入了夢。

2

夢見不久前她過生日,我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為她做了滿滿一桌菜。

直到午夜時分,我才見到滿臉醉意的她。

我的噓寒問暖被她誤會成責難,她一臉不耐煩地推開我:

「林謙,你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嗎?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你能不能別婆婆媽媽的?」

她摔了蛋糕轉身離去,我默默收拾她暴怒之後的一片狼藉。

不用猜,她半夜去找宋夏互訴衷腸的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天明時分,沈沁的社交動態更新。

照片上她笑意吟吟捧著湯碗:

「受了點風,男閨蜜無微不至的照顧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原來不是食物不夠美味,也不是禮物不夠好,只是為她做這些事的人不夠好罷了。

清冷的月光映照出我兩行清淚,我突然有些恍惚。

明明從前,她是厭惡宋夏的。

她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他的攻略是天方夜譚,她會將他精心準備的餐盒甩在垃圾桶上,她一次次將宋夏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

但五年的時間實在太過漫長,沈沁提起宋夏名字的時候,笑的次數越來越多。

此消彼長,自然她留給我的冷漠與排斥就會越來越多。

無數個被黑夜裹挾的夜晚,我總覺得從前的山盟海誓如笑話一般。

「歡迎綁定本系統,宿主前日預購彩票已經中了五千萬,暴富暴帥指日可待!」

機械女聲如天籟般將我喚醒,我綁定了補償系統。

此後,沈沁每做一件對不起我的事,系統都會隨機補償我一個願望。

3

我打車回家,機械般地收拾著沈沁留下的爛攤子。

兩日後的清晨,沈沁終於出現了。

「老公,不是說好了我一回來就補辦婚禮嗎?賓客呢?」

我瞥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是想讓所有人在露天草坪上等你兩天嗎?」

沈沁的臉色變幻,她咬咬下唇無奈道:

「宋夏因為攻略不了我,已經得癌了。愛了我這麼多年,他要的真的不多。」

「老公,我們之間還有好多好多個明天,你就讓我再陪他最後一個月好嗎?」

我抽出被她緊握的手,語氣冷漠:「不管多少天,你想要陪著他,自然都是可以的。」

她的瞳孔立馬投射出憧憬的光芒:「我就知道老公最通情達理……」

我打斷她:「但沈小姐,玉鐲是我媽留給兒媳婦的。你能還給我嗎?」

沈沁愣了一瞬,她不悅將行李甩在一旁:

「我沒說不結婚,只是推遲幾天。你為何就不能像宋夏那樣闊達樂觀一點呢?」

她也許不記得了,她曾說過愛是摧毀破壞和不擇手段,她喜歡我霸占著她的一切。

我沒理她,自顧自將窗前的囍字撕碎。

她皺了眉,耍起大小姐脾氣甩了我一巴掌:

「我都耐著性子來哄你了,你還要怎樣?為什麼你總要逼迫我……」

話音未落,她怔在原地,緩緩撿起被她打翻的藥瓶。

半晌,她抬起眼眸,摸著我的臉略帶歉疚:

「發燒了怎麼也不告訴我?現在還難受嗎?」

「這件事真的是一時情急,你瞧,我還給你買了禮物呢。宋夏也一直愧疚著,特意給你買了狐皮大衣,花了好多錢!」

「在一起這麼久,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天生對狐毛過敏。」

我面無表情,將大衣與她一起拒之門外。

不合時宜的禮物與愛意,都應該待在垃圾桶里。

「這打得也太狠了,一次更比六次強!恭喜宿主獲得嶼月灣小島一座。」

望著我高高腫起的側臉,補償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自嘲一笑:「照這麼下去,我遲早會成為揚城首富。」

4

半月後,我訂了票,飛去看屬於我的小島。

魚翻藻鑒,鷺點煙汀。我沉浸在大海的神秘與美麗中。

注意到有幾道目光長久地落在我身上,我回望。

沈沁靜靜站在岸邊與我對視,宋夏站在她身側虛扶著她的腰,身後幾個員工開始竊竊私語。

看清我的模樣後,人群中發出一陣嬉笑。

「瞧瞧,知道沁姐帶我們來團建,他就巴巴地跟過來了。」

沈沁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她走到我面前嗔怪道:「知道錯了?」

我別過臉去:「抱歉,我有密集恐懼症,先撤了。」

我的嘲笑太過明顯,沈沁精緻的臉上有了怒意。

她身後的狗腿立刻攻擊我:「還裝大尾巴狼呢,若沒有沈總,誰認得他呀。」

如今沈沁不分白天黑夜將宋夏帶在身邊,多的是向他表殷勤的牆頭草。

我冷笑一聲,指著剛才出聲的人:「你被開除了,現在認得我了嗎?」

公司是我與沈沁一手創辦,開除個小員工,誰也不能多說什麼。

幾人一臉錯愕,板著臉問:「沈總和宋總還沒說話呢,你以為你算老幾?」

我立馬領會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沁:

「所以你把我的股權給他了?」

她壓低聲音:「之前公司遭遇危機,需要一個法人負責。好歹這麼多人在這,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我從白手起家陪她到公司稍有起色,那些合約是我在酒桌上喝到胃潰瘍換來的。

為了讓她放心,我特意將股權放在她手裡,當作她的婚前財產。

但可笑的是,我不辭辛苦得來的成果成了她饋贈旁人的禮物。

我拽住她的手,問她:「好啊,解釋。你倒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說公司到底是誰的!」

她下意識望向宋夏,卻不忍心吐出半句對他不利的話。

宋夏一雙大眼顯得尤其無辜,他上前企圖掰開我的手,卻被我推開跌坐在地上。

「林謙,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許為難他!你跟這發什麼瘋。」

沈沁歇斯底里掙開我的手去查看宋夏的傷勢,她沒注意到腕上的玉鐲碰到碎石裂成了幾段。

我們七年的感情,也是。

5

夕陽落幕,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受到宿主遭受重擊,此次要獎勵給宿主的是遺失的記憶。」

話音未落,手機鈴聲陡然響起。

聽筒內傳來競爭對手江黎咋咋呼呼的聲音:

「喂,林謙啊。你的事哥們可都聽說了啊,情場失意商場得意,用不用哥們把東郊的那塊地讓給你……」

鬼使神差的,我被忽悠著來到了他的生日宴。

我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烏泱泱的聚了一堆人,江黎是個自來熟,熱情地將我攬到他身旁。

酒過半巡,眾人都來了興致,一個女孩耍起了劍舞。

她身輕如燕,點劍而起。

如此清麗脫俗,竟似從遠古時代穿越而來的仙子。

「姐,鏈子又掉了。要我說這麼土不拉幾的款式早該扔了。」

江黎一臉嫌棄地將鏈條扣在女孩手上,我這才注意到這手鍊竟跟當年沈沁戴的那條一模一樣。

一瞬間,回憶洶湧而至,思緒回到我被父母的仇家綁架那天。

我身上布滿青紫的淤痕,被人像死狗一樣吊在教室里。

瀕死之際,少女的怒吼如天神下凡將我從地獄中拉了出來。救護車的鳴笛聲傳來時,我昏死過去。

最後的意識,只停留在那條手鍊上。

醒來的時候沈沁就躺在我的病床旁,她說她失憶了。可當時的我不管不顧,只想用一生去保護這個破碎的女孩。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誕生,我早該想到的,沈沁身嬌體弱,怎麼能將我從廢棄的校區救出來。

我試探性地問江黎:「七年前,你姐是不是在江瑜校區念過書?」

他的表情逐漸嚴肅,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

「搞半天原來你不知道這件事呀!」

「江沂萱,你個大怨種,白挨了一頓打。」

所以江沂萱才是冒險救過我的人,所以七年里的那些相愛相殺皆是緣於我認錯了人,報錯了恩。

「你現在知道咯,所以,為了報恩,今晚跟我回家嗎?」

待回過神來,江沂萱已欺身而上,扯著我的衣領將我卡在沙發上。

光影打在她柔軟的髮絲上,竟讓人覺得有種沁人心魄的美感。

我緊張到不能呼吸,耳朵不自覺地開始發燙。

她卻突然鬆開了手,神秘地勾起唇角:

「開玩笑的,來日方長。」

6

走在午夜的大道上,我竟然莫名有些慶幸,當年救我的人不是沈沁。

今晚很好,月色很美。

但當我見到沈沁帶著宋夏站在我的公寓門口,這一切似乎就不那麼美好了。

宋夏病弱,沈沁正將食物掰碎了一口一口喂到他嘴裡,路燈的微光襯得宋夏的臉愈發慘白。

從前我只當我見猶憐是用來形容女孩的,可見到宋夏那一雙桃花眼,我才清楚,沈沁待他的憐憫之心從何而來。

一聲咳嗽,宋夏不小心將水灑在沈沁的衣裙上。

可她像是未曾察覺,反而慌忙替宋夏輕柔地拍著後背。

回憶刺痛雙眼,我記得那年冬天,沈沁送我去機場。

為趕項目,我準備在車裡隨便吃點應對我那空空如也的胃。剛將漢堡拿出來,耳畔便傳來沈沁怒不可遏的聲音:

「你知道,我最討厭車裡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味道,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破壞了,你自己打車去吧!」

說完,她毫不留情地將我和漢堡一起扔到車外。

寒風凜冽,我和大雪作伴。

原來那些不被改變的原則,只因我不是她的例外。

我的視線太過炙熱,沈沁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目光微閃,表情尷尬又愧疚:「林謙,你別多想,我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我只想過來拿些藥,你別怪他,我馬上就帶他走。」

她作勢將宋夏護在身後。

「這都弱不禁風了,大晚上的讓人上哪去呀。就讓他在這待著吧!忘了公寓是之前送給你的,我這就搬走。」

我眉頭微蹙,提出了意見。

宋夏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沈沁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種怪異的表情,如果沒看錯的話,她似乎是在生氣。

從前把她當作天后的舔狗,如今卻大度將她推向旁人,她討厭這種感覺。

「老公,你又何必陰陽怪氣。宋夏沒幾天好活了,你讓他開心點好嗎?」

「我都說了,給你補辦婚禮,你到底還在鬧什麼!」

所以,到現在她還以為我是在吃醋。

我微微一笑,平靜地望了一眼宋夏:

「首先,我沒有陰陽怪氣,夜深露重,他一個病人,經不起折騰。其次,你想要的婚禮,還是另擇他人吧,我就不奉陪了。」

沈沁氣笑了,氣急敗壞拉著宋夏進了公寓。

「林謙,你可真偉大。送公寓還送老婆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開了!以後就算你求著我,我也絕不原諒。」

我轉身離開,月光將影子拉得老長。

早在她將我扔在婚禮現場那天,我們就分開了。

7

夏盡秋來,轉眼又到了我一年一度過敏復發的月份。

紅疹遍布全身,我開始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我媽望著我的模樣,心疼地念叨起從前:「往年你替沈沁解決難題,她陪著你看病,那日子過得多好啊。哎,作孽……」

我笑笑,莫說我現在與她再無瓜葛。

就算有,算算日子,宋夏的生命也開始進入倒計時了,沈沁哪裡能再分出多的心思來管我?

下一刻,門鈴響起,來人竟是沈沁。

我媽沒好氣將人迎進來,沈沁卻四處尋找我的身影,四目相對,她開始低聲啜泣:

「老公,我知道錯了,我知道我任性,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你每到秋天就紅疹復發,讓我陪著你好嗎?」

「林謙已經吃過藥了,現在要休息。我這兒廟小,沈小姐就先回去吧。」

我媽對沈沁有很深的怨念,毫不客氣將人往外推。

「阿姨,別趕我走,我知道錯了。」

沈沁又回頭看我,匆匆忙忙從包里掏出那個被摔碎的手鐲:

「林謙,這是你送我的手鐲,我已經讓師傅修成金鑲玉了,你說過要跟我一生一世的。」

我接過鐲子仔細端詳:「破鏡不能重圓,即便是這鐲子做工再精巧,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沈沁深吸一口氣,多年的習慣,我知道她此刻的耐心已經耗到極致。

「林謙,我都已經道歉了,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在我這裡你沒有第二次機會。」

我一聲嘆息:「其實如果你那天沒有從婚禮上逃走,也許我會忍下所有委屈,從此囫圇吞棗跟你過下去。」

沈沁暗淡的眸中閃過一抹流光:「所以只要我彌補你,你是不是就能原諒我了?」

「但我還挺慶幸的,你扔下我了,你將我的傷疤徹底曝露在陽光下,任它發爛結痂。到如今,傷口癒合,我真的不願往後餘生都吃著這碗夾生飯,也真的不再愛你了。」

她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一陣鈴聲打破僵局,電話接通後,沈沁神色大變:

「救人呀!再貴的藥我都付。記住,要找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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