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詩沒有結尾完整後續

2025-07-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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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領證

桐城。

民政局。

「兩位新人靠近點,新娘笑起來,看著新郎表現得幸福一點。」攝影師一邊盯著鏡頭裡的新人,一邊指揮著。

陸瑜的臉笑得有些僵硬,好在終於拍好了。

看著陸瑜揉著自己笑僵的臉,袁州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拉著她道,「小瑜,我們就這麼把證領了,陸總他會同意嗎?雖然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也就只大了你十二歲,但他又當爹又當媽的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就這麼突然和我領證,他會不會……」

聽他提及陸澤州,陸瑜心頭微微一震,湧現出一抹苦澀難耐的情緒。

六歲那年,陸瑜的父母出了車禍雙雙死亡,無依無靠的她被送往孤兒院,也就是在那,陸瑜見到了在孤兒院做義工的陸澤州。

那一年陸澤州十八歲,和陸瑜一樣,陸澤州的父母死於意外,他孤身一人撐起了陸氏夫婦留下的陸氏集團。

或許是同病相憐,又或許是六歲的陸瑜太過嬌氣,沒辦法適應孤兒院的生活,所以在小陸瑜不知道哭了第幾個晚上之後,陸澤州將她帶回了陸家。

從此之後,陸澤州便成了陸瑜的小爸爸,她本該叫哥哥的,可六歲的陸瑜看十八歲的陸澤州太高大,太像爸爸了,所以,她固執的要叫他小爸爸。

於是,這一叫,就叫了很多年。

直到十四歲那年,她來了經期,他笨拙又認真的教他生理知識,跑上跑下的親手給她喂紅糖水揉肚子,哄她睡覺。

那年陸澤州二十四歲,陸瑜突然不願意開口叫他小爸爸了。

後來陸澤州問她為什麼,她一直都沒辦法回答他。

直到陸瑜十八歲那年,在她的成年禮宴會上,陸澤州為她準備了一場盛大到幾乎驚動全城的煙花禮。

當時熟悉的人調侃陸澤州,說他女兒控得過分,以後要是有人把陸瑜娶走,他肯定得傷心死。

那時陸澤州只是笑著將她摟進懷裡,寵溺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能配得上我們小瑜的人,我們小瑜會留在陸家,一直做我們的小公主。」

他隨口一句話,讓十八歲的陸瑜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輩子她要永遠永遠的陪在陸澤州身邊。

她不會嫁給任何人,除了陸澤州。

十八歲確認自己心意的陸瑜,還是膽小的,她知道她的喜歡是不能見光的,所以她將所有的喜歡都寫進日記本里,唯一能讓她傾述這份喜歡的,還有她的閨蜜許欣然。

可她太過單純,不明白秘密一旦說出去,就不能再算是秘密,許欣然將她的秘密告訴了陸澤州。

於是二十歲生日那天晚上,陸澤州毫無徵兆的推開了她的房間門,衝進了她的房間。

她從沒見過那樣冰冷暴戾的他,他陰沉著臉撕碎了她的日記本,砸碎了他從前送給她的那些她愛不釋手的禮物。

甚至厭惡的推開她,用最惡毒的話罵她,「陸瑜,對養育自己的人生出這種骯髒的心思,你還要不要臉?」

陸瑜呆愣愣的看著他,十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火,短短一句話,將她的自尊和人格踐踏得一無是處。

她的眼淚無聲滑落,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一句,陸澤州便直接摔門離開了。

之後,她在陸家再也沒見過他,甚至偶爾遇到,他都不屑於看她一眼,她知道,他是在故意躲著她。

興許是為了擺脫她,半月後,他在陸家爺爺的壽宴上當著所有人宣布了他和她最信任的閨蜜許欣然要結婚了。

陸瑜是懵的,她想不明白,陸澤州怎麼會和許欣然走到一起?明明,許欣然和她一樣大,也是和她一樣,在陸澤州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不同的是,許欣然有父母,而陸瑜沒有。

宴會結束後,她想找陸澤州問清楚,不想卻在休息室里撞見陸澤州將許欣然壓在沙發上抵死纏綿。

那一幕的衝擊太大,陸瑜整個人恍惚的回到陸家後,便直接發起了高燒。

還好一直喜歡她的袁州去找她,見她燒得昏迷不醒,將她送去了醫院,照顧她一直到出院。

她想,關於陸澤州,她十八歲生出的念頭是該放下了。

從她六歲被陸澤州帶回陸家,就註定了,她這一輩子只能叫他小爸爸。

她可以和任何人有未來,但那個人唯獨不能是陸澤州。

所以,她決定答應袁州的求婚,並直接和袁州來民政局辦了結婚證。

結婚證已然蓋好了章,陸瑜收回思緒,看著袁州,道「他會祝福我們的。」

第二章 我應該知道什麼事?

畢竟,對陸澤州而言,若是她嫁給了別人,不在陸家住了,他就不用刻意躲著她了。

袁州為了能給陸瑜一個完美且難忘的婚禮,他決定去法國幫父母提前處理好父母在那邊的工作,然後回國一家人操辦婚禮。

和陸瑜說完他的決定後,袁州當天晚上便乘坐飛機飛往國外。

翌日。

陸瑜起得很早,陸家爺爺招呼她吃早餐,她和往常一樣乖巧的坐到陸爺爺身邊。

隨後,將她和袁州的結婚證放在了餐桌上。

陸爺爺愣了一下,隨即拿著老花鏡對著結婚證看了又看,看見男方名字是袁州後,老爺子倒是鬆了口氣。

隨即又吹鬍子瞪眼的看著陸瑜訓斥,「你這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就自作主張給結了?也不和家裡人吱一聲。」

陸瑜瞧著他不是真生氣,便咧著笑對著老爺子「吱。」了一聲,賣乖道,「爺爺,我現在吱了。」

老爺子被她逗笑,隨即想到什麼,看著她道,「對了,你小爸爸知道這事麼?」

陸瑜一愣,她還不知道怎麼和陸澤州說這事。

眼下,他一顆心都在許欣然身上,說或者不說,恐怕都沒什麼區別。

「我應該知道什麼事?」

低沉淡漠的嗓音突然響起,陸瑜下意識回頭,冷不丁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一身乾乾淨淨的白衣黑褲,劍眉星目,五官深峻,神色寧和又淡漠。

老爺子剛要開口,陸瑜連忙將結婚證收起,扯了笑道,「沒什麼,小爸爸,你回來了?」

她一聲小爸爸,讓路澤州腳步猛的一頓,微眯著黑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是從什麼時候不叫他小爸爸的?

十四歲?還是十五歲?亦或者是十八歲?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小姑娘嫌自己老了,不樂意粘著他了,後來才知道,她是對他生了別的心思。

如今她重新開口喊他小爸爸……

陸澤州眸色沉了沉,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好一會,不自覺的捏了捏骨節分明的手指,她……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片刻他才抽回目光,走到餐桌前,將手裡帶回來的禮盒放在桌上。

道,「爺爺,欣然給你做了核桃酥,讓你嘗嘗喜不喜歡。」說完,他看了陸瑜一眼道,「她也給你做了草莓蛋糕。」

陸瑜看著面前的精緻小蛋糕,不自覺的心口發緊,她自小便不喜歡吃草莓,許欣然知道,陸澤州也知道。

但他們還是把明知她不喜歡的東西放在了她面前。

若是以前,她會直接把這蛋糕丟垃圾桶里,但此時,她對著陸澤州揚起一抹笑,道了句,「謝謝小爸爸。」

隨即拆開蛋糕,無比自然的吃了起來。

老爺子看著,不由得蹙眉,「小瑜,你不是不喜歡吃草莓麼?」

陸瑜將一顆草莓塞進嘴裡,忍著不適爵了咽下去,看著陸爺爺道,「多吃幾口,就喜歡了,爺爺你以前不是說,不喜歡的可以變成喜歡,喜歡的也可以變成不喜歡嗎?主要是看我們心裡怎麼想,怎麼決定的。」

老爺子被她繞得頭暈,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的?

陸澤州俊眉緊促,黑眸定定落在她身上,她的這些話……

是他的錯覺嗎?

從他回來到現在,陸瑜的行為動作都和以往的她不同了。

將蛋糕吃完,陸瑜和陸爺爺打了招呼後便直接上樓了。

下午。

袁州落地便給陸瑜發了信息報平安,順便讓她去袁家選一下他們婚房的裝修風格。

陸瑜應下後便準備出門。

只是,剛下樓便看到大廳里依偎在一起的陸澤州和許欣然,兩人不知道聊什麼,許欣然似乎很開心,整個人都窩在陸澤州的懷裡,聊到情不自禁時,她還會捧著陸澤州的臉頰親吻一口。

畫面溫馨又甜蜜。

若是之前,看到這樣的畫面,陸瑜大概是會不受控制的掉眼淚的,但此時,她只是默默挪開自己的視線,平靜的朝著門外走去。

「小瑜。」

許欣然突然開口叫住她,陸瑜回頭看去,見她笑意盈盈道,「一會我和澤州哥要去看婚房,你和我們一起去,幫我們看看,好嗎?」

陸瑜搖頭,「你們去吧,我一會還有事,就不去了。」

「什麼事啊?重要嗎?不重要的話,你就陪著我們一起嘛。」許欣然一臉誠懇,「你是澤州哥的養女,以後我們結婚了,你也是我們家裡的一分子,婚房也要你喜歡才行。」

第三章 他真心喜歡的人

養女兩個字,被她加重了語氣,像是刻意提醒一般。

從很多年前開始,她就極其厭惡別人說她是陸澤州的養女,甚至以前她會因為別人無意提起這兩個字,和別人打得頭破血流。

可現在,她聽著這兩個,心中卻是格外的平靜,或許是因為和袁州領完證,她清晰的知道,陸澤州這輩子只能是她的小爸爸了。

所以,她坦然的接受了養女這個身份。

「婚房以後是你們住,你們自己看著喜歡就行。」這話她本是真心的,不想許欣然似乎理解成了別的意思。

臉上的笑容便的僵硬,一時紅了眼道,「小瑜,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搶走了澤州哥,所以才不願意親近我了?」

陸瑜蹙眉,還不等她開口說什麼。

陸澤州便連忙摟著許欣然輕哄,「什麼搶不搶的?你是我將來的妻子,是我真心喜歡的人,別說胡話。」

不過短短一句情話,許欣然那原本要掉下來的眼淚,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換上了滿臉嬌羞滿足。

見她歡喜了,陸澤州淡漠的看了陸瑜一眼道,「欣然讓你去看婚房,本是好意,不領情你可以直接走。」

陸瑜抿了抿唇,原本要去看她和袁州婚房的好心情,此時被弄得一塌糊塗。

本想直接走人,可走了幾步,她還是停了下來,看向許欣然道,「我剛才說的是真心話,你和我小爸爸的婚房,以後住的會是你們和你們的孩子,無論我去看了喜不喜歡都和我沒關係,因為以後我會和爺爺住在陸家,或者是和我的丈夫住進我和他的婚房裡,所以我去看你們的婚房,於我,於你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一口氣說完,陸瑜便直接出了們。

留下愣愣的許欣然,和臉色驀然沉下來的陸澤州。

在袁家選完婚房的裝修風格,陸瑜便直接去了陸氏設計部。

總監辦公室,聽到陸瑜說要離職的消息,設計總監以為她在說笑,「我的陸大小姐,你說啥呢?好端端的說什麼離職?」

陸瑜看著這個自己當初為了能應聘進來,熬了無數夜,殺死無數腦細胞才進來的地方,要說捨得,那是騙人的,畢竟能成為陸氏的設計師,是多少設計師遙不可及的夢想。

何況她是真的熱愛設計,當初她是抱著能在陸氏大展身手,才在一眾各大名校人才中殺出重圍來到了這裡。

當然,還有一個她無法言說原因,是因為陸澤州,從她十八歲那年後,她就決定,將來,她一定要和他在一棟大樓里工作,和他一起上下班。

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陸瑜抽了口氣,壓下心口的酸澀和不舍。

看著設計總監道,「周總監,我沒開玩笑,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申請離職的,我結婚了,後期可能要和我丈夫定居國外。」

這話是真的,袁家的產業大多都在國外,袁州之所以留在國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陸瑜。

眼下她和他結了婚,後期袁家父母大機率會讓他們去國外接受袁家的產業,所以陸瑜才會過來提離職。

周總監被她的話驚得瞪大了眼,但隨即便又笑著說恭喜的話,職場人大多都只顧慮自己的三分地,周總監沒再多問,應下了她提離職的事。

不過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離職得提前十五天申請,也就是十五天後陸瑜才能徹底辦好離職,這期間她還是要正常上班。

陸瑜自然明白這些,同周總監說了謝謝。

周總監笑笑道,「正好,這段時間你剛好可以把冬之韻這一系列的設計圖畫出來,這個系列你之前一直都做得很好,如果把握住這一次機會,興許你能在這一次設計大賽中拔得頭籌,以後對你的設計生涯也是一份不錯的履歷。」

相處這麼久,周總監是知道陸瑜在設計這方面有著極高的天賦,加上她自己熱愛又肯付出努力,將來說不準能成為炙手可熱的設計師。

陸瑜點頭,感激道,「謝謝周總監,我會好好準備這次比賽的。」

和周總監聊了一會,陸瑜在公司又畫了會設計圖,看著天色不早了才回陸家。

本以為回來得晚,應該不會再碰到傅澤州和許欣然,沒想到一推門,發現陸家大廳里擺放了大大小小的衣服首飾。

陸欣然正滿臉愁容的對著陸澤州嬌嗔,「澤州哥,這些衣服首飾都把我看得眼花繚亂了,我選不出來了,還是等小瑜回來,讓她幫我看,畢竟我們是最好的閨蜜,她肯定能挑出合適我的。」

第四章 ?她不在意他曾給的東西了

說著,她正好看見陸瑜進來,滿臉笑容的跑向她,拉著她走到大廳里的那些首飾衣服面前道,「小瑜,你回來得正好,快幫我看看,晏州哥幫我挑了一天,我都沒看上,你來幫我看看,你肯定能挑出我喜歡的。」

陸瑜從進門開始便看見了許欣然眼裡的挑釁和炫耀,她掩飾得很好,但多年閨蜜,她那點小心思,她一眼就能看透。

掃了一眼屋子裡的衣服首飾,陸瑜直接拒絕,「抱歉 ,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挑不出你喜歡的,你找別人吧。」

她馬上就要參加比賽,還要和袁州一起準備婚禮,確實沒精力陪著她在這犯糾結症。

只是陸瑜剛說完,便只覺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等她反應,便聽陸澤州突然沉聲道,「怎麼?你最好的閨蜜結婚,耽誤你幾分鐘讓你挑幾樣衣服首飾都不行?我竟不知什麼時候請你辦事,這麼難了?」

聽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陸瑜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一般,值得他陸澤州這麼陰陽怪氣。

陸瑜算是知道了,她今晚要是不挑出幾樣能讓許欣然喜歡的衣服首飾,她是沒辦法回房間了。

見此,陸瑜也不再多說,將目光看向客廳里的衣服首飾,憑著自己設計師的審美挑了身她覺得適合許欣然的衣服首飾遞給許欣然。

許欣然見此,笑得滿臉天真,拉著陸瑜便要去房間裡試穿給陸澤州看。

房間裡,許欣然換好衣服,在鏡子前邊試戴著陸瑜給她挑的項鍊,邊說著今晚大廳里的那些衣服首飾究竟有多昂貴,多獨一無二。

陸瑜沉默聽著,沒接話,她知道,許欣然說那麼多的目的無非是炫耀陸澤州有多愛她,對她有多好。

可她對此並不感興趣。

眼看著陸瑜完全沒有出現許欣然預想中的反應,許欣然捏著手裡的項鍊,扯了笑看向陸瑜。

「小瑜,你能幫我戴項鍊嗎?」

陸瑜點頭,接過她手裡的項鍊,剛準備給她戴上,手裡的項鍊突然被拽了一下。

還沒等陸瑜反應,許欣然突然尖叫,「小瑜,你怎麼能把澤州哥送我的新婚禮物弄壞啊。」

她聲音很大,陸瑜擰眉,「明明剛才是你自己…… 。」

「怎麼了?」門外,陸澤州聞聲趕來。

「澤州哥~」

陸瑜抬眸看去時,許欣然已經撲進陸澤州的懷裡,滿臉委屈道,「你送我的項鍊被弄斷了~。」

陸澤州順著許欣然委屈的目光朝著陸瑜看來,正巧,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她手裡已經斷了的項鍊上。

陸瑜看著自己手裡斷成兩截的項鍊,無語翻了個白眼,感情是在這等著她呢。

不等兩人開口,陸瑜直接看著許欣然道,「說吧,要我怎麼賠?或者說,你打算要我做什麼?」

人無利,不起早,許欣然繞那麼一大圈,無非就是想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或是想要她做點什麼。

陸瑜沒心思和她繞圈,所以直接問了。

但她低估了許欣然的做作程度,聽陸瑜這麼說,她紅著眼,滿臉委屈的看著陸澤州道,」澤州,我不是這個意思,這項鍊是你送我的,我很喜歡,現在被弄斷了,我也沒想怪小瑜,小瑜她這樣想我,是不是還沒有接受我,還在怪我?」

陸瑜白眼快翻上天了,但還是忍住了,她看著陸澤州,不等他冷著聲替許欣然出氣,就道,「雲之淚給你,當是我弄斷你項鍊的賠償,行嗎?」

陸澤州臉色猛的一沉,瞳孔微縮,「陸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瑜點頭,對上他的黑眸,面無表情道,「知道。」

雲之淚是陸澤州在她十八歲成人禮上送給她的一套價值連城的珠寶。

是他當年輾轉多國花費了重金為她量身打造的,這世上僅此一件,只為陸瑜而生的寶貝,因為珍貴,所以當年她收到後,特意將雲之淚放在了陸家莊園裡。

許欣然繞了那麼一大圈的目的,想來就是為了從她手裡拿走雲之淚,畢竟,十八歲那年,第一眼看見雲之淚,許欣然的眼睛都快要粘上去了。

見許欣然強壓著激動,但又還要表現出清高的樣子,陸瑜無比嫌棄道,「許欣然,想要雲之淚,就別再作妖,明天我去莊園取給你。」

說完,不能兩人開口,她直接走人,留下難掩蓋激動的許欣然,和抿唇不語的陸澤州。

她怎麼……連雲之淚都不要了?

第五章 ?他留下她活活等死

次日,陸家莊園。

也不知是不是擔心陸瑜反悔,許欣然拽著陸澤州一同跟來了。

陸瑜沒多說,取了雲之淚後,便毫不猶豫的給了陸欣然。

「小瑜,我不是想搶你的首飾,就是跟來看看,你……」陸欣然拿著雲之淚,明明滿臉的貪婪,卻還口是心非。

陸瑜看著她,挑眉,「哦~,原來只是想看看啊,那行,現在你也看完了,還給我吧?」

許欣然的臉色一僵,手卻死死捏著雲之淚。

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陸瑜冷笑,但還是趕在陸澤州發火之前道,「逗你的,說了賠你的項鍊,自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許欣然難掩欣喜,寶貝似的將雲之淚收好,隨即開始參觀起了莊園。

這莊園是陸瑜十歲時,陸澤州為她準備的,這裡面小到一棵草,大到一幢房子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這是什麼?」

陸瑜的思緒被打斷,見許欣然站在一面玻璃櫃前,盯著裡面的東西看。

「澤州,你和小瑜去過好多地方啊。」許欣然盯著玻璃櫃里的照片和紀念品悠悠開口,難免又有幾分醋味。

陸瑜看著玻璃櫃里的數百件紀念品,以及她和陸澤州每去過一個地方一起留下的合照,不知不覺,這些年,他和陸澤州已經快走過全球不少國度了。

她記得陸澤州以前和她說過,要帶著她走遍地球上的每一個地方,要在每個地方都留下屬於他們的記憶。

照片里鮮活的他們,仿佛昨天一般。

「感覺你們有好多記憶,我好像個多餘的。」也不知許欣然哪根筋抽了,看著看著突然冷了臉,轉身就要離開這。

陸澤州連忙拉住她,將她摟進懷裡,溫聲哄道,「說什麼呢?你是我妻子,怎麼會多餘?這些你要是看了不高興,一會我就讓拆了。」

說完,陸澤州便直接讓莊園裡的保姆將玻璃櫃里的東西全部都拿了出來,紀念品連帶著照片全部都扔了出去。

做完一切,陸澤州耐心哄她,「以後你要是願意,我帶你去世界上的任何地方,給你拍最美的照片,留下屬於我們最珍貴的回憶。」

許欣然被他哄得羞赧又幸福,她撇了眼站在一旁淡漠的看著這一切的陸瑜。

露出幾分做作的擔憂道,「那些紀念品和照片都是你和小瑜曾經的回憶,你都讓扔了,小瑜她要是生氣了怎麼辦?」

陸澤州不在意道,「本就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能生什麼氣?倒是你,還生我氣嗎?」

陸瑜淡漠看著,一言不發,像個局外人。

興許是得了雲之淚,又毀掉了那些紀念品和照片,許欣然心情出奇的好。

拉著陸瑜在莊園裡四處走,說是覺得這莊園很美,想把她和陸澤州的婚禮定在這裡辦。

陸瑜跟著她走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見風有些大,看著像是要打雷下雨的節奏。

便道,「時間不早了,我們……」

「轟~。」一道閃電掠過,雷聲驟然響起,來得太突然,兩人都嚇得懵了。

不等兩人反應,陸瑜只聽頭頂一道撕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頭頂粗壯的大樹突然快速朝著她們壓下來。

陸瑜只覺後腰被猛的砸中,她整個人瞬間被重力壓倒在地,錐心的疼痛讓她大腦空白了一瞬。

再次清醒時,她只看見自己整個人被粗壯的樹幹死死壓住,後腰處被幾根樹枝深深插了進去,鮮血淋漓。

一旁的許欣然沒被砸中,但因剛才的雷聲和大樹坍塌時的動靜,她被嚇暈了。

陸澤州來得很快,看著昏迷的許欣然和被壓著動彈不得流了一灘血的陸瑜,他遲疑了一瞬後,幾乎不帶猶豫的抱起許欣然。

看著陸瑜道,「我先送欣然去醫院,一會叫人來幫你。」

說完,他頭也不會的抱著許欣然匆匆離開,腳步急促生怕許欣然出丁點事。

陸瑜一動不動的看著陸澤州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不見。

在他公布他和陸欣然婚訊那天,陸瑜就做好了會被他丟棄的準備,可真正經歷這一刻的時候,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疼。

十五歲那年中考體育,她長跑摔傷,膝蓋被蹭破了皮出了血,那是她進陸家後第一次受傷,陸澤州抱她去醫務室,短短几百米的距離,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在發抖。

後來他看著她膝蓋上的疤告訴她,「阿瑜,以後小爸爸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傷。」

如今,這話,他該是要對別人說了。

第六章 ?他沒有回頭救她

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大風呼嘯,眼看著大雨就要來了,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陸瑜沒等來陸澤州口中叫來幫她的人。

她想,或許不會有人來了,她只能自救,可大樹粗壯,她流了太多血,根本沒辦法挪開。

憑著僅有的力氣,陸瑜只能拚命的朝著莊園有人的地方呼喊救命,她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雨水伴著淚水,她在雷電交加的大雨中,任由傷口被雨水沖刷,身體被狂風和大雨肆虐,最終她終究是禁不起折磨,徹底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陸瑜是在醫院,她的身體幾乎無法動彈,手背上被插了輸液針。

是莊園裡的園丁,在大雨停歇後發現的她,將她送來的醫院,至於陸澤州,自始至終他都沒來看過她。

聽照顧她的保姆說,他在照顧許欣然。

許欣然只是嚇暈了,但他擔心有什麼後遺症,叫了醫院的各科專家去給許欣然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雖沒什麼事,但他還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聽著保姆的描述,陸瑜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被縫了二十幾針的後腰,她突然想起那年她長跑受傷後,他在醫務室寸步不離小心翼翼守著她的樣子。

心口突然揪扯起來,疼得她幾乎窒息。

袁州是在陸瑜出院的前一天才知道她住院的消息,得知她出事,袁州幾乎是立馬放下法國的事直接訂了飛往桐城的機票。

連夜趕來,終於在陸瑜出院時趕到醫院。

看著頂著一雙黑眼圈風塵僕僕的袁州,葉歡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有感動,也有溫暖,嫁給他似乎是對的。

「要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不追問,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你出了這麼大的事?」袁州開口,眸子裡有心疼,也有無奈。

陸瑜連忙搖頭,走到他身邊,主動挽住他的胳膊道,「我是怕你擔心,不是有意要滿你的。」

怕他繼續揪著這事,陸瑜墊腳,淺淺親了親他的臉頰,笑道,「我知道錯了,別再指責我了,好不好?」

不等袁州開口,陸瑜只覺後背一陣涼意,回頭,冷不丁看到站在門口的陸澤州。

記憶里他是很少動怒的,可此時他的臉色卻沉得可怕,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和袁州,莫名讓人有些害怕。

袁州想上前同他寒暄,可他直接一言不發就轉身走了。

陸瑜擰眉,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不過不重要,有些日子不見袁州,他們有許多事想要和彼此說。

一直和袁州呆到很晚,陸瑜才回到陸家,剛洗漱好,門突然被敲響。

以為是陸爺爺,她笑著開門,「爺……」

看著門外那張冷峻逼人的臉,陸瑜愣住。

陸澤州!

自從心事被他知曉後,他就再未曾敲過她的房門。

今天是怎麼回事?

「你……」她剛想開口,卻猛的被他一把拽進懷裡,死死圈抱著她。

陸瑜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他喝酒了?

見此,她用力將他推開,蹙眉,「陸澤……唔!」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陸瑜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不等她做出反應,陸澤州突然抱著她進了屋子,砸上房門,直接將她壓倒在床上。

隨即,密密麻麻的吻朝陸瑜席捲而來。

陸瑜如遭雷擊,眼看著睡衣被褪去大半,她心跳加速,一時間不知所措時,耳邊傳來男人低啞隱忍的聲音,「欣然……」

呵!

所以,她是被他認成許欣然了?

抽了口氣,她幾乎不帶猶豫的,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隨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翌日。

陸瑜剛出客房門,便看到杵在她房間門口面色猙獰的許欣然。

「不進去檢查檢查?」她饒有興致的靠在門框上,欣賞著許欣然或猜疑,或崩潰的面容。

顯然,看見陸澤州在她房間,許欣然腦補了許多禁忌畫面。

聽到聲音,許欣然回頭,看向陸瑜,直接質問,「澤州為什麼會在你房裡?」

陸瑜聳肩,「不知道啊,昨晚他突然就闖進我房裡,對我又親又抱,嘴裡還說著有多愛多愛我,都把我嚇到客房來了。」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男人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陸瑜嚇了一跳,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陸澤州已經起來了。

第七章 ?別再做噁心人的事

得,她就想著氣一下許欣然,嘴瓢了那麼幾句,還被當事人直接逮住了。

「澤州,你醒了?昨晚你怎麼……」許欣然看著從陸瑜房裡醒來的陸澤州,有些欲言又止。

陸澤州撇了眼陸瑜,隨即面色溫和的看著許欣然道,「多喝了點,頭暈走錯了房。」

怕許欣然多想,陸澤州又道,「別多想,除了你,我對旁人沒興趣,她昨晚住客房。」

這個她自然是指陸瑜。

聽到陸澤州的解釋,許欣然喜笑顏開,不再追問,下樓去給陸澤州煮醒酒湯了。

許欣然一走,陸澤州目光陰沉的看向陸瑜,「你的心思我不點破,但我要結婚了,別再做噁心人的事。」

陸瑜被氣笑了,「點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要結婚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你要臉我也要,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陸澤州眯了眯眼眸,「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結婚了。

「澤州哥,醒酒湯好了,你快下來喝,一會涼了。」後面的話她沒來得及說,陸欣然催促的聲音傳來。

談話不了了之。

接下來的日子。

陸瑜忙著準備婚禮和參加冬之韻的設計師比賽,忙得幾乎沒有喘氣的時間,袁州又去了法國,好在這次就只是去把工作收個尾,順便將袁家父母一同接回國。

月低,陸瑜將冬之韻的初稿畫好後,剛準備去找周總監,便見他帶著陸澤州和許欣然來到了設計部。

「各位先停一下手裡的事,介紹一下,這是陸總特意推薦過來的設計師許欣然,大家掌聲歡迎。」

一片掌聲後,周總監看向陸瑜笑道,「陸瑜,這段時間你就先帶著許小姐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安排好後,周總監帶著許欣然去辦理入職手續,陸澤州也跟去了。

「不是,我們設計部什麼時候可以走後門了?」人剛走,設計部的同事就議論了起來。

「對啊,想當年我爸好歹是陸氏股東,我都硬是和一眾高材生拚死了多少腦細胞才進來的,這許欣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進來了?」

「誰不是呢,我還不是過五關斬六將,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連一向大公無私的陸總都會破例為了自己的女人走後門。」

陸瑜垂眸看著面前初步畫好的草圖,沉默的聽著眾人的議論,一時間有些恍惚。

當年她進陸氏的時候,因為競爭壓力太大,也想過找陸澤州,當時他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人得講規矩守原則,雖然他有權利,但不能隨意動他的底線。

眼下,他為了許欣然觸碰他的底線,看來,他確實很愛她。

說是讓陸瑜帶著許欣然熟悉工作環境,但許欣然並不搭理陸瑜,她並非設計專業出生,連基本的草圖都不會畫,每天在公司基本就是刷劇購物。

因著周總監的叮囑,陸瑜本想讓她基本了解一些設計部的工作,不想她剛說了沒幾句,許欣然就突然從座位上蹦起,隨即精靈般起身朝著門口奔去。

陸瑜看過去的時候,許欣然已經跳到陸澤州懷裡,在他臉頰上甜甜落下一吻了。

一時,引得辦公室里一陣轟動。

見此,陸瑜垂眸,繼續畫自己的圖。

入夜,陸瑜很晚才回到陸家,剛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面色陰沉的陸澤州。

見他冷冷盯著自己,陸瑜蹙眉,他是在等她?

不等她開口,陸澤州便冷聲道,「為什麼針對欣然?帶人孤立她。」

陸瑜擰眉,想來是許欣然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說了什麼,她很累,也很無奈。

看著他,她只是淡淡開口,「辦公室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聊天交朋友的地方,你若是想所有人都圍著她轉,建議你給她換個工作環境。」

陸澤州冷著臉,還想斥責,但陸瑜已經回了房。

話是這麼說,但接下來的日子,陸瑜任何時都由著許欣然,也沒再主動教她什麼,設計部的事也基本沒再讓她動過手。

同事被她看劇影響,無法集中注意力,好幾次都憤憤不平想找她說理,但都被周瑜攔住了,設計部每季度都會有考核。

設計畫稿不過關是要被勸退的,她既然是來混日子的,就沒必要得罪她。

本以為事情也到此為止了,但陸瑜沒想到,陸澤州會突然找到她,讓她把設計稿讓給許欣然去參加比賽。

陸瑜懵了一瞬,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澤州道,「你說讓我把我的設計稿給許欣然?」

第八章 ?你能不能來救救我?

她的三觀被陸澤州的底線震得粉碎,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

陸澤州似乎並未察覺她的異樣,只是冷冷道,「不過幾張畫稿,她是我妻子,將來也是你的長輩,你就當滿足她一個心愿,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陸瑜笑了,可眼裡卻無半分笑意。

「陸澤州,我十歲開始畫畫,是你告訴我,喜歡就要堅持。」

「我十二歲在國際兒童畫稿大獎上拿到第一個獎盃時,是你告訴我,我將來會因繪畫閃閃發光。」

「我十八歲確認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享譽世界的設計師時,是你告訴我,你將傾盡全力陪我實現我的夢想。」

「現在,你讓我,把我夜以繼日幸苦畫出來參加比賽的畫稿讓給許欣然。」

「陸澤州,她要雲之淚,我給了;她要莊園,我也給了;甚至,她要你,我都給了;如今,我僅剩的支撐我走下去的夢想,你也要我給她嗎?」

陸瑜沒哭,可她眸中的絕望和悲傷仿佛一把利刃翻攪著陸澤州的心,他見過她為了畫畫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她有多熱愛這份職業。

陸澤州猛然攥緊身側的雙手,終究他沒再說什麼,沉默的轉身離開了。

陸瑜以為,經此一事後,許欣然不會再來公司了,可她沒想到,第二天,許欣然還是來了。

只是,許欣然一反常態的對她熱情得有些過分,中午,她拉著陸瑜說要請她吃大餐,可卻帶著陸瑜進了公司後的巷子裡。

等陸瑜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轉身返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來時的路被兩個兇狠的男人擋住,他們手裡都握著刀,顯然是沖她來的。

她看向許欣然,見她抱著手,臉上沒有半點害怕,只是滿臉憤恨的看著她道,「澤州說畫畫會讓你閃閃發光,你的夢想不該被扼殺,可我偏不,陸瑜,既然你畫畫的天賦我搶不走,那不如就毀了吧。」

陸瑜還來不及反應,兩個男人便在許欣然的授意下按住了她的右手,直直將利刃刺進她的掌心。

錐心的疼痛幾乎讓陸瑜疼暈過去。

許欣然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掌心的血像水龍頭一般往外流,她很享受陸瑜的痛苦,看著她,許欣然舉起了手機。

勾唇道,「陸瑜,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陸瑜此時只想去醫院,她要保住自己的手,可許欣然讓人綁住了她的雙腿,她笑得陰邪,「本來還想幫幫你,看來你是打算在這等死了。」

「你想賭什麼?」陸瑜強忍著疼痛,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許欣然就是個瘋子。

「賭你給澤州哥打電話,告訴他你快死了,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

陸瑜蹙眉看她,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許欣然已經用她的手機撥通了陸澤州的號碼,沒一會電話就被接通,那頭傳來陸澤州低沉內斂的聲音,「阿瑜,什麼事?」

陸瑜強忍著疼,聲音顫抖,「小爸爸,我……被搶劫了,手受了傷,你能不能來救救我,我在公司後面的巷子裡,你要是忙,幫我叫個人過來也行。」

她不指望陸澤州得知她受傷會馬上趕來救她,但她想,讓他叫個人來幫幫她,總是可以的。

電話那頭的陸澤州頓了一下,隨即聲音明顯有些著急道,「好,阿瑜別怕,我馬上過來。」

聽到陸澤州的話,陸瑜心口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還好,他這次沒有丟下她。

但下一秒後,她便覺得自己這一瞬間的想法可笑至極。

就在陸瑜掛斷電話後,許欣然滿臉陰沉的用自己的手機再次撥通了陸澤州的號碼。

同樣,那邊很快接通,許欣然幾乎瞬間變臉,甜甜道,「澤州哥,我想吃城南鋪子那家的桃子酥,你能不能幫我去買?現在就去,可以嗎?」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許欣然笑容得意的掛了電話。

隨即看著陸瑜道,「陸瑜,我賭這一次你還是等不到你最愛的小爸爸。」

許欣然賭贏了,陸瑜整整被綁在巷子裡等了兩個小時,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流盡了血。

起初,她想,或許陸澤州會先來巷子裡救她,亦或者即便他無暇顧她,至少他會找個人來看看,畢竟陸氏到這裡很近很近。

後來,她想,等他為心愛的女人買完糕點了,他就會來救她。

可終究她什麼也沒等到。

陸澤州沒來,許欣然很高興,她告訴陸瑜,「殺人不如誅心,你不過是個孤兒,陸家不會在意你,陸澤州更不會,不要妄想和我爭。」

陸瑜最後是被路人送去的醫院,她的手還能動,但卻不能再拿畫筆了。

第九章 ?不該對他有期待的

她十八歲那年決定追隨一生的夢想,就此被毀了,她再也沒辦法成為萬眾矚目的設計師了。

陸澤州的電話是兩天後打來的,陸瑜還在醫院,電話接通,那頭便冷聲質問,「陸瑜,兩天不回家,你去什麼地方鬼混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能夜不歸宿,不能……」

「家?」陸瑜看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笑了,「陸總莫不是忘了,我是個孤兒,六歲那年就沒家了,您要我回哪兒的家?」

電話那頭,陸澤州眉心緊促,「陸瑜,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陸瑜的陸,不是陸澤州的陸,這些年我在陸家的花費,我已經整理清楚送去陸宅了,至於您送的那些禮物,我也都一一歸還給您了,以後我與陸總相見則不識。」

說完,不等陸澤州開口,陸瑜直接掛了電話。

陸澤州看著已然被掛斷的電話,俊臉驟然緊繃,她這些話什麼意思?為什麼兩天不回家就突然要和陸家劃清界限?

「澤州哥,快遞員剛才同城送了張銀行卡過來。」許欣然拿著快遞盒子進來,將拆開的盒子遞給陸澤州。

陸澤州接過,看了眼銀行卡,注意到盒子裡的紙條,上面留了銀行卡秘密和金額。

看著紙條上的金額,許欣然好奇道,「這麼大筆錢?誰給的?」

陸澤州抿著唇,不由得想起剛才陸瑜在電話里的話,所以,她是認真的?

捏著銀行卡,陸澤州看向許欣然,道,「欣然,阿瑜這兩天在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許欣然神色僵了一瞬,隨即搖頭,「不知道阿,自從知道你要娶我後,小瑜她對我……你是知道的,想來是她心情不太好,所以出去散心,女孩子嘛,總是有些小性子,何況你一直寵著她,突然宣布和我結婚,她心裡總是接受不了的,等她想通了,興許就回來了。」

聽著許欣然的話,陸澤州心中的那份不安稍稍淡了幾分,或許確實是因為他要結婚的事,讓陸瑜心中不快,所以她耍小性子。

看來還是以前太寵她,給她驕縱慣了。

陸瑜是一周後才出的院,袁州已經將父母接回了國,她出院這天,袁家人都來接她。

袁家父母看陸瑜瘦了許多,一直拉著她說著關心的話,因為結婚匆忙,怕委屈了她,袁家父母要拉著她去挑選首飾衣裳。

陸瑜自是知道他們的好意,同他們聊了一會,才打消他們要拉著她去挑選首飾的想法。

讓他們先回了家,袁州陪著陸瑜去了陸氏辦離職。

原本前些日子就到她辦離職手續的日子了,但她住院一直沒來。

陸氏,設計部。

辦完離職手續,陸瑜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她沒什麼可帶走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從前陸澤州給她買的。

畫筆,水杯,U型枕,筆筒……所有的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幾乎都是她當初進陸氏時,傅晏州給她準備的。

他了解她的喜好,準備的每一件物件都格外合她的心意,當初因為這些東西,她暗自開心了很久。

陸瑜平靜的將所有東西係數丟進垃圾桶里,沒有不舍,也沒有心疼。

「小瑜這些東西你都不要了嗎?」周總監有些錯愕,平時他見陸瑜很寶貴這些東西的。

陸瑜嗯了一聲,沒找到自己的畫稿,她便問了一嘴周總監自己的畫稿怎麼不見了。

周總監遲疑了一瞬,才吞吞吐吐的告訴她,她的畫稿被陸澤州拿走了。

正當陸瑜準備去找陸澤州的時候,沒想到他來了,看著陸瑜腳邊垃圾桶里被丟掉的東西。

陸澤州眸色沉了下來,開口道,「為什麼把這些東西丟了?」

「用不上了,自然要丟。」陸瑜開口,看著他道,「陸總,我的畫稿可以還給我嗎?」

她叫他陸總!

陸澤州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為何心頭突然一慌,「你有繪畫天賦,隨時都能畫出好的作品,那些畫稿就先給欣然拿去參賽……」

「陸澤州!」沒等陸澤州說完,陸瑜心裡堵的那口氣幾乎喘不過來。

半晌她壓心中所有怨念,看著他,她緩緩舉起纏著紗布的右手,一字一句道,「以後,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了。「

說完,陸瑜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她滿眼失望決絕的背影,陸澤州的心口驟然發疼,想到她纏著紗布的手,他猛的轉身要去追。

不想被周總監拉住,「傅總,陸小姐的離職報告已經辦好了,你看……「

「離職?」

陸澤州蹙眉,俊臉沉了下來,氣場冷得嚇人。

第十章 ? 婚禮

周總監被他這樣,嚇得有些手抖,小聲開口道,「陸小姐半個月前就申請離職了,您……不知道嗎?」

半月前……

陸澤州臉色陰沉,大步朝外追去,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設計師這份工作,他知道陸瑜有多熱愛,她根本不會突然離職。

出了陸氏,陸瑜便直接上了袁州的車離開了,陸澤州追出來的時候,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眼看著車子離開,他著急要去開車,但被來找他的許欣然拉住,「澤州,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消失不見的車子,陸澤州有些心慌,但看著許欣然,他還是微微搖頭,扯了抹笑道,「沒事。」

許欣然笑笑道,「明日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今天有好多事情要準備,公司這邊的事你就先放一放,等辦完婚禮再忙,好不好?」

「好!」陸澤州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瑜沒想到,她和袁州的婚禮會和陸澤州在同一天舉辦,因為婚禮細節都是袁州找專業團隊操辦的,所以,在得知他們辦典禮的酒店和陸澤州定了同一家時,她也很意外。

袁州擔心會影響她心情,提議換一家,但陸瑜拒絕了,婚禮不是兒戲,突然換場地,會很麻煩,何況又不是在一個宴會廳,也不一定會遇上。

婚禮當天。

陸澤州本該去接親的,可他卻遲遲沒動,反而站在陸瑜門口徘徊,手裡還握著手機。

手機剛響,他便著急接起,不等那頭開口,他便道,「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道,「抱歉陸總,我們找遍了陸小姐平常會去的地方,都一無所獲。」

「活生生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找不到?」陸澤州聲音低沉冷厲,「再給我找,就是把桐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

掛了電話,陸澤州強壓著心口莫名的慌張,昨晚到現在,他就一直聯繫不上陸瑜,安排了所有人出去找,卻到現在都沒找到。

「澤州,你在小瑜房間外幹嘛?接親的吉時要過了。」陸爺爺見他還在墨跡,杵著拐杖過來催促。

陸澤州看向似乎並不擔心陸瑜的陸爺爺,蹙眉道,「爺爺,你知道阿瑜去哪兒了?」

陸爺爺想起來陸瑜給他電話說她今天結婚的事,開口道,「她今天和你一樣,在……」

「嗚嗚……」老爺子話沒說完,陸澤州的電話就響了。

他連忙接起,是許欣然打來的,「澤州,吉時快要到了,你到哪兒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催促,陸澤州看了眼陸瑜的房門,再看了看並不擔心陸瑜的陸爺爺,陸澤州想,或許是陸瑜故意氣他,不想他結婚,所以自己躲起來了。

猶豫片刻後,他壓下心頭那抹不安,掛了電話,看著陸爺爺道,「爺爺,你告訴阿瑜,讓她別胡鬧了,叫她儘快去婚禮現場參加婚禮。」

陸爺爺愣了一下,想著陸瑜今天可不是要參加婚禮嘛,倒是點頭道,「這你放心,她肯定會去的。」小姑娘自己的婚禮,她哪能不去,就是遺憾了,他們不能去送她出嫁了。

袁家,陸瑜是在酒店出嫁,所以,袁州早早便來接親了,玩過幾個堵門遊戲後,袁州找到婚鞋,為陸瑜穿上婚鞋後,深情看著她道,「小瑜,我接你回家了。」

陸瑜笑著點頭,被幸福的氣氛影響得心裡暖呼呼的。

陸澤州這邊,和袁州接親時無異,在伴娘們的遊戲中,通關後,陸澤州為許欣然穿上婚鞋,將她抱上了婚車。

婚禮喜慶,祝福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可坐在婚車裡的陸澤州卻莫名高興不起來,想到陸瑜突然辭職和她受傷的手,還有他一直聯繫不上她,他的心就慌得不行,總感覺有什麼事他錯過了。

「澤州,你是有什麼事嗎?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許欣然是敏銳的,從接親開始,她就察覺到陸澤州的情況不對了。

結婚的新郎,不應該是這個狀態的。

「沒事,昨晚沒睡好。」陸澤州隨口應了一句,緩緩閉上眼假寐。

見此,許欣然不再多問,親昵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很快,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子了,曾經屬於陸瑜的一切,即將都是她的了。

因為是同一家酒店,兩對新人的婚車,幾乎是一前一後的來到酒店樓下。

前車是袁州和陸瑜,袁家有新娘子下車打紅傘的習俗,陸瑜下車後,袁州便為她撐了紅傘,兩人手牽著手朝著酒店走去。

同樣準備下車牽新娘子的陸澤州無意間看見了袁州,有些錯愕,今天他也結婚?他和誰結婚,他怎麼不知道?

第十一章 ?陸總,新婚快樂

正當他準備去看袁州娶的是誰時,車裡等了一會的許欣然叫他,「澤州,怎麼了?」

陸澤州搖頭,將許欣然牽下了車,目光再次朝著前面緩緩走進酒店的一對新人看去。

那新娘子的背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熟悉得有些過分,甚至讓他覺得有些像陸瑜。

「澤州,你怎麼老看別人的新娘子?」許欣然開口,聲音嬌嗔,語氣卻有些醋味。

「這新娘子,有些眼熟,你不覺得……」熟悉二字沒說出口,陸澤州便見迎出來的陸爺爺,突然滿臉慈愛的走向袁州身邊的新娘子。

「爺爺看著和那位新娘子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許欣然開口,眼瞧著陸爺爺朝著那新娘子塞了個大紅包,她不由疑惑起來。

低估道,「這麼大的紅包,不是親近的人,是不會給那麼多的。」

陸澤州心口突然愈發慌張起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陸瑜她……

他想上前去確認個清楚,突然被許欣然拉著,「澤州哥,我爸媽他們也來啦。」

只見不遠處,許家父母滿臉笑意的迎了過來,看著陸澤州兩位都是格外滿意,對著陸澤州囑託了不少話。

陸澤州應著,心思卻不在這。

只是不過片刻的功夫,袁州和陸瑜便進了他們定的宴會廳。

眼看著人不在了,應付許家父母,陸澤州看向朝著他走來的陸老爺子道,「爺爺,你剛才和誰打招呼?」

陸爺爺今天高興,笑呵呵道,「袁家那小子阿,他今天結婚,我給包了個大紅包,大家一起喜慶喜慶。」

說著,老爺子便催促陸澤州和許欣然進宴會廳準備舉行儀式。

陸澤州腦子裡想的都是剛才袁州旁邊那新娘子的背影,不死心的看著陸爺爺道,「爺爺,袁州的新娘是誰?」

老爺子聽他這麼問,一時間蹙起了眉頭,「新娘子不是……」陸瑜還沒說出口。

舉辦典禮的司儀出來提醒,「兩位新人和家屬,儀式要開始了,先去舞台準備一下。」

「好,馬上。」應了一聲,陸澤州看向陸爺爺,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老爺子卻聽司儀這麼說,也不再多說,只開始催促他,「這都開始催了,你趕緊進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是阿,澤州,你快進去吧,一會儀式就要開始了。」許欣然也開始催促。

見此,陸澤州還不死心看著陸爺爺道,「爺爺,陸瑜呢?她還沒來嗎?」

老爺子看他這樣,實在是有些煩了,無奈道,「她這會還在忙呢?等她忙完了,我就叫她來,你快去忙你的,一會你們幾個也好一起喝酒,難得都選了這麼好的日子。」

陸澤州擰眉,覺得陸爺爺這話聽著總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他被催促著進了宴會廳。

袁州和陸瑜的儀式準備得很順利,伴隨著悠然的鋼琴聲響起,袁州站在舞台的盡頭,滿臉期待的看著穿著婚紗的陸瑜緩緩朝著她走近。

輕薄的頭紗下,陸瑜滿臉笑意。

來到袁州身邊,他伸手牽她,伴隨著司儀的祝福,他們在無數親朋好友的掌聲和祝福中完成了屬於她們的婚禮。

而陸澤州這邊,一切並沒有那麼順利,許欣然在準備走紅毯時她的婚紗被扯壞了,為了不在儀式上出醜,她連忙去了酒店的更衣室找婚紗替換。

而在舞台上等待新娘子的陸澤州也並不專心,他不知為何,看著宴會廳里豪華浪漫的布置,腦子裡想到的都是陸瑜穿著婚紗緩緩朝著他走來時的模樣。

他不斷的想要停止這種想法,但越是想要停止,那些畫面卻越是瘋狂的朝著他如潮水般湧來。

不自覺的,他將目光再次看向了陸爺爺,想要詢問陸瑜此時究竟在什麼地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工作人員趕來告知,新娘子那邊出了點問題。

得知許欣然因為婚紗在酒店的更衣室,陸澤州竟不知為何,突然鬆了口氣。

他讓司儀安撫賓客,他去了更衣室。

與此同時,走完紅毯的陸瑜正朝著更衣室走去,她得換敬酒服去和袁州一起給賓客敬酒。

走廊里,陸瑜和陸澤州就這麼不期而遇了,穿上婚紗的陸瑜美得讓人晃眼。

一開始,陸澤州看著提著婚紗裙擺緩緩走向他的陸瑜,以為是他的幻覺,畢竟,他今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她。

但陸瑜突然出聲,「陸總,新婚快樂。」

第十二章 ?你不能嫁給他

陸瑜本就知道兩人都在一家酒店舉辦婚禮,所以會遇到,她並不意外。

陸澤州看著她,遲鈍了片刻後,臉突然就沉了下來,「陸瑜,今天不是你胡鬧的時候,不管你怎麼鬧,我和欣然都會結婚,趕緊去把你這身婚紗換了。」

陸瑜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所以,他這是以為自己穿這身婚紗是來搶婚的?

「這婚紗,這會我確實要換了。」陸瑜開,看著陸澤道,「不過陸總想多了,我不會去腦你的婚禮,畢竟我……」

「小瑜。」在更衣室的許欣然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著陸瑜的婚紗,她一愣,隨即滿臉委屈的看著陸瑜道,「小瑜,我知道你對澤州哥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感覺,可你們畢竟不合適阿,而且,今天是我和澤州哥的婚禮,你怎麼能穿成這樣來……」

「打住。」陸瑜實在不想在這裡過多耽誤時間,看著兩人,開口道,「兩位不要多想,我不是來搶婚的,也不是來破壞兩人結婚的,而是,今天我也在這結婚。」

陸澤州蹙眉,「你結婚?和誰?」

不等陸瑜開口,袁州的聲音就傳來了,「小瑜,怎麼了……」

袁州剛才被賓客拉住,耽誤了幾秒,所以才慢了幾步,見陸瑜站在走廊里,他以為出了什麼事,連忙跑了過來。

見陸澤州和許欣然也在,袁州微微抿了抿唇,道,「陸總,許小姐,祝你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說話間,他很自然的拉上了陸瑜的手。

看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陸澤州眸色微沉,目光落在袁州西服上的胸花上,觸及新郎二字時,他瞳孔猛縮。

想到剛進酒店時他看到的新娘背影,想到陸爺爺之前的話和他的反應,陸澤州心中一沉,手不自覺的握緊,緩緩的,他看向陸瑜,「今天你結婚?」

陸瑜點頭,目光平靜自然,生疏的對著兩人說了祝福的詞後,她便和袁州去了更衣間。

陸澤州站在原地,死死握著雙手,心中的情緒猶如翻江倒海的潮水般湧來。

陸瑜結婚了?她要嫁給袁州?

「澤州哥我們走吧,儀式耽誤好一會……」許欣然的話還未曾說出口。

陸澤州猛的不顧一切朝著陸瑜和袁州的婚宴廳奔去。

「澤州哥……」

許欣然的聲音被淹沒在走廊里,她眼睜睜看著陸澤州奔向陸瑜的婚宴廳。

她緊緊拽著裙擺,臉色發白,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翻湧,他要做什麼?

換好衣服的陸瑜和袁州,此時正牽著手舉著酒杯敬四方賓客,接受著賓客親友的祝福。

「陸瑜,你不能嫁給他!」陸澤州低沉隱忍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諾大的宴會廳突然陷入寂靜。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朝著陸澤州看了過去,他穿著昂貴的定製西服,胸花上鑲著金邊的新郎二字,讓滿席賓客浮想聯翩。

「澤州,儀式快開始了,爺爺和司儀那邊在催了,我們趕緊過去吧。」趕來的許欣然挽住陸澤州的胳膊,面色慘白的想要將他帶走。

陸澤州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抿著唇死死看著站在袁州身邊的陸瑜,這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他的阿瑜不能嫁給他人。

陸瑜看著他,目光平靜生疏,她牽著袁州,來到他面前,開口道,「陸總,我和袁州結婚理應是要請你的,但因和你與許小姐的婚禮撞到了一日,所以才沒請你,眼下,既然你來了,我和袁州敬你一杯,謝謝你多年來對我的照拂和關愛之恩。」

說著,她和袁州對著陸澤州雙雙舉杯,準備喝下。

「砰!」陸澤州抬手,直接將陸瑜手中的酒杯打掉,隨即拽起陸瑜的手沉著臉就要往外走。

見此,陸瑜連忙掙脫,蹙眉,「陸總……」

一時間,袁州也拉住了陸瑜,蹙眉看向陸澤州,「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澤州的怒意已然到達頂峰,看著袁州,他直接道,「姓袁的,不是誰都有資格娶阿瑜,這婚取消了,她不會嫁給你。」

說完,他便強硬得要拽著陸瑜離開。

陸瑜被他拽著拖了幾步,掙扎不開,情急之下,她猛的咬在了陸澤州拽著她的手背上。

陸澤州吃痛鬆開了她,微眯著雙眸看著她,「阿瑜你……」

第十三章 ?他的婚禮毀了

「陸澤州,這是我的婚禮,我要嫁給誰,是我說了算,不是你。」陸瑜回到袁州身邊,冷冷看著陸澤州,一字一句道,「我記得我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和陸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若真心來祝福我們,我和袁州自會恭恭敬敬給你敬酒,你若存心來鬧事,麻煩出門左轉,不送!」

說完,她牽起袁州,再次回到人群中敬酒。

陸澤州眯著黑眸,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帶走陸瑜,正當他再次要去拉陸瑜時,許欣然拉住了他,「澤州,我們的婚禮吉時快要過了,我們快回去吧。」

他似乎聽不到許欣然的話一般,固執的要帶走陸瑜,好在此時等著急的陸爺爺和司儀都趕了過來,得知陸澤州要帶走陸瑜。

陸爺爺當即便讓人強行將他帶出了宴會廳。

「陸澤州,你怎麼回事?」老爺子鐵青著臉,怒瞪著他。

「爺爺,為什麼不告訴我阿瑜結婚的事?」陸澤州開口,固執的還要將陸瑜帶走,「沒有我的允許,她不可以嫁給任何人。」

眼看他又要進去,老爺子當即便命令人,「把他給我抓住。」

一群人蜂擁而上,硬是將陸澤州帶去了他和許欣然的宴會廳。

眼看他還要鬧,老爺子直接揚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

「陸澤州,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你不忙著和欣然舉辦儀式,去破壞小瑜的婚禮做什麼?你是想毀了小瑜還是你?」

陸爺爺的一席話,讓陸澤州突然僵住身子。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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