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了古早小說里,成了男主的白月光,但誰知道這小說居然有父子篇!
早上,我是校霸戀母的寄託。
晚上,我是霸總亡妻的替身。
結果戲演的太好,父子倆都想給我個名分。
我左拉老登,右拉小登。
「咱們仨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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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霸總白月光亡妻的替身。
在小說里,亡妻言清與霸總青梅竹馬天作之合,但在兒子十歲時突然病逝。
兒子認為是父親忙於工作不關心導致,父親覺得是生兒子時難產虧身子導致。
兩人互相埋怨。
直到一年前,霸總找到了和言清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養在身邊做了替身,最終沉淪於替身的溫柔。
以上,是霸總小說里的劇情。
天殺的作者還開了父子篇,以兒子為主角換湯不換藥地寫了校霸小說。
兒子十八歲時,也遇到了和記憶中的媽媽一樣美麗體貼的女生,戀母情結大爆發,也收為女朋友,終成眷屬。
按理說這兩本書應該是存在於不同世界,再次點也應該在不同時間,最次的,它這個白月光也應該是不同的人!
我站在咖啡廳門口,左邊走過來西裝領帶的成熟霸總,右邊走過來衛衣墨鏡的張揚校霸。
在兩人打照面之前,我鑽進了咖啡館。
直接跳進吧檯,爬進下面的櫥櫃,又伸手把咖啡師的長腿拽過來擋住。
咖啡廳的大門打開,我帶上櫥櫃里的備用帽子悄悄觀察著父子倆。
顧越沉比顧言初高一些,身形更壯些。
他雖然已經有了個十八歲的兒子,但面容英俊,五官立體,今年也剛三十九。
小說作者為了體現恩愛,一到法定年齡就領證結婚,甚至是奉子成婚。
顧言初長得一副標準校園文男主臉,穿著黑色衛衣,皮膚很白,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不上課,來這兒幹什麼?」
「呵,你管我幹什麼,去找你的情人玩就得了。」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咖啡還沒上就走了。
我爬出櫃檯,對著老闆賠錢又賠笑。
正走在路上,腦海里突然冒出一道聲音:
「宿主你好,白月光系統1213號竭誠為您服務!」
系統聲音又小又快,好像生怕我注意到他。
「解釋吧。」
我拿著手機,消息介面兩個聯繫人頭上都頂著99+。
「您應該還記得,您來之前出了車禍,完成小說任務,就能回到現實世界。」
「這兩本小說是同一個作者寫的,主角相同劇情相似,主系統一不小心,就,就並在一起了……」
我點開顧越沉的聊天框,一水兒的「你在哪?」中間還夾雜著幾個五位數的轉帳。
點了收款,回復了他一句:
「晚上再聊」
對面秒回:「好的。」
我又點開顧言初的聊天框,密密麻麻的全是「姐姐」,我看著都嫌吵。
顧言初的視頻電話直接打進來。
「姐姐,我們今天應該在咖啡廳見面,不是嗎?」
他在昏暗的酒吧里,叼著一根煙,眼神危險地看著我。
顧言初所在的小說是《誘惑愛:狂傲校霸的心尖寵》,裡面用了大量篇幅來描寫女主「母親般的關愛」。
我深吸口氣。
「大白天的去什麼酒吧?把煙掐了!」
顧言初被我這一嗓子嚇得忘了耍帥,呆愣愣地看著我。
「你這樣對身體不好,你在哪個酒吧?我去接你。」
我收斂了聲音,溫柔細膩的關懷哄得他心神蕩漾,掐了煙就往外跑。
「姐姐,我給你發定位,我在樓下等你!」
「一定要來接我!」
聊天介面凈是「姐姐」,我橫豎看不懂,仔細了半天,才從字縫裡看出來,滿頁寫著「媽媽」二字。
我看了眼發給顧氏集團的簡歷,簡歷上寫著,我今年二十六。
比顧言初大了不少,但他不介意。
甚至非常喜歡。
一見面他便挽住我的胳膊,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旁。
「姐姐,我們去哪兒?」
我告訴他不用叫我姐姐,叫我名字白月光就行,他不,他說:
「我喜歡叫你姐姐。」
好的,我懂。
「你要不要來我家?我給你做飯吃。」
顧言初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真的嗎?你親手做?我們現在就去!」
吃過晚飯後,顧言初賴著不想走。
我把人推出家門,在他還沒發作前,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髮,又撫上他的臉頰。
一臉溫柔慈愛地說:
「乖啦,小初。」
果然,下樓時他都是飄著的。
系統說一般的白月光替身只上三五年班,白月光本人就回來了。
但我這個特殊,白月光死了。
甚至兩本書都沒有替身上位的劇情,只是套著替身的皮而已。
如果我想回到現實世界,就必須完成兩本小說的劇情,打出雙HE結局。
這意味著我只能和這父子倆打好關係,兢兢業業地做時間管理大師。
雖然我現在是一個紙片人,但怎麼說也是綠色網頁的紙片人。
父子一起什麼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系統和我說HE結局的判定是要看主角的愉悅程度。
我自認閱人無數,顧家父子絕不喜歡玩夾心餅乾什麼的,所以這一定不是開啟HE結局的方法。
一切的痛苦皆因言清而起。
「系統,讓他們放下對言清的執念不也是一種HE嗎?」
「這有點隨便了吧?」
「你們連兩本小說都能湊到一起,還在乎這些。」
系統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顧言初年紀小,還好糊弄。
但顧越沉不一樣。
他縱橫商場多年,人情世故早就拿捏的死死,我這點哄小孩的伎倆估計還沒使就被識破了。
我來到顧家老宅,院子裡滿是言清最愛的山茶花。
按下庭院外的門鈴,這裡只有顧越沉一個人住。
我穿著杏色針織外衫,長發編成麻花辮垂在一側。
隔著鐵門,我都能看到他眼裡的驚艷和悲痛。
他把我拉進屋子,仔細地用手描摹著我的臉。
顧越沉的五官立體而精緻,尤其是眼睛,濃密的睫毛讓他的眼神平添一份深情。
「你……」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
「你和她很像。」
鬆軟柔順的麻花辮垂在肩頭,我微笑著看著他,絲毫不見身為替身的自卑。
突然,他從我的肩頭拿起一根不屬於我的短髮。
那是顧言初留下來的。
「這是?」顧越沉皺起眉頭問道。
我心跳加速但表面依舊保持鎮定。
「可能是外面風吹進來的。」我低聲回答,並用手輕輕撥開那根短髮。
然後揣進兜里。
萬一霸總占有欲爆發要查來源呢。
晚風吹過窗戶帶入幾片落葉,在燈光下映出泛黃色彩,靜謐中只有我們兩人交錯呼吸聲。
他沒有再說什麼。
顧越沉起身,走向了房間的方向。
我緊張地跟在他後面,按照原著,這位可是如狼似虎。
他停在一扇門前,轉過頭看著我。
「別擔心。」
顧越沉打開門,一間書房書房展露出來。
暖黃的燈光柔和靜謐,書香混雜著木質家具的氣息瀰漫開來。
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起碼應該有幾件保密發貨的小衣服。
顧越沉沒理我怪異的表情,徑直從書櫃中取出一個相冊,我知道裡面都是言清的照片。
我鬆了口氣,他總不至於打開相冊讓亡妻看著。
太變態了。
「這是……」
「她。」顧越沉低聲回答,「你想看嗎?」
我點點頭。
相冊很厚很厚,能放下人的一生。
但它只記錄了三分之一,便戛然而止。
我和言清幾乎一模一樣,但她的笑,我模仿不來。
每一頁,她都在笑。
時間停留在七年前的迪士尼。
照片里,顧越沉一手抱起顧言初,一手摟著言清,妻兒兩人手裡各拿著棉花糖和冰激凌。
一家三口帶著米奇耳發箍,完全是番外里小說男女主的幸福生活。
看到最後一頁時,我手指滑過那張照片。
「這就是你們嗎?」
"嗯。」
我抬頭看向他,顧越沉眼底泛紅,其中的溫柔是剛才看我這個替身時沒有的。
我心底暗罵系統。
顧越沉和顧言初,他倆就像地主和傻兒子。
傻兒子勾勾手指就能聽話。
但老奸巨猾的地主需要直接打倒。
"你想喝點什麼?"顧越沉問道。
"咖啡吧。"
儘管我知道言清只愛喝茶。
他眼神微凝,但並未多說什麼。
我接過熱氣騰騰的咖啡杯,輕輕吹了一口氣。
在燈光下,他看向我的眼神依然溫柔包容。
我被他看得發毛。
晚風從窗戶縫隙中鑽進來,落葉在外面沙沙作響。
「她很喜歡這個季節。」
顧越沉突然開口。
「每到秋天就會坐在窗邊看落葉。」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
我知道,這是他對言清的懷念。
但我不是她,也不能成為她。
"秋天嗎?"我輕笑。
「我更喜歡春天,看到萬物復甦的景象,總讓人充滿希望。」
「仿佛一切都能重頭再來。」
顧越沉愣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嗯,你說的沒錯。」
嗯?這麼聽話。
我記得在小說里,替身稍有不合言清的地方便會被懲罰。
當然,是限制級懲罰。
夜色漸深,我們兩個坐在書房內,彼此保持著安靜。
針織衫已經被我搓的起球。
顧越沉的隔著書桌看我,仿佛已經洞悉了我的心思。
我依然保持微笑,裝作無辜。
「你喜歡咖啡?」
「嗯。」我點頭,「有種獨特的醇厚。」
其實並不喜歡,打工人只買得起冰美式,像草根泡水。
他輕笑一聲,伸手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送給我。
「這是最近新入的咖啡豆。」
年輕時,顧越沉曾也是一口一句「女人,你在玩火。」的霸道總裁。
但言清和歲月一起調教後,現在已經是溫和知禮的顧董事長。
他送我咖啡豆,而不是普洱茶。
顧越沉沒有強硬地要求我成為第二個言清。
「起風了,外面應該很冷。」
我們回到客廳,他從客房拿出一件風衣。
"這是新買的。"
「多謝。」
衣服尺碼很合身。
「讓司機送你回去。」
回到家,手機提示收到了顧越沉六位數的轉帳。
我一挑眉。
老baby還挺迷人。
第二日,我和顧言初一起參加了大學的校慶。
我拿著手裡寫著18歲的學生證和錢包里26歲的身份證作比較。
都是真的。
原來顧言初叫我姐姐只是因為我大他四個月。
某種意義上我能當顧越沉女兒。
這個世界真是瘋求了。
A大是老牌大學,百年校慶的隆重程度堪比大型演唱會。
顧言初雖然平時看著混不吝,但今天也穿上了一身西裝,身高腿長。
陽光下,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青春校園文的具象化。
顧言初遞給我一瓶水,順手給我拎包。
學校里人很多,一個女生跑的太急,不小心撞到我身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肩膀就被緊緊摟住。
顧言初看著我,漂亮的眼裡滿是擔心。
「姐姐,沒事吧?疼嗎?」
我搖搖頭,顧言初脊背挺直,手依然在我的肩膀上。
我也沒撥開,任由他摟著。
抬頭看了一眼。
明明是晴天,顧言初的耳朵卻紅了一圈,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下去。
過了一會,他不再摟著肩膀了,悄悄攀上了我的手。
顧言初牽起我的手,紅著臉扭向了一邊。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好得出奇,走著走著,牽在一起的手就不自主地前後搖了起來,像兩個小學生。
但我總會添堵。
看見棉花糖攤,我扯住顧言初的袖子不讓走。
「顧言初,我想要棉花糖!」
顧言初顛顛兒地去買了棉花糖,張嘴準備讓我喂他第一口。
我撕下一大塊塞進自己嘴裡。
走了沒兩步,顧言初袖子又被我拽下來。
「顧言初,我腳疼。」
顧言初背著我,故意用柔軟的頭髮蹭我的臉。
「姐姐,你應該獎勵我啦!」
「你想要什麼獎勵?」
顧言初不好意思地笑笑:
「摸,摸個頭。」
我調整了一下姿勢,沒有摸他頭,而是貼近他的耳朵,輕輕吹氣說:
「我不想嘛。」
夾死我了。
但效果很好。
我清楚地感覺到顧言初的身體一滯。
過了好久,他才出聲:
「那,那就不摸了。」
然後有意無意地把耳朵偏向我。
典禮舉行在中心操場上,裡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由於我的磨蹭,校門口到操場不到一公里的路硬是花了快一小時。
我不斷地向顧言初提出索求,再將自己放在需要被照顧的弱者位置上。
我需要慢慢地將自己從「戀母寄託」的位置抽離。
我知道這有些矯枉過正,但沒辦法。
舞台很絢麗,下面有不少情侶借著昏暗卿卿我我。
顧言初看著我,燈光打在他臉上平添了幾分華麗。
我看見他低頭準備往我懷裡靠。
我瞅准地方,一個猛子栽到他胸口。
「嗯!」
咚的一聲,顧言初發出悶哼。
「姐姐?」
我雙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
顧言初的聲音有些低啞。
「別蹭了,姐姐。」
我起身看向他,不知道是燈光還是怎麼了,臉頰很紅。
他離我越來越近,看我的眼神實在不算清白。
眼看著嘴唇就要貼上來了,我趕忙低頭抱住他。
結果脖頸突然傳來痛感。
「啊,好痛!」
顧言初咬在我的脖頸下面,放開後又親了親變紅的地方。
「小月不乖。」
!
小月!
可喜可賀。
後面的演出我一直窩在顧言初懷裡。
主要是晚上降溫,大小伙子還挺暖和的。
「叮咚!」
手機彈出一條信息,是顧越沉發來的。
我悄悄看了眼顧言初,把手機螢幕轉向他看不見的地方。
顧越沉:「明天有時間嗎?喝杯茶。」
我:「OK」
顧越沉:「好的。」
顧越沉:對方向您發起一筆轉帳¥50000
太迷人了。
顧言初注意到我在發信息,低頭關切地看著我。
「怎麼了,有事嗎?要不要我陪你。」
很清澈的眼神。
我在腦內分析著自己的形象。
趴在男朋友懷裡,和他親爸調情。
看著他擔憂的臉,我突然有些負罪感。
「系統,出來。」
這個系統從我穿來就什麼用都沒有,只能把它叫出來一起承受這份負罪感。
系統:「我真該死啊!」
我:「你真該死啊!」
穿來這世界一個月,我幾乎每天都在兩人之間穿梭。
顧言初已經把我當成他的小女友,整日小月小月的叫著。
有一天我突發奇想,慈愛地摸了一把他的頭。
顧言初的表情很怪異。
他把手貼到我腦門上:
「小月,你發燒了?」
很好,他對我沒有絲毫的戀母寄託了。
現在對我是純潔的男女之情。
下一步,
甩了他。
或許因為這是本古早校園小說,作者堅決執行雙C政策。
在曖昧氛圍中顧言初總能及時收手。
這讓我在甩他時的心理負擔更少了點。
我開始延遲回復消息,對他愛理不理,甚至在他面前與顧越沉微信聊天。
當然,顧越沉的備註改了。
「越哥哥?」
顧言初搶過我的手機,正是和顧越沉的聊天介面。
「小月,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越哥哥。」
我像個十足的渣女,頭髮一甩,抱臂看他。
「聊天的哥哥而已。」
顧言初好像氣狠了,捏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
「好,好,聊天的哥哥給你幾萬幾萬的發錢?」
「你就這麼缺錢?」
「白月光,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顧言初把手機扔給我就走了。
已經是傍晚,深秋的風很大,我只穿著一件毛衣,凍得打了個噴嚏。
我看著顧言初有些蕭瑟的背影,有些心疼,但也只能如此。
十八歲的少年第一次吃了愛情的苦。
我低頭搓搓手臂,轉身回家。
突然,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褂子蒙到了我頭上,褂子外面是顧言初的聲音。
「你越哥哥才不關心你冷不冷呢!」
我撥開褂子,顧言初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回到家,我思付著要不要刪掉顧言初的聯繫方式,卻先收到了他的信息。
顧言初:「卡號。」
顧言初:「不給?」
顧言初:「我自己查。」
沒等兩分鐘,手機簡訊提示收款到帳一百萬。
顧言初:「收到了嗎?」
顧言初:「我知道那個老東西給的比我多,但這些是我成年後一年內賺的。」
顧言初:「我後面能賺的更多。」
顧言初:「你怎麼不回我?」
顧言初:「你嫌少嗎?我爸有錢,我偷他錢養你。」
我看到這句後忍不住笑了。
我:「你不是討厭你爸嗎?」
顧言初:「你可算回我了,所以你是真的嫌少!?」
顧言初:「女朋友都要因為沒錢跑了,還顧什麼討厭不討厭的。」
我放下手機,沒再看一直發來的消息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一片真心。
現實世界我是一定要回的,那裡有我的家人。
第二天我約了顧言初在咖啡館見面。
我不顧他的苦苦哀求和低頭埋在衣服里的哭聲。
把他獨自一人留在了這年的初雪。
走時顧言初還埋在臂彎里,沒有抬頭,拉住了我的手。
他聲音悶悶的:
「為什麼啊?」
是啊,為什麼啊。
他與我志趣相投,對我有超乎尋常的耐心和包容,短短一個月間我們去了無數情侶必打卡的地方。
他眼裡除了我再無旁的,如此熾熱真摯,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只是我害怕。
我怕時間越長,埋的釘子就越深,到時候就越拔不出來。
我終究不是小說女主,沒有悽慘的身世,沒有在孤兒院長大。
我有平凡的家。
如果不在小說世界裡,爸爸媽媽應該正在做涮鍋。
他們總會在初雪這一天做個涮鍋,鴛鴦的,辣味擺在我面前,牛羊肉也擺在我面前。
麻醬已經調好了,筷子也放好了,爸爸在照媽媽,媽媽在照桌子,我在發朋友圈,還有一隻小狗,它在桌子下面等著我們掉下來幾塊肉。
這個家實在是太溫暖了,我必須回去。
我沒有回答他,扯出了手。
外面的雪不浪漫,很大,打的我臉很痛。
眼淚還沒來得及擦就凝在了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