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與天降完整後續

2025-06-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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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青梅敵不過天降的那個天降。

我們結婚的時候,賀予的青梅哭著問他:「你有沒有愛過我?」

賀予牽著我的手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多年後青梅回國。

蹦極台上她問賀予:「如果重來一次,你會選我嗎?」

賀予說:「會!」

1

外婆去世後,賀予一直表現得很平靜。

他從容不迫地處理完了外婆的身後事。

外婆從入院、死亡、火化到下葬,他一滴眼淚都沒流。

朋友讓我注意一下。

「以前外婆有個頭痛腦熱他都擔心得要死,現在這樣明顯不正常。」

我哪裡能不知道!

賀予和外婆的感情很深。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去世了,是外婆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

當他接到保姆電話,聽說外婆昏倒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慌了。

甚至來不及穿鞋就沖了出去。

一路上他闖了無數個紅燈,油門線都差點踩斷。

外婆是腦梗。

雖然及時送到了醫院,但仍然沒能搶救回來。

醫生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賀予踉蹌了兩步。

我想伸手扶他,卻被他掙扎地躲開。

他撐著牆深呼吸。

過了半晌,他點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

就那麼一會兒的工夫,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我一直陪著他。

我無數次想要跟他聊聊或者安慰他。

可是每當我想開口的時候他就會藉故走開。

他在迴避我。

終於在他又一次想要躲開的時候,我拉住了他。

「賀予,你別這樣,我們是夫妻,在我面前你不用強撐。我會陪著你,任何時候我都會陪著你!」

賀予低著頭沉默了許久。

我以為我可以破開他的防線。

可他卻只是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笑著說:「我沒事,真的,你不用擔心。老太太走得很安詳,也沒有受什麼苦,挺好的!你累了就去休息,我出去抽根煙!」

賀予的反應並沒有讓我放鬆一分,反而心底越壓越沉。

終於,在外婆安葬後,他失蹤了!

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

老房子、公司、學校以及我們經常約會的場所。

一無所獲。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

我的擔心越來越深。

就在我茫然無措,甚至動了報警的念頭的時候,葉灼灼回國了。

她拖著行李,風塵僕僕。

幾年不見,她已經由一個大大咧咧的小女生變成了成熟穩重的事業女性。

聽說賀予失蹤了,她沉下臉。

「我不是讓你們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照顧他的嗎?」

我皺了皺眉環視眾人。

他們都是賀予的朋友,有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髮小,有大學的同學。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被我忽視的點。

誰通知的他們?

不是我,我沒來得及。

不是賀予,那時候的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思。

看來是葉灼灼。

可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應該是賀予吧!

原來那個電話他是打給葉灼灼的。

那時候醫生告訴我們外婆沒有搶救回來,我想靠近他,他躲開我。

他說:「讓我安靜一會兒!」

我給了他空間,隱約中我聽到了他在給誰打電話,好像在說:「我需要你!」

葉灼灼目光不善地掃過所有人,尤其在落在我身上,帶著厭惡。

她說:「我知道他在哪兒!」

跟著葉灼灼的指引,我們到達了一個偏僻的小巷。

「這是什麼地方,老賀跑這裡幹嗎?」

葉灼灼的表情有些恍惚,似追憶似悵惘。

「這是他的秘密基地,每次他難過了我總能在這裡找到他。」

「哎,還是你了解他!」

身旁的人感慨了一聲,剛說完又意識到了什麼,尷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如果說我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

可現在,畢竟不是計較的時候。

葉灼灼腳步匆匆地走了進去,來到一處矮房前,她推開了門。

我站在最後,穿過人群看進去,賀予正蜷縮在一張陳舊狹窄的沙發上。

他臉色蒼白,似乎睡著了。

葉灼灼第一時間沖了進去。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叫了聲:「賀予!」

賀予眉梢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

他專注地看著葉灼灼,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慢慢地,他的眼眶紅了。

他聲音沙啞帶著哽咽,他說:「灼灼,外婆走了,我沒家了!」

葉灼灼一把抱住了賀予。

「我在呢!賀予,我在呢!只要我還在,你就有家!」

賀予終於哭了出來。

他埋在葉灼灼的頸窩,像個小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最後昏了過去。

賀予額頭滾燙,發起了高燒。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他抬上了車。

經過我身邊的時候葉灼灼沉聲說:「你就是這麼照顧賀予的?程煙,我對你太失望了!」

2

賀予並沒有在醫院待很久。

醒來的第二天就出了院。

他很正常也很平靜。

好像那一夜的痛哭只是黃粱一夢。

他甚至還跟我道歉:「我的錯,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我問他為什麼會去那裡,那是什麼地方。

他搖搖頭淡淡地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出去走走,走累了就在那裡休息了一下。」

我靜靜地看了賀予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把我送回家後賀予說他要出去一趟。

我問他去哪兒。

他說:「帶灼灼去看一眼外婆。」

「那我……」

我陪你去吧。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賀予就打斷了我。

「這幾天你也累了,好好在家休息一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這一夜賀予沒有回來。

凌晨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是葉灼灼接的。

她說:「賀予在我這兒,睡著了,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過來。他太累了,我不忍心叫醒他。」

我「嗯」了聲。

「安全就行,不用叫醒他。」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安穩,以至於第二天去上班頭昏腦脹。

請了幾天假,積壓的工作太多,到了下班都沒忙完。

但我還是準時下了班。

回到家,做好飯菜,賀予卻久久沒有回來。

我給賀予發消息:【你什麼時候回來?】

十分鐘過去都沒有回覆。

我滑動了一下對話框,我跟賀予的上一條對話還停留在外婆去世前。

最後我給他打了電話。

他說:「你先吃,不用等我,我帶灼灼去看房子。」

我怔了下:「她不走了?」

我發誓,我只是下意識地提問。

賀予卻突然生了氣。

他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灼灼走不走是她的自由,跟你沒關係。」

這話太不客氣,沉默了幾秒後我掛斷了電話。

我把桌上的飯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手機「叮咚」一響,賀予發來了三個字:「對不起!」

賀予回來得很晚。

他喝了酒,醉眼矇矓。

看到我他怔了下,然後移開目光。

他說:「我去客房睡,免得熏到你。」

不等我回答他就關上了房門。

我們就這樣被隔絕了開來。

自此,我和賀予開始分居。

葉灼灼回國後不準備再離開,她進了一家律所,賀予牽的頭。

為了答謝,也為了給葉灼灼鋪路,他請了律所的人去吃飯。

趕巧了,我也在那家餐廳。

包廂的門敞開著,我一眼就看到了賀予。

他一手牽著葉灼灼一手端著酒。

他說:「以後我們家灼灼就麻煩大家多多照顧了,她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們告訴我,我代她道歉。」

葉灼灼無奈地嗔了他一眼:「我不會道歉嗎?要你代我?」

賀予回頭看她,正好跟門外的我對了個正著。

也就一秒鐘的工夫,他移開了目光。

他說:「我說了要一直維護著你。」

葉灼灼說:「原來你還記得!」

我沒有打擾,轉身離開。

晚上我已經洗漱完畢賀予才回來。

他敲了敲臥室門。

我說:「進!」

推開門他就站在那兒,沒有往前一步。

他說:「灼灼剛回國,人生地不熟,我只是幫她疏通關係,你不要誤會!」

我垂著眼眸「嗯」了聲。

靜默幾秒後他說:「那你休息,我回房了!」

我和賀予之間好像突然就隔了一層紗,我們明明可以看到彼此,卻又好像越來越遠。

我想我和賀予需要談談了。

我一直在找機會。

直到有一天閨蜜突然給我發消息:【什麼情況?葉灼灼帶著賀予出來跟我們吃飯?你怎麼沒來?】

我按照閨蜜給的地址趕了過去。

這是葉灼灼的歡迎宴。

她請了曾經的室友和很多老同學,還帶了賀予,唯獨沒有告訴我。

飯桌上好事者起鬨:「灼灼,你這是要跟賀予官宣嗎?」

葉灼灼看了眼賀予,她嗔怒:「別胡說!」

「哪裡是我胡說了?今天你做東,賀予跟你一起坐主位,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懂,我們都懂!

「什麼青梅敵不過天降,我看啦,說到底還是你們倆最合適!」

閨蜜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聽聽你們在狗叫什麼!賀予,你就不管管?」

賀予表情淡淡,他說:「好了,吃飯吧,今天是灼灼請客,別掃了她的興!」

這話仿佛給了好事者底氣。

「對啊,大呼小叫什麼?大家都是朋友,開個玩笑怎麼了?

「再說了,我就是覺得灼灼和賀予很配,不行嗎?

「明明是灼灼先認識的賀予,說起來還是程煙後來者居上呢!」

「就是,灼灼和賀予青梅竹馬,他們才是最合適的,怎麼就不能說了?」

「可能是因為我和賀予還在婚姻存續期內吧!」

我推開半掩的門走了進去。

我的突然出現讓全場陷入了死寂。

賀予皺起了眉,目光不善地看著我。

「你來幹什麼?」

我沒理他,環顧四周,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把勸人出軌和勸人當小三擺在明面上說的,同學們,你們真讓我長見識了。」

葉灼灼猛地站起身。

她紅著眼睛瞪著我:「程煙,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初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賀予在一起了。說到底,你才是小三!」

我安靜地聽著,然後轉頭看向賀予。

我問他:「是這樣嗎?」

賀予的臉色很不好。

他猛地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到了停車場,他將我猛地一甩。

「程煙,你就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四年前因為你灼灼出國,我跟她斷了聯繫。現在好不容易她回來了,你就非得這樣讓她難堪?

「程煙,你就這麼容不下灼灼嗎?」

我看著面前歇斯底里的賀予,明明半個月前我們還是親密無間的一對夫妻,怎麼說決裂就決裂了呢?

「我逼得葉灼灼出國?賀予,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3

葉灼灼是在我和賀予結婚後出的國。

至於她出國的原因,用朋友間流傳的一句話叫作——離開這片傷心地。

葉灼灼喜歡賀予,喜歡了很多年。

可是在我出現之前,她是不喜歡賀予的。

大學時候她是我的室友,因為興趣相投、愛好相似,我們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那時候我經常從她的嘴裡聽到她的竹馬。

她說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男生,又溫柔又體貼,還很會照顧人。

「煙煙,我把他介紹給你吧,你給我當嫂子!」

我說:「你不喜歡他嗎?」

她一臉荒唐:「我們是兄妹,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第一次見到賀予是他來學校找葉灼灼的時候。

他也在這個城市,但和我們不是一個學校。

那一天很冷,我和葉灼灼穿了同款羽絨服,扎了同款高馬尾。

室友笑著打趣:「你們倆怎麼越長越像了?都快成雙胞胎了!」

我們聽得很開心,哈哈大笑。

可是後面卻鬧了烏龍。

我陪著葉灼灼在校門口等賀予。

她說:「好渴,我去買瓶水。」

就在她買水的工夫,一個人突然出現,從身後攬住我的肩,將我摟進了懷裡。

「減肥了?你是不是又瘦了?」

我嚇壞了,用畢生最快的反應速度推開他,並大喊:「有色狼!」

那是我和賀予的初見。

我一臉驚恐,他一臉驚慌!

後來誤會解除,我們坐在一起吃飯。

整個過程都很尷尬。

我埋著頭不作聲,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把目光投向我。

從那以後賀予開始頻繁過來找葉灼灼。

每次葉灼灼都讓我陪著她。

我很無奈:「你們見面,我去幹嗎?」

葉灼灼笑嘻嘻:「人多熱鬧!」

熱不熱鬧我不知道,但很彆扭。

終於,在一次溜冰的時候賀予攔住了我。

他滿臉無奈,溫聲說:「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我的氣?」

我說:「我生不生氣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們又不熟,也不會產生多大的交集。

可是他說:「當然有關係,你不生氣了我才好追你!」

那一刻,我連呼吸都停滯了。

我被賀予嚇到了。

他卻真的開始追我。

送喝的、送吃的、送禮物,還在空閒的時候擠掉我身旁的人陪我上課。

我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盛著滿眼的星光,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追你啊!」

怎麼喜歡上賀予的,我沒有細細去想過。

只是他對我太好了,好到我心裡發軟。

有一天下起了大雨,我在學校禮堂參加辯論賽。

等到三個小時的賽程結束,走出禮堂我就看到了賀予。

我問他在這兒幹什麼。

他說:「你總是忘記帶傘,我怕你淋雨。」

我看著他微濕的發梢,抬手摸上了他冰涼的胳膊。

他僵在那兒倒抽一口涼氣。

「你……你幹嗎?」

我也緊張了起來,但還是佯裝鎮定地說:「看你冷不冷,不給摸嗎?」

賀予呵呵地傻笑了起來。

他說:「給摸,只給你摸!」

你看,他追的我,葉灼灼推的波,到最後我卻成了罪魁禍首。

4

我跟賀予沉默地回了家。

我在臥室一夜未眠。

他在陽台抽了一宿的煙。

天微亮,他開門離開。

客廳里留了一張紙條,給我的。

他說:【不管你信不信,我跟灼灼之間什麼都沒有。】

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最後我給他發消息:【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都冷靜冷靜。】

簡單收拾了一點行李,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辦了入住。

忙碌了一天,下班的時候我在樓下看到了賀予的車。

他坐在駕駛室,胳膊撐著窗戶,指間夾著煙。

他以前也抽煙,但都是為了應酬。

年初的時候我們開始備孕,他就把煙戒了。

我問他難不難。

他笑著說:「不難,而且為了生寶寶,難又怎麼了!」

可是自從外婆去世後,他的煙癮就越來越大。

我知道他心裡難受。

除了抱著葉灼灼哭了一場,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賀予也看到了我。

他熄滅煙下了車。

他說:「我們談談。」

我們都想談談,可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卻相顧無言。

愛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當我們坦誠相對時,我們是最親密的愛人。

可當我們豎起心防,就好像一瞬間成了陌生人。

果然,至親至疏夫妻!

最後還是賀予先開了口。

他說:「我和灼灼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為什麼不信?」

「我信的。」我說:「可這並不妨礙你們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了我!

「賀予,我感受得到你在排斥我,如果你想要分開,我們可以談!」

賀予卻突然提高了聲音。

「什麼排斥你,什麼分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程煙,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賀予的反應讓我很失望。

「賀予,感受這個東西很主觀!你大可以說你沒有,但我的感受就是如此。我沒法剖開的心去看,看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我能感受到的就是你的排斥和疏離。」

賀予靜靜地看了我幾秒,最後頹然地後靠,他強撐的勁瞬間泄了。

沉默許久他說:「我很難受,我睡不著,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只有和灼灼在一起我才覺得外婆好像沒有離開。煙煙,我只是想從外婆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你給我一點時間!」

我茫然地看著前方。

最後我嘆了口氣。

「多久?」

他說:「一個月!」

5

葉灼灼和賀予是鄰居。

在賀予的父母去世後,葉家給了他很多照顧。

那時候他很孤僻,沒有人願意理他,只有葉灼灼,小小的人兒跟在他身後,說:「哥哥,我們一起玩吧!」

賀予感念著這份恩情,也珍惜和葉灼灼的感情。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對葉灼灼很好。

「我們就是親兄妹。」

這是葉灼灼和賀予都親口說過的。

葉灼灼甚至說:「太好了,我最好的朋友給我當嫂子,沒有比這更完美的了。」

一切似乎都很好。

葉灼灼卻突然後悔了。

她開始頻繁插足我和賀予的約會。

賀予拜託她,給小情侶一點私人空間。

她卻說:「我是來監督你的,煙煙還小,我不能讓你欺負她。」

她會似有若無地跟我說,我和賀予不配,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煙煙,如果你不喜歡賀予可以跟他分手的,不用顧忌我。」

女孩子比男孩子敏銳。

我察覺到了葉灼灼的反常。

我問賀予:「灼灼是不是喜歡你?」

賀予一臉荒謬:「怎麼可能?她是我妹!」

後來我和賀予在宿舍樓下接吻被葉灼灼撞到了。

她臉色蒼白,逃也似地跑了。

那一夜她喝了很多酒。

她拉著我的手哭著說:「煙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求你,你把賀予還給我好不好?」

在我和賀予戀愛半年後,葉灼灼認清楚了自己的感情。

她喜歡賀予。

她想爭取一次。

醉酒的第二天,她跟賀予表白了。

賀予卻瞬間冷下了臉。

「葉灼灼,你是不是瘋了?」

6

葉灼灼是個瘋丫頭。

這是賀予說的。

她小小的身體里有大大的能量。

過山車、海盜船、大擺錘對她而言都是小兒科。

蹦極、跳傘、攀岩還不錯。

她最喜歡飆車,可是賀予不許。

在這一點上賀予跟她很相似。

葉灼灼說:「你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高中的時候特別叛逆,抽煙、喝酒、打架、鬥毆,還飆車!」

她取笑我:「連過山車都不能陪賀予,煙煙,你要努力啊!」

可是賀予說:「不用你陪,以後我陪你去做你喜歡的事就行了。」

當初的承諾有多美好,現在的現實就有多諷刺。

葉灼灼陪著賀予去了遊樂場。

朋友圈實時更新了全部內容。

她說:【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

我的目光落在最後一張照片上。

那是過山車上一對十指相扣的手。

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應該有一枚婚戒,可是不見了。

後來他們去了蹦極台,雙人蹦極,他們一起。

葉灼灼發給我一段視頻。

​‍‍‍​‍‍‍​‍‍‍‍​​​​‍‍​‍​​‍​‍‍​​‍​​​​‍‍‍​‍​​‍‍‍​‍‍‍​‍‍‍‍​​​​‍‍​‍​​‍​‍‍​​‍​​​‍​‍‍‍‍‍​​‍‍​‍​​​‍‍​​​​‍​‍‍​‍​​‍​​‍‍​‍‍‍​‍‍‍​​‍‍​‍‍​​‍‍​​‍‍​‍​​‍​​‍‍​‍​‍​​‍‍​​​​​‍‍‍‍​​‍​‍‍​​​‍​​‍‍‍‍​‍​​​‍‍​​‍​​​‍‍‍​​‍​​‍‍‍​‍‍​‍‍​​‍‍​​‍‍‍​​‍​​‍‍​‍‍‍‍​‍‍​‍‍​‍​‍​‍​‍‍‍​‍‍‍‍​​​​‍‍​‍​​‍​‍‍​​‍​​​​‍‍‍​‍​​​‍‍​‍​‍​​‍‍​​‍​​​‍‍​‍‍‍​​‍‍‍​​‍​​‍‍​​‍​​​‍‍​​‍‍​​‍‍​​‍​​​‍‍​‍​​​​‍‍​​​‍​​‍‍‍​​‍​​‍‍​​‍​​‍​​​​​​​‍‍​​​‍‍​‍‍​‍​​​​‍‍​​​​‍​‍‍‍​‍​​​‍‍‍​​‍​​‍‍​‍‍‍‍​‍‍​‍‍‍‍​‍‍​‍‍​‍​​‍‍‍​‍‍​‍‍​​‍‍​​‍‍​‍​​‍​‍‍​‍‍‍​​‍‍​​​​‍​‍‍​‍‍​​​‍​​​‍‍​​‍‍‍​​‍​​‍‍​‍‍‍‍​‍‍​‍‍​‍​‍​‍​‍‍‍​‍‍‍‍​​​​‍‍​‍​​‍​‍‍​​‍​​​​‍‍‍​‍​​‍‍‍​‍‍‍​‍‍‍‍​​​​‍‍​‍​​‍​‍‍​​‍​​​‍​‍‍‍‍‍​‍‍​‍​‍‍​​‍‍​‍‍​​‍‍​‍​‍‍​‍‍‍‍​​​​‍‍‍​‍​‍​‍‍​​‍‍‍​‍‍​‍‍​‍​‍‍​‍​‍​​‍‍​​​‍‍​​‍‍​‍​‍​‍‍​‍​‍‍​‍‍​​‍​​​​‍‍​​‍​​​‍‍​​‍​視頻里相對而立的兩人身上都穿著裝備。

葉灼灼目不轉睛地看著賀予。

她說:「如果重來一次,你會選我嗎?」

賀予垂著眼眸。

他把葉灼灼拉進懷裡,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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