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之蜜糖完整後續

2025-06-2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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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

他掐掉電話,略歉意地看向我,「等我搞明白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再來找你,顧落,等我。」

周允辭只留給了我一個背影,一個心事重重又再也不回頭的背影。

好像在雨林里,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先出去。」我打開了房門,打算先弄走一個。

沒想到卻看到謝逢和裴硯斯,兩個人坐在沙發里喝酒。

為什麼兩個人居然藏在一間房?

尷尬油然而生。

謝逢挑眉先開了口:「顧落你可沒告訴我,房裡還藏了一個。」

「我們只是一起組隊,其實這總統套房也有他的份,現在還沒談攏呢,畢竟我們完成那麼快也是全靠裴硯斯。」我笑了笑,和裴硯斯撇清關係。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了一點。

謝逢聽了笑意變深,「落落,你也說全靠他,把人家趕出去可不好,就讓他住在這吧。」

我驚愕地盯著謝逢,不理解他居然這麼善良。

而他確實也在憋壞,又道:「但孤男寡女住一起畢竟不好,這裡正好有三間房,我和裴硯斯關係還不錯,我就也住在這裡監督他吧。」

裴硯斯被氣笑了,「監督我?」

「嗯哼。」謝逢挑眉,「落落,你覺得呢?」這兩尊大神,是趕不走了。

「行吧。」我認命地聳了聳肩。

謝逢來的時候有很多人看到了,他交友甚廣,很快就有人打電話喊他下去喝酒。

我洗完澡出來,出去吃晚飯的裴硯斯恰好回來,手裡還提了一分外賣。

他沖我招了招手:「過來,把飯吃了,等會幫你上藥。」

我輕輕應了一聲,很乖地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

昏黃的燈光下,裴硯斯側臉露出幾分溫柔。

他擺弄著手機,神色淡淡的,「你想玩到什麼時候。」

「等他們都完全愛上我?」

裴硯斯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笑了,「缺愛?」

「大概吧。」我的心莫名一麻。

「我來愛你呢。」裴硯斯語調很淡,聽不出是不是一個問句。

面很好吃,我嗦了一大口,腮幫鼓鼓的,「你可以不愛我,他們不行。」

其實自從生日宴那天的機械音出現過以後。

我無數次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可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做夢,和腦海里的記憶——重合。

甚至在我選擇任由事態發展的時候。

機械音又再次出現:「請宿主積極攻略!請宿主積極攻略!請宿主積極攻略!」

它嚴肅地播報了三遍,過後,我渾身都好像被撕裂了一樣疼。

似乎是一種警告。

在我試圖和它溝通多次以後,終於得到了必須要這樣做的答案。

只要攻略成功,故事結局發生改變,那麼這個世界將會脫離故事的控制,成為真正的世界。

每一個生命體,都不會再圍繞故事設定存活。

裴硯斯踹了一腳旁邊的椅子,掐著我的臉,笑道:「你真行。」

「笑不出來就別笑,真難看。」我咽下最後一口,揮開他的手,擦了擦嘴。

站起身子沖他招手:「過來幫我上藥啊,還坐那生什麼悶氣呢?」

「你也知道我生氣呢,不會哄哄?」裴硯斯垂著眼皮,語調帶著一絲醋味的譏諷。

但人還是乖乖和我進了房。

他扔進來的那袋藥還在床上,動也沒動過。

我自然地背過去,脫掉了上衣,趴在床上。

裴硯斯在身後站了好一會。

「快點啊。」

我催促著。

他氣笑了。

冰涼的藥劑讓我一哆嗦,裴硯斯的手心卻是熱的。

我還是被他揉得哇哇叫。

「別這麼叫。」

我偏頭透過淚花看他,他耳尖微紅,臉色卻很平靜。

「我只會在你面前這樣。」

裴硯斯一臉不信,可眼睛和語氣都帶著笑:「少來。」

這是真的。

你看到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我微微抬起身子,笑得有些嬌媚,「不是要我哄你嗎?你敢說你不喜歡?」

裴硯斯猛地把我摁了回去,狠狠摁在柔軟的床被間。

他眼睛微紅,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胸膛也微微起伏。

很蠱惑人心的欲色

上衣被他扔到了臉上,裴硯斯聲音很啞:「穿起來。」

我乖乖地套好短袖,還沒抬頭,就突然被壓了下去。

裴硯斯手撐在我臉側,逼視著我,「顧落,你要怎麼玩都可以,但是招惹了我,就別想跑。」

「我沒有。」

他漆黑的眼睛裡,閃著星辰的光。

他薄薄的紅唇微勾,像獵人鎖定獵物一樣,篤定自若。

終於,炙熱的吻落下。

夜色太長了,裴硯斯並不滿足於此。

他還放縱地把吻落在了我的脖頸,鎖骨,後肩。

連我的火都被他撩上來,他卻趴在我的頸窩微微喘著氣,「別想了,不會便宜你的。」

「那你想便宜誰呢?」我咬牙切齒地掐了一把他精瘦的腰。

裴硯斯笑了起來,如皎皎朗月,少年感逼人。

15

我換了一件圓領短袖,又在脖頸上塗了遮瑕,才勉強蓋掉裴硯斯留下的痕跡。

謝逢讓我收拾好下去找他玩,裴硯斯也要跟著。

所以我倆一起到樓下酒吧的時候,謝逢喝酒的動作頓了頓。

他挑眉沖我招手,我乖乖地坐了過去。

「他怎麼來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我出門的時候看到他回來,就順口幫你問了一下。」

謝逢聞言笑了起來,長眸彎彎,心情頗好。

裴硯斯和我坐在斜對角,和周圍人不咸不淡地喝著酒。

目光總是有意無意掃過來,侵略感頗強。

還好謝逢極其規矩,不然我真怕裴硯斯撂臉子。

「謝逢,你和我們顧大小姐什麼關係啊?」有個寸頭男生一臉戲謔地問。

謝逢給我要了一杯熱牛奶,眼皮子都沒抬,「好朋友。」

周圍的人都在笑。

唯獨謝逢看著我,眼睛裡帶著笑,像是說:「還不誇我?」

我放在沙發上的手,悄悄靠過去,在黑暗裡,抓住了謝逢的手。

他只愣了一瞬,就反抓回來,還一根一根塞進我的指縫,十指相扣。

裴硯斯目光又掃了過來,看得我後背一麻。

他視線下滑,微微停頓,朝我舉了舉杯子。

唇角彎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

謝逢心情很好,所有人敬來的酒他都喝了。

喝到最後,基本人都認不清了。

是裴硯斯半扛著他回去的。

剛進電梯間。

裴硯斯就撒開了手,謝逢後腦磕在了牆壁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響聲。

而他還是沒醒,順著牆壁緩緩滑落。

裴硯斯伸手把我撈了過去,就摁著吻。

他騰出一隻手,像謝逢一樣,牽住我。

熱吻的間隙里,他問:「喜歡嗎?」

「他醒了怎麼辦?」

「讓他看,剛剛老子不也看了?」裴硯斯聲音帶著點怒氣。

其實這人一直都挺裝的,我就沒見他說話那麼衝過。

還老子。

聽得我發笑,一下一下地親吻他的唇角和下巴。

電梯門開。

裴硯斯將地上的謝逢拽起來,比較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謝逢醉懵了。

居然一把拉住了裴硯斯:「別走。」

裴硯斯臉瞬間黑了,但還沒完,謝逢摟住了他的腰,「怎麼那麼硬,健身了?」

我沒忍住,拍著大腿笑了起來。

「顧,落。」裴硯斯咬牙切齒地推開了謝逢,還很不爽地踹了他一腳。

謝逢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顧落你怎麼這麼刁蠻,抱一下都不行了?之前誰在撞球室親我臉哄我的,嗯?你難不成還喜歡周允辭?」

除了認不清人這一點,我幾乎快懷疑他沒醉了。

思路那麼清晰地害死我。

裴硯斯關上門,掃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進房了。

他臉色微冷,吃醋吃得挺狠的。

我去敲門,等了半天,裴硯斯才開了一條縫。

「有事?」

我拽著他衣擺笑,「你氣什麼,我只是親了他的臉,和你都差點睡了。」

「是嗎?」裴硯斯眼神更淡,臉上不露半點神情。

似乎篤定了我在撒謊。

想到鬼屋那一次,我笑意漸濃。

沒有繼續解釋,只是沒心肝地踮起腳,吻了吻他凸起的喉結,「當然了。」

轉身想走,卻被裴硯斯抓了回去。

「小騙子。」

他咬我。

是懲罰。

最後不甘心地問我:「專一很難嗎?」

語調居然帶著一絲見鬼的委屈。

「我一直都很專一,不難。」我看著雪白的牆壁。

也有些納悶,對一個人始終如一很難嗎。

和第一次心動的人走到一起,為什麼不能拼盡全力堅持下去呢。

像純潔的櫻花一樣,多美好。

裴硯斯僵住了身體,只靠在我頸側,不再說話。

他氣息漸沉,如同被黑霧籠罩。

「周允辭,謝逢,你到底喜歡……」

我打斷了他,捧起他的臉,「為什麼不能是你呢,裴硯斯,我喜歡你。」

他眸光閃爍,最後歸於沉寂,只微微勾著唇角,無奈又縱容。

他是不信的,「是會哄人了。」

我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到床邊坐下。

「我沒有哄你。」

「讓他們愛上我是..後面的話居然被消音了。

我笑了笑,改口道:「是我不得不做的事。」

「你相信我嗎?」

裴硯斯看著我,握住我的手微微收緊。

「那天在鬼屋,我知道是你。」

這句話就像點燃雪夜的煙花。

裴硯斯猛地將我拉下來,摁在床被間親吻。

「信。」

這一次,他沒有再忍。

不規矩極了。

我的圓領短袖被他拽成了V領,破亂不堪。

但,他還是停在了最後一步。

他說:「別怕。」

「先算了。」

「再等等。」

裴硯斯將我裹進被子裡,再隔著被子摟住我。

被他裹成了蟬蛹,我掙扎了兩下,「我沒怕。」

「是我怕,怕你後悔,怕自己以後忍不住。」裴硯斯伸手蓋住自己的臉。

一個甜甜的吻,落在他臉側。

16

謝逢頭髮亂糟糟的,黑著臉敲響我的房門。

「大清早,什麼事?」我心虛地看向他。還好早上醒來偷偷從裴硯斯房間出來了。

謝逢彎腰看著我,「你心虛什麼?是不是昨晚對我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不然我後腦勺怎麼這麼疼?」謝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後,倒抽了一口冷氣。

想到電梯里那個火熱的吻,我的臉不由有些紅,微微低下頭。

自然沒有逃過謝逢的眼睛,「又偷親我了?」

「有病!」

我推開他就想關門,卻發現裴硯斯抱胸靠在門邊看著我們。

謝逢笑得很得意,「好了,我又不介意,快點收拾收拾,帶你去衝浪。」

他轉身看到裴硯斯,「一起啊。」

等我換了一身黑色泳裝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眼神都微微變了。

謝逢捏住我的肩膀將我往房裡推:「穿的什麼,快換掉,外面壞男人很多的。」

我掙扎著,「人家都這麼穿好嗎!」

突然,一件襯衣被扔到我臉上,「外面很曬,罩著這個吧。」

「就你有襯衣是吧。」謝逢不爽地回頭陰陽。

但還是將裴硯斯的襯衣拿下來罩在我肩頭,讓我好好穿上。

進電梯的時候。

我聽見落在後面的謝逢問裴硯斯:「你是不是對顧落有意思?」

莫名緊張。

裴硯斯笑了一下,有點壞,「你猜啊。」

「呵,我不猜,你沒戲了!別陷太深哥們。」謝逢一把攬住裴硯斯安慰。

到沙灘的時候,這裡已經很熱鬧了。

周允辭也在,他正坐在千盈楚身邊,神色疏淡。

看到我們微微一頓,笑了笑,但沒有任何動作。

反而任由千盈楚拽著他的手腕撒嬌。

攻略好像一夕之間回到了原點。

我疑惑地皺了皺眉,謝逢湊到我耳邊:「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吧,就一個渣男。」

「不,正是因為渣男,才不能那麼隨便算了。」我推了一把謝逢,讓他帶我去衝浪。

周允辭看到我們這麼親近,目光才陡然轉深,但僅此而已。

我在海里栽了無數個跟頭。

謝逢總是大笑著將我拉起來又看我繼續摔。

裴硯斯玩性不大,一直靠在躺椅里曬太陽,墨鏡下那雙眼不知道是不是冷冰冰地盯著我們。

微涼的海水裡浸滿了陽光的味道。

小魚親啄我的腳板底,我腦海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周允辭也是被劇情控制了。

他現在的情況是開始醒悟自己心裡有我,但還在掙扎。所以反而更加疏遠我,不願意承認。

那麼按照故事線推斷,就是在我重傷瀕死,他才終於幡然醒悟。我才不要那麼慘,我是女主角,就不能有點特殊待遇嗎?

我一邊嗆著水,一邊質問我腦中沉寂的機械音。在我快嗆死的時候,它終於理我了。

「恭喜宿主解鎖隱藏劇情,保護男主受傷,任務道具:天使庇護——使宿主免受真傷。」

「什麼叫免受真傷?」

「看起來傷得很重,其實沒事,屏蔽痛覺,事後無痕。」

這道具挺好的,以前怎麼不給我多多提供這種幫助?我腹誹著,它又消失了。

謝逢猛地把我從水裡提溜出來,拍我的後背。

邊拍邊罵:「你是不是傻,水那麼淺,悶在裡面不知道爬起來?哥都給你嚇死了

!」

我猛地吐出一口水。

抬頭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謝逢垂眸看著我,臉紅了,避開眼神,「走了,上去吃飯,不准再玩水了。」

17

裴硯斯跟了我們兩天,跟得火氣越來越大,有點哄不好。

我勸他眼不見為凈,待在房間裡打打遊戲算了。

他冷笑一聲,果然沒跟出門。

謝逢帶我去滑雪,又碰到了周允辭。

在滑雪場大廳。

腦海中的機械聲突然響起:「觸發隱藏劇情,請宿主作好準備。」

我死死盯住周允辭,警惕著周圍的危險。

在這能出什麼事得要我救他呢?

「看什麼呢?」謝逢湊了過來,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周允辭他們。

他還沒來得及陰陽兩句,我們就看到周允辭頭頂上方的吊燈搖搖欲墜。

我大喊一聲,猛地衝過去:「小心!」

身後的謝逢抓都來不及抓我。

巨大的響聲把整個大廳的人都嚇得人走獸散。

周允辭被我撲在地上,手摸到我的後背,滿手是血。

他眼睛紅透,聲音帶著哭腔:「落落,別嚇我。」

確實不疼,但是要暈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允辭正趴在我的床邊,緊緊握住我的手。

外面天幕黑沉如水。

「顧落。」周允辭看著我,眼睛瞬間紅了,眼淚就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他微微起身,抱住了我。

良久,平息了情緒以後他才認真看向我。

「我現在說這些話,你可能不信,我不奢求你原諒我這些日子做的事,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補償。」

「我愛你,顧落。我沒有對任何人心動過,也從沒想過對你以外的任何人好。但看到千盈楚的時候,我身體里就像突然住進了另一個人,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的所有解釋我都聽不進去了。

因為從他說出我愛你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一顫。

一滴眼淚從左眼落下,如釋重負。

機械音也隨即響起:「恭喜宿主攻略男主成功。」

「別哭,落落,我錯了。」周允辭伸手拭去了我的眼淚,眉眼間儘是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周允辭,我相信你了,我也不怪你,不怨你了。」

但是,我放下你了。

我們只是可悲的人物而已。

從有了意識那一刻開始,就註定要錯過彼此。

「但是推開你的時候,我滿腦想的人都是謝逢。就像你說的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千盈楚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糾纏,但現在不會了,我知道自己喜

歡誰。」

我看著周允辭的眼睛,笑得很溫柔。

假話說得太真。

真到周允辭臉色煞白,低下了頭,哽咽道:「真的嗎?」

我輕輕應了。

看著他的肩膀微微顫抖。

也看到門被打開。

裴硯斯額發汗濕,神態冰冷至極,半靠在門邊喘氣。

完了,他聽見了。

我眼神亂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慌張。

周允辭也看到了裴硯斯,「我先出去一下。」

他走後,病房只剩我們。

「你聽到了?我騙他的。」我伸手拽他的衣擺,想哄。

裴硯斯坐在床邊,拿起一個蘋果,慢條斯理地削皮,「嗯,也把我騙了。」

他把削好的蘋果遞來,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我。

神態慵懶,又藏著一抹欲色。

看得人心癢。

「謝逢呢?」

裴硯斯眼皮輕抬,透出諷意:「看你為周允辭命都不要了,看你沒事就氣得跑去酒吧買醉了,說不定還美女環繞,現在要去哄他嗎?」

怨氣大得幾乎撞死我。

「那你怎麼來了。」

「看你死沒死。」裴硯斯黑了臉色,語氣很沖。

我咬了一口蘋果,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將銜著的蘋果分他一半。

「甜吧,你來陪我我都不疼了。」

裴硯斯咽下了蘋果,皺著眉陰陽:「謝逢來陪你你都能出院了。」

「我給你的蘋果,你那麼不想吃嗎?」我低著頭故作可憐。

「不喜歡吃蘋果。」

心被戳了一下,又酸又麻。

我乖乖地躺下來,把大半張臉蓋住,希望可以擋住升騰的熱意,「好累,再睡一會。」

「嗯。」

18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

出院看到學校論壇的帖子才知道。

我已經變成「為愛不顧性命」「絕世深情舔狗」了。

除了滑雪場大廳救人的視頻大熱以外。

還有一個視頻也爆了。

千盈楚主動和周允辭坐在一起吃飯,周允辭看都懶得抬頭看。

而千盈楚大概在安慰他,從自己的飯菜里夾了一塊雞翅給他。

周允辭不知道說了什麼,神色冷淡,將飯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留千盈楚一個人坐在原地哭,好不可憐。

今天是海島之行的最後一天。

回學校期末考試後,就是大四了。

京大大四的學生都不在校的,基本都去家裡公司幹活,為繼承家業做準備。

如果現在不哄好謝逢,會很難繼續攻略的。

到度假村酒吧時,果然看到謝逢在人群中玩得正嗨。

卡座里男男女女光鮮亮麗。

他看到我,臉色冷了一瞬間,又笑得更開心,「恭喜顧大小姐挽回未婚夫?」

說著朝我遙遙舉杯,一飲而盡。

「你都沒有來醫院看我。」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謝逢倒酒,在昏暗的燈光里顯得格外懶散,「你未婚夫守著你呢,我去像什麼樣子。」

我拽住他的手腕,輕聲道:「可我告訴他,我喜歡的是別人。」

他的手一抖,杯子裡的酒灑了出來,濺到我的手上。

「呵,顧大小姐拿我尋開心呢。」

謝逢把酒杯遞給我:「你把這杯酒喝了,我就信你,好不好?」

我才剛出院,喝酒不會死嗎?

可是謝逢冰冷的神情不像是說笑,我心裡有些焦躁。

最終伸手拿過酒杯,剛碰到唇,就被他打翻。

他將黑色的皮衣兜頭罩到我身上,蓋住被酒打濕而顯露出的春色。

「你真他媽喝,想死呢?」謝逢氣得胸膛微微起伏。

他身材堪比男模,無一不性感。

現場的人沒一個能從他身體移開視線。

我從他的皮衣里鑽出來,「沒辦法呢,誰要你生氣?」

謝逢沒說話,攬著我就往走。

身後議論紛紛。

我才知道,這幾天他除了洗澡吃飯,基本沒離開過酒吧。

坐在海邊,海浪漫過白沙,一點一點侵蝕著我們。

謝逢點了一根煙,坐在我身邊不遠處,神色落拓。

他不說話,保持著沉默。

執拗地等著我先開口。

「回去我就會和他解除婚約。」

謝逢偏頭看我,眸色黑沉,「那你為什麼救他。」

這一點,他過不去。

我卻在這一刻突然神遊了。

他過不去。

更何況裴硯斯。

他甚至還聽到了我的「深情表白」。我的心忽然墜落,猛烈又急切。

想去找他,去擁抱他,去親吻他。

可那道久違的機械音再度響起,三次熟悉地警告:「請宿主積極攻略!」

我在劇痛中,重新坐了回來。

無奈地沖謝逢笑:「我只是想讓他欠我,我太好強了,這件事我不想輸。」

「不可以輸,但可以沒命是嗎?」謝逢臉色很難看,猩紅的眼映著猩紅的煙。

我垂眸靠近他,牽起他的手,靠得很近,「不會再有下次了。」

「關我什麼事。」謝逢掐滅煙頭扔到一邊,語調很傲嬌,但反握我的手卻很用力

我們沒有再說話,直到回去。

碰到了周允辭。

謝逢極其高調地將我拉進他的懷裡半摟著。

周允辭只是臉色略有些蒼白,點了點頭,別開了眼。

我記得。

很久很久以前,周允辭很喜歡我的時候。

他說,我必須得一輩子都喜歡他。

我問,如果我喜歡別人呢。

他沉默了很久,在我幾乎快要離開的時候說,那我就等等唄,等你不喜歡別人了。

那個時候我笑了,我說不會。

只要你一輩子都喜歡我,我就不會變心。

可誰知道,我們的感情只是荒唐的戲劇。

現在,要更加戲劇性地謝幕。

我也沒再看他。

任由電梯門關上。

謝逢鬆開了手,「我知道你們一起長大,你可以懷念他,但別一直這樣,我會擔心。」

我搖了搖頭,笑道:「我只是很感慨,你擔心什麼,我們現在可只是好朋友而已哦。」

好朋友三個字,我咬得很緊。

考完試回家,父親居然也在。

他坐在沙發里,面容冷峻。

「今天周家會來商量退婚,你出去玩吧。」父親說出口的話,卻並不冷。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站在父親的角度維護我。

無盡的酸楚冒上來,我呆呆地看著他。

我以為知道學校里的事,他會讓我去禁閉室待三天,再不濟也要跪在祠堂半天。

「哭什麼。」父親嘴角彎了起來,並不怎麼慈愛,甚至有些僵硬、不習慣。

但我沒忍住,背過了身子。

任由眼淚下落。

我一直在拚命做好顧家大小姐,早就忘了,自己是他的女兒。

是可以投進他懷抱撒嬌的公主。

大概是男主周允辭攻略成功。

世界開始脫離故事設定控制。

這一刻,我的心,是顫抖的。

等謝逢也成功的那天。

也許我才能看到真正的藍天。

裴硯斯說他去義大利度假了。

被父親體諒的我,實在心情太好,訂了一張最快到義大利的機票。

見到了裴硯斯。

他坐在蘭博基尼的車頭,一身黑,與車融為一體,引得過路人頻頻注目。

我飛奔到他懷裡,被他接住。

「我家和周家商量著退婚,我爸居然沒有罰我,還放我出來玩,裴硯斯,我太開心了!」

說著我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側親了一口。

他扛著我把我塞進副駕,吻了過來,「你來找我,我也挺開心。」

「你既然那麼開心,我暑假都在這陪你玩怎麼樣?」

沉默了一會,裴硯斯和我拉開距離,神色寡淡地打量我,「安了什麼好心?」

我乾笑兩聲,「你家不是在義大利有分公司嗎?你就在義大利實習吧,我有空過來看看你。」

謝逢很黏人。

我怕攻略謝逢的時候裴硯斯壞事。

裴硯斯冷笑了兩聲,沒說話,進了駕駛座。

油門一踩,車子彈射出去,就跟飛似的。

他氣極了。

我沒敢說話。

裴硯斯把我帶到了他家,沉默著幫我收好行李,簡單地做了飯菜。

坐在桌前,我邊吃飯,邊醞釀,正準備開口。

他卻道:「國內一個,國外一個,你算盤打得真響。」

語調冷冷的,聽不出什麼意思,但知道還在生氣。

「那要不然…」

「好。」裴硯斯打斷了我,直勾勾地看著我的眼睛。

在我的驚訝間,重複:「我說好。」

這一刻,我心中的悸動是難以描述的。

讓我感受到,我是真實地活著。

而眼前的人也是。

自從知道自己的生命只是一出小說的荒誕感,突然被他抹去了。

黑白的世界被染上瑰麗的色彩。

生動,而壯麗。

裴硯斯抹掉了我的眼淚,無奈至極,「該哭的不是我嗎?」

我急切地親吻他,得到了更熱烈的回應。

一切都是真實的。

20

和裴硯斯待在一起的暑假是短暫而甜蜜的。

熱戀的感覺,像海一樣神秘,像風一樣溫柔,像陽光一樣熱烈。

但是,我得回去想辦法搞定謝逢。

結束所謂的故事設定。

也許父親會變得更像一個真正的父親,也許母親會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哭泣卻毫無主見的嬌妻。

也許每個人都會擁有屬於自己的色彩。

謝逢是謝家二少爺。

活得那麼洒脫又浪蕩的原因,是他自己早就放棄了自己。

因為他的哥哥生來有疾。

他只是他哥哥的血庫,器官庫,為他哥哥而活著的行屍走肉。

比起攻略他,我更想救他。

讓他明白,人人生而自由,人人生而平等。

讓他也從那個認命擺爛的設定中,逃出來。

我回國的時候,謝逢正在城郊鹿鳴山飆車。

他已經跑過一輪,身上的短袖浸濕,周圍的人都在尖叫。

唯獨他臉上還有淡淡的倦怠感。

看到我,謝逢眼睛才亮了一些。

「京市傳遍你從周大少爺手上把咱們顧名媛泡到看來是真的啊,牛逼啊哥們。」

「咱們逢哥要相貌有相貌,要脾氣有相貌,要素質有相貌,搶個人而已,不是應該的嗎?」

謝逢笑著讓他們滾蛋,神色卻是愜意。

我將買來的水遞給他,「我在國外學習的時候,你就天天待在這裡鬼混?」

「鬼混怎麼了?」謝逢接過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汗水順著下頜線滑落。

讓人移不開視線。

但他臉上笑意轉淡。

「嫌棄我啊?」

我抿了抿唇,「沒有,你要飆車也帶我,讓我坐你副駕。」

「胡鬧什麼呢?」謝逢皺眉拒絕。

但周圍的人都在吹口哨。

特別是李家那個有名的二世祖,李險。

他來了勁,「我看顧小姐提議不錯,下場就副駕帶個妹子,你贏了我把這車送你,你不是一直想要?」

謝逢不肯,攬著我準備走。

我不動,「你能玩,我就不能玩嗎?謝逢你別太雙標,還是你自己也知道很危險,不想害死我?」

「不識好歹。」謝逢黑著臉指著我,將我拉上了車。

在歡呼中,比賽開始,

兩輛跑車瞬間彈射出去。

他們開得很快,視線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路,全是拿命在賭。

我臉色白到極點。

在一個急彎處忍不住尖叫出聲。

謝逢從這種腦袋掛在褲腰上的刺激中回過神來,懊惱地慢下車速,牽著我的手。

低聲道歉:「對不起,別怕。」

最後,他龜爬著回來。

將車輸給了李險。

所有人都說謝逢栽了,車上坐了我,100碼都不敢開。

他只是笑笑應了。

「你怕我死,就不怕自己死了沒人陪我嗎?」

謝逢看著我,不說話。

我也盯著他,盯到他認命,一把將我摟到懷裡,「真服你了。」

吃飯的時候,謝逢告訴我。

千盈楚被開除了。

沒了周允辭的幫助,她想在京大過體面正常的生活太難了。

而以她的成績又拿不到那份獎助學金。

所以她選擇鋌而走險,抄襲作弊。

最後被抓,退學。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回家幫她媽賣水果?怎麼你可憐她,要不要去買點水果?」

我搖了搖頭。

也許當世界脫離故事設定,千盈楚也能變成正常人,過上安定的日子。

謝逢電話響了,接通以後,那頭是哭喊聲,他臉色瞬間慘白。

他母親太激動了,我聽出她在瘋狂地要求謝逢立刻趕到醫院救他哥哥。

謝逢臉色很沉。

但他最終抓起了鑰匙。

我抓住了他,「我陪你一起去。」

他臉上閃過一絲狼狽,試圖拒絕我。

可謝逢從來不能拒絕我。

帶我去醫院,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

剛進門,他就被他那風度盡失的母親拉著往裡拖,「快救救你哥,你哥不能死。」

謝逢那麼高大一個人,居然被他的母親拉得踉踉蹌蹌。

看得人莫名心疼。

我跟在謝逢身邊,看著六神無主的女人,拉住了謝逢,「伯母,你不問問謝逢願不願意嗎?」

謝逢愣住了,女人亦然。

「他有什麼不願意的,那是他哥!我生他養他,什麼好的都供給他,他憑什麼不願意。」女人冷了臉色。

謝逢甩開他媽的手,臉色慘白,「夠了,別拽著我。」

他覺得這一幕很難堪,低著頭,低入塵埃。

我主動牽起謝逢的手,「伯母,我的外祖父一直住在德國,當了一輩子醫生,對於你兒子的病,很有研究,他可以再拿一次刀。」

女人震驚得喜色染上眉梢,上前一步就要拉住我的手。

而我卻後退了一步,拉著謝逢,「但我可以不幫,因為我是一個獨立自由的人,我有選擇的權利,只要不傷害別人,誰也不能綁著我做好人。」

女人張了張口。

「伯母,我知道你想罵我,但你現在更應該懇求我。」

謝逢的母親低下了頭,眼裡都是淚水,像世界上每一個深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一樣。

可這份愛,她半點也沒分給謝逢。

謝逢握著我的手緩緩收緊。

這血淋淋的一切,他再也聽不下去。

我沒讓他逃。

他不能逃。

我要謝逢明白,這世上確有父母不愛子,不要再自我欺騙。

我要謝逢明白,不被愛不是他的錯,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活著,為自己而活。

「伯母,我來之前就已經聯繫過外公了,醫院應該已經和伯父聯繫上對接了,您的兒子馬上就可以轉院去德國接受治療了。」

我打斷了謝逢母親的聲淚俱下。

她愣在當場,哭著感謝我,由衷地,炙熱地,恨不得給我跪下磕頭似的。

謝逢站在原地,靜默成了一幅畫。

但她卻看不見。

「媽,哥哥有救了,我是不是一點用都沒了。」謝逢終於開口。

他母親略帶尷尬,甚至生疏,「你也是媽媽的兒子。」

說完,就匆匆去看自己真正的兒子了。

我看著謝逢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砸在醫院的瓷磚上。

幾乎可以聽到碎裂的聲音。

原來眼淚可以這樣沉重。

陪著他一路往裡走,走到病房外,看著裡面溫馨的畫面。

看著噓寒問暖的父親,忙前忙後的母親。

謝逢的神色徹底平靜。

我把謝逢帶到了江邊。

拎著啤酒坐在一旁。

「你故意這樣幹什麼。」

我和他碰了碰,喝了一口,「謝逢,他們就是不愛你。但那又怎麼樣呢?與其

為難自己,不如責怪他人。錯的是你的父母,又不是你。你怎麼能懲罰自己,不愛自己。」

「你看,你哥有救了,他們不需要你了。你現在要去死嗎?」

謝逢笑了一聲,「說話真難聽。」

「不要死,你要活著。」

謝逢,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突然吻了過來,我微微偏開臉,吻落在了我的唇側。

「哎,喂,我們現在可只是好朋友啊,你不許耍流氓。」

謝逢笑得很壞,又恢復了朝氣,「你和我在一起,我不就不算耍流氓了?」

他又坐正身體,「我知道的,這麼多年,自己一直騙自己也挺累的,顧落,你少管我的事,管多了,你就甩不掉我了。」

「謝逢,我就是要管你。」我看著他的眼睛,這一刻,我的腦子裡不是攻略。

而是想要拯救另一個自己。

他伸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啞聲說好。

我在謝逢公寓對面租了個房子。

指紋開鎖進去,就看到他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睡得死沉。

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

謝逢不爽地翻了個身,帶著一肚子起床氣。

「顧落,你不讓我睡試試?」

他聲音透著一種危險的沙啞。

我半跪在他床邊,笑道:「現在已經九點半了,早起是美好一天的開始哦,我們下樓去吃飯,然後出去玩。」

「要和老子約會直說。」謝逢笑了一聲,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他的身材透著一種野性難馴的美,蓬勃的生命力好像要將旁觀者吞噬。

我略有些害羞地別開眼睛。

謝逢大方道:「繼續看啊,樂意給你看。」

小區外有一條小吃街,開著好幾家早餐店。

我帶著謝逢去吃了麵條,喝了豆漿。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吃早飯。

謝逢有點懶散,生活不太規律,也從來沒人管他過得健不健康。我看到他吃麵條的動作頓了一下。

頭埋得更深。

「是不是還不錯?」

他敷衍地「嗯」了一聲。

我開車帶他去逛家具城,還逛了母嬰店。

謝逢問了我三遍:「你懷孕了?孩子是誰的?」都只得到了我一個「滾」。

「就是帶你逛逛啊,體驗生活嘛,謝大少爺。」

他放心了。

後來,我帶他去了遊樂園,帶他去了小學中學的校園。和他穿著中學的校服在圖書館看書。

雨天一起打著傘散步。陪他打球。

教他做飯。

謝逢終於不用我叫,就會乖乖起床。

他很好奇,今天的「約會」是什麼樣的。

他很久沒有去過酒吧,也沒有飆過車。

但我不希望他的生活全部都是我,我只是一個讓他走出來的契機而已。

畢竟,我遲早會離開。

今天的晚餐是謝逢做的,味道很好。

我誇了誇他,他得意得像一隻貓。

「你有沒有什麼喜歡做的事。」

謝逢給我剝著蝦,神色自然,甚至帶著一絲寵溺,「和你在一起啊。」

「我馬上得去家裡公司工作了,你呢?你要不要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我可以支持你。」

謝逢神色淡了下來,「在家等你,當家庭煮夫我看挺好。」

「嘖,認真點。天天黏著我,你不膩嗎?」

「你嫌我黏人?」他臉色更黑了。

說不通了。

哄了一會,謝逢乖順起來,「還蠻喜歡唱歌的。」

「唱一首給我聽聽唄,好聽,姐出資捧你,姐有的是錢。」

謝逢笑了,他帶著笑意唱了一首我從沒聽過的歌。

好聽到他已經結束,我還是愣在原地沒有回神。

「什麼歌?」

「自己瞎編的。」

「我說你真是個天才!」

「顧落,你說話哥愛聽,多說點。」

我看他散漫的神情就知道他沒當回事。

但我從小被我爸逼得執行力爆表,推著他去房間把自己寫的歌都拿出來。

而我則開始聯繫圈內人。

捧謝逢出道。

全世界都會喜歡他。

他再也不會是沒人愛的小孩。

22

我幫謝逢聯繫了很多音樂圈、娛樂圈的飯局。

顧家、謝家的二代,大家一開始都以為我們是來玩票,也就是當吃個飯交個朋友

誰知道接觸以後都搶著要和謝逢合作。

他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鄭重其事。

我們最終決定和京市華天娛樂合作,找來台灣著名的作詞作曲家馮庭西。

馮庭西已經封筆七年了。

但我想給謝逢最好的。

他值得,他的嗓音才華和天賦,都值得馮庭西出山。

我們在台灣待了兩個月。

三顧茅廬,程門立雪,什麼招數都用了。

最後等到馮庭西夫人的生日宴,謝逢彈唱了一曲,艷驚四座。

也成功得到了馮庭西的賞識。

答應了合作。

馮庭西出山為新人謝逢寫專輯的消息在華天娛樂大手筆的宣傳下。

吊足了所有觀眾的胃口。

謝逢出道那天,就得到了「天才歌手」「天使吻過的嗓子」等等一系列美稱。

各平台搜索量斷層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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