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山中的女友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1/3
女友林晚在一場登山事故中去世了,屍骨無存。

為了尋找真相,我來到了她失蹤前住過的最後一間山間旅店。

老闆是個和善的老頭,他說房間早已騰空,可以免費讓我住下。

可當我深夜躺在床上時,卻收到了女友手機發來的簡訊,上面只有一張照片,拍的是漆黑一片的床底,照片上還配了一行字:「我好冷,你能下來陪我嗎?」

我僵在床上不敢動彈,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女友的手機,明明是和她一起埋在了墳墓里。

1、

這家山間旅店的名字叫「歸林」,孤零零地立在半山腰,只有一條蜿蜒的山路能抵達。

老闆姓鍾,是個乾瘦的老頭,背有點駝,笑起來滿臉都是褶子。

他看見我時並不意外,只是嘆了口氣。

「你是為小林那姑娘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陣發緊。

「那孩子可惜了。」老鍾搖著頭,領我上了二樓。

「就是這間,她最後住的地方。東西我們都沒動,想著或許有人會來取。」

房間不大,但很整潔,有股淡淡的松木味。

窗外就是黑沉沉的山林,風一吹,樹影像鬼影一樣晃動。

我問老鍾,林晚失蹤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想了很久,說那姑娘挺文靜的,就是有時候會對著窗外的深山發獃。

還說她提過,山里晚上有歌聲。

「山里哪來的歌聲,都是風吹過山坳的聲音。」老鍾笑了笑,把鑰匙放在桌上。

「你住下吧,不收錢。就當是……替那姑娘守一晚。」

我兜里確實沒幾個錢,也就沒推辭。

送走老鍾,我仔細檢查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除了林晚留下的一些簡單的行李,沒什麼特別的發現。

我是一名辭職的法醫,對細節有種職業性的偏執。

可這裡乾淨得過分,沒有任何掙扎或異常的痕跡。

林晚就像是憑空蒸發了。

我把她的遺物一件件擺好,心裡空落落的。

也許我來這兒,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

也許,睡一覺,明天就該接受現實,下山回家了。

2、

安頓下來後,我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

旅途的疲憊湧上來,我很快就昏昏欲睡。

夜深了,山里安靜得可怕,只剩下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枕頭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我沒在意,以為是垃圾簡訊。

可它鍥而不捨地又震了一下。

我煩躁地摸過手機,解鎖螢幕。

是一條彩信。

我感覺很奇怪,這年頭怎麼還會有人發彩信。

定睛一看,來自一個我熟悉到骨子裡的號碼。

林晚的號碼。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睡意全無。

那個號碼,連同那部手機,應該正靜靜地躺在幾百公里外的墓地里,埋在她的衣冠冢下。

我手指顫抖著點開那條彩信。

螢幕上加載出一張照片。

照片里漆黑一片,像是鏡頭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但仔細看,能辨認出這是一個狹小空間的輪廓,布滿了灰塵和蛛網。

是床底。

是我現在躺著的這張床的床底。

照片下面,還有一行文字。

「我好冷,你能下來陪我嗎?」

一股寒氣從我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我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像一塊石頭僵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床板下面,那個黑暗的、未知的空間裡,有什麼東西。

它在等我。

它在等我……下去。

我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不敢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床底下傳來一陣輕微的「咔噠」聲。

很輕,就像指甲划過木板。

一下,又一下。

很有節奏。

那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正從床的另一頭,慢慢地、慢慢地移動到我的正下方。

我嚇得魂飛魄散。

難道林晚真的在這裡?

她沒有死,而是被困在了床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被更大的恐懼淹沒。

不,不可能。

我拚命想喊,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能做的,只有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天花板。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螢幕又亮了。

還是那個號碼,又發來一條簡訊。

「你怎麼還不下來?」

「你不乖哦。」

緊接著,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女人的,帶著一絲委屈和嗔怪的聲音,從床底下幽幽地傳了上來。

「你再不下來,我就要上去找你了哦……」

那聲音,是林晚的。

我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我掙扎著想從床上滾下去,可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咚!」

一聲悶響,從我的背後傳來。

床墊猛地陷下去了一塊。

好像有什麼重物壓在了我身後的空位上。

我能感覺到那股陰冷的寒氣正貼著我的後背。

一個冰涼的、不屬於我的氣息吹在我的後頸上。

這時,那陣熟悉的手機鈴聲,我為林晚設置的專屬鈴聲,突兀地在寂靜的房間裡響了起來!

我嚇得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

鈴聲戛然而止。

我身後那股陰冷的壓力也消失了。

我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癱在床上大口喘氣。

過了好幾分鐘,我才敢慢慢地轉過頭。

身後,空無一人。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來,衝到門口。

剛拉開門,就撞見了一臉驚愕的老鍾。

他手裡端著一個還在冒煙的小香爐。

「小伙子,你怎麼了?」他扶住我,關切地問。

我驚魂未定,指著屋裡,話說得顛三倒四。

老鐘的目光越過我,看向我身後的房間。

他的臉色變了,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

房間裡那台老舊的黑膠唱機,不知何時自己啟動了。

唱針在盤面上緩緩旋轉,一首沙啞的、不成調的歌謠,正從喇叭里流淌出來。

那是林晚生前最喜歡的一首歌。

3、

「山裡的東西……醒了。」老鐘的聲音在發抖。

他手裡的香爐冒著一股奇異的草藥味,聞著讓人頭暈。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老鍾聽完,臉色愈發凝重。

「小林那姑娘,怕是真的被山留下了。」

他說,這山裡有一種說法,有些執念太深的人,死後魂魄離不開,會變成「山留子」,日夜重複生前的行為。

「她是在等你。」老鍾看著我,眼神複雜。

「你得走,天亮就走,不然你也會被留下的。」

我搖了搖頭。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一個答案。現在答案就在眼前,我怎麼可能走。

「鍾大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盯著他手裡的香我爐。

他剛才一出現,屋裡的異常就停止了。

除了現在那個播放著詭異音樂的唱機。

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旅店老闆。

何況,這深山老林里的破敗旅館,怎麼會放一個唱機呢?

老鐘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避開我的眼神,把香爐藏到身後。

「我能知道什麼,都是些老輩人傳下來的瞎話。」

他說著,就要關上我的房門。

「我看你也不願意走,那你就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明天一早趕緊走!」

就在這時,屋裡的唱機突然停了。

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

我和老鍾都僵住了。

「咔嚓。」

一聲輕響,從我房間的窗戶傳來。

好像是窗栓被打開的聲音。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吹得窗簾狂舞。

我頭皮發麻,慢慢轉過身。

窗戶大開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背對著我們,正坐在窗台上。

那人影的身形很纖細,穿著一身登山服。

是林晚。

她一動不動地坐著,好像在眺望窗外漆黑的深山。

「晚晚?」我試探著喊了一聲。

那人影沒有反應。

我壯著膽子,想走過去看個究竟。

「別過去!」老鍾一把拉住我,聲音急促。

「那不是她!」

話音未落,窗台上的人影動了。

她緩緩地,極其僵硬地轉過頭來。

借著走廊昏暗的燈光,我看清了她的臉。

那張臉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五官是林晚的五官,但表情卻無比詭異。

她的嘴角咧開一個巨大的弧度,一直咧到了耳根。

一雙眼睛裡,沒有眼白,只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死死地盯著我。

「你……終於……看到我了……」

她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像是從漏風的管子裡擠出來的。

然後,她從窗台上一躍而下,四肢著地,像一隻蜘蛛一樣,飛快地朝我爬了過來。

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我嚇得腦子一片空白,被老鍾拽著連連後退。

「快跑!」老鍾大吼一聲,把手裡的香爐朝那東西砸了過去。

香爐在地上摔得粉碎,裡面的草木灰炸開,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那「林晚」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嘯,在原地停頓了一下。

就趁這個空檔,老鍾拉著我衝下了樓梯。

我們一路狂奔到旅店外,山裡的冷風吹在臉上,我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回頭看,二樓那個房間的窗口,那個咧著嘴的「林晚」,正探出半個身子,用那雙黑洞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

4、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喘著粗氣問老鍾。

老鍾癱坐在地上,臉色比我還難看。

「是山魅,被它盯上的人,魂魄會被它一點點吃掉,最後變成它的模樣,再去引誘下一個人。」

他告訴我,這山裡有個傳說,很久以前,有個女人在山裡等她的情郎,等到死都沒等到。

她的怨氣不散,就化成了山魅,專門模仿別人心中最愛的人的樣子,把人騙到山裡害死。

「小林那姑娘,就是被山魅看上了。」老鐘的聲音裡帶著絕望。

「那香爐里的東西是什麼?」我又問。

「是『定魂香』,能暫時逼退邪物,但治標不治本。」老鍾擦了把冷汗。

「這山里,只有一個獵戶知道怎麼對付這東西,他叫山爺,住在山頂的木屋裡。」

天還沒亮,我和老鍾就決定上山去找山爺。
1/3
下一頁
游啊游 • 67K次觀看
游啊游 • 87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呂純弘 • 920次觀看
游啊游 • 47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呂純弘 • 500次觀看
喬峰傳 • 1K次觀看
呂純弘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20次觀看
游啊游 • 720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550次觀看
游啊游 • 360次觀看
游啊游 • 430次觀看
游啊游 • 520次觀看
游啊游 • 530次觀看
游啊游 • 810次觀看
游啊游 • 780次觀看
游啊游 • 570次觀看
喬峰傳 • 8K次觀看
舒黛葉 • 770次觀看
喬峰傳 • 4K次觀看
喬峰傳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