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質子鎖在金籠後我稱帝了完整後續

2025-09-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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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皇弟病著......

「殿下。」

裴寂垂首立在門邊,手裡捧著一個食盒。

「進來。」

他打開食盒,裡面是幾樣精巧的點心,還有一盞青瓷小碗。

「這是什麼?」我挑眉。

「回殿下,是蜂蜜枇杷露。」他聲音很輕,「能壓藥苦。」

「本宮用得著你來教?」

他沒有辯解,只是將食盒又往前推了推。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真苦。

同一瞬間,那盞枇杷露被遞了過來。

確實好喝。

我長舒一口氣,不自覺多飲了幾口。

「誰教你的?」我放下茶盞,聲音緩和了些。

「小時候生病,怕苦。家母總會備些甜的。」

家母?我愣了一下。

這是裴寂第一次提起自己的過去。

北狄送來的質子,從來都是個沒有過去的影子。

他們安靜地活在宮牆的角落裡。

「你母親......」

「殿下!」

紅綃急匆匆跑進來,打斷了我的話,「丞相大人帶著幾位大臣在宮門外求見,說是西北軍情緊急!」

「讓他們在前殿候著。」我冷聲道,轉向裴寂,「你帶著枇杷露,跟本宮一起去。」

前殿的氣氛凝重。

「殿下。」趙德庸拱手行禮,聲音里卻帶著強硬,「西北告急,突厥連破三城。守將請求增援,但戶部糧餉......」

「本宮知道。」我打斷他,「昨日才批了三十萬兩軍餉,怎麼,還不夠喂飽那些蛀蟲?」

趙德庸臉色一變:「殿下慎言!軍中將士......」

「行了。兵部怎麼說?」

兵部侍郎擦了擦額頭的汗:「回殿下,若即刻調兵,最快也要半月才能......」

「半月?」我冷笑,「等你們的兵到了,突厥人都能在長安城裡喝茶了!」

殿內一片死寂。

我煩躁地踱了幾步,餘光瞥見裴寂安靜地跪在角落,像一尊沒有存在感的雕像。

「都下去吧。」我最終疲憊地揮手,「明日早朝再議。」

大臣們退下後,殿內只剩下我和裴寂。

「殿下。」裴寂突然開口,「奴……或許有個主意。」

我挑眉看他:「哦?」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雙手呈上。

我展開一看,竟是一幅簡陋的西北地形圖。

上面標註了幾處關隘和行軍路線。

「這是......」

「奴幼時隨父親走過這些路。」他聲音依舊平靜,「若從陰山小道繞行,可省五日路程。此處水源充足,適合大軍休整。」

陰山小道?連兵部那些老將都未必知曉的隱秘路徑,他一個質子怎會......

「裴寂。」我放下地圖。「你到底是誰?」

他抬起頭,眼睛直視著我,第一次沒有閃躲:「奴只是殿下的一條狗。」

不知為何,這句話讓我不寒而慄。

「起來吧。」我最終說道,將地圖收入袖中,「今晚你來書房伺候。」

那一夜,燭火搖曳。

裴寂為我研墨添茶。

他的建議出人意料地實用——不僅指出了捷徑,還提到了幾處突厥人可能的薄弱點。

更讓我驚訝的是,他對大胤軍隊的編制、糧草調配竟也了如指掌。

「你從哪知道這些的?」我再次放下筆,審視著他。

「常聽宮人們議論。」他垂著眼,「殿下醉酒時也曾提起過一些。」

我有說過這些嗎?

記憶有些模糊,但連日來的政務確實讓我疲憊不堪,偶爾借酒消愁也是有的。

沒等我想明白,紅綃急匆匆跑來:「殿下!太后娘娘傳您立刻過去!」

慈寧宮的氣氛比我想像的還要凝重。

太后端坐在鳳椅上,面色陰沉。

更讓我意外的是,趙德庸那老狐狸居然也在,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兒臣參見母后。」

我行禮,心裡升起不祥的預感。

「跪下!」太后猛地拍案。

我一愣,但還是緩緩跪了下來:「母后,這是......」

「孽障!」太后顫抖著手指著我,「你可知趙愛卿今日帶來了什麼?」

趙德庸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殿下,有人舉報您私通北狄。」

「荒謬!」我猛地站起身,「誰這麼大膽......」

「證據確鑿!」趙德庸打斷我,展開密信,「您身邊的北狄質子,近日頻繁接觸宮外人士。更有宮人親眼看見,他將我大胤邊防機密......」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裴寂?邊防機密?那張地圖......

「還有。」趙德庸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殿下昨夜與那質子密談至天明,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這是個圈套!從西北告急開始,不,或許從小福子的死開始,甚至更早......

「母后。」

我轉向太后,聲音微微發顫,「兒臣絕無二心。那質子不過是......」

「夠了!」太后厲聲打斷,「來人!即刻將那北狄質子押入天牢!至於長公主......」她深吸一口氣,「禁足宮中,沒有哀家的手諭,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侍衛們衝進來時,我最後看了一眼趙德庸得意的老臉。

突然明白過來——這場風暴的目標從來就不只是裴寂。

還有我。

4.

我被紅綃悽厲的喊聲驚醒。

窗外火光沖天,喊殺聲由遠及近,整座皇城仿佛都在搖搖欲墜。

「怎麼回事?」我一把推開窗欞。

遠處宮門方向,黑壓壓的軍隊如潮水般湧入,火把連成一片海洋。

紅綃癱軟在地。「北狄大軍攻破城門了!領兵的是……」

「是誰?」

「是裴寂!」紅綃哭喊道,「那個質子,他根本不是什麼棄子,他是北狄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如今他殺了北狄新君,帶著大軍打回來了!」

裴寂……北狄皇子?那個跪在我腳邊任打任罵的質子?

一陣天旋地轉中,我恍惚想起那日他刻的木鳳凰,腳上纏著的金鍊.。

原來那不是裝飾,是預言。

「殿下!快逃吧!」紅綃拽著我的衣袖,「叛軍已經殺到內宮了,他們……他們專挑您的寢宮來!」

逃?我望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突然笑了。大胤的長公主,就算死,也得死得體面。

「更衣。」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把那套正紅色的宮裝拿來。」

剛梳妝完畢,殿門就被粗暴地踹開。

北狄士兵進來了。

為首的將領我認得——是趙德庸的侄子趙括,如今卻穿著北狄的軍服。

難怪。難怪彈劾我。

皇帝病重,太后聽信趙家人。

只要讓我再也無法干預朝政,他們便能裡應外合,將裴寂放出去。

「奉新皇之命,請長公主……哦不。」他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請廢公主蕭令凰移步。」

「趙括。」我昂起下巴,「你們趙家的骨頭,比本宮想像的還要軟。」

他臉色一僵,隨即獰笑著上前:「賤人!現在還擺公主架子?」

他湊近我耳邊,「陛下特意吩咐,要把你關在他親手打造的籠子裡。」

我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耳光:「狗奴才,也配直呼本宮名諱?」

趙括暴怒,正要動手。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跪拜聲:「參見陛下!」

所有士兵齊刷刷跪倒,連趙括都慌忙退到一旁。

殿門口,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

那人緩步走進來。

當他踏入時,我幾乎認不出來——那張曾經蒼白溫順的臉,如今稜角分明,眉宇間儘是凌厲殺氣。

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深不見底。

裴寂……不,現在該稱他新皇了。

「都退下。」他開口,聲音比記憶里低沉許多。

殿內瞬間清空,只剩下我們二人。

曾經在我面前低垂的眉眼的他,如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我挺直脊背,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殿下。」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別來無恙啊。」

我揚手就要再扇一耳光,卻被他輕易扣住手腕。

力道大得捏痛我。

「裴寂,你好大的膽子!」我強撐著氣勢。「你以為穿上這身皮,就能……」

「就能什麼?」他打斷我,另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瓷器。「就能配得上尊貴的長公主了?」

他的指尖冰涼。

我控制不住地發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

「你知道嗎,殿下。」

他湊近我耳邊,呼吸掠過我耳畔。「這三年,我每天夜裡都在想,有朝一日攻破長安,該怎麼處置你。」

我猛地推開他:「亂臣賊子!本宮當初就該……」

「就該怎樣?」他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就該把我打死在雪地里?還是該像我對待小福子那樣?」

小福子……

那個得了玉佩就歡天喜地,第二天卻死在廢井裡的小太監。

我冷笑,「果然是你殺的他。」

裴寂的表情突然變得危險:「我殺的人多了,殿下。這三個月,從北境到長安,死在我手上的大胤將士不下十萬。」

他捏住我的下巴,「但小福子……他確實死得不冤。敢碰殿下的東西,就該死。」

我呼吸一滯。這個瘋子……他竟把那種小事記到現在?

「你到底想怎樣?」我強作鎮定,「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裴寂鬆開手,後退一步,突然恢復了平靜:「殺你?怎麼捨得。」

他轉身走向殿門,「來人,送公主去她的新居。」

我被粗暴地拖出寢宮,塞進一輛馬車裡。

馬車行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停下。

當我被拽出來時,眼前的景象讓我愣在原地——

這是一座宮殿。

奢華程度甚至超過我的長樂宮。

但仔細看去,那些精美的雕花窗欞外,都焊著鐵欄。

看似開闊的露台,實則被高牆圍得密不透風。

「喜歡嗎?」裴寂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特意為殿下打造的金籠。」

我轉身,怒視著他。

「裴寂!你......」

「噓。」

他食指抵在我唇上,眼裡翻湧這我看不懂的情緒。

「別急著謝恩。從今天起,我會親自伺候殿下。就像當年殿下伺候我一樣。」

他一揮手,侍衛們立刻將我拖入宮殿。

殿內陳設極盡奢華。

裴寂從後面環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上:「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也是我的。」

我狠狠用手臂撞向他的腹部,卻被他輕鬆制住。

他扳過我的臉,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

「還記得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從懷中掏出一方舊帕子。

那是我曾經隨手丟棄,後來又被他撿回去的帕子。

「這些年,它一直貼在我心口。」裴寂的聲音溫柔得可怕,「現在,該輪到殿下成為我的珍藏了。」

殿門在身後轟然關閉。

5.

整座宮殿,像個巨大金籠。

裴寂偶爾會進來。

裴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殿下還滿意嗎?」

我沒理他。

他的腳步聲靠近,停在我身後。

「頭髮亂了。」他拿起梳子,手指剛碰到我的頭髮就被我狠狠甩開。

「別碰我!」

他輕易制住我的手腕,將我按在妝檯前。

玉梳插進發間,一下下梳通打結的地方。

銅鏡里,他垂著眼,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麼珍寶。

「滾開!」我掙扎著,發簪劃破了他的手背。

他反而笑了:「殿下還是這麼任性。」

早膳很快送來。

他親自布菜,每樣都是我曾經誇過的東西。

「嘗嘗這個。」他夾起一塊水晶糕遞到我唇邊,「您以前說御膳房做得最好。」

我緊抿著嘴。

「或者您更想先喝湯?」他另一隻手舀起一勺湯,吹了吹。「不燙了。」

一陣屈辱感湧上心頭。

我抬手就想掀翻托盤,卻被他提前按住手腕。

「別浪費。」他語氣平淡,「您知道的,我不喜歡。」

湯勺又湊近幾分。

僵持片刻,最終還是我先敗下陣來。

味道還是沒變。但卻噁心得想吐。

喂完飯,他拿起藥碗。

「太醫開了安神的方子。知道您怕苦,特意多放了兩勺蜜。」

勺子遞到嘴邊,我死死瞪著他。

「殿下。」他嘆了口氣,「您是自己喝,還是我換種方式喂?」

想起他那些手段,我後背發涼。

最終只能再次張口。

他滿意地放下碗,指尖抹了抹我的唇:「乖。」

白天他就這麼守著我,寸步不離。我看書,他就在旁邊磨墨。

我發獃,他就靜靜看著。

夜裡他抱我上榻,自己合衣躺在榻邊腳踏上,呼吸輕得幾乎聽不見,但我知道他醒著。

又是一天。

今天他沒來,我剛想準備看看哪裡有地方可以逃出去,他卻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

他手裡托著一套宮裝:「天涼,殿下換件衣裳。」

我揮手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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