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抱上了他的衣服,他才悠悠地道:「你知道我名字的。」
傅皙話不多,惜字如金。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一下 get 到他的意思。
他是在介意我喊他同學,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我笑著道:「這不是跟你不熟嗎。」
也沒等他回應,我說道:「那微信聯繫,傅皙。」
抱著衣服回家的路上,我照舊看了眼彈幕。
【原來讓霸總開竅的辦法就是潑咖啡嗎。】
【給命哥跟這倆相比直接完勝,他白給。】
回到家我順手把衣服給管家,讓他找人清洗乾淨。
等衣服重新回到我手上,我才發消息給傅皙。
我說道:【衣服我讓裴宴周六帶給你?】
這話說得很曖昧,尤其在對方開竅了的情況下。
傅皙皺著眉,一字一句道:「這是我的衣服。」
我道:【我知道,讓裴宴帶給你更方便吧,還是你有更方便出來的時間嗎。】
傅皙:【現在。】
本來是沒時間的,但現在突然有了。
我爽快地應下。
傅皙皺著的眉頭鬆了下來,開始收拾手頭上的東西離開圖書館。
見面地點是他定的。
我看到他發來的定位時,眉頭揚了一下。
居然是我的那家咖啡店。
彈幕早就把裴宴和秦隨安的爭吵轉述給我了,我不信傅皙不知道這家咖啡店誰來過。
而且其實只是還個衣服,沒必要專門找一家咖啡店坐下,他是想跟我發展還衣服以外的事情。
等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點好了兩杯咖啡。
我將袋子遞給他,「檢查一下吧,看看干不幹凈。」
傅皙拿出衣服,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像是深深附著在了衣服上。
他隱晦地聞了聞,是熟悉到魂牽夢繞的味道。
大概用的是同款的洗衣液,所以他的衣服上也沾染了我身上的味道,就像是被進行了標記。
被潑咖啡回去的那個晚上,傅皙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無比的真實,連鼻尖縈繞的香味也一比一復刻。
他夢到他們在辦公室,夢到他們身著西裝,褪去了學生時期的稚嫩,他站在辦公桌前,場景在不斷變換著,衣服也在變換中一件件被剝落。
最後他赤身裸體地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親吻……再之後被吵醒了。
夢醒了後,說不清是惱怒還是遺憾多些,總之是沒有羞恥的。
他在床上呆坐了半個小時,他並不是對阮頌禾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不然就算另外兩人都加了她聯繫方式,他不會上去湊熱鬧。
但之前在感情的事情上,腦子似乎總像是被蒙了一層霧,他想不通,日常又忙,也就沒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那杯咖啡像是潑開了蒙在他腦子裡的那團霧,讓他在感情上被蒙住的雙眼清明了起來。
只是一個晚上,似乎就想通了所有事。
理清思緒後,傅皙決定對不起朋友。
也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又沒在一起。
而且他跟他們也不算是朋友,就是一個寢室的。
傅皙將見面地點定在了這個咖啡店,因為覺得秦隨安有的自己也要有。
反之,裴宴有的,他也要有。
他們沒的,他也要有。
13
一杯咖啡喝完後,傅皙說道:「馬上要到飯點了,一起吃頓飯再回去嗎。」
等到飯吃完了,傅皙又說道:「我看到有部好看的電影上映了,一起看嗎。」
我伸手按下了他要買票的手機,拒絕了。
「不行,這部電影我跟人約了一起看。」
傅皙接著就說道:「那換一部。」
他點了另外一部電影,我又說道:「這部也不行。」
「這個也不行。」
「這不行。」
傅皙臉色半點沒有變化,就是在我一次次拒絕之後,平靜地點下一個。
脾氣好得不得了。
換做另外兩個人,還真不知道沉不沉得住氣。
彈幕銳評道:
【換成追妻哥已經炸了。】
【給命哥在第三次被拒絕已經跳了。】
【霸總哥不愧是未來霸總,小小年紀就情緒穩定,有氣度,賞正夫之位。】
【突然想到這對還是年下。咱們妹妹是姐姐。】
直到這段時間上映的電影都點完了,傅皙才有些沉默。
他說道:「你是不想跟我一起看電影嗎?」
還是每一部都有人占了位置。
亦或是有個人以一己之力占了所有電影的坑位。
我說道:「那倒不是,只是凡事要講究先來後到,他比你先約的。」
傅皙強調道:「時間上是我先來的。」
我笑了下,說道:「但我比較偏心他。」
傅皙有些遺憾,但今天也不算虧,一起吃了一頓飯,還掌握了另外兩人的進度。
對他威脅最大的是裴宴,秦隨安就一張臉,這種智商不高的人,腦子開竅了也是廢物。
傅皙回去的路上,直接把今天一起喝咖啡,和吃飯的聚餐照片發寢室群。
順便@了另外兩個貼臉開大。
還發了朋友圈,看得出來他很得意了。
傅皙:【大家晚飯吃了嗎[微笑]】
秦隨安:【跟誰吃的飯?阮頌禾?你發上來是以為我們很在意嗎?】
秦隨安:【搞得好像誰沒跟她吃過一樣。】
秦隨安:【她是香餑餑嗎,非得喜歡她?】
秦隨安:【笑死,她愛跟誰吃跟誰吃。】
……
秦隨安:【誰問你了!你有病嗎?】
秦隨安:【裝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早被阮頌禾迷成狗了吧,誰知道私底下給了什麼這麼快上桌,你惡不噁心。】
秦隨安:【你惡不噁心!】
傅皙才懶得管他。
裴宴從始至終沒發表任何感言。
寢室長瑟瑟發抖地冒泡:【我這是進了誰圈養的狗窩嗎。】
14
周六見面的時候,裴宴的裝扮明顯是帶了點小心機的,連頭髮都透露著精心打理過的樣子。
不知道是長期拍照鍛鍊出了審美,還是上網找了人學的。
比第一次見到那副衛衣牛仔褲的小學生套裝養眼多了。
果然題海戰術是能讓一個乖乖男蛻變的。
裴宴看我一直盯著他,最開始還能調整好心態讓我看,但時間久了,頗為不適應。
他沒忍住問道:「怎麼了,哪裡不好看嗎。」
他提前兩三天搭的,就因為這個都懶得管傅皙在群里發的神經。
而且他對傅皙的做法心知肚明,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搞人心態。
畢竟傅皙知道秦隨安跟我去了咖啡店,知道他跟我之間有場尚未開始的約會。
發那些就是想告訴秦隨安,他所精心策劃的偶遇共飲咖啡的約會,其實很容易就得到了。
也想告訴他,這場雙人約會他比他更早。
凡事不過腦子的秦隨安很輕易就被挑動了情緒,但他沒有。
因為他很清楚他跟我之間還沒有走到能管對方閒事的關係,在這之前,我跟誰約會都是我的自由。
他只是等待被選擇的一方,張口詢問這種事,只會給兩個人的約會添堵,浪費共渡的時間而已。
我上前挽上他的胳膊,說道:「很養眼,多看兩眼心情好。」
裴宴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上挑的唇角。
他心情頗好地問道:「我們去看什麼電影?」
他一連說了這段時間上映的好幾部,然後期待地看著我挑選。
我說道:「都不看。」
裴宴問道:「那看什麼?」
我說:「看片。」
裴宴:「?」
他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半晌從他逐漸放大的雙眼和逐漸紅透了的臉可以看出,他想到了。
哪怕裴宴的心態被我調得越發強大,已經逐漸不會再震驚於我偶爾蹦出的逆天炸裂發言了,但此刻,他仍舊不可置信。
居然有人能光天化日之下,膽大包天地對同行的男生提出這種想法!
裴宴憋了再憋,最後還是沒忍住小聲開口勸誡道:「這不好吧,我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我打了輛車,問道:「那你覺得什麼關係能看。」
裴宴:「男……夫妻?」
本來想說男女朋友,但萬一跟上次一樣,提了關係就能更進一步呢?
我說道:「這麼深入的關係幹什麼,我們看看又不做。」
車到了,我上前一步拉開車門,把還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的裴宴直接拽過來塞進去。
跟搶了一個良家婦男一樣。
車開動後,裴宴心底的警鈴大作,沒有關係還看看不做,這跟白嫖有什麼區別?
而且真看了,指望阮頌禾這個色魔真的什麼都不幹嗎,她平時連***等違禁詞都能張口就來!
但是,但是如果真的看……
真的動手動腳……
那也不是不行,只要之後給他一個名分……或者不給也行,不行還是得給,算了她實在不想給也行……
到時候他再出賣點色相,吹吹耳旁風說不準真能成。
裴宴驚慌失措,但面紅耳赤,喘息連連,一步步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甚至想現場掏出手機搜索學習。
萬一第一次秒了,她不給第二次機會怎麼辦。
他說道:「我還沒準備好。」
我奇怪道:「看個電影你準備什麼,回去穿西裝嗎?」
正巧,電影院到了。
我隨大流定了一部近期高好評的電影。
之前說的話都是逗他玩的。
裴宴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高樓,他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腦子裡的幻想連褲子以什麼姿勢脫了都想好了,結果給他送來了這?
我伸手拉他的手,扯了扯,像是在拉狗的牽引繩。
「走啦。」
裴宴腦子裡有的沒的瞬間消失,目光落在交握的雙手上。
之後電影看了什麼他不知道。
反正他們定的情侶座。
反正肩膀被靠了。
反正結束後他們去了酒店……!!!
15
一直到被我拐進了酒店,裴宴才猛地回神。
他結巴道:「真的真的要看嗎?」
我奇怪地問道:「不是你在電影院答應我穿的嗎?」
裴宴木木地問道:「穿什麼。」
電影院裡問他什麼他都點頭答應了,那時候正上頭,就是讓他轉移名下資產估計都轉了。
我拿出包里的衣服——或許都不能稱之為衣服——因為布料太少了。
但是叮叮噹噹的銀飾掛了很多。
像是專門用來裝飾漂亮的花瓶用的。
我無辜道:「你答應到酒店穿給我看的啊。」
裴宴只覺得五雷轟頂,心底出謀劃策的小人默默地死了。
現在能來一陣龍捲風給他吹走嗎。
在家裡自己裝扮拍照片是一回事,到線下真實地穿上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衣服給人看是另外一回事。
在家裡穿不代表他內心真的接受了這些衣服,這跟赤身裸體站在我面前的區別是什麼。
區別是增添了一點情趣。
裴宴掙扎道:「能不穿嗎,我可以帶回去拍照。」
在家裡拍那些照片給人,已經是他最低姿態了,不能再放低了。
我也不勉強,當下就把衣服收了起來,說道:「有點遺憾,現在很晚了,那我們回家?」
裴宴覺得自己的底線還能再低一點。
「那我穿?」
他莫名有種今天拒絕了,這套衣服明天就會穿在別人身上的錯覺。
就像是那次前腳剛拒絕,後腳秦隨安就巧合地製造了咖啡店偶遇。
這次還多了一個傅皙。
傅皙跟秦隨安那個只有臉沒有腦子的傻白甜不一樣,他不光有臉還有腦子,年齡也占優勢。
他跟他比起來,就占了個時間上的優勢,他比他先開竅,所以跟我的關係更近。
我笑著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側。
「裴宴你真好。」
裴宴覺得值了。
讓他不穿都可以。
16
將最後一個耳夾夾在裴宴的耳骨上,我通過鏡子看了下他此刻的裝扮。
該露的肉一點沒少,那些布料不如說是錦上添花的首飾,將他的身體裝飾成了性張力十足的藝術品。
我拿出口紅,鬼使神差地在他唇瓣上添了一筆。
原先沒打算這麼做,但看他的面紅耳赤的樣子,覺得唇瓣的顏色有些暗淡了。
裴宴下意識要抿唇,我一隻手錮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唇齒之間,阻止他抿開口紅。
我說道:「我來。」
裴宴呆愣地仰頭看著我,唇瓣放鬆,身子卻繃緊。
我垂眸,俯視著他。
看他微微張開的嘴唇,口紅已經有些暈染開了。
我伸出拇指,輕輕擦拭著他的嘴唇,將集中的顏色向著兩邊暈染開,營造出由深到淺的變化,他的唇瓣肉眼可見地飽滿明艷許多。
裴宴唇線明顯,邊緣處我沒控制好力度,擦出去了一些。
一開始嘗試用沒有沾胭脂的食指擦拭,沒擦乾淨,反倒是讓顏色暈染得更開了。
但看整體卻不突兀。
裴宴眼尾泛紅,眼神有些難以聚焦。
不知道是仰頭時間太久了,還是注視著我太久了。
他沒忍住咽了口唾沫,喉結有些艱難地滾動著。
他失神片刻,我的唇就覆蓋了上來。
最開始只是輕輕地吮吸,他驚愕又羞澀地張著唇,為我打開方便之門。
他的口紅被我吃干抹盡,只留了擦拭到外面的紅印。
他的眼眸更加難以聚焦了,喘息聲很動人。
裴宴顫抖著,他青澀又賣力地回應我,身上穿著不正經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吸人精氣的妖精。
我突然想到彈幕之前喊的「給命哥」,下意識將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他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來了。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
接著順手就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裴宴紅著眼眶道:「再親我一下,……」
想到他可能要脫口而出的話,我一下直起身,堵住他的嘴。
笑著接道:「要把命給我?」
裴宴疑惑地看我,像是在問我怎麼知道的。
這種時候他說這種中二病犯了的話,他不痿我都要笑死了。
我爭取不笑場,讓火熱的氛圍冷下來。
我拍著他的臉說道:「別給了,你的命沒我的好。」
裴宴從善如流道:「那你養我,反正我爸媽也不管我。」
我說道:「行啊,我養你。」
17
裴宴第二天穿著約會的白襯衫回寢室,襯衫有些皺巴。
寢室另外三人都在。
寢室長摘了耳機問道:「老裴你昨晚去哪兒了,你爸媽電話打我這兒說你沒回家——臥槽老裴你昨晚被哪個女人糟蹋了!你這是被吸乾了嗎!」
原本事不關己的兩人瞬間看了過來。
裴宴此刻的樣子,只能說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昨晚乾了什麼。
甚至於身上穿的衣服都帶著別人的香味。
整個人像是被標記了。
傅皙鼻尖動了動,一下就聞出來了,跟他身上的外套是同一個人的。
秦隨安看看他,又看看傅皙。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只有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他!
他說呢,怎麼那天在群里不吭聲,感情私底下真的上門給了是吧。
是不是看他怒罵傅皙得來了靈感,自輕自賤地自我推銷。
阮頌禾那個見色起意的人會拒絕都有鬼了。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他們長得有他好看嗎,他都這麼舔她了,憑什麼一點好處不給他!
他到底差哪兒了!
秦隨安滑動著跟阮頌禾的聊天記錄,幾乎都是他發的,而對方只簡短地回一兩句,有時候晾著他好幾天也不回消息。
他甚至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想談戀愛的矯情文案,也沒見她回應。
最早的一次回復是什麼。
是他發了一張自己剛洗完澡,濕著頭髮對鏡自拍的照片。
極大程度地還原了他的美貌。
阮頌禾沒過幾分鐘就上鉤了。
還大言不慚地讓他衣服打開點。
秦隨安得意洋洋地回覆:【不行,我是個保守的人,身體只能給我老婆看。】
結果阮頌禾回覆:【那你留給你老婆看吧。】
然後就沒下文了,他無論怎麼戳她都不搭理。
之後秦隨安沒招了,又發了一張。
依舊是簡短的回覆,像是白嫖一下就走了的渣女。
到後面秦隨安甚至已經能接受阮頌禾有一搭沒一搭的臨幸了,甚至長久得不到回應,再次得到回覆後,他首先來的情緒都不是憤怒而是開心。
他覺得自己是被阮頌禾冷暴力久了,以至於產生了一些不良的心理反應。
在發現她跟傅皙一塊吃飯之後,他很生氣。
不僅是因為自己跟阮頌禾待過的地方被他人侵占了,更因為自己等不到的消息,另一個人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那種落差感讓人窒息。
之前阮頌禾不搭理他的時候,他還發誓,一定要讓她喜歡上他愛上他,然後讓她追夫火葬場,感受到失去愛的滋味。
所以之後他更加賣力地舔她,每次心灰意冷的時候,都會想到這個終極目標,然後就充滿了動力。
此刻,秦隨安再次啟動了這套自我安慰的精神勝利法。
調整好情緒,他依舊看都不想看裴宴一眼。
春風得意的賤人、盪夫、醜八怪!
他重重地摔著滑鼠,敲擊鍵盤,以此發泄和表達自己的不滿。
傅皙觀察著裴宴的樣子,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心下有些瞭然。
寢室長迅速套上耳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看上去在看電腦,實則在暗暗用餘光觀察其他三人。
天吶,總覺得會隨時爆發戰爭的樣子。
他一個人是不可能穩得住局面的,也不可能打得過三個人。
要不他加入?
18
跟裴宴確定關係後,我發現另外兩個更瘋狂了。
秦隨安不用說,一如既往地舔,沒什麼技術含量。
他大概還是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 舔得很青澀質樸, 大概是追妻男主在感情上天然的木訥和落後。
彈幕的姐姐比我看得都著急,看上去恨不得託夢告訴他, 你發揮你的臉勾引啊,這麼權威一張臉你搞網戀?!
其實他倒是想到線下繼續製造偶遇,但每次都會出現狀況,不是下床發現鞋丟了, 就是打開衣櫃發現衣服被換成了清一色軍訓服。
鞋子走兩步鞋墊子掉出來了。
他在被整了兩三天後反應過來自己被針對了。
他不管針對他的是裴宴還是傅皙,全當成裴宴來說。
秦隨安給我發了好幾個大哭的表情包,然後展示自己被針對的證據。
我沒搭理他。
他發來了一張蹲在街邊哭紅眼睛的照片, 路燈打下來的光正好,我見猶憐的。
我問道:「怎麼了。」
秦隨安:【有人欺負我。】
我問道:【誰?】
秦隨安:【你男朋友!】
秦隨安:「他就是不想讓我去找你, 他怕我勾引你,他一看就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你們的感情,他這個賤……小人!」
我輕飄飄道:【嗯,我幫你教訓他。】
比起秦隨安的小伎倆, 傅皙的就高明多了。
對付秦隨安的小動作他搞的, 鍋是甩給裴宴的。
私下裡他給我發了照片。
嗯……一上來尺度就超標了, 比我花了時間調教的裴宴還放得開。
可惜, 開竅晚了點。
沒占時間優勢。
我說道:「有男朋友了哈。」
傅皙說道:「知道的姐姐,是我想發給姐姐看, 沒有別的意思,姐姐可以給我改備註,刪聊天記錄,不會被裴宴發現的。」
傅皙:「要是他發現了你告訴我, 我會跟他解釋的。」
傅皙:「姐姐沒有做錯什麼,是我太晚意識到自己的心, 在沒有機會後還不肯放棄。」
他又發來了幾張圖片。
不得不說,聰明人學什麼都快。
他之前應該是沒有學過攝影和服裝搭配, 但現在交上來的圖片不管從構圖還是拍攝角度, 都是完成式, 成熟到風格自成一派。
將他的個人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傅皙又發來了一份體檢報告和智商檢測報告,以及自己的年齡、身世背景,以及從小到大的履歷介紹。
可以說將自己的優勢從文字到圖片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說道:「姐姐未來會想要一個孩子嗎,父母的智商也決定未來孩子的智商, 如果姐姐需要一個高智商寶寶可以考慮我。」
我:「……」
看到這我真覺得有些太超過了,他超前到連未來的比拼較量都想到了。
彈幕紛紛留言道:
【雖然現在不算優勢,但可以留一個坑位。】
【在智商遺傳方面,追妻哥真的一點不占優勢,他只有臉蛋能看。】
【追妻哥雖蠢, 但實在美麗。】
【霸總哥就是咖啡潑太晚了,不然也是白給。】
【可惜了, 要是要微信那天潑的,還不一定誰上位呢, 給命哥還在糾結自尊和自愛的時候, 回頭髮現霸總哥比基尼都穿好了。】
【不用可惜,都有名分都有名分, 我們妹妹別墅多,東南西北各養一個就行。】
【那還少一個。】
【寢室長也笑納了,寢室四個整整齊齊如何呢。】
【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