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尺度很大的一張照片,對裴宴來說。
我說道:【你可以穿成這樣,擺這個姿勢,或者不穿也行。】
我又發了件布料超級少,暗示性極強的情 q 衣。
說道:【這個也不錯。】
裴宴的房間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尖叫。
他根本不可能穿這種衣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動作,不可能給別人拍這樣的照片!
他的底線不容置疑!
裴宴看著我發來的消息,雖然嘴上說著理解,但實際上要求和建議沒少說。
有種「我雖然理解你不想穿,但我希望你穿」的樣子。
裴宴非常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我不是你看得這些隨隨便便的人,我有底線。」
我遺憾道:【好吧,我尊重你。】
【那褲子再往下扯點?】
7
彈幕昨天還在念叨著另外兩個人安靜得像是被世界刪除了。
今天我就遇到了秦隨安。
先到的是他發來的消息,一張我坐在咖啡店的背影。
秦隨安:【這是你嗎。】
還沒等我回復,他就推門而入。
目光非常精準地捕捉到我,然而目的性很明確地朝我走來。
他一邊坐下一邊虛偽地問道:「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我說:「不可以。」
但他已經坐下了,毫不客氣道:「這又沒寫你名字。」
我氣定神閒道:「寫了。」
秦隨安大概以為我在開玩笑,結果下一秒看到桌子的角落刻著兩個字——頌禾。
我接著說道:「這家咖啡店我的。」
我媽看我喜歡喝這家的咖啡,加上在學校附近,就把它買下來送給我了。
秦隨安沉默了。
我笑著說道:「沒事你坐吧,我對長得好看的人很寬容。」
秦隨安攪著端上來的咖啡,說道:「那你怎麼沒聯繫我。」
他回去之後一直在等我聯繫他。
秦隨安算是想明白了,雖然我突然轉移目標問裴宴要微信,但最開始我明顯是沖他來的。
雖然中間有些波折,但最後我不是也確實拿到了他的微信嗎。
這有沒有可能是我對付他的一種方式,類似於欲擒故縱,讓他主動送上門。
這樣的解釋其實有點牽強,但當時的秦隨安還是這麼安慰自己了。
大概是因為他的臉一向是三人中最好看的,他第一次遇到越過他去向他身邊人要聯繫方式的人。
又可能是帶上了一些隱秘的攀比的意思,他無法忍受自己被我冷落。
但是這個解釋在我一個多月沒有聯繫他,甚至沒有半點搭理他的意思的時候破滅了。
這一個月里,我的朋友圈照常發,而他也會帶著某種引人注意的心思,在朋友圈發些有的沒的,我從來不會點贊。
甚至他有幾次主動點贊我的朋友圈,我也沒有聯繫過他。
聊天框依舊是空白一片。
秦隨安想不通,他已經把我放在了他腦子裡一個多月揮之不去了。
他不理解我為什麼臨時變卦,不理解為什麼喜歡他的臉卻不找他。
他甚至猜測我這一個月是不是在跟裴宴打得水深火熱,也有去裴宴那裡打探消息。
但對方警惕得很,一點沒透露什麼。
秦隨安覺得自己可能就是賤,他也把自己這一反常稱之為——吃太久顏值紅利遇到了睜著眼的瞎子,所以不甘心。
他其實不想承認,他就是無法接受一見鍾情卻被冷落了。
「不是你上杆子加我微信的嗎,我喜歡的又不是你,我聯繫你做什麼。」
秦隨安咬牙道:「你最開始不是衝著我來的嗎,你敢說你一開始不是看上的我。」
他本來沒想坦白把話講這麼開,但不坦白顯得他多喜歡糾纏人家一樣。
我支著下巴,說道:「一開始是沖你去的。」
秦隨安鬆了口氣,那張好看的臉開始變得有些得意。
但緊接著我說道:「但走近了發現還是你朋友對我胃口。」
秦隨安臉色一黑,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覺得他比我好看?」
他就是對自己的臉有絕對的自信,才會講這種話脫口而出。
平心而論,另外兩人也帥,三人就是放在娛樂圈也能憑藉顏值出道。
但秦隨安的臉就是略勝一籌。
他的五官幾乎挑不出錯來,但是僅限於靜態。
一張嘴就暴露了他有些自我和驕縱的性格,當個掛在牆上的壁紙就養眼多了。
我搖搖頭,說道:「如果按照大眾審美來說,你肯定好看。」
秦隨安贊同點頭,神情又變了回去。
我接著道:「但是,個人審美是多元化的,雖然你好看,但你朋友更對我口味。」
他臉又黑了。
我看著他變臉,覺得這人動態也挺有意思的。
我說道:「你喜歡我嗎。」
秦隨安否認道:「怎麼可能。」
我說道:「你一直在強調我加了你聯繫方式,卻沒有聯繫你,你是想要我聯繫你吧。」
「你喜歡我。」
秦隨安憤怒否認道:「不可能!」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我輕飄飄道:「你肯定喜歡我,不然你這麼在意我加別人微信幹什麼。」
秦隨安有些氣虛,他對上我的視線都有些閃躲。
他心底是不確定的,但他還是否認,「沒有。」
我說道:「沒事,喜歡我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你要想追求我,就得拿出自己的誠意。」
「比如做點討我喜歡的事。」
秦隨安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他沒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不知不覺被我帶走。
從一開始堅定的否認自己喜歡我,到逐漸帶上了被人看透的心虛,再到被我牽著鼻子走,將注意力放在了「討我喜歡的事情」上,無形中改變了自己的定位。
我眨眨眼,說道:「那你要好好了解我啊,想想我喜歡什麼。」
「再插一句,我不喜歡自以為是的追求手段,如果惹我煩了,我會動手欺負人的。」
「好了,現在你可以滾了,擋著我光了。」
秦隨安的腦子宕機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到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追求者了。
他明明沒有承認。
在聽到我讓他滾,他也沒有立刻起身離開。
我蹙眉看向他。
秦隨安接觸到我的目光,原本宕機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你會怎麼欺負人?」
話剛說出,他就想咬舌自盡。
他原本最該說的是自己沒有喜歡沒有想追求,而不是越過這個問題,直接問另一個無關緊要的。
搞得好像坐實了他確實喜歡一樣。
我禮貌微笑,說:「抽你,你喜歡手還是鞭子。」
秦隨安:「……」
他視線下意識落在了我的手上。
腦子一下就幻想出了我扇在他臉上的場面,又或是手持長鞭……
奇怪的是,這些畫面,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侮辱人的。
但秦隨安莫名沒有生氣,臉上逐漸蔓延了熱意。
他在臉紅什麼?
我說的是抽他不是跟他表白。
彈幕點評道:
【怪不得是追妻火葬場男主,原來有受虐傾向。】
【一開始以為他有情感障礙,喜歡不喜歡他的人,現在發現純粹喜歡受虐。】
【那他不適合找愛人,適合找主人。】
【哇哦,給命哥要知道還扭捏嗎,後來者屬性加分項啊。】
我看向秦隨安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沒想到還是個帶屬性的。
8
裴宴正在修圖。
他原先都是原相機直出,從來不 p,也不屑於 p。
畢竟他顏值擺在這了。
但後面發現不 p 總是少了點味道,跟自己肉眼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
之後為了還原美貌,就一點點學著修圖。
剛修完,手機就傳來了消息提示音,他下意識點開。
這些日子跟阮頌禾溝通交流多了,他對提示音很敏感,總是怕錯過她的消息。
畢竟她不會像他一樣,守在手機前等著他回復。
等她下線了,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得到她的回覆了。
就像他今天早上卡著 5:20 發的照片,到現在沒收到她的回覆。
裴宴點開消息才發現不是阮頌禾的,是沉寂很久的寢室群。
他跟秦隨安、傅皙,還有個其他專業的同學是同寢室的,四個人相處很融洽——在遇到阮頌禾之前。
遇到阮頌禾之後,他跟秦隨安的關係變得有些疏離。
寢室群里比較活躍的就是跟他們不同專業的寢室長。
庫庫往群里發了好幾張偷拍的照片。
上躥下跳地尖叫道:「秦隨安!你出息了,你脫單居然不告訴我們!?」
裴宴看著照片上熟悉的背影,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開照片放大,他非常確定是阮頌禾。
裴宴那一刻感覺天都塌了。
他在一邊修照片,一邊像是望妻石一樣等著她的回覆。
她卻在跟別人約會!
裴宴抓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委屈還是痛苦多一些,他眼眶通紅。
他不斷在心裡想,他做錯了什麼,他錯過了什麼,為什麼阮頌禾不回復他的消息,要去跟秦隨安約會。
他等著她回復消息的時候,不斷給她找著藉口,想著她可能是通宵沒醒,可能是臨時有事情。
但沒想到她一點事情沒有,她就是在跟另外的男人約會。
裴宴滿心滿眼被忮忌和怒火填滿,但他卻無處發泄,因為他跟阮頌禾根本沒有關係。
他們現在算什麼,頂多是曖昧對象,他給她發了那麼多私密的照片,卻連線下見面都沒有,最多就是視頻通話。
像是網戀,又像是被白嫖。
因為每次視頻通話,阮頌禾都直奔主題,根本不會聽他說什麼。
他想跟她聊白天發生的事情,聊在學校遇到的蠢貨同學,聊從小不給愛只給錢的父母,想與她進行深入交流……
阮頌禾總會表現出很理解的知心朋友的樣子。
讓他沉浸在這段感情中,在陷入最深的時候,她會突然來一句:
「那太過分了,小組作業是反人性的——對了,看看腹肌。」
裴宴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羞惱,到習以為常了。
他們有過很多次大尺度的視頻通話——他單方面大尺度——但沒有一次線下見面。
阮頌禾從來沒有提到過,他有幾次提出,都被她用各種理由轉移話題,或者搪塞過去。
他以為她是真的忙,沒想到只是忙著見其他男人。
裴宴眼眸猩紅,他不知道阮頌禾只是不願意見到他,還是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對他產生了厭煩和膩味。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一直以來,不管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照做,那些露骨的照片也都一一按照要求發給她。
還不夠嗎?
還是說秦隨安比他還放得開?
裴宴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性證據。
是了。
阮頌禾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嗎,好色之徒。
裴宴加了她社交帳號的好友,收藏夾里全是各色各樣的裸男,還按照男人的類型分類分好。
即便是有他線上輸送那麼久的照片,她收藏夾的收藏卻依舊雷打不動地在加入新鮮男人。
那些男人無一例外,都比他更放得開。
哪怕姿色比不上他半分。
所以秦隨安怎麼搶到機會的不言而喻。
更別說他最初就是阮頌禾喜歡的長相。
這樣的人送上門,就是脫件衣服阮頌禾都忍不住吧。
裴宴心底湧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更別說,更別說他前不久剛拒絕阮頌禾的一個要求。
她給他推了個連結,想讓他穿上那件幾乎沒有布料,不能稱之為衣服的衣服,幾條鏈子占據大部分。
身材姣好的模特穿上色感十足,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為了什麼打造的衣服。
不光有狗鏈子,還有黑絲……
裴宴無法應下,每當他覺得自己的底線夠低了,姿態放得夠低了,阮頌禾總會給他一個更大的驚喜,告訴他見識到得太少了。
他覺得在跟她的相處中,自己退讓得太多了,從一開始脫一件衣服,到最後幾乎脫下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而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因為他給得多就發展得多好。
再這樣下去,裴宴覺得自己要沒有底牌了。
而他交出所有的自己,換到的僅僅是一個月的網上聊天,連關係都沒有確定。
裴宴當時回復阮頌禾的是,他想要等他們關係更加親密的時候穿,比如男女朋友,比如訂婚,比如結婚。
他可以穿,穿多露骨的都行。
讓他什麼都不穿也行。
但必須得是親密的關係。
現在裴宴覺得不行了,現在他無法再堅守某一套原定的規則了,再堅守下去,他底褲都交出去也沒用,到時候真的要當無恥的小三了。
他想,秦隨安能把自己姿態放低,他也能。
9
回到家,我同時收到了兩個人發來的消息。
一個是秦隨安,一個是裴宴。
前者發了些似是而非的閒話,後者則是圖片。
我果斷選擇先回復裴宴。
一點開,照片尺度大到我差點以為是別人。
畢竟裴宴雖然說不算是保守老古板,但也算不上是特別開放的人,衣服稍微性感一點就不穿了。
這次居然主動買了我發的連結,還從這麼意想不到的角度拍照。
看得人怪想流鼻血的。
這張讓人慾念橫生的照片,不僅突破了裴宴的底線,也突破了他攝影技術,以及 p 圖技術,和打光、姿勢。
將自己調整到了最魅惑的姿態。
但是從照片上也能看出來,他心底還是羞恥的。
所以雖然面無表情得像是看狗,但眼眸中還是透露出忐忑和羞怯,這點純正的清純男大味,一下就讓他從單純的媚態多了些不可言說的味道。
這幾張照片就變得非常好品了。
我划動著照片,一個姿勢他拍了很多張,大概是選不出最好的,就打包一塊發來了。
第四張是另外一個姿勢,直接給我眼睛都看直了。
裴宴面無表情地對著鏡頭吐舌,微微張開的唇瓣,隱約可見的尖牙。
這牙齒猶如錦上添花,給他增添了幾分尚未被馴服的野性。
但脖子上的鎖鏈又象徵著他有主的身份。
裴宴實在不會表情管理,從頭到尾就這副陽痿樣。
但偏偏歪打正著,跟他出格的姿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帶來的視覺衝擊更大了。
等我翻完所有照片,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對面沒有任何動靜,沒有發來一句詢問。
我覺得以裴宴的性格,發出這樣的照片,我還晾了他那麼久,他不會站在陽台上準備跳下去了吧。
10
裴宴確實在陽台眺望遠方,因為待在室內他臉上的溫度始終下不去。
他隔幾秒種就會看一下手機,但對面始終沒有回覆,連「正在輸入中」的提示都沒有。
裴宴有些不安地想到,是太出格了嗎,還是真的跟秦隨安在一起了,要跟他保持距離了?
就算真的談了,也不用跟他保持距離吧。
他們也能算是異性朋友,難道有男朋友連異性朋友都不能有嗎。
他裴宴退出聊天框,點開寢室群。
上面顯示著秦隨安的回覆。
秦隨安:【別到處亂髮照片,她不喜歡。】
這樣模稜兩可的話無異於變相承認。
但裴宴不相信。
秦隨安這樣高傲自大的人,要是真的談了,肯定恨不得昭告天下。
這麼含糊的回答,只可能是有名無分。
裴宴冷笑一聲,眼不見心不煩地退出寢室群,又點進了跟我的聊天框。
他敲敲打打,覺得不問還是不死心。
還沒等他打好字,聊天框內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阮頌禾:【好看[大拇指]】
阮頌禾:【這次怎麼突然拍了,之前不是說堅守底線死都不拍嗎。】
裴宴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回復沖昏了頭腦,又因為我的話讓他羞恥的情緒上漲,他有些面紅耳赤。
陽台的風也難以抑制他身體的熱度。
裴宴抓緊回復道:【之前覺得關係還不夠深入,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阮頌禾:【深入的關係是什麼關係?】
裴宴的心跳在不斷加速。
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阮頌禾拋出的問題,這是試探還是單純的想問。
他絞盡腦汁,死死抓著頭髮。
死腦你快想啊!
裴宴哆嗦著手打字:【情侶?】
他認命似的,眼睛一閉就點擊發送,絕不給自己思考的餘地。
跟之前刪刪減減的回答截然不同,這次是一氣呵成。
接著像是等待宣判一樣等著回復。
剛過去五秒沒有回覆,他開始有些後悔了。
十秒,他開始想撤回了。
十五秒,他的手點在了撤回上猶豫不決。
最後他刪刪減減,發送道:【其實朋友也算深入關係吧……】
他剛發送,後腳對面就彈出了消息。
阮頌禾:【聽你的,這周六,出來看電影嗎。】
裴宴還沒從這條類似約會邀請的轟炸中反應過來,激動的情緒剛剛蔓延,對面又發來了消息。
阮頌禾:【那看你吧,朋友也能看電影。】
裴宴的欣喜戛然而止,他著急忙慌地回復道:「不不不,情侶,看電影只能情侶!」
阮頌禾發來一條語音:「好吧,周六穿好看些,你現在還是男朋友預備役。」
「照片很好看,我都收藏啦。」
裴宴倚坐在椅子上,臉漲紅,低著頭,一隻手刪減著回復消息,一隻手搭在後脖頸,想用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手,壓一壓身體的熱度。
整個人像只被煮熟了向內蜷縮的蝦。
要早知道這衣服這麼管用,他第一天就穿了。
裴宴沒忘記關鍵的問題,他問道:「你跟秦隨安在一起了嗎。」
阮頌禾看著他的回答,心想,他現在才問是不是不合適,他們剛剛還在曖昧哎。
她說道:「沒有哎。」
裴衍鬆了口氣。
緊接著茶言茶語地說道:「我室友看到你跟秦隨安在咖啡館,他以為你是他女朋友,秦隨安好像也沒有否認,我還以為我要當小三了。」
阮頌禾笑了下,說道:「你好像也沒拒絕。」
裴宴默不作聲了。
好像無意之間暴露了自己某些不好的打算。
互道晚安後,裴宴轉而點了寢室群。
他勾著唇,迅速敲好字發送:【她說跟你沒關係,是你上趕子找她喝咖啡。】
原本群里的這個話題在寢室長的起鬨聲中結束了,裴宴突然冒出來的一番話,瞬間讓群內氛圍開始尷尬起來。
秦隨安:【她告訴你的?】
裴宴:【對。】
秦隨安:【所以你們一直在聊?之前問你你怎麼沒告訴我呢,我還以為你中耳炎犯了聽不見聲音了。】
裴宴:【你問了我就得說嗎。】
秦隨安:【呵,追女人就追女人,遮遮掩掩幹什麼,生怕她被我搶了?】
秦隨安:【看來你對自己也不是很自信。】
裴宴:【你三番五次打探消息,藏了什麼心思自己心裡清楚。】
裴宴:【想做小三直說。】
秦隨安:【我沒在一起你們就在一起了嗎,沒在一起算什么小三,你狐假虎威給誰看呢。】
傅皙:【剛充了電費 210,一人 a52.5,轉支付寶。】
大概是被人打岔了一下,之後也沒有再回到之前的話題了。
11
【嘖嘖,給命哥和追妻哥在群里撕得不可開交,一口一個小三地罵。】
【這要是在線下,估計手已經扯在對方頭髮上,巴掌已經扇到對方臉上了。】
【給命哥笑納了,追妻哥可以在後方當小三,霸總哥……居然還沒行動?】
【霸總哥還沒觸發動心被動,給命哥白給不需要觸發,追妻哥從妹妹拒絕他開始就進入無虐妻只虐自己的追妻火葬場了。】
【他被動是什麼?】
【當上霸總?那也太久遠了,算了,這個可以當未來男友預備役。】
裴宴三人跟我是在一所大學,只是不同專業。
校園很大,加上我平時對校內活動不怎麼上心,經常是一下課就跑回家裡待著,所以一直沒有跟他們見到過。
但很巧合的是我跟傅皙選到了同一節選修課。
我跟他只有短暫的眼神接觸。
當初加了微信的三個人里,似乎只有這個霸總幼年體是真的對我不感興趣。
加我聯繫方式也只是跟風。
他智商很高,上學時跳級,所以比同年級的人都小。
下了課我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手上拎著一杯咖啡,正準備喝一口,身後有人喊了我一聲。
我下意識轉頭看去,下一秒就跟人撞在了一起。
冰涼的液體淋濕了我的手。
與此同時,彈幕在瘋狂滾動:
【哇塞,觸發霸總文學經典名場面——潑咖啡。】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霸總哥還不是霸總,但看他黑臉的樣子真的有那味了,只要把小學生衛衣換成西裝。】
【「女人,你在玩火。」】
【冷臉萌爽了,投一票這個股。】
12
我趕忙道歉,從口袋掏出紙巾。
但是看著傅皙外套上大片的咖啡漬,著實有些無從下手。
我說道:「同學,要不我賠你一件新的?」
傅皙接過我的紙巾,草率地擦了幾下。
抿唇看向我,一雙烏黑的眼睛寫滿了控訴。
但他還是說道:「不用。」
我追問道:「那我把你外套拿回去洗乾淨?」
不是我道德感強。
是傅皙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但眼睛卻死死地鎖定我,一副我真的敢不管他就躺地上鬧的樣子。
他這是想讓我主動說出讓他滿意的解決方式。
傅皙說道:「可以。」
他放下書包,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我。
我愣了一下,我以為他會先回寢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