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似星星般閃耀完整後續

2025-07-3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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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桉是我一手栽培起來的歌王

我陪他熬過刺骨漫長的歲月

卻在他功成名就時悄然落幕

很多人說我傻

只有我知道他喜歡的

至始至終是那顆最閃耀的星

1

決定辭職回鄉是一個突然的決定。

當時,我正在看直播。

七年,有關陳明桉的每一場活動的直播我都不會錯過。

更別說,這場眾望所歸入圍金曲獎的直播。

今夜過後,陳明桉徹底在樂壇打下最響亮的一炮。

當初揚言會站在金字塔尖的少年已然變成翩翩玉郎,在鏡頭前潸然落淚。

他激動地拿著獎盃,清亮的嗓音訴說著一路以來所感激的人。

好多熟悉或陌生的名字浮現。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揉了揉太陽穴,合上了電腦。

半夜,余琳的電話打了進來。

「林槐,這就是你考慮的結果?」

「嗯,對,與其重新再帶一個巔峰出來,不如打包行李回我的高老莊享福。」

「你又何必?」

「人生有幾個七年,余總。」

余琳沉默了,她是我和陳明桉相互攙扶著一路走過來的見證者。

到如今相顧無言的境地。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

我打開電腦,開始查航班。

「余總,這是最好的結果,至少我和陳明桉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

余琳似乎在那邊嘆了聲氣:」我也看了直播,他沒有提你的名字,這小子真白眼狼。」

右下角陡然跳出一條熱搜。

驚!息影多年的影后回國,接機人疑似是剛剛提名金曲獎的新晉歌王陳明桉?

鬼使神差,我點進圖片。

落入眼帘的是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車前。

身上那件棕色的外套跟我上周出席品牌方活動買的那件一模一樣。

當時覺得這件外套陳明桉穿著肯定好看。

確實好看。

我的眼光一向不會錯。

誠如七年前,我預測毫不起眼的陳明桉將來一定會在歌壇站穩腳跟,火遍大江南北。

七年後,他不負眾望,實至名歸。

可惜的是,我沒有等到那首親自填詞的《未說完的話》上線。

余琳的聲音叫響我。

「林槐,你後悔嗎?」

我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不後悔,就是覺得有點累。」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這是余琳說的最後一句話。

辭職,打包行李,上飛機,一套流程下來的很快。

更快的還是數據。

那夜的熱搜衝上榜,久經不衰。

網友扒網的速度堪稱迅猛。

很快就拼湊出陳明桉和影后南湫的故事。

就讀於同一所高中,大學,學弟和學姐。

甚至有人扒出陳明桉的古早歌曲《心跳》疑似寫給南湫。

其中一段歌詞。

我也可以等你下課

扮小丑讓你快樂

開滿梔子花的小徑上

是我常見你的地方

好巧不巧,北語裡正好有一條開滿梔子花的小徑。

這無異於坐實了陳明桉的暗戀。

我的耳畔仿佛響起這首歌的旋律。

我曾在某個交心的夜中問起陳明桉。

這首歌寫給誰的?

他倒也直白,確實是南湫。

但也說已經過去了。

原來一直都沒過去,南湫一直是陳明桉心中最遙遠最耀眼的星星。

他在七年里撇清和南湫的關係,卻在得獎之後迫不及待去接機。

想來是覺得自己終於配得上南湫了。

我在這一刻忽然感到慶幸。

幸好,我和陳明桉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

不然此時此刻,我該像個怨婦。

2

回邊城沒多久,就到了我29歲的生日。

生日臨近梅雨季,綿綿細雨下得燥熱。

家中只有我和媽媽,早些年爸爸去世後,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總念叨著讓我多回家。

現在我告訴她,我從星燃辭職了,以後可以天天陪著她。

她卻似乎不那麼高興。

也對,前些日子她旁敲側擊著我和陳明桉,都要奔三了,什麼時候打算結婚?

很多次,我都想告訴她。

其實我和陳明桉。

七年,連一句正式的告白都沒有。

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默認這段關係呢?

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梅雨季,我為了幫他拿下一個電影主題曲,和導演喝到胃出血。

醒來時,陳明桉守在我的病床前。

聽到成功那刻我驟然鬆了口氣,陳明桉卻問我為什麼?

那時我已經是個較為成熟的經紀人,公司為我擇選了更有前途的藝人,我卻義無反顧地撲在並不被看好的陳明桉身上。

所有人都在問我為什麼?

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為什麼。

包括陳明桉,所以那晚他握緊我的手。

「阿槐,你放心,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之後,我們的相處模式照常,對這段戀愛關係卻已然默認。

轟隆的雷聲打破美好的回憶。

「阿槐,快許願!」

我看著眼前和煦的蠟燭,努力想起七年前的生日願望。

陡然響起的敲門聲打亂我的思緒。

燈光亮起,許願中斷。

媽媽嘀咕著這麼晚了會是誰,畢竟我們家的親戚緣實在稀薄。

我正對著門的位置,落入眼帘的是一道高挺的身影,占滿狹小的門框。

「哎?小桉?」

陳明桉走進屋子,帶著一大堆的禮物。

曾經有人這樣揶揄他,說他寫歌沒出路,不如進演藝圈,畢竟他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陳明桉是濃顏系,挺拓眉骨,眼神深邃,唇不點而朱,外加上高挺的身形。

明明也是奔三的年紀,卻越來越有韻味。

「陳姨又變漂亮了。」,他的嘴一如往常地甜。

我媽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你這孩子,每次來都這麼客氣。」

「阿槐不是過生日嘛。」

他很自然地放好東西,然後提著一個蛋糕盒子到桌前。

還沒打開,我就已經知道裡面的蛋糕有多精美。

陳明桉開始接商演,有名氣賺錢後,最喜歡的就是給我花錢。

大牌如流水,大家都說我眼光毒辣,賭對了。

其實我知道,他是覺得有愧於我,所以瘋狂補償我。

可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那些。

蛋糕盒子揭開,果然很漂亮,桌上的小蛋糕驟然變得寒酸起來。

「這是我拖法國的一個朋友專門找大師定做的,有你喜歡的芒果夾心。」

他盯著我,頗有點討好的韻味。

我媽雖然不知道我和陳明桉發生了什麼,但一直打心眼裡喜歡他。

「小桉有心了,這蛋糕一看就不便宜。」

她伸手想要拿走小蛋糕,卻被我擋下。

「蛋糕很漂亮,謝謝,但是送的太晚,我都準備許願了。」

陳明桉的笑意僵了一秒,我媽還想說什麼,他卻已經識趣地將帶來的蛋糕撤下。

「確實是我來得太晚,耽誤阿槐許願了。」

燈熄滅,蠟燭重新點上。

我閉上眼睛,許下第八年的願望。

今年,我不祝陳明桉得償所願了。

我祝媽媽平平安安,不再喜歡陳明桉。

3

雨後的街道一股潮濕的氣息,我和陳明桉並肩走著。

他率先打破沉默:」為什麼要辭職?」

「沒有為什麼,突然就想辭了。」

他深吸一口氣,全然沒有剛剛在我媽面前的那副乖巧,眉頭緊皺。

「阿槐,就算再生氣,也不要拿前程開玩笑好嗎?」

「原來你並非真傻,你只是裝傻充愣。」

我嗤笑,陳明桉臉上一晃而過的羞赧。

就在一個月前,一場巡國演唱會上,作為第一場助唱應該出現在台上的陳明桉卻突然消失不見。

靜默半分鐘的舞台,像是凌遲般。

我幾乎把電話打爆,問了所有人他在哪兒,沒有一個人知道。

演唱會結束後,我深彎著腰挨個和前輩道歉。

憑空蒸發的人在第二天出現在公寓里。

像個沒事人般。

我要求看手機,他死活不願意,我們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

還是余琳甩來一張從狗仔手裡買來的照片我才恍然大悟。

影后南湫生日,出現在北海,他出現在那場派對上。

余琳說:」林槐,把你的人管好,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我陷進沙發里,無力和疲憊快要將我淹沒。

「我承認那件事是我衝動了,沒有下次了。阿槐,回星燃吧。」

我迎著陳明桉真摯的目光:」是余琳讓你來勸我回星燃,還是你私心裡想讓我回去。」

他下意識地碰了碰鼻子:」是我希望你回去。」

所有的真誠在這個動作出現後都變得虛偽。

「你真的希望我回去嗎?是回到星燃,還是回到你的身邊。」

陳明桉被突如其來的逼問弄得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我都不會去逼問他愛不愛我這類話題。

誠如我們默認的關係,我也默認他其實也是喜歡著我的。

現在看來,不過自作多情。

頒獎過後,他沉浸在獎項所帶來的滿足以及南湫終於對他有所回應的喜悅中。

怎麼可能會想起我。

「我不會回星燃了。」

「那我呢?」,他急切地問,慌了神:」你連我也不管了嗎?林槐,我們七年的感情……」

「那南湫呢?如果有一天,三人碰面,她問我是誰,你會怎麼回答她?」

他沒了聲音。

我咽下語氣里的哽咽:」陳明桉,你對我的補償已經夠多了。我們從來都沒有正式在一起過,所以也不存在激烈的分手,現在的結局對你,對我,都還不錯。」

遠處是陳明桉的車,還是三年前我陪他去提的。

我指了指車。

「我就送你到這兒了,前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他突然紅了眼眶,有些倔強地偏過頭。

從前我目送他,總在等他回頭看我一眼,可直到視線盡頭,他也不會為我回一次頭。

最後一次,輪到他目送我,我沒回頭,再也不會回頭。

我望著黑壓壓的天空。

終於想起八年前的生日願望。

老天爺,我決定要去拯救陳明桉了,祝我成功吧!

4

南湫和陳明桉的事件持續發酵。

俊男靚女,粉絲們磕得起飛,CP名也挺有意思——明燭天南。

狗糧滿天飛,連我媽這種不懂上網的都發覺了。

一番追問下,才知道我和陳明桉原來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

我看著沙發上她繡的刺繡,去年年春開始的,她說等我和陳明桉結婚的時候掛在客廳,可洋派。

隔天,我媽收拾了一大堆東西,細看之下都是陳明桉逢年過節拿來的。

屋裡空了一大半。

沒幾天,我跟著我媽去吃席。

地點在一家酒樓,簡樸卻溫馨的婚禮,令人捧腹大笑的司儀,熱淚盈眶的新娘新郎。

幸福確實有感染力的,至少此時此刻,我無比艷羨。

二十六歲,隨著周邊朋友都已經成家後,我也開始幻想著自己結婚的場景。

甚至有一次旁敲側擊陳明桉我想結婚了。

他選擇戴上耳機,繼續沉淪在歌聲中,忽略我的感受。

所謂有心者不用教,我真誠發問,渴求回答,得到的也不過是無視。

「你好,請問是林槐嗎?」

抬頭,稀碎乖順的黑髮下,一汪清亮的眼睛,雖然戴著口罩,也能覷得貌美。

他旁邊的婦人一臉諂媚,想來是他的母親。

「你媽媽說,你回家了,總算見到你啦。我是你三姨呀,小時候還抱過你呢,聽說你在星燃上班,那可是個大公司,不得了,這是你表弟,阮少卓……」

記憶中,我從未見過這位三姨。

而那位名叫阮少卓的表弟則是眼中充斥著尷尬。

婦人推搡著:」還不快叫表姐,你表姐星燃的,絕對能推你一把。」

至此,我總算明白過來為什麼會突然找上我。

「不好意思,三姨,我已經辭職一段時間了,恐怕幫不上您的忙。」

「什麼?辭職,那人脈……」

「媽,好了,走吧。」

兩人一拉一扯消失在人堆中。

我也沒放在心上。

本以為和阮少卓不會再見面,不成想很快又迎來了我們的第二面。

閒賦在家的日子實在無聊。

我媽便給了我一個任務,送菜。

老家那兒有個小學,校長是我媽同窗,早年物資貧乏,我媽見可憐,隔半個月給學校送一次菜,到如今,已經成了習慣。

我大包小包提著菜,正好碰著大包小包提著零食的阮少卓。

一番了解後才知道,阮少卓是資助這個學校的愛心人士,經常來,學生都很喜歡他。

「看不出來,我以為你才二十歲。」

我看向一旁的阮少卓,他面龐洋溢著年輕的朝氣,眉眼生動,很招人喜歡的長相。

聞言,他挑眉:」我已經二十四了。」

還是很年輕。

「上次的事,我替我媽向你道歉。」,阮少卓撓撓頭髮,臉上些許羞赧。

我忍俊不禁:」所以伯母真的是我的三姨,你真的是我的表弟嗎?」

他輕咳一聲,耳尖微紅,沒回答,但答案我已經瞭然於胸。

5

我和阮少卓逐漸熟絡起來。

他擁有朝氣且有趣的靈魂,和他呆在一起身心會很放鬆自由,也有可能是年輕人自帶的生機,讓我仿佛也年輕幾歲。

我知道他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四年,如今都還只是個素人,沒有簽公司。

我聽過他唱歌,以及跳舞的水平,很不錯。

外加上他不錯的相貌,不應該連公司都沒有。

但我問他,他卻總是敷衍過去。

沒辦法,我只能聯繫余琳,她混跡多年,知道的要比我多得多。

她打趣道:」喲,開新春了?這麼嫩,要是我,我也心動。」

「普通朋友。」

「辭職之後,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普通朋友,我可不信。」

余琳嘴貧,但動作也麻利。

「你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這小子之前參加過選秀,是冠軍,還是前年很火的說唱節目的季軍。實力很強哦。」

「那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公司簽他?」

「好像得罪了某個大腕。我翻到一條記錄,大腕想潛別人被這小子給截胡了,從此就被圈裡拉黑了。最有意思的來了,這個大腕你認識,前年你幫陳明桉拿商演的那個老闆。」

這麼一說,瞬間激起了我的回憶。

那個老闆姓安,是個中年男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色眯眯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知道一覺醒來人在酒店房間,而那個老闆聽說被人舉報嫖娼進了局子。

「這麼說,那天晚上,舉報安老闆的是……」

「就是他,阮少卓。」,余琳在那邊喟嘆:」到頭來,是找你還人情了呀。」

我下意識地想否認,但又不確定。

畢竟實在是太巧了,我問過阮少卓,他不是邊城人,卻又出現在那場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婚禮中。

歷經過陳明桉,我這顆心縫縫補補總算恢復了一點原樣。

但碎了就是碎了,再也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

余琳讓我好好想清楚,這個人情要不要還,如果要,她才不管什麼大腕,直接把阮少卓簽下,但之後如何還是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想了一宿,還是決定問問清楚。

阮少卓又去小學了,他馬上就要回去訓練,所以這幾天大包小包往學校裡面送。

我到時他不在,小朋友告訴我,他在後面。

走過去時,剛好看見他和伯母在吵架,我無心八卦,轉身之際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要不是你一直混不出名堂來,我至於一把年紀還舔著臉找那個林槐幫忙嗎?」

「媽,我要說多少遍,你不要再去找林槐!況且她已經辭職了,麻煩她,她還要找別人,欠別人的人情!」

「幫幫忙又怎麼了?」

「總之,我不希望給她添麻煩。」

「你!你就死犟!跟你爸一個德行!」

阮母狠狠拍了下他的後背,氣得轉身離開,我來不及閃躲,撞個正著。

阮母在氣頭上,也沒理會我直接走了。

留下我和阮少卓尷尬對望。

「你千萬別誤會。」

「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我和他幾乎同時開口,慌忙對視一眼後,又迅速錯開。

「馬上我就要走了。要不,陪我走走?」

「好呀好呀!」

饒是摸爬滾打早已如同老油條般的我此刻竟也窘迫的像個小姑娘。

餘暉正好,不知不覺,我和阮少卓一直走到了村口。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不是邊城人,怎麼會在去參加那場婚禮?」

「其實不瞞你,我媽和新娘大姨是朋友,本來不準備來的,但聽說你在,就來了。」

還真是,沖我來得。

「你知道安金嗎?」

阮少卓表情微僵,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得罪嗎?」,他忽的嗤笑,目光堅定:」我不覺得是得罪,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覺得很正確的事情。」

阮少卓背對著餘暉,後背是滿滿的陽光,如同夏日裡的向日葵,熠熠生輝。

不知為何,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看起來是真的不知道那晚幫得人是我。

來接他的車抵達,他說再見那刻,我沒忍住。

「阮少卓,你有什麼願望嗎?」

比如成為巨星,比如登上更大更寬的舞台。

就如同八年前的陳明桉般擁有一顆為舞台而生的炙熱心跳。

他思索片刻,粲然一笑:」目前還真有一個。」

「什麼夢想?」

「我可以叫你阿槐嗎?」

「?」

車門關上,車窗里露出一張喜悅的俊臉。

「就當你同意了。阿槐,下次見!」

我的目光緊隨著車遠去,到拐彎處時,阮少卓還支著個腦袋跟我揮手。

三十歲這年,我終於也等到了除了爸爸以外,會為我回頭的男人。

6

我向余琳提出簽下阮少卓時她並不意外。

誠如當初我初入星燃,一眼認定陳明桉是個好苗頭時。

余琳是唯一一個認同我的人,不過她也提醒我。

「這年頭,藝人功成名就後和經紀人反目成仇的案例不少,倘若有一天,陳明桉和你到了無法挽回的地界,你會後悔當初飛蛾撲火般走向他嗎?」

將將二十一歲的年紀,充斥著無限的激情和可能。

「不後悔,踏入這個行業就註定要為某個藝人飛蛾撲火一次,選中陳明桉那刻,我是不計後果的。」

現在我已經沒了當初撲火的勇氣和精力。

能做的,無非是推波助瀾。

之後如何,全看小朋友自己的造化。

只是沒想到,他會拒絕。

聰明如他,立刻反應過來和我有關。

訊息來的極快,字字真誠。

「阿槐,我知道是你,謝謝。不過我的願望你已經實現了,不用再幫我了。」

「你的願望未免太簡單了。」

「還有更大的願望,但不是你理解這個。」

「是什麼?」

「時機成熟後,再告訴你。」

又賣關子。

幾天後,我親自揪著阮少卓去星燃找余琳。

余琳坐在老闆椅上,打趣地看著我和拘謹的阮少卓。

「真是稀客呀,要不是阮少卓,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準備回星燃了?」

還真是。

陳明桉目前是星燃的搖錢樹。

我不願意見到他,自然也離星燃遠遠的。

余琳介紹了陳姐帶阮少卓,她經驗豐富,認真負責,帶出過幾個不錯的藝人。

我看向不遠處正乖巧站直,認真傾聽的阮少卓,不知為何生出一種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兒園的感覺。

「要是不放心,你可以隨時回來,自己帶他。」

「算了。」

一方面是不想再淌圈裡的渾水,另一方面則是害怕再受傷。

「最近陳明桉有在聯繫你嗎?」

這個名字仿佛時隔多年再次被人提起般。

我突然發覺,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關注過陳明桉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似乎是阮少卓出現以後。

「看樣子你都要快把他忘乾淨了。」,余琳對此十分欣慰:」這小子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唱歌心不在焉的,總是出錯,交上來的新歌也是一次不如一次。」

我也心不在焉。

畢竟現在的陳明桉是名利雙收,佳人在旁,應該是越來越好才對。

余琳看我迷惘的樣子搖搖頭,嘆:」多年前開出的槍,終究會正中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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