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帶球跑小說里的龍鳳胎妹妹。
原主和哥哥一起抱總裁爹的大腿,PUA 軟弱的親媽:
「沒有我爸,就憑你這種廢物,養得起我們嗎?」
我穿過去時,親媽正在被總裁爹訓話:
「別以為生了孩子從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想和我結婚,還要看你表現。」
她滿眼是淚,謙卑點頭。
我笑了,從她懷裡跳下來:「老登,爛黃瓜一根,你還想得挺美。」
1
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
從他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混合著雪松的木質香調。
於是我立刻識別出他的身份,總裁靳夜。
也是這本帶球跑霸總文的男主。
今天,他帶著未婚妻女二出席了一場商業晚宴,卻被女主找上門來。
眾目睽睽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主:
「林晚,我還以為你永遠那麼有骨氣。」
「你自己說和我永遠不見,今天來又是為了什麼?後悔了嗎??」
一旁,女二也出言嘲諷:「林小姐,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不切實際的妄想。」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鄙夷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我沒有想來見你。」
林晚難堪地垂下眼,抿了抿嘴唇,「我只是,來把我兒子和女兒帶回去。」
靳夜突然笑了,語氣里滿是譏諷:
「林小姐,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不是我找到他們,是他們主動來找我。」
「不如你問依依,她願不願意跟你回去?」
女主臉色蒼白,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我臉上。
原文里,跟著女主過了幾年苦日子的林依依驟然見識到榮華富貴,一點也不想回去。
被女主看著的第一秒,她就猛地搖頭退後。
「我不走,我想爸爸了,媽媽,我明明有爸爸,你為什麼騙我說沒有?別的小朋友都欺負我……」
她抱著女二的大腿,哇哇大哭。
以靳夜為首,在場的人都開始指責女主心狠,不配做一個母親。
這對於自己餓著肚子都要給林依依買小蛋糕的女主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
而現在。
我歪了歪腦袋,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
「為什麼不願意?這位大叔,謝謝你的款待。」
「不過時間不早了,我本來就該跟媽媽回家了。」
這話一出,面前幾個人都呆住了。
靳夜眉頭緊皺:「靳依依,你忘了早上答應過我什麼嗎?」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記得。」
「還有,我叫林依依,能別隨便給別人改姓嗎?這麼大人了,沒點禮貌。」
2
我每說一個字,面前靳夜的臉色就沉下一分。
到最後,他森冷的目光轉開,落在林晚臉上: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嗎?不敬不孝,毫無教養,哪裡有半點我靳夜女兒的樣子!」
林晚的手垂在身側,抓緊裙擺,攥得指骨發白。
她哽咽著,一字一句地說:「誰說依依和軒軒是你的孩子?」
原文里,女主林晚的設定是家裡突然破產的大小姐。
被曾有過矛盾的男主靳夜養在別墅里,成了金絲雀。
靳夜不光在床上強迫她,還帶著其他女人對她肆意羞辱。
就連林晚跟園丁多說兩句話,都會被冠以蕩婦的名頭,指責她不守貞潔。
當然,原作者把這美化成了「占有欲」和「吃醋」。
又一次被靳夜折磨到奄奄一息後,林晚得知了他要和楚家千金訂婚的消息。
終於心灰意冷,在男二的幫助下逃出了別墅。
結果逃走後的第二個月,她發現自己懷了靳夜的孩子。
我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女二楚瑤陰陽怪氣的聲音:
「是啊,阿夜你難道忘了,當初她和那個青梅竹馬的謝醫生一直糾纏不清?這孩子,說不定是謝醫生的呢。」
這話純屬是胡說八道。
因為按照作者設定,我那位哥哥長得,跟小時候的靳夜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一樣。
但靳夜還是像失了智一樣,驀地掐住林晚的脖子,目光森寒地盯著她:「你敢背叛我?」
他用力極大,林晚因為缺氧漲紅了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忍無可忍,撲過去對著他的手腕,惡狠狠咬下去。
「依依——」
在林晚驚懼變調的尖叫聲里,靳夜鬆了手,猛地把我甩到一邊。
我撞在宴會廳中央的香檳塔上,玻璃杯碎開,扎進皮膚,血混著酒液淌了一地。
劇痛一瞬間席捲全身。
「依依!」
林晚哭著撲過來,從地上抱起我,對著靳夜怒目而視。
誰也沒料到這一瞬間的變故。
在眾人的譁然聲里,靳夜後退一步,拂過自己手腕上滲血的壓印,沉著臉對林晚道:
「這只是意外。」
「她是你女兒,她才五歲!」
林晚大吼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靳夜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又往前走了幾步,握住林晚的手腕,
「你先跟我回去,我讓人送依依去醫院處理傷口。」
「不需要你,我自己會帶我女兒去醫院!」
「林晚,別跟我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們拉扯的過程里,我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
一抬眼,就看到頭頂靳夜鮮明的下頜線。
嗯,角度正好。
我努力支起上半身,抬手,一個大耳刮子抽在他臉上:
「老登叫什麼呢?」
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氣。
可惜受限於小孩子的身體,沒能在靳夜臉上留下痕跡。
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里,我冷笑道:
「違背婦女意願,故意傷害兒童——等著吧,不讓你牢底坐穿,老娘跟你姓。」
3
去醫院的車裡,林晚摟著我一直在哭。
眼淚的鹽分滲進傷口,蟄得生疼。
我不得不開口阻止她:「媽媽,別哭了。」
她顫抖的指尖停在我傷口旁邊,聲音也在抖:「依依,痛不痛,別哭,媽媽給你吹吹……」
無論如何,林晚在原文里可能是個懦弱無能的嬌妻受氣包。
但至少是個好媽媽。
因為原主林依依為了抱靳夜的大腿,不知道背刺過她多少次。
但她被挾持時,林晚還是義無反顧地和她交換,自己去當了人質,被捅了好幾刀,險些沒能活下來。
想到這裡,我無聲嘆了口氣,抓住她冰涼的手。
「媽媽,我沒哭。」
「是你在哭。」
我定了定神,儘可能讓自己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嚴肅可信一些,
「媽媽你聽我說,等下到了醫院,包紮完傷口,一定會有人過來。到時候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先不要答應回到靳夜身邊。」
林晚擦了擦眼淚,咬牙道:「我絕對不可能再回去,重新變成他身邊不明不白的情人,讓你們也跟著受到傷害。」
我扯扯唇角:「那如果,他要跟楚小姐解除婚約,跟你結婚呢?」
林晚愣住了。
她囁嚅著嘴唇,想繼續說出硬氣的話,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
我知道她在原文里的設定就是這樣,改變也不急於一時,沒再說話。
只是被她抱進醫院,坐在病床上,等醫生處理傷口。
病房門被推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英俊的醫生走進來,和林晚四目相對。
「謝洲?!」
「……晚晚。」
4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就是原文里的男二,林晚的青梅竹馬。
他深深地看了林晚一眼,過來幫我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碘伏刺激傷口,痛得我幾乎窒息。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開始回憶原文劇情。
原文里,今天的商業晚宴,林依依一直跟著靳夜,PUA 自己親媽。
受傷的人是女主林晚。
她離開時失魂落魄,被女二安排的人暗中推到了香檳塔上。
渾身是傷地趕到醫院,正好遇上謝洲。
他幫她處理傷口時,靳夜突然出現,又開始吃醋——
想到這,我一下子警覺地回過神。
「林晚,你果然和謝洲不清不楚!」
靳夜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他牽著一個小男孩推門而入。
此時此刻,因為要幫我處理傷口,謝洲彎下腰,和坐在我身邊的林晚靠得很近。
看上去,姿勢很曖昧。
靳夜冷冰冰地瞥了林晚一眼,二話沒說,抓著她的手腕就往門外拽。
謝洲上完最後一點藥,也跟著追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我哥林軒。
他走到病床邊,吹了吹我臉頰的傷口。
嗓音很溫柔:「痛不痛?」
「還好。」
我記得原文里,林依依和林軒兄妹感情一直很好,林軒也很疼這個妹妹。
於是我心下一暖:「小傷而已。」
「但是這事沒完,等出院後我就去報警,靳夜這是故意傷害——」
我話還沒說完,面前的哥哥表情忽然一沉。
他皺起眉頭,看著我命令道:「不許去。」
「爸爸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被媽媽惹生氣了。」
我一愣。
他的語氣就變得更加嚴厲:
「林依依,你要是敢阻礙爸爸追回媽媽,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5
我看著林軒的表情。
心裡那點才升騰起的溫情一瞬間蕩然無存。
該說不說,他的確是靳夜的親兒子。
板起臉之後這副威脅人的樣子,簡直和那老登一模一樣。
「可是,我現在渾身都是傷,真的很痛……」
我暗中摁了摁腿側的傷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趕緊趁機淚眼朦朧地看向林軒,
「哥哥,之前你說過,爸爸和奶奶都會疼我們的,可是今天弄傷我的也是爸爸……」
林軒畢竟年紀還小,之前和原主的感情也不錯。
被我這麼一哭,表情一下子就軟了:「今天的事情,的確是爸爸做得不夠好。」
還好,還不算無藥可救。
我繼續哭著說:「而且我聽說,爸爸已經和那個楚瑤阿姨訂婚了,那我們回來算什麼,媽媽又算什麼……」
這句話,算是戳中了林軒的軟肋。
畢竟,他可以不在乎親媽在親爹那裡的待遇。
卻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依依別擔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林軒說著,替我掖了掖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疼得厲害。
我睡到半夜,朦朦朧朧間發起高燒。
等到徹底清醒,已經是兩天後了。
萬萬沒想到,在這兩天裡,林軒乾了件大事。
他跑去找了我們的奶奶,靳夜的親媽靳老夫人。
靳老夫人向來不喜歡林晚,但卻很寵愛這個和自己兒子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大孫子。
於是她直接下了命令,讓林軒改姓,認祖歸宗,住進靳家。
靳軒順勢提出,要把妹妹接進來一起住。
「那媽媽呢?」
靳軒頓了頓:「爸爸說,只要媽媽肯跟他認錯服個軟,就能跟我們一起住進靳家。」
「媽媽堅持要跟我們一起住,所以,她已經跟爸爸道歉認錯了。」
6
我出院這天,是林晚一個人來接的我。
「哥哥呢?」
「依依,你哥哥跟你爸爸去看新學校了。」
哦,我差點忘了。
根據這種小說的經典設定,靳軒是個天才神童。
才五歲半,就已經會寫代碼、會解微積分。
林依依身為他的妹妹,被連帶著學了不少。
兩個人已經念了小學。
林晚蹲下身,避開傷口,小心翼翼地替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今後,你們可以去更好的學校上學,也不會再受欺負了。」
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衣領下面若隱若現的紅痕。
突然明白過來。
為了這兩個孩子,林晚選擇了委屈求全。
「無論如何,你們都是靳家的血脈,靳夜說得沒錯,我不該這麼自私,讓你們跟著我過苦日子……」
林晚實在是個好媽媽。
原文里寫過,因為沒有爸爸,日子又過得清貧。
林依依和靳軒在學校里總是挨欺負。
這一切,都像針一樣扎著林晚的心。
所以當靳夜說出這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著想時,她馬上就服軟了。
我嘆了口氣,踮起腳輕輕抱了抱林晚:「媽媽你放心,等去了靳家,我會保護好你的。」
林晚的眼圈更紅了。
7
我們剛到靳家,靳老夫人就給了林晚一個下馬威:
「聽軒軒說,你手藝不錯,我這幾天吃不下飯,你去給我做幾個菜來。」
吃不下飯?
耗子藥吃不吃啊。
原文里也是這樣。
靳老夫人看不順眼林晚,把她當僕人使。
靳夜像條發情的公狗一樣,只要跟林晚見面,三兩句話就把她往床上帶。
一手養大的兒子和女兒也不站她。
林晚在這個家孤立無援,只能跑出去透氣,跟謝洲聊天。
結果被楚瑤發現,偷偷給她下了藥。
然後帶著靳夜過來捉姦。
靳夜大怒,將林晚帶回家,用鐵鏈鎖在臥室里,用盡手段將她折磨得奄奄一息。
我就這麼一會兒回憶劇情的工夫。
林晚已經喏喏答應下來,挽起袖子準備去廚房了。
我深吸一口氣,意識到這是一個男主不遵紀守法也不會受到制裁的小說世界。
我又年紀太小,靠武力硬來是不行的。
看來,只能智取了。
我掐了把受傷的大腿,疼得嚎啕大哭:「嗚嗚……爸爸家居然破產了……」
一句話,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靳老夫人尖聲道:「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我繼續抽噎:「嗚嗚嗚……聽同學說,有錢人家都會請保姆幹活的,想不到爸爸家裡連保姆都請不起……」
靳夜黑著臉,制止了林晚:「你帶依依上樓去看一下她的臥室。」
「劉媽,你再去做幾個我媽愛吃的菜。」
等我和林晚放好行李,重新下樓。
已經到了開飯時間。
我一眼掃過飯桌。
差點罵出聲來。
特麼的,這不是靳家的家宴嗎?
女二楚瑤怎麼也在這?
「有些人,有骨氣的樣子幾天就裝不下去了,還是捨不得錦衣玉食的生活。」
她語氣傲慢又輕蔑,
「這樣吧,看在舊相識一場的份上,等我和阿夜結婚後,你可以留在靳家當保姆。」
差點忘了,林家破產前,還是富家千金的林晚的確和楚瑤認識。
只不過那時候兩人就鬧得很不愉快。
現在林晚落魄了,她迫不及待想來踩兩腳。
我捏著筷子,抬頭環顧一圈。
靳夜神色淡淡地喝著湯。
靳老夫人在給靳軒夾菜,靳軒頂著和他爸如出一轍的表情道謝。
林晚臉色蒼白,神情無措。
沒人替她說話。
原文的結局是 he。
林晚答應了靳夜的求婚,留在了靳家。
這樣的日子她還要過幾十年。
我忽然站起身,把湯碗掀了,潑了楚瑤滿臉。
碗里的蝦仁海帶掛了楚瑤一頭髮,她驚慌失措地跳起來:「小雜種,你幹什麼?!」
我癟了癟嘴,對著靳夜嗷地一嗓子就哭了:
「爸爸,我明明是你和媽媽的孩子,這個阿姨為什麼要這麼叫我?她還說讓媽媽給你做保姆,我和哥哥的親生母親卻在做保姆,這話傳出去我們該怎麼做人啊!」
8
靳夜看著我,眼神露出幾分霸總罕有的迷茫。
可以理解。
畢竟我一個星期前還稱呼他老登,在眾目睽睽下抽他大嘴巴子。
現在又哭著叫他爸爸,跟他訴苦。
但我的年齡畢竟只有五歲半。
他有點摸不清我的路數。
沒等靳夜開口,楚瑤先開始了:
「巧言令色!阿夜,林晚本來就是個滿口謊話的女人,那天晚上你也看到了,她和謝洲不清不楚的,這孩子是誰的還未可知呢!」
這種文的設定,男主就跟那個關鍵詞觸發的 AI 似的。
果然,一提到謝洲的名字,靳夜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靳老夫人說:「軒軒長得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我相信他,至於這個林依依……」
她質疑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老天奶,這書里的人有生物學常識嗎?
我和靳軒是特麼的龍鳳胎!
我抹著眼淚道:「如果爸爸和奶奶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親子鑑定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我和靳軒的確是靳夜的孩子。
這下身份算是過了明路。
靳夜要給我改姓。
我滿口胡謅:「媽媽生下我那會兒遇到一個道士,他說我命中缺木,所以必須姓林,否則我的父親會有血光之災。」
靳夜皺起眉,看向林晚:「是這樣嗎?」
「……是。」
林晚抿了抿唇,說,「靳夜,我……我不希望你出事,依依的姓,就先不改了吧。」
「還有,那天你說,我爸媽還在牢里關著……」
她輕輕將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吸了吸鼻子,
「我想有空的時候去見他們一面。」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
林晚依舊是一副逆來順受窩囊小白花的可憐表情。
但我隱隱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9
靳夜依舊對那天晚上我在宴會上扇他嘴巴子的事耿耿於懷。
為了一探究竟,他把我送去了醫院。
精神科。
在我的有意引導下,醫生得出結論。
說我這是從小缺少父親關心,加上在學校被霸凌導致的人格分裂,分裂出一個強攻擊性的人格保護自己。
本質上內心還是渴望父愛的。
這種理由對於靳夜這種爹味中登來說,比他女兒真的討厭他要好接受多了。
於是從醫院出來,他轉頭就帶我去了商場。
買了一堆玩具和零食。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裡。
靳夜淡淡道:「轉進新的學校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依依,只要你幫爸爸多勸著點媽媽,爸爸就會好好愛你、保護你。」
「父愛」絕大多數時候是有條件的。
我一點也不意外,咽下冰淇淋,轉頭看著他:「勸媽媽什麼呢?」
靳夜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媽媽和我是夫妻,你要勸她好好履行夫妻義務,不要總是那麼倔,不聽我的話。」
這種文里的男主都跟打樁機成了精似的,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那點事。
偏偏作者還喜歡給他們設置得位高權重,家財萬貫。
也不知道錢是哪來的。
可能是在商場上賣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