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快要離婚了,開始對老婆有占有欲了?
「誰發瘋,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來往。看到我都嫌髒。」
我一臉無語,「這不是你最常來的會所嗎?你跟柳茵也是在這裡認識的吧?你不嫌髒?」
「我就知道你在置氣,給我服個軟不就好了。」
「空調吹多了得病,閒事管多了要命。我就是喜歡這些帥哥。不像你老闆著個死人臉。」
江澈看到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深呼吸質問,「蘇涵涵!你明明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哈,這個男人終於破防了。
「我怎麼對你了?你平時不是也這樣對我的嗎?你在外面的女人少嗎?你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了。你怎麼這麼雙標。真性別對換,評論過萬。」
「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這個人很賤嗎?知道我對你最好,所以你肆無忌憚的作踐我的真心。」
他臉色一白,「茵茵懷孕是個意外,是她設計懷上我的孩子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男人真是雙標,情人要,私生子要,乖巧懂事的妻子也要。
但如果是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我絕對不會奢望他原諒我。
我只是嘲諷地看著他。
他眼神躲閃,自覺理虧。
他接到柳茵的電話,說是肚子不舒服去醫院了,需要他陪。
他還是選擇去了醫院。
閨蜜在門口等我,她倚門抽煙的樣子很帥很瀟洒。
可難以想像,幾年前她還是個願意為了男人放棄事業,後來被背叛差點抑鬱的戀愛腦。
「聊完了,走吧,我沒什麼好說的,果斷一點,不要在垃圾堆里待太久。我早就說了他不是良配。」
只有她知道,我曾經真的真的很喜歡過江澈。
江澈一直不是一個好人,可是我總覺得自己有魅力能讓浪子回頭。
我和江澈是青梅竹馬。
在我對感情還沒有概念時,就總是跟在他身後,當時我家還沒落寞,我們住在一個別墅區。
有一次出去玩回家的路上遇見一個喝醉酒的變態,他為了保護我手背被啤酒瓶劃傷,現在還有傷口。
那年生日,我的生日願望是嫁給他。
只是他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喜歡過的人太多了,後來和我結婚也只是因為我不吵不鬧,能給他自由。
看著閨蜜酷酷的臉蛋,突然好心疼,她之前是甜妹的,好像上段戀愛分手後笑得都少了。
我伸手抱住她,感覺這個世界還挺不公平的。
對男人太寬容了,女生來會所就是不檢點,是污點。
男人就是瀟洒、多情、浪蕩。
男人一直學到的觀念是權力最大,是資源至上,是要改變規則,以我為尊,所以他們自信,渴望資源,缺少同理心,視情感為外物玩物。
他們也堅信就算一時落魄,以後也一定會東山再起,有錢就可以美人環抱。
女生們看得小說是女主被虐身虐心,再得癌症死去。
死後所有人才開始愛她。男主追悔莫及,但是不影響找新的女人結婚生子,繼承家業,在痛苦中事業美滿,闔家幸福。
默默嘆了口氣,閨蜜開車帶我回了她家。
後來江澈又跟我糾纏了很久,一直覺得我在欲情故縱,便開始對我冷暴力。這是他的慣用手段。
因為之前只要他對我忽冷忽熱,我堅持不了兩天就會眼巴巴的貼上去。
正式離婚那天,他還覺得我過兩天就會後悔去求他。
可能我之前舔得太好了,給他過分多的自信。
離婚後,我拉黑了江澈有關人的所有聯繫方式。
跟閨密一起去了歐洲留學,學了自己一直很感興趣的設計。
很自由很快樂。
在這裡一切不受觀念上的束縛。
我回國時,江澈和柳茵的孩子已經兩歲了。
與江澈再見面是在一個拍賣晚會上。
與三年前相比他內斂了許多。
他沉著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
他主動上前打了招呼。
「之前事你還生氣嗎?」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往事早已釋然,何來生氣。
「往事不可追,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已經不在意了。」
「真的不在意嗎?」他突然欺身上前。
我提起禮服裙擺,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他淺笑,「江先生自重。」
看到他攥緊的拳頭,我只覺得莫名其妙。
我算是宴會的主角,拍賣會上的飾品大都是我設計的。
話題都圍繞我展開。
江澈對我的印象可能還停留在三年前,我為他狼狽地跑前跑後,充當舔狗,給他處理所有生活上或者感情上的爛攤子。
跟現在談笑風生的我判若兩人。
我開玩笑似的提醒他,「柳茵今天怎麼沒來,聽說你們的寶寶已經兩歲了。」
柳茵如願生了一個兒子。靠著這個在江家站穩腳跟。
他語氣平淡,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在家有事。」
他還是這樣,永遠看不到自己得到的,現在對我有興趣只是因為我現在不在乎他。
拍賣會結束後,我在宴會廳門口看到抱著孩子的柳茵。
她看到我突然皺眉抱緊孩子。
莫名其妙。
閨蜜早我一年回國,對國內的情況比我了解的更多些。
「江澈也挺賤的。聽說你走後,他發瘋似的到處找你。找不到就找跟你長得像的人玩。
「柳茵生下兒子後,他收心了,對柳茵是真的好。一年前我回來了,他知道你的音訊後,又開始冷暴力柳茵,好像真的對你戀戀不忘。」
我聽得哈哈哈大笑。
「是挺賤的,我之前對他多好啊,雖然有錢的原因,但是開始確實是真心的。」
「孩子生下來以後,江澈跟柳茵結婚了,柳茵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但是江澈不在乎,倒是江澈爸媽反對了很久,看不上柳茵家境,但是孩子生出來也只能捏鼻子認下了。」
「不說了,反正已經與我無關了。」
往事如風,誰這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啊。
尤其是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跟閨蜜說起最近的工作規劃。
我想在國內成立自己的珠寶品牌,閨蜜在做高檔的私人會館業務。
我們正好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一起搞錢才是正事。
沒過太久我又碰到江澈,在江媽媽的生日晚宴上。
沒辦法圈子就這麼大,很多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江媽媽之前對我很好,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宴會過半,我嫌房間內悶鬧,出來在小花園放風。
江澈端著酒走到我身邊,低聲寒暄。
我心不在焉的應付。他遲疑了很久,才語氣愧疚的問我:「涵涵,這些年,你在國外過的好嗎?」
我泯了口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提醒:「江澈,你是已婚人士。跟前妻說這麼一個曖昧話題,好像不太合適。」
我語氣淡淡,他卻好像被我戳到痛處,「涵涵,你太敏感了。」
「畢竟你有前科不是嗎?」我諷刺道。
他神色黯然,「涵涵我後悔了。」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放下酒杯理理自己的衣裙,準備離開。
插肩而過時,我笑著說,「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不然太幼稚了。」
回國後我把重心放在了跟閨蜜一起搞事業上。
我出設計她做運營和策劃。
沒幾個月就做得有聲有色。
嚴宸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是大學時大我兩屆的學長。
校園裡的風雲人物,我聽說過他但是大學四年只見過寥寥幾面。
當時我正瘋狂暗戀江澈,所有的關注點都在江澈身上。
他在幫我解決一個場地難題後,開始頻繁約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