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宜完整後續

2025-07-2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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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話嘮治好了三個自閉症後,孤僻的裴佑清被送給我當童養夫。

我對他說土味情話:「你剛才放了個屁,賊響。但是沒有我想你那麼想。」

他猛地抬頭:「我沒放。」

裴家父母眼前一亮。

從此我陪了他四年。

直到他遇到一個女孩。

他和女孩談了一晚上的黎曼猜想。

凌晨時,他回頭第一次對我說:

「你很吵。

「能閉嘴嗎?」

當晚他收到簡訊:

【吃一枚藥丸,江穗宜就會離你五百米遠。】

裴佑清把一整瓶藥全吃了。

可他不知道,那瓶藥只是我放的鈣片。

1

我天生廢話多,貓嫌狗厭。

為了把我調教成淑女,我媽在家不允許所有人和我說話。

於是,我抖 m 屬性大爆發。

在家沉默寡言,在外和狗都能嘮上。

最光輝的戰績,是憑藉一張嘴,治好三個自閉症。

不出意外,被請了家長。

老師言辭懇切道:「既然你喜歡講,什麼時候在家講夠了,什麼時候再來上學。不要打擾別的同學。」

我媽當場拋棄我這個爛攤子:「你是故意和我作對嗎?

「我管不了你,你愛怎麼樣怎麼樣,總之出了這個門,別讓我來學校給你擦屁股。」

同樣被叫了家長的還有班上的學霸——裴佑清。

「你家小裴成績優異,一看就是清北苗子。

「就是這性格……太孤僻了,老師同學問他什麼,他都不搭理。」

裴母無奈和女老師反應情況:「對不起啊,老師,我們家孩子天生有點自閉。」

忽然,鄰桌的數學老師靈光一閃:

「江穗宜媽媽,江穗宜和學校的狗都能嘮起來!給她安排自閉孩子做同桌,她硬是把人嘮成輕度。

「不如,讓她和裴佑清坐!」

裴母眼睛一亮。

2

問題學生,我媽不想管。

裴母想管。

她不僅拜託老師讓我和裴佑清坐同桌,還把我留在裴家,陪裴佑清一起上學。

可是裴佑清不是自閉。

他只是患有俗稱天才病的阿斯伯格症,在數學和計算機方面天資卓越。

只是覺得身邊同齡人太過於幼稚,因此不屑於交流。

我對上裴母期待的目光,感覺十分棘手。

我和裴佑清叭叭:

「哥,你知道神廚小福貴和中華小當家誰做飯好吃?」

「小雞不好惹哪只雞做雞公煲好吃?」

裴佑清置如罔聞,垂眸安靜做題。

我湊近他,呆呆數他下眼睫毛到底是幾根。

數得太認真,溫熱鼻息全撲在他眼睛上。

裴佑清睫毛抖了一下,然後冷眸瞪了我一眼。

簡直比啞巴嘴還嚴。

我不想讓裴母失望,瘋狂輸出土味情話:

「你剛才放了個屁,賊響。但是,沒有我想你那麼想。」

三秒後,他猛地抬頭:「我沒放。」

咦,我好像摸索到了裴佑清的說話代碼。

3

我在裴家生活了四年。

裴佑清的世界除了絢麗多彩的數學,還多了一個數學只有三十分的跟屁蟲。

他會在我奮筆疾書抄他作業時,冷漠出聲:

「那個不是大括號,是積分。還有,ρ水不是尿等於 5。」

我立刻點頭哈腰:「哥你說的是,這題太高級了,我不抄了。」

他偶爾還會在我的碎碎念時搭腔:

「嗯,老佛爺討厭小福貴,還因為小福貴用馬槽給老佛爺做的石鍋魚。」

「荀彧是曹操初戀,曾為曹操育有三子。左腿。」

我啃著雪糕,乖乖把左腿擱在裴佑清腿上。

看著他給我系好鞋帶。

他眉頭皺得很深,似乎在思考什麼世紀難題。

只有我知道,他的強迫症對於我鞋上的蝴蝶結有著莫名其妙的掌控欲。

高考之後,他開始動手準備留學事宜。

我被他監督著天天背托福。

那個時候,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只圍著二十六個字母轉。

也只圍著裴佑清轉。

沒辦法,誰叫裴佑清離不開我。

4

直到裴佑清去北京參加數學沙龍。

遇到了一個女孩,周馥真。

白裙低馬尾,一看就比我聰明。

他們坐在一起,聊了一晚上的黎曼猜想。

我只覺得晚上胃裡鰻魚飯有點撐。

裴佑清那天格外話多,聊的內容,我卻一個字也聽不懂。

也插不上話。

以往這種尷尬時候,裴佑清總會向下兼容,和我說兩句。

讓我不至於像個傻瓜一樣呆坐在那。

可今天他似乎聊得太盡興,忘了我。

好在話嘮在哪裡都吃得開。

我認識了另一個數學只有三十分的男生。

顧時樾壓低聲音:「是不是感覺像聽天書?」

我點頭:「可不是!尤其是那邊那兩位,」我朝裴佑清那邊努努嘴,「感覺下一秒就要原地飛升了。」

顧時樾噗嗤笑出聲:

「理解。我是被我爸抓來薰陶的。你呢?」

我一呆:

「陪著家教對象參加聚會,我負責教他多和人開口說話。」

顧時樾忽然望向裴佑清道:「那你任務算超額完成了?」

他這話帶著點善意的調侃,像根小刺,輕輕扎了一下。

我下意識又看向裴佑清那邊。

他正微微側頭,專注地聽周馥真說著什麼,嘴角甚至帶著一絲極淡弧度。

那是我花了四年時間,用無數土味情話和毫無營養的碎碎念才偶爾能換來的表情。

而此刻,周馥真只用了一堆我聽不懂的符號就輕易做到了。

心臟某個地方,好像被那鰻魚飯撐得更難受了。

「是啊,超額完成,可以提前下崗了。」

我收回目光,「你呢?來薰陶出什麼成果沒?」

5

「發現這裡的蛋糕不錯。」顧時樾聳聳肩,指了指被我喝掉一半的果酒,「果酒也好喝。」

我們避開那些高深莫測的數學討論,開始天南海北地胡侃。

「我覺得學校二食堂的糖醋排骨最好吃!」

「我覺得是一食堂!」

「最近爆火的那個動漫男主到底是不是渣男?」

「我覺得是,他和女二一起去征服世界,把女主留在家,呵呵。」

「咱們學校新出了一條奇葩的校規——男女生不允許肢體接觸超過十秒。」

「所以,教導處主任要帶著計時器巡查了?哈哈哈。」

……

笑聲不大,但在安靜得只剩下數學術語的沙龍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感覺一道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轉過頭。

裴佑清不知何時停止了和周馥真的討論。

他微微蹙著眉。

那雙總是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清冷眼眸,看著我。

更確切地說,是看著我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以及我身邊同樣笑得毫無形象的顧時樾。

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有點僵住,心裡那點不舒服的飽脹感猛地變成了尖銳的酸澀。

「怎麼了?」顧時樾察覺到異樣。

「沒什麼。」我搖搖頭。

6

沙龍結束,是裴母順便來接我們。

我沒想到果酒後勁那麼大。

整個人暈乎乎的。

「哥,怎麼有兩個你?你什麼時候學了分身?」

我眯著眼睛,努力想要分清哪個是真的。

裴佑清哭笑不得捏住我的臉,阻止我湊近:

「江穗宜,你喝醉了。」

我想,裴佑清真被治好了,我不說土味情話,都能說這麼多字。

可我今天還背了不少情話,背都背了。

「哥,我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舔你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問:「為什麼?」

我嘿嘿一笑:「最近有點上火,我怕舔你的時候把你燙到了。

「哥,你出軌一次我會放你一馬,出軌兩次我會放你一馬,出軌三次我會放你一馬。

「但是哥你記住,我是放馬的,不是你老婆。」

說完,我自己樂得直不起腰。

今天的裴佑清很反常,推推我問:「還有呢?」

我下意識道:「我說十句你只回一句……」

話還沒說完,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整個像是倒栽蔥被人從沙發里抱起來。

我沒反應過來,緩緩把下半句吐出來:

「……那好,以後你頂十次我也只哼一次。」

另一個裴佑清,一張死人臉,冷若冰霜。

一手拽著我,一手捂著我嘴:

「閉嘴。」

「回家。」

他身後站著裴母,下意識想要從他手裡接過我,但是被裴佑清避開了。

原來認錯人了。

我猛地閉上了嘴。

周馥真驚訝:「原來你和別人一起來的。」

裴母笑笑:「是啊,佑清和穗宜總是形影不離。他是穗宜的童養夫呢。」

裴佑清臉色一剎那難堪。

他對周馥真正色道:

「不是。」

「我和她沒關係。」

「我厭蠢。」

7

我發酒瘋也格外規矩,不大喊大叫,就是話多。

臉卡在上車座椅的縫隙間,也要和裴母聊天。

裴母道:「你今天和那個男生聊得很開心。」

我點頭:「裴姨,你不知道,他居然和裴佑清一個學校的,實在和我太投緣了。」

裴母笑道:「他好像很會逗你笑?」

我下意識道:「我笑點低唄,誰逗我都笑。總不能像裴佑清一樣,天天板著個臉,像誰欠他錢似的。」

「裴姨,你不知道,他和我說,東食堂的麻辣香鍋最好吃,可惜我都畢業了,之前也沒去吃過一次。」

「他說,後天少林宮要舉辦市少年圍棋比賽,問我去不去看,我說我這輩子都只會下個五子棋……」

裴佑清忽然扭頭,忍無可忍開口,聲音冷漠疏離:

「你很吵。」

「能閉嘴嗎?」

車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

只有窗外的車流聲,像一條無聲淌過的河,隔開了我們。

裴母率先開口:

「佑清,你胡說什麼?」

「穗宜,你別往心裡去。你知道的,他情商不好,不會說話。」

我點頭,卻不知道說什麼。

心裡莫名其妙很難受。

我想,一定是喝醉了。

第二天,裴佑清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

【只要吃一枚藥丸,江穗宜就會離你五百米遠。】

裴佑清毫不猶豫,把一整瓶藥全吃了。

8

其實那瓶藥只是鈣片。

是我的惡作劇。

聊天框里的騷話還沒發出去:

【我們互刪吧,你連甜鈣片都敢吃,那你豈不是要把甜甜的我給吃掉?】

我一點點刪掉。

指尖誤觸,不小心發了出去:

【我們互刪吧。】

我想要撤回,但是裴清沒有回覆。

好像撤回也沒有任何意義。

直到晚上,他才回覆:【晚上 8:30 來我房間。】

我知道,還是抽背英語的事。

因為他要留學,所以我要跟著他一起準備托福考試。

我英語口語實在不上心,況且他這個師傅又嚴格。

因此格外磨蹭。

推開門,他望著我,沒有笑。

讓人毛骨悚然。

我在他手裡磕磕絆絆的背著英語。

哪怕我已經背完了,他全程還是一動不動,雙腿交疊。

他忽然道:「你今年考不過托福。」

他在責問我,我莫名生氣:「我本就沒打算出國。我不像你們這些天才,我只想隨便上個大學。

「我十八歲了,可以從爸爸以前建了信託取錢,那夠我一輩子的生活費了。我不想出國去異國他鄉求學創業,只想當個米蟲。」

裴佑清眯起眼睛:「真是溺愛。

「爛泥扶不上牆。」

我沉默,他又問:「所以,你想要離開裴家?」

我賭氣道:「反正裴姨只是讓我陪你上幾年學,你現在和人交流不是挺正常嗎?不管怎麼說,謝謝這四年你和裴姨的照顧。

「哥,我報了志願,已經被錄取了,那大學周圍已經買了房,等開學我就搬過去。」

他的眼睛暗了一瞬:

「我不同意。」

我氣笑了。

我又不是賣給裴家的奴隸,住在裴家,我媽也給了住宿費。我為什麼要聽你裴佑清的?

我說:「買房子錢都交了。」

他說:「我補給你。」

太好笑了,又不是錢的事,他覺得外國月亮如何如何好,偏偏我不喜歡。

裴佑清似乎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說:「你精力旺盛,思維跳躍,開朗外向,缺點是情緒不穩定,懶惰貪玩,自制力差。」

「你需要的不是陪伴,是管束。」

我一愣,緊接著是惱羞成怒。

「是我有求於你,求著你管我嗎?

「我墮落還是上進,好像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

我瞧見他濃黑睫毛忽然垂下,指節搭在眉骨上,似乎極力忍耐。

我有種變態的快感。

他忽然站起身朝我走來,鬆了襯衫扣子:

「你是在和我慪氣?

「好,我們換個話題談。你說以後我頂十次,你也只哼一次。我要實踐檢驗,是真的還是假的?」

10

我沒想到裴佑清會畫風突轉。

下意識道:「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裴佑清似笑非笑:「可能嗎?」

我忽然想起裴佑清親口說,他有厭蠢症,自覺失言。

可能他對蠢人唯一的耐心,都用在和我溝通上。

「我勸你離顧時樾遠點。」

裴佑清慢條斯理道:「我知道,他是你的初中同桌。

「左腕有疤,本地人,父母離異,曾經是一名自閉症患者。三天前下午四點三十一,海天副食店外,你見過他。」

隨著裴佑清話音落地,我遍體生寒。

「你監視我?」

我抓起手機,翻來覆去,在各個平台找監控軟體的信息。

裴佑清淡淡道:「你找不到,那是我做的軟體。只要我想,你在我面前是空白。」

是啊,他除了數學,在計算機方面也天資卓越。

我以為我會歇斯底里,發瘋甩裴佑清一巴掌,問他這個神經病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我只是安靜地把手機放在他書桌上。

我是真的沒招了。

後面他說什麼,我一點都沒聽進去。

他嘆了一口氣:「你托福要好好學。」

我精疲力盡點點頭。

「你有時候真的很會惹我生氣。」

我麻木點點頭:「留學的學校已經定下來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我可以為你延遲一年的時間。」

我猶豫了片刻,開口:「要不你去問問周馥真?把這辛苦搞來的名額給她吧。反正你帶我留學,不就是找個人陪你說說話,她和你也聊得來。」

裴佑清淡淡道:「她和你不一樣。」

我問:「什麼不一樣?」

裴佑清道:「她是塊金子,不需要出國鍍金。」

我喉頭一哽。

「我已經為你計劃好了,出國留學就讀數學系,本碩連讀,回國讀博……」

我渾身顫抖:「可我讀不下去,你有這個能力還是扶持一頭豬去本碩連讀,我連一篇數學論文寫不出。」

裴佑清輕鬆道:「我可以幫你寫,讓你一作。

「即使你是塊朽木。

「即使你自制力差,容易被外部誘惑,懶惰貪玩,我也可以讓你拿下那個學位,做上那個位置,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東西,你不願意?」

他看清了我抗拒神色,眉頭一抽,忽然啞聲問:

「是因為顧時樾?他在中國?」

我皺著眉頭:「和他沒關係。」

房間只有書案上的一盞檯燈。

他站起身,身量挺拔。

面無表情的臉在暗影中,更加的幽深陰鬱。

「最好如此,你和他,到此為止了。」

11

時至今日,我才發覺,裴佑清的情感真的和正常人不同。

他不喜歡我,卻能如同驗證一道數學題一樣,嘗試我口中亂說的黃段子。

他冷靜自持。

沒有正常人的禮義廉恥。

似乎也沒覺得監視我有什麼錯。

甚至從始到終都沒和我道歉。

我被裴佑清關在家裡。

起先,我以為裴佑清是開玩笑的。

但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沒有一個人能和我說話。

只有雪花的托福試卷。

裴父裴母不在家。

沒有人能來救我。

一天。

兩天。

我突然意識到,裴佑清是在囚禁我。

他說過:「只要能到達目的,我不屑於任何手段。」

我快瘋了。

我沒有幽閉恐懼症。

但是在一個沒有人回答的房間。

我會暴躁,狂怒,崩潰,哭泣。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在我給媽媽夾排骨時,繼父溫和平靜對我說:「食不言寢不語。」

在我高興給媽媽講小學裡的朋友時,繼妹哭著說:「你和新媽媽說那麼多話?是不是就是想要顯擺我沒有媽媽?」

從此,那個家沒有任何人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本以為我再也不會那樣發瘋,求人理我,求人和我說話。

有那麼一刻,我把試卷全撕了,扯著自己頭髮,想要把自己毀掉。

12

遇到裴佑清那年,說實話,我的日子並不好過。

我媽初戀是竹馬。

即使賭氣分手後,也能找到那年代用大哥大的男人閃婚。

這輩子吃的苦。

只有養顏的涼拌苦瓜。

後來我爸意外出車禍離世,巷子裡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

她卻轉身就嫁給了已經發達的初戀。

繼續過她闊太太生活。

只是她有個拖油瓶,初戀也有一個。

母親不喜歡我,她更喜歡文靜嫻淑的繼女。

即使我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

我不敢哭,也不敢告訴她。

可是我多想告訴她:「媽媽,我不說話是真的更難受,難受得感覺下一刻就要死掉。」

13

我躺在地板上,臉上全是灰。

屋裡天昏地暗,眼前所有東西都在旋轉顛覆。

忽然聽見樓下的人聲。

我猛地醒了,撲在窗邊看去。

是裴佑清和周馥真。

他們並肩走在陽光灑滿的花園。

我發了狠,拍著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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