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抽象相親了完整後續

2025-07-24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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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純抽象那些年,

對著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大放厥詞。

發過去一張十八塊錢豬腳飯照片,附言:

「我見慣了世態炎涼,習慣了人心輕賤不怕心寒!這碗飯菜雖看似平常卻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小子,見過這麼大的西瓜嗎?」配圖,我的手和一個西瓜。

「看你朋友圈喜歡lady Gaga啊?還去看她的演唱會?那麼多錢我都可以吃一個月的飯了,以後你的女人給你唱!」

「俺是個農村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到一個個高白嫩薄肌寬肩窄腰翹臀的楠俏媳婦。」

對方回了個問號。

然後給我轉帳20000塊錢。

附言:【吃點好的。自願贈與。】

「手好看,瓜還行。」

「沒有喜歡,工作需要。」

「你看我符合標準不?」

我驚了,完了,相到正常人了。

1

我媽熱衷於把我嫁出去。

我熱衷於在她和她的老姐妹介紹的相親對象面前搞抽象,嚇跑對方。

其實誰樂意被催婚?

我一開始也疲於應對。

本著吐槽的心態把和一眾相親對象的對話做成短視頻。

發在自己的帳號後,火了!

我果斷拋棄原來【體驗一百種職業後就好好活著】的title,不再抗拒我媽讓我相親。

畢竟,誰會跟流量和金幣過不去啊?

我不會。嘻嘻。

我甚至試過連夜求我媽給介紹十八個相親對象,還給編了號。

說實話,男人真的是搞抽象的天賦選手。

曾經有一個相親對象,不滿意我的「孩子以後要跟我姓,我的姓好聽。」的一貫話術。

讓我把第一次見面的奶茶錢還給他。

結果到最後他發現,奶茶是我先給的錢。

然後他來了一句:「哎呀就這點錢,你請我吧。」

就這,你說,哪個搞抽象的比得過?

不過,跟他們這些抽象男「比拼」久了,我搞抽象的功力也逐漸深厚。

被我搞抽象嚇跑的男人,戰績可查。

直到我媽的老姐妹裴阿姨推了個新男人過來。

她是這麼介紹的:

「男孩挺好,一米七大高個。」

「偏成熟,小三十,不過年齡大會疼人啊。」

「事業也有成。好像是幹什麼dj的,一個月八千呢。」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他這行女人多,難免有撲上來的狂蜂浪蝶。」

「不過人可專情了,對咱小暖是一見鍾情,非要我介紹。」

呵。

家人們,咱就是說,每一處都踩在雷點上。

我媽還給我展示了唯一一張側身照片,確實是dj沒錯。

看樣子是酒吧,燈光晦暗不明,對方似乎營養不良,很瘦,短袖T恤露出來的手臂線條流暢但紋著意味不明的符號。

戴著帽子只看到碎發劉海,耳釘閃爍著光,眉骨挺拔,嘴裡似乎叼了根煙,看不清真容,正在打碟。

嚯,電線桿版黃毛,相親欄目新品種啊!

會跳青海搖嗎?

我好奇地用媽媽發來的微信號搜索好友。

【ID:邪魅的奧爾良烤雞屁股】,朋友圈不可見。

我挑挑眉撳下按鍵添加到通訊錄。

秒通過,朋友圈也不再是一條橫線。

第一天,我發過去一張十八塊錢豬腳飯照片,附言:

「我見慣了世態炎涼,習慣了人心輕賤不怕心寒!這碗飯菜雖看似平常卻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邪魅的奧爾良烤雞屁股】回了個問號。

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哦,你是裴阿姨……」

【對方正在輸入中】一直變幻著。

我耐著性子等待對方出什麼招數。

結果,等了幾分鐘,卻等來了兩萬塊的轉帳。

上面還備註:【吃點好的。自願贈與。】

一下子給我干蒙了。

是【與】,不是【予】!

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試探我?欲擒故縱?棋逢對手?

來勁了!

我冷哼一聲點擊領取。

先收著!回頭再把錢給裴阿姨。

可【對方已領取】的消息提示彈出,他竟然沒急!

於是我連夜刷了他僅有的幾條朋友圈,惡補了解對方。

其中有一條寥寥數語的朋友圈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讓她吃西瓜還哭上了。】

cpu立刻燒起來——好傢夥,「她」?有女朋友還來相親?!

當然也有可能是指姐妹?

這個持保留意見。

但總之,這個對手比以往任何一個相親對象都不同。

我得仔細琢磨下一條信息該發什麼。

2

次日,我咔嚓一下:

「小子,見過這麼大的西瓜嗎?」

配圖,我的手和一個西瓜。

靈感也是來自於以往的某個相親對象,他發來一個都沒巴掌大的西瓜,

然後說「丫頭,饞壞了吧?」。

結果,【邪魅的奧爾良烤雞屁股】等到第二天的凌晨三點多才回復我。

「……手好看,瓜還行。」

不是,現在的黃毛都這樣嗎?

不對,肯定是我熬夜熬出幻覺了。

要麼就是我吃拼好飯中毒了。

我連夜把和【邪魅的奧爾良烤雞屁股】的對話簡單編輯後發在帳號上,粉絲哈哈大笑:

【我的網際網路榨菜又更新了,每次看up主的相親記錄都刷新我對男人的認識。】

【還挺甜?】

【up主你說,有沒有可能,對方抽煙喝酒做dj但是是個好男人?】

【樓上的你吃拼好飯吃出幻覺了?】

我就說嘛!

我就說我肯定是吃拼好飯中毒了。

那個粉絲肯定也中毒了。

這哪裡甜了?!

但她們愛看,我還是得努力和雞屁股找話題。

我搓了搓臉,繼續翻閱之前加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的那些抽象相親對象的語錄。

刪刪改改地,愈戰愈勇地發給【邪魅的奧爾良烤雞屁股】。

「看你朋友圈喜歡lady Gaga啊?還去看她的演唱會?那麼多錢我都可以吃一個月的飯了,以後你的女人給你唱!」

「俺是個農村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娶到一個個高白嫩薄肌寬肩窄腰翹臀的男俏媳婦。」

「看你朋友圈,兩年前被騙了?為防你再被騙,以後把錢放我這裡保管,怎麼樣?可愛的小迷糊。」

下午三點,正是摸魚的好時候,他都沒回復。

我又開始大放厥詞:

「斂盡春山羞不語,人前深意難傾訴。」

「佳人羞澀,那讓在下主動吧。」

「小女子愛好古風古言,風花雪月,邀佳人吐露真言。與我相知相守。」

等了幾天,他還是沒回復。

DJ都這麼忙嗎?

難道是欲擒故縱,故意釣著我?

但自媒體博主不日更就沒飯吃。

索性我出門拍點體驗職業的素材吧。

正巧,【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給了我靈感,我想這一期就去當個酒吧DJ吧。

臨出門前我又發了信息給他。

「嘻嘻,不就是DJ嗎!俺也來試試。」

我猜,如果他是個傳統大男子主義的人,肯定會覺得「男人能玩,但是我的女人必須要純」。

如果他急了,素材不就來了?

3

但我失算了。

大下午的,根本沒酒吧營業!

在江邊熬到下午六點,期間制止了三個熊孩子往江里扔拖鞋,圍觀一隻狸花爆揍一隻橘白,呵斥一個在牆角撒尿的老頭。

我打著呵欠去到本地一家叫【Bacchus】的酒吧。

我挑眉——希臘神話中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羅馬名。

還挺有品味。

店裡只有一個侍應生模樣的人在打掃衛生。

他打著呵欠,我也打著呵欠。

五分鐘後兩人終於打完了。

他:「有事?」

我:「門口寫著招兼職。」

他從上而下掃了我一眼:「成年了沒?」

我恨不得掏出身份證自證清白,卻發現他只是隨口一問:「等店長來了再說吧。」

「你坐那等著。」

他隨手一指。

卡座里早已有人,西裝革履,坐著輪椅。

靠,押韻了。

上一份職業留下的職業病。

見我過去,年輕男人掃了我一眼,我毫不膽怯地瞪回去。

與我對視後他收回目光,繼續看手上的幾沓紙。

我莫名打了個激靈。

應該是跟大帥哥對視後的後遺症。

盯著人家的輪椅看不禮貌,看臉就沒關係。

就是有點眼熟。

不過,帥的人都相似,丑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我斂過神,站在角落裡,高舉運動相機啟動自嗨模式:「家人們!這裡是體驗一百種職業後就好好活著。你的活著up主,今天要體驗的是,酒吧DJ!」

拍完這一條後不太滿意,我又重拍了幾遍,保了一條又一條。

中間休息的時間我拿起手機才發現【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在一個小時前就回了好幾條信息:

「……你平時一直這麼說話嗎?」

「沒有喜歡,工作需要。」

「你看我符合標準嗎?^」

然後是欲說還休的腹肌照。

看得出來拍照的人有點害羞,都紅溫了直接。

一眼掃過,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個高白嫩薄肌寬肩窄腰。

除了個高不符合。

這是一張超出標準的腹肌照。

我抹掉不存在的鼻血,卻沒在網上搜索到相似的腹肌照。

完了,是媽生腹肌。

黃毛DJ還有腹肌,這合理嗎?

4

我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一直攥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回復。

就在這時,卡座里,輪椅上的大帥哥又打量了我一眼,這次看得有點久。

我努力忽視他實質化的眼神,又拿起相機準備再拍多幾條素材。

結果剛放下的手機忽然叮咚作響。

【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

「你很好,能大膽嘗試新的職業很厲害。」

「對了,這裡是清吧。」

「清吧沒有DJ。」

靠!

黃毛在這?!按了監控?

拆掉!

不對,不可能。酒吧是我隨機挑的。

我左瞟瞟右看看,還未到營業時間的酒吧里。

除了剛剛接待我的侍應生小哥,就只有那位坐著輪椅的西裝大帥哥了。

不能吧?!

突然,有種極其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冒出來。

我僵住了。

察覺到我的視線,輪椅上的帥哥挺起背來,一雙深眸默默鎖住我。

尷尬就像有人叫小明,小明沒聽見。

他推動輪椅,似乎想過來。

我卻急急後退,慌不擇路地收拾起包包跑路。

這真是,抽象人遇到抽象事,抽象到家了!

跑路前身後傳來帥哥低沉的如古泉般的聲音:「……溫暖。」

我跑得更快了!

真的是黃毛!

跑得太快衝出酒吧的時候差點撞上無障礙通道處的雜物。

我立時頓住身形,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停下逃跑的步伐,想將雜物清理開。

然而太多太重,完全動彈不得。

我靜默片刻,無奈掏出手機點開對話框:

「門口的無障礙通道被堵住了,你待會出來的時候記得讓那個小哥幫一下你。」

5

回到家後,我一言難盡地一臉便秘表情掏出嗡嗡作響的手機。

【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

「抱歉,我嚇到你了。」

「受了點傷,才坐的輪椅,不用擔心,完全不會影響日後行走。」

「謝謝你,溫暖。」

這麼多次相親局裡,竟然真的讓我遇到疑似正常人的人了。

我一下子被干蒙了。

差點無法啟動與正常異性交往的話術。

至少,不能再搞抽象了。

我在沙發上找出個舒服的姿勢,敲出想了很久的措辭:

「我才應該說抱歉。一直在搞抽象。」

【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

「我一開始也不懂你在說什麼,於是請教了我妹妹。」

「我妹妹說,真誠是必殺技。」

我擰眉,所以那條朋友圈說的是妹妹?

親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跟我也沒關係吧。

但是一想到沒法搞抽象就沒有流量,heart就痛痛。

此時【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猶如肚子裡的蛔蟲般發來信息:

「我想說的是,你儘管按你喜歡的覺得舒服的方式來說話,不需要顧及我。」

還在釣我?這麼想要過年的0.52嗎?

手機叮咚叮咚地作響,是自媒體帳號上粉絲在催更抽象相親欄目,我根本不敢出現在評論區!

【嚶嚶嚶up主你為什麼給黃毛的腹肌打碼?有什麼是我vvvvvip看不了的嗎?】

【不是,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覺得甜嗎?】

【這次up主好像嘴下留德了?】

【老實說我覺得這次這位男嘉賓好像是衝著up主來的捏,不會是殺豬盤吧?】

……

我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該拿雞屁股怎麼辦?

是繼續搞抽象賺流量錢,還是果斷放棄,等待下一位抽象男?

恰逢銀行卡定期劃款進投資的寵物基金帳號,基金與我對接的專員照例發來感謝的官方話術,眼看著銀行卡餘額馬上少了六位數。

我立時如夢初醒——雞屁股,我來了。

深知這黃毛不是一般的男人,我仰頭咽下幾顆藥丸後,開始啟動planc——花式要紅包。

6

「真的嗎?那我可來了哦~」

「哥哥好帥,想在哥哥的腹肌上滑滑梯,再親親哥哥的腹肌,然後請問你能莫名其妙給我888嗎?」

「一個表情包,讓男人為我花一千塊錢。(爆點金幣)。」

「你還年輕,你把錢全給我,然後自己再去掙好嗎?」

「怎麼辦,錢包總有一股洋蔥味,一打開就忍不住流淚。」

「哥哥,你的錢錢可以給我花花嗎?我可以把我的嘴嘴給你親親。」

最後一個有點噁心。

我秒撤回。

結果,他還是看到了。

好幾個附言自願贈與的八千八百八十八的轉帳咻咻咻地出現在我的手機螢幕上。

關於最後一個,他回: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我們見面聊好不好?」

嚇得我手機都差點掉了。

怎麼要錢也沒激發出他的陰暗面啊?!

我在地板上躺平,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結果遇到我媽打完麻將回家,興高采烈帶來裴阿姨的話:

「你裴阿姨的原話啊。說什麼,前段日子小司這孩子跟我說啊,他跟你家小暖聊得可好了嘞。」

「他們一家對你家小暖都滿意得不得了撒。」

我騰地坐起身,不由得撓頭,問我媽:「媽,你彩票中獎了?」

「這咋聽著像是沖我們家來的殺豬盤啊?」

我媽轉身,沒好氣地睨我一眼:「怎麼了?我女兒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寶貝,那孩子,叫什麼來著,什麼司……」

我補充:「司懷川。」

我媽:「哦對,司懷川。我女兒這麼好看,誰會不喜歡啊?」

我赧然:「媽……」

我媽神情自若:「還說自己不是美女?你去超市買罐可樂,老闆都要說美女3塊。」

我可算知道,我的抽象天賦哪裡來的了。

和媽媽瞎扯完後我便回了房。

梳妝鏡上一閃而過的是一張蒼白久病的臉,長期失眠下的烏青眼瞼,時而呆滯迷茫渙散時而極度亢奮的眼神。

我扯動嘴角,鏡子裡的人也動了動嘴角。

咧出一個僵硬的笑。

我平躺在榻上,悠悠閉上眼睛,緩緩等待藥丸起效。

第2章 2

7

昏昏沉沉睡到凌晨五點,我醒了。

臨睡前發出去的和【邪魅的奧爾良雞屁股】的抽象對話不出意外又引起了粉絲的熱烈討論。

粉絲們都在慫恿我去和黃毛見面。

但是我知道,我不會的。

只是覺得累,出門累,見人累,做任何事情都累。

我知道,這是焦慮軀體化的表現,只要熬過去就好了。

但總得找點事做。

我於是趴在桌子上機械地划動手機螢幕,直到大數據給我推來了一隻蜜蜂小狗的視頻。

視頻里小土狗的頭似乎被蜜蜂蟄了,腫到驚人,評論里都在笑。

只有一個格格不入的評論:

【根本不是蜜蜂蟄的!是一隻被繩子勒脖子臭了到處被驅逐的流浪狗!我出差去過這裡,想救它,沒救下來,求求你們誰在這附近的,去看看吧。】

我像被什麼燙到,急慌慌挪開眼睛,心裡陰影再次覆蓋而來,眼淚刷地滑下。

猶豫不過三秒,我點開和基金專員的對話框:

「小趙,這隻狗請你們現在去救下來。」

小趙回得有些慢:「好的,溫小姐,我們現在派人過去。」

我在家如坐針氈,時針划過半圈,卻沒等到任何及時反饋。

到底派人去了嗎?

為什麼沒說救沒救下來?

這麼久了,狗會不會跑掉了?

我振作精神抓起汽車鑰匙,一邊打電話給小趙:「我記得我當初投資基金的時候,你們跟我說過,我是有資格要求你們立刻去救助任何流浪貓狗的。」

「你們也是拿了工資幹著活的,為什麼我等了快一個小時,你們都沒有任何人給我反饋?」

電話里的小趙語氣並不像往常文字溝通時的畢恭畢敬,甚至有些不耐煩:「溫小姐,我們專員都很忙的,要對接很多客戶,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會派人過去的。這不是才過去一個小時不到嗎?」

「不過就是一隻土狗,救下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我們基金會是司成集團旗下的,司成集團您知道吧?您不相信我們,還不相信司成集團嗎?」

對話那頭似乎有人喊她:

「小趙!快點出來,集團那邊的人快到了……」

小趙撂下一句話打發我:「放心吧,溫小姐,我們一定會去救的。我很忙,待會再聯繫您。」

我沒空和她打官腔,乾脆掛了電話,急踩油門,緊攥方向盤,咬著舌頭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8

兩年前。

司懷川將妹妹司佳年的撫慰犬陽陽帶回家的時候。

全家人都鬆了口氣,如劫後餘生。

司懷川的母親說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

司懷川點頭表示贊同,早在母親說這句話之前,他已經命秘書辦的人去找參與此次救援的志願者的名單。

很是花了些時間,但好在秘書辦找到了幾張照片。

每位志願者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都有各自的難處。

司懷川通過秘書辦,或幫這位志願者解決孩子上學問題,或利用法務團,給那位失業志願者提供法律幫助,解決拖欠工資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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