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恆眼裡:新情敵出現!
於是,宋清然喂我吃水果。
關恆面無表情,心裡:【我要剁了她的手!】
宋清然摸我頭。
關恆危險眯眼,心裡:【我要剁了她的手!!】
我哥出差,宋清然問我:「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關恆拳頭捏得嘎嘣響,心裡:【月圓之夜,最宜殺人。】
……
我自然是拒絕了宋清然的提議,因為我好怕她半夜拴我。
然而,我半夜醒來想下床喝水,卻直接踩到一片柔軟的毛髮。
黑暗中,一雙泛著幽光的綠色眼睛向我看來。
……
我打開床頭燈,受驚地拍著胸脯問關恆:「你怎麼在這裡?」
關恆用狼頭拱了拱我的腳丫:「我在保護小姐。」
「這大半夜的,我好好在房裡睡覺,能有什麼危險?」
他卻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那女人很危險。」
咬牙切齒的心聲響起:【真想去撕了她。】
……你這個病嬌才危險好吧?
我撫額嘆氣,忍不住摸了把他的毛。
「所以,你為什麼要以這個模樣守在我房裡?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因為每個月圓之夜,狼人都會變身為巨狼,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我突然想到上次月圓之夜,他就是突然變成了狼,壓制在江星序身上。
關恆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地說:「小姐,你怕我嗎?你放心,天亮的時候我就能變回來了,你別怕。」
他低下頭去,乖巧地趴在床邊,以一種臣服的姿態,向我展示他的無害。
莫名地,我有些心疼這樣小心翼翼的他。
我猶豫片刻,下了床。
他以為我要去喝水或是上廁所,於是抬了抬身子,打算起身後挪,給我讓出路來。
然而我卻直接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狼先生,如果我不怕你的話,你會允許我趴在你軟乎乎的皮毛上睡一覺嗎?」
關恆僵在原地,伸著脖子任由我摟著,半晌才輕聲說:「榮幸之至,我的小姐。」
啊,他身上好溫暖啊。
12.
一夜無夢,再次醒來,我仍舊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只是……這手感……
為什麼硬梆梆的?軟乎乎的毛毛呢?
「小姐,早安。」
啞到極致的低音炮在耳邊炸出別樣性感的音色。
我猛然睜開眼,就看到那張俊美的臉。
再往下,是我手下壁壘分明的肌塊……
他的心聲也格外撩人:【小白兔的手好軟,她喜歡摸我嗎?】
我趕緊拿開手,訕笑著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結果卻看到了他的整個身體……
「啊!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我用手捂住眼睛,道德感允許我偷偷露開指縫去看。
關恆貼過來,理所當然地說:「因為我昨晚變身時,衣服全都撐破了。」
他在我耳邊說這句話時,格外強調了「全都」二字,還帶著絲壞壞的笑。
灼熱的氣息噴洒在我頸側,燙得我臉紅到了脖子根。
「那……那你先找東西擋擋。」
他嘴上說著好,心裡卻在想:【她應該有數清我的八塊腹肌吧?】
我沒有!我才沒有在數!
雖然確實有八塊。
「我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哈。」
他心裡分明失望地想:【嘖,可惜了。】
嘴上卻笑著問我:「那你摸到了嗎?」
……
13.
基於我最近一看到關恆就臉紅,所以我總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他那日的身體就像刻進了我的腦子裡,即便他每日都穿著嚴絲合縫的西裝,我也依舊能自動透視衣服下的每一塊肌肉。
於是這天出門,我臨時指派了一個保鏢跟著,換下了關恆。
結果,我被方聿安給綁走了。
他將我安置在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在一間地下密室里。
我被放置在一張大床上,四角的床柱上都有一條長長的鐵鏈,分別銬在我的手腳上。
嗚嗚嗚,作者誠不欺我,這確實是病嬌文,囚禁鐵鏈玩得賊六。
方聿安一身乾淨利落的西裝三件套,每根頭髮絲都精心打點過。
如果忽略他眼中的陰霾,確實是一個會讓人著迷的翩翩貴公子。
也就是這個人,在幾個小時前綁架囚禁了我。
他從椅子上起身,脫掉了西裝外套,開始一顆扣子一顆扣子地解開領口和袖口。
我震驚地看著他,不住地向床頭退去:「你要做什麼?」
他笑得殘忍:「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呢?」
「你別過來哈!你要是敢動我,我哥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方聿安聽了這話,笑得更是癲狂。
「傅景深奪走了我的清然,你幾次三番壞我好事,今天我們新帳舊帳一起清算。要怪就怪你哥,我要讓他也嘗嘗失去的滋味。對了,你別指望他能來救你,這裡是我精心挑選的,他找不過來的,勸你還是死心吧。」
我聽他說得這麼篤定,心又涼了大半截,搖著頭向角落裡退去。
方聿安追過來,一把拖住我的腳踝:「傅景晚,你不是愛我嗎?我成全你啊。」
嗚嗚嗚,這個變態黑化了。
就在我打算與他魚死網破之際,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一個很特別的鈴聲,特別到他猶豫兩秒便放開了我。
我猜是宋清然的電話,不然他不會這麼急地離開密室。
只是我還沒鬆口氣,他又回來了。
他紅著眼說:「傅景晚,你和傅景深,一個也跑不了。」
我欲哭無淚:「你能不能冷靜點?咱還有商量的餘地吧?那啥,我有錢!」
他撲過來:「我不缺錢。」
他確實不缺錢,就是挺缺德的。
我們兩個我逃他追,他打我勒,就這麼干起架來。
後來他發現我確實挺能打的,竟然想直接用手掐死我。
分明剛才是我試圖用鐵鏈勒死他,可惜我胳膊短力氣小,棋差一招,反倒還給他提供了個死法。
嗚嗚嗚,作者啊,你個損色,你快看看你的言情病嬌文里要出命案了!
砰的一聲巨響。
密室的門碎成了渣渣。
我和方聿安齊齊看去,還沒看清個人影,他就從我身上飛了出去。
他被一個殘影撞飛到了牆上。
待他掉落在地時,我已經被一股熟悉的冷香裹進了懷裡。
關恆撫摸著我的頭髮,一下又一下,極盡耐心與溫柔:「別怕,我來了。」
我的身子還在顫慄,但神經已經鬆懈了下來。
「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方聿安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這裡絕不會被找到,害我沒了指望,都想和他同歸於盡了。
「是宋清然給他打了電話,拖延了點時間追蹤過來的。」
這時江星序已經將方聿安從地上掐著脖子提至半空。
「小景晚,你想怎麼處置他?」
我還沒說話,就聽頭頂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殺了。」
啥?
江星序笑著露出尖利的獠牙:「正合我意,老子早看他不爽了。」
我想說這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那邊江星序已經咬上了方聿安的脖子。
他將人像塊破抹布丟開時,方聿安的屍體還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我嚇得白了臉:「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把他血吸乾了,這麼離奇的死法,警察不會懷疑嗎?」
關恆放開了我,站起身:「剩下的交給我吧,小姐請閉上眼。」
就見他的身體開始膨大,急劇膨脹的肌肉塊撐破了西裝,爆成碎片。
沒幾秒,原本關恆站的位置上出現了一頭巨狼。
他眼泛幽光,低吼著向那具屍體撲了過去。
沒一會兒,屍體便被撕得粉碎,再也拼不起來了。
……
我強忍著不適,頭痛地撫額:「這樣好像更離奇了。」
關恆再次恢復了人身,只是……
我心中的恐懼還沒消散,又遭受了一波視覺衝擊。
「你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我捂著眼,只覺得今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刺激得我神經疼。
兩道心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江星序:【擦,這臭狼真愛顯擺,被他裝到了!】
關恆:【最近有加強鍛鍊,她這回應該有數清我的八塊腹肌吧?】
……
分明才剛剛發生了命案,此時我卻能和兩個非人類如此平靜地錯開話題。
可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幅提升,也可能……我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變態的行列。
嗚嗚嗚,我還是要做這病嬌文里唯一的正常人的。
14.
大概是受了刺激,我從那間密室回家後,一直渾渾噩噩,噩夢連連。
總覺得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潛藏危險,又覺得身下的床帶著鐵鏈。
午夜夢回,我常在瀕臨死亡的窒息感中驚醒。
又在驚懼害怕中睜眼到天明。
江星序帶我去他的私人醫院做了檢查,又開了安神的藥。
但效果微乎其微。
直到這夜,我再次大汗淋漓地自噩夢中醒來,卻見到了坐在我床邊的關恆。
他擔憂又憐愛地為我擦了汗,輕拍我的後背。
「睡吧,我會保護小姐的。」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被他摟進懷裡,聞著那熟悉的冷香,我便像駛進了避風港,安心地放下戒備,放鬆神經再次睡了過去。
後來一連幾夜,關恆都會在入夜後偷偷潛進我的房間,整晚守在我身邊。
今夜恰巧又是月圓之夜,關恆以狼身盤在床旁。
我摸著那軟乎乎的皮毛,瘋狂心動。
「那個,我能,睡你旁邊嗎?」
關恆的狼眼中幽光閃過,長長的狼尾輕輕擺動。
「當然,榮幸之至。」
又是一夜好夢,我甚至夢到我睡在綿軟的雲端上。
只是第一縷晨光照進窗簾縫隙時,手下軟乎乎的皮毛變成了堅硬的肌塊。
硬梆梆,滑溜溜……
一道沙啞的心聲在腦中迴蕩:【手又小又軟,呼,要把持不住了。】
我紅著臉睜開眼,睫毛輕顫:「早……呀。」
關恆淺色的瞳仁泛著綠光,他性感的低音炮帶著剛睡醒的黏膩:「小姐喜歡早安吻嗎?」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以為自己幻聽了。
然而他已經貼了過來,在我唇上輕啄。
一下又一下,帶著曖昧的試探,又留足了被拒絕的間隙。
在短暫的空白中回神,我的手綿軟無力地抵著他的胸膛。
意志極不堅定地搖擺了兩秒,我便輕輕地給了他回應,繼而沉溺於他極兇猛熱烈的索取中。
15.
之後關恆夜夜潛進我房裡。
只是他入睡前還睡在地上,早上醒來卻在床上。
依舊是用那黏膩又性感的低音炮問我要不要早安吻。
還用一雙冷清卻滿含期待的狗狗眼望著我。
試問,誰能忍心拒絕八塊腹肌的誘惑呢?
於是我一日起得比一日晚。
頗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沉淪。
一連多日,我實在是腰酸背痛、精神不濟,甚至已經沒有精力去做噩夢了。
便委婉地告訴他:「我最近睡眠質量挺好的,你不用每天過來守夜了。」
關恆解扣子的手頓住,扭頭看了我半晌。
我擔心他誤會我始亂終棄,剛要解釋一下只是想休息個幾天再讓他來。
結果他只是說:「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尾巴?不是月圓之夜也可以的。」
!!!
沉淪就沉淪吧,也不差我一個昏君了。
16.
但我一個人類的身體素質在狼人面前就是個渣渣。
眼見他越來越放縱,最近青天白日的都盯著我眼泛綠光。
我是真的很擔心他被人發現真實身份而捉到什麼實驗室去。
於是我試圖勸說他收斂一些。
他十分真誠地告訴我:「可是我一看見你,就忍不住想貼著你。我查了一下,這大概是一種叫皮膚饑渴症的病,只有你能救我。」
他的心聲同步響起:【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上。】
……
我妥協道:「那這樣,如果在沒人的地方,我們可以親密一些。但凡有第三個人在場,你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下一秒,關恆直接把我壓進了旋梯下的雜物間。
他低著聲音誘哄:「好。那我現在可以吻你對嗎?」
……
然而,等我整理好被他揉亂的頭髮後,一出門便撞見靠在對面牆上的江星序。
他冷然地望著我身後的關恆,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是我來遲了。」
他的心聲帶著淡淡的殘忍:【小景晚不乖哦。】
17.
我被江星序綁架了。
因為每年傅家人都會定期去江家的私人醫院進行常規體檢,所以我對體檢中心發來的體檢通知並未起疑。
而關恆也沒有想到,我會在江家的私人醫院神不知鬼不覺地失蹤。
因為綁我的人,就是江星序本人。
他將我關在他的私人島嶼上。
一個豪華密室,一個四角帶鐵鏈的大床。
這程式化的配置,這熟悉到流淚的配方。
我永遠不該對病嬌的品位抱有期待。
「江星序,你有病吧你!」
他興致盎然地欣賞著他新制的鐵銬圈住了我的手腕腳踝。
「我有病,你有藥,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