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英令完整後續

2025-06-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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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頒布擢英令,可我卻在群英試上被當眾搜出袖中夾帶。

我被逐出考試院,終身禁考。

在我聲名狼藉時,沈聽淮依舊履行婚約。

前途無望,我心灰意冷嫁給他。

相夫教子十餘載,卻在書房外,撞破他與同僚議論:「若要女子安分守己,必得折斷她的羽翼。」

同僚笑道:「就如當年您在嫂夫人的衣袖中做了手腳,等她深陷泥潭,您再出面救她於危難。」

我嘔血暈厥,重生在參試那天。

01

我醒來時,正是在前往考試院的馬車上。

我低頭一看,這月華錦,正是沈聽淮送我的。

我的手摸向了衣袖,猛然用力,撕出一個口子,左右翻找,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可是,將這衣袖湊近燭火,烘烤片刻,便有密密麻麻細小的字眼逐漸浮現。

銀鹽顯影!

原是如此,沈聽淮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在鹽水裡加入特製藥水,用其在衣裳上寫字,等字跡乾了之後什麼也看不出來,若用蠟燭烘烤,便現字形。

這法子冷僻,甚少有人知曉。

前世,數載後江南鹽務一案中,有人暗中報信,便是用這銀鹽顯影之術。

那時我才知道為什麼衣袖會在搜查時浮現出字跡,明明入場的時候並沒有。

卻不想,那麼早便被用在了我身上。

從前他也表露過不贊成的態度,卻在考前話鋒轉變,他親口說:「阿蘅,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群英試後不久便是春闈,你若入選擢英榜,我若科舉高中,屆時你我完婚,定是轟動京都的佳話。」

我以為他是真的想通了,沒想到是佛口蛇心,暗出陰毒手段。

朝中早有明文:「片紙隻字皆不得帶入考場。」

前世,剛入場不久,主考官剛宣讀完陛下拔擢英才的旨意,便有女官匆匆而入,朗聲道:「接到告發,場中有人舞弊,例行搜查。」

這告發,自然也是他的手筆。

全場搜身時,女官用蠟燭烘烤眾人衣袖,唯獨我的衣袖上有字跡浮現,眾人目光盡數落在我的身上,鄙夷輕蔑。

我苦讀多年,參試是為證明自己,更期博得來日前途。

這等手段,我不屑去做。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證據確鑿,我無從解釋。

主考官震怒,將我逐出考試院,終身不得再次參試。

正因女子本不能參加科舉,女帝才特頒擢英令,舉辦群英試。本是為破陳規舊例,為朝中廣納人才,一應規矩,都應比照科舉之嚴厲程度。

是以,我還可能因此獲罪。

那時候的我,惶恐驚懼。

沈聽淮出身定遠侯府,他讓老侯爺親自上表求情,以其治理南方水災之功相抵,求陛下赦我罪過。

陛下允准,我才得以安然無恙。

我還未入沈家的門,便已經矮上一頭了。

世人口誅筆伐,讓我不敢再出門一步。

可他親自登門,站在台階下,目光灼灼,笑道:「謝蘅,我來履行婚約了。」

在所有人對我避之不及、目露嫌惡的時候,他說婚約照舊。

群英試上,我聲名盡毀,前途無望。

多年努力,付諸流水。

族人也曾怨懟:「皆因你心比天高,肆意妄為,才有今日之禍。如今結果既定,天命不佑,落得如此下場,你還不醒悟嗎?」

沈聽淮扮演著端方君子的模樣,苦口婆心地勸道:「阿蘅,是你平日裡風頭過盛,不加收斂,才招致了別人的嫉妒,在這種緊要時刻陷害你。」

我陷入無盡懊悔之中,難道真的是我平日行事太過招搖嗎?

可我並沒有。

那匹月華錦是他從金陵帶回的,半月前才送進謝家。

我也曾疑心過他,可是月華錦送來謝家之後,又送去了外面的鋪子趕製成衣裙,輾轉多次,經手之人頗多,無法確認是誰在背後算計,婢女、掌柜、繡娘、送貨小廝……

究竟是誰生了異心,被人收買利用?根本無從查起,所以,他也不怕我去查。

而他那時護在我身前,為我擋下一切責難,護我周全,也慢慢打消了我的懷疑。

族中無我立足之地,心灰意冷之時,我無奈應下了婚約。

新婚之夜,他牽著我的手,細細叮囑道:「從前過錯,今後絕不可再犯了。沈家的夫人,只需三從四德、打理家宅,至於讀書入仕的事,自有男子去拼搏,用不著你這樣辛苦。」

婚後相夫教子十載,我才親耳聽到,害我的竟是他。

只因從前的我不受掌控,他要親手摺斷我的羽翼,讓我只能依附著他而活。

唯有予我最大的折辱,才能消磨我的心志,斷送前程,也斬盡退路。

可真是費盡心機了。

這次,不會讓他如願了。

「紅袖,茶水打濕了我的衣裳,將馬車後面隔層里的備用衣裳取出來。」我輕聲吩咐著婢女。

我換上了一身天青色長裙,緩步入了考試院。

02

前世情景再度重現,結果卻大不相同。

女官搜查時,毫無所獲。

我終是如願步入考場,提筆作答。

走出考試院時,抬眼望去,只覺風輕雲淡。

回到家中,年幼的妹妹率先湊在我的身旁道:「阿姐,你肯定能行。」

前世,我背負罵名,她小小年紀,竟敢當街與人爭辯。

她說我是被人陷害的。

可惜,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無人信她。

往來行人卻將爛菜葉子扔在她的身上。

次日一早沈聽淮便登門了,比我預料的更早,更急不可耐。

昨天整整一日,或許他都期待著那個意外到來,想要看到我聲名掃地,滿身狼狽。

讓他失望了。

他來的時候,我一如往常,命下人給他上了他最喜歡的雲霧茶,還像從前那樣喚著他世兄。

可他始終心不在焉,故作輕鬆地試探道:「阿蘅,前段時間送你的那匹月華錦,你怎麼沒製成衣裳呢?」

我笑著道:「那麼名貴的衣料,我當然不會浪費了,昨日去考試時特意穿的那一身,可是在進考場前不慎打濕,幸好馬車上有備用衣裳,我就換上了。」

聽完我的話,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雖然算計未成,但是這般答覆證明我並沒有發現其中關竅。

我眸光微抬,十分篤定地說道:「世兄,我這次發揮得極好,若無差錯,或許能拔得頭籌。」

他一個不慎,杯盞中的茶水灑落了出來。

看著他的失態,我繼續說道:「世兄,下個月春闈,你可得上心了啊,要是放榜之時你被我壓了一頭,可莫要生氣啊。」

他的手捏著衣袖,指甲泛白,臉上卻強裝鎮定,「那是自然。」

他倉促離開,身旁的婢女還在提醒著我,「小姐,你今日說的話,只怕會惹得沈公子不高興啊,沒有哪個男子願意自己被未婚妻壓一頭的。」

我笑而不語。

就是故意讓他生氣,最好怒不可遏,狗急跳牆,這樣才有錯處可尋。

他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刺激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沈家祖上有蔭封,即便他不走科舉之路,也能入仕為官,可那樣也只能混個閒散官職,在朝中不得重用。

他是沈家嫡子,素來是個心氣高的,又豈會甘於人後。

可他並不是個讀書的料子。

很早之前,父親便說他心思過重,難以靜心苦讀,恐難有所成。

接下來的時日,聽說他閉門不出,日夜苦讀。

臨近考期,既然他不能出來,那我自是去看他。

我帶著親手做的糕點,可是我看到的他,卻是在書房悠閒的畫著花鳥畫,哪裡有半分認真讀書的模樣。

「世兄,聽說坊間已有人設下賭局,在賭哪位學子能魚躍龍門呢。可令人稱奇的是許多人都押注了一位名叫江伯寅的寒門學子,據說他文章做得極好,素有才名。」我緩緩說著。

沈聽淮素來看不上那些窮書生,不以為意地說道:「憑他什麼文采斐然呢,魚躍龍門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事,你莫要聽那些人瞎吹噓,寫個三兩文章,互吹互捧,便覺得那是大家名作了。」

「世兄,你若掉以輕心,到時候沒有他考得好,那才丟人呢。」我調笑出聲。

沈聽淮卻陡然變了臉色,篤定道:「你且看著,我定會比他考得好。」

話語中言之鑿鑿,不似作假。

前世,我在群英試中被狼狽逐出,不久之後他卻在春闈中名列前茅。

父親都深感意外。

如今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的實力,哪兒敢這樣篤定?

除非,他另闢蹊徑。

03

「讀了這麼多日的書,想必也累了,不如隨我去茶樓看一看吧。」

沈聽淮聽了我對那寒門學子諸多褒獎之語,便也忍不住去茶樓探一探虛實。

去的時候,剛好看一眾書生,圍在一起閒聊,在揣測此次策論可能會出什麼題。

我與他站在茶樓拐角處,我輕聲道:「世兄,此次策論試題會不會是安邦之本啊?外面許多考生都在押題呢。」

他嗤笑道:「絕不可能。」

「可是,這是江公子猜的題,想來應該有幾分把握。」

沈聽淮輕蔑一笑:「無知酸儒,也妄圖窺測上意。」

「那世兄以為是什麼呢?」

我剛問出口便連聲歉意道:「不對不對,是我有失分寸了,這種事情,世兄怎能猜的准呢。」

見我否定了他,他張了張口,而後道:「此次策論或許是變通之道與守成之業。」

看見拐角處的衣角,我心中有了把握,一切如我安排的那樣進行。

我看向沈聽淮,緩緩道:「那就靜候世兄佳音了。」

沈聽淮滿懷信心的走進了考場。

放榜之日,他如同前世那樣,榜上有名。

得知結果,眾人皆贊他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親自來謝家對我報喜,春風得意,盡顯於色,提出晚上要在明月樓大放煙火慶賀。

沈家的家底,一場煙花罷了,自是由得他慶賀。

我自然會陪著他,縱著他今朝得意,不久之後,可有他哭的時候了。

兩日後,風波驟起。

只因兩個書生考場失意,在酒樓買醉。

大醉之後,無意間宣稱自己早就聽說了策論所出何題,因心中質疑,並沒有提前準備,真是悔之晚矣,痛不欲生。

被其他考生聽得,事情直接鬧大去了衙門,一時間流言如潮水襲來,眾多考生齊聚,聲稱有人提前泄題。

科考舞弊牽涉甚廣,直達天聽。

陛下命左相主理,三司會審。

那兩位學子招供,他們早都偷聽到了題目,卻沒有提前準備,沒想到在考場看到試題竟然一字不差。那日落榜後,心中鬱郁,才在酒樓買醉,他們並沒有作弊。

至於他們如何得知試題,皆招供是從定遠侯府大公子沈聽淮處得知。

那日茶樓拐角處偷聽的人,正是他們二人。

此話一出,引起軒然大波。

科舉泄題,歷朝歷代皆是重罪。

沈聽淮被押入大牢,聽後會審。

刑部之人找來的那個時候,他正與我在茶樓喝茶。

拉扯之間,他甚是狼狽。

很好,這麼多年,他大概也未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我故作焦急地說道:「世兄,我去找伯父,伯父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好,你快去侯府。」

看著他被人拖走的不堪模樣,我緩緩笑出了聲,轉而坐在這裡慢悠悠地喝著茶。

我又何必白跑這一趟呢,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侯府自然會知道的。

我知曉他有侯府庇佑,沒那麼輕易死掉,可是在獄中脫掉一層皮那也是好的。

最好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04

前世,在我這樣狼狽的時候,沈聽淮說:「阿蘅,不要再執念這些了,你我成婚後,我會為你遮風擋雨,護你一生平安。」

可誰能想到我半生風雨都是拜他所賜。

他口口聲聲說著與我青梅竹馬,必定珍愛我一生,卻在背後算計著毀掉我的一切,將我變成他的籠中雀。

為的,只是聽話二字。

從前,我會與他爭論史書功過,我也會駁斥他諸多觀點。

那時候他眉頭微蹙,只戲謔道:「你這樣爭強好勝,日後如何討得夫君歡心啊?」

我只以為是隨口戲言。

原來,他內心如此厭惡,厭惡到不惜親手毀了我的前程。

女帝登基,民風日漸開化。

女子讀書,已非特例。

可我沒想到出身世家的他也如那些老古板一樣,仍舊自私地想要女子圍著他守著他,對他言聽計從、逆來順受。

我主持中饋,為他應付官場上的人情往來,讓他不用為後宅瑣事煩心,一心仕途。

可午夜夢回之際,怎會不遺憾?

前世,他和同僚在書房議事時,不巧被我聽到。

那時,他們正在稱讚著一位女子。

「洛司遙不愧是首屆擢英榜的榜首,得陛下看重,十餘年功績加身,以女子之身位居吏部尚書之位,名滿天下。」

這話,出自沈聽淮的口中。

我從未聽過他對哪個女子如此讚賞,更從未在他口中聽過稱讚女子才學的話語。

可是下一瞬間他便嗤笑道:「可這樣的女子,太難掌控。」

轉而語氣狠戾,清冷出聲:「若要她們安分守己,必得折斷她們的羽翼,讓她們再難高飛。」

他的同僚聞言笑道:「就如當年您在嫂夫人的衣裳上做了手腳,讓她聲名狼藉,惶恐獲罪,斷送她的前路,您再出面救她於危難。這個時候,她便滿心滿眼都是你了。此後餘生,都再也折騰不起來了。」

兩人齊聲而笑,似乎對這樣的手段滿意至極。

我推門而入時,沈聽淮只有惱怒,並無愧疚。

迎著我聲聲逼問,他卻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無需再費心瞞你了,索性如今你也邁不出這四方院牆了,若是聰明,便該裝聾作啞,繼續當著你的沈夫人。」

十載歲月消磨在後宅瑣事之中,的確如他所言,羽翼盡折,再也飛不出去了,所以,他有恃無恐。

可是,這沈夫人的位置大概並不穩當。

聽說他在朝中對那位洛尚書極盡殷勤討好,可惜並未博得她半分笑顏。

所以他在外面養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與洛尚書有五分相似。

同時又在思考著該怎樣把洛尚書這樣的女子拉下高台,成為他的掌中物。

我看著他,譏笑道:「若非你使盡詭計,我又何至於困頓於此,認識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

他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我,輕蔑道:「木已成舟,你又能如何?即便你去參試了,也未必能入擢英榜,也未必比得上她,何必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你命中如此,怨不得我。你受沈家供養,衣食住行,皆用得是沈家的銀錢,你沒有質疑我的資格,順從聽話,還能讓你的來日過得舒服些,若耽於舊事,以此苛責,那便去祠堂跪著。」

05

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一刻不敢忘。

在刑部尚書找我問話時,我故作惶恐。

他威嚇道:「謝姑娘,若知情不報,亦是重罪。」

我略顯為難,而後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訴他:「世兄那日在茶樓親口說策論試題是變通之道與守成之業。」

刑部尚書的臉上閃過震驚,呢喃道:「一字不差。」

對,一字不差。

這就是此次春闈策論試題。

可是沈聽淮卻在考前早已得知。

我的話,將成為最有力的證據,成就他的牢獄之災。

我眼眶泛紅,擠出幾滴眼淚,央求道:「周大人,世兄他是冤枉的。他不是這樣的人,求您明察。」

那位周大人瞬時冷了臉,「是與不是,自有朝廷公斷。」

我從刑部離開時,卻見一個姑娘在門前哭鬧著要見沈聽淮。

可如今的他,事涉重案,又豈容探視?

一番哭鬧,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可是那位姑娘的容貌,引起了我的注意。

原是故人。

她就是沈聽淮後來養在外面的那個女子。

人人都說她的容貌與當時的吏部尚書洛司遙有五分相似。

便覺得是沈聽淮對洛司遙這等高嶺之花求而不得,才轉而在外面養了個相似的歌女。

如今看來,倒是謠傳了。

這麼早便有了牽扯了。

她拽著衙役的衣裳哭求著,那人嫌她煩,便一把推開了她。

她跌在地上,哭得很是傷心。

我停在她身旁,漠然開口道:「科舉舞弊,乃是重罪,閒雜人等,不可探視。別白費功夫了,回去吧。」

她不忿道:「閒雜人等?我怎會是閒雜人等。他日後是要迎我進府的。」

聽到這裡,我卻覺得有些好笑。

「你對沈聽淮當真是情深似海、生死相隨?」

聽到我這樣發問,她明顯愣住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歷來科舉舞弊案,涉案之人人頭落地、滿門流放者,不勝枚舉。若你對他當真這般情深,自然可以著急入府,沒準兒禍及家人、流放千里的時候,也能算你一份兒。」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轉而便噤聲不哭了。

「當真這般嚴重?」她試探性的問著。

我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多謝姑娘提醒。」她起身就走,溜走的速度極快。

我身旁的婢女看著她的背影,一時忍不住說道:「真是跑的比兔子還快,真該讓那沈公子出來瞧瞧。」

「她今日來,本就是為了做戲,來日沈聽淮若能全身而退,也會念及她今日的不離不棄,自會對她更好。」我輕聲說著。

我回府之後,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她們都以為我在為沈聽淮的事憂心煩擾。

卻不知,松花釀酒,春水煎茶,我正樂得自在。

至於疲於奔命這種事,自是留給定遠侯府去做吧。

聽說老侯爺最近四處碰壁,急得上火。

其他事我也做不了,便尋了個由頭,說是要為沈聽淮祈福,前往棲霞寺小住半月。

這個理由,他們無法拒絕。

父親母親還擔心我憂心過甚,便覺得出去走走也挺好。

如今春日氣候正好,棲霞山上風光秀美,正是踏青時節。

至於沈聽淮的死活,要看他的造化。

他這次的事可比夾帶作弊嚴重,乃是提前請託,賂買考官。

不僅涉及作弊之人,還牽扯官員。

牽一髮而動全身。

若只一人夾帶,雖破壞公正,但影響最小,這種最是好處理,只罰作弊之人,也不會牽連過甚。

可賄賂考官,考前泄題,牽連太廣,一個不慎,便會惹得考生激憤、官場震動,引起一場劫難。

按照當朝刑律,賄賂考官、請託泄題的處罰自是重於夾帶數倍不止。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沈聽淮,是你自作自受了。

前世他以夾帶構陷我,最後又假仁假義地讓定遠侯府保下我。可是,這次他犯下的過錯重於我數倍,倒是要看定遠侯府能不能保下他了。

如今三司會審,沈聽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待我歸來時,便會有答案了。

06

他在牢獄之中受盡磋磨,我在棲霞寺中悠閒度日。

前世今生,易地而處,心境截然不同。

在我入寺里的第三晚,女尼們人仰馬翻,慌張不已。

聽說是清水院有位香客突然高熱不退,昏迷不醒。

可是棲霞寺在山裡,即便下山請來大夫,可能也耽誤了病情。

我找到住持,問她可否讓我去看一看。

住持見情況危急,便無奈應下,卻有諸多交代。

直言那位香客身份不凡,必得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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