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火完整後續

2025-06-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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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京圈太子爺的小女友,占有欲極強。

凡有人敢接近太子爺三米以內,就會受到瘋狂的報復。

因為陸以澤輕佻地誇了我一句:

「手指不錯,夠靈活。」

她就用鋼琴蓋生生砸斷了我的十指,斷送了我的鋼琴夢。

逼我像狗一樣跪地求饒,發誓再也不敢勾引太子爺。

然而一轉頭,我就爬上了陸以澤的床。

「我身上還有更靈活的地方。

「您想試試嗎?」

1

陸以澤掀開被子時,看到的是我雪白的身體,和諂媚的笑容。

他微微挑眉,並不驚訝。

慢條斯理地抖落煙灰。

「開個價?」

柔軟無骨的手緩緩爬上男人的胸膛。

我直勾勾地望進他的眼底,極盡媚態道:

「價格您來開。

「您覺得值多少就是多少。」

陸以澤輕蔑地笑了。

他牽起我的手,摩挲著掌心的紋理,不緊不慢道:

「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這麼靈活的手,玩起來一定別有滋味。」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在我手上,將煙頭碾滅。

刺痛……

但並非無法忍受。

我毫無尊嚴地笑著,邀請道:

「我身上還有更靈活的地方。

「想試試嗎?」

陸以澤眸光一暗,露出了狩獵者的笑容。

2

事後,陸以澤扔給我一張卡。

「以後我找你,隨傳隨到。」

顯然他對我挺滿意。

我也並不矯情,拿到錢立馬開始揮霍。

陸以澤有未婚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天作之合。

但這並不妨礙他眠花宿柳,一個又一個地包養女人。

我連小三都算不上。

不過是個供人享樂的玩具。

陸以澤偶爾想起來了,便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叫我過去。

我很配合。

再難堪的羞辱、再惡劣的玩法,我都能笑著接受。

我很聽話。

不管陸以澤提出多折磨人的要求,我都會千倍百倍地完成。

我還很努力。

陸以澤的女人太多,我要讓他看見我,就得努力出挑。

要美、要勾人、要純潔,又要放蕩;

要有才藝,但不能多,因為那只是適時的情趣;

要有學識,但不能深,在他高談闊論時必須適當露出崇拜的表情。

陸以澤給的錢,我都花在了「提升」自己上。

效果自然也是很顯著。

兩個月後,陸大少終於紆尊降貴地問了我一句: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是區分人與牲畜的符號。

我用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從他眼裡的一個可有可無的物件,變成了個活生生的人。

我唇角微微勾起,緩緩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謝今微。」

一定要好好記住啊。

這個即將把你們都拖入萬劫不復深淵的名字。

3

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成為陸以澤所有金絲雀里,最得寵的那一個。

這並不難。

一個人倘若拋棄了底線和自尊,只餘下無所不為的勇氣。

那這個世界上,就很少有做不成的事。

我們幾乎像男女朋友一樣同居;

一起逛街、買菜、約會;

他會帶著我參加各種私人聚會,將他的朋友介紹給我。

他們似乎都驚訝於他的轉變,擠眉弄眼地問我有什麼魔力,能讓最放蕩不羈的陸大少收心。

「她?」

陸以澤挑眉,散漫地吐了口煙。

瞥向我的目光輕飄飄的,似笑非笑地吐出兩個字:

「夠浪。」

滿堂鬨笑。

有手不安分地攀到我的腰間。

一個長相不錯,卻略顯輕佻的公子哥笑道:

「那等陸哥你玩膩了一定告訴我一聲。

「讓兄弟也一起試試。」

陸以澤依舊嗤笑著,輕飄飄丟下一句「好啊」。

又是一陣嬉笑。

在那樣的笑聲中,扮演著小丑的我也稱職地露出乖巧的笑容。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即便再怎麼得寵,金絲雀也不過是金絲雀。

是可以隨意把玩、凌辱、拋棄的存在。

寵的時候可以捧在手心裡;

一旦厭棄了,也可以毫不猶豫地贈與他人。

然而,在他玩弄著獵物之時,又怎知雀鳥不在編織著羅網?

獵人與獵物不過一線之隔、棄若敝履與愛若珍寶也只有一念之差。

人群中,我無措地陪著笑。

卻在不經意間紅了眼眶,下意識地望向了陸以澤。

只那一眼,我看到陸以澤手中煙蒂燃燒過半。

火星燙到皮膚,他卻渾然未覺。

只一雙眼,死死盯著我身後遊走的手。

如同幽暗的深潭,底部卻有滾燙熔岩蓄勢待發,將要燒毀一切。

「微微,過來。」

陸以澤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的暗潮。

他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恍然未覺地走過去。

剛一走近,便被猛地一把拽到懷裡。

近乎啃咬的、不講理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淡淡的血腥氣在唇舌間蔓延著。

我睜著雙眼,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著。

漆黑的瞳孔中,滿是暴戾的占有欲。

還有一絲無法消解的茫然。

似乎就連那雙眼的主人都無法理解——

在看到那隻作亂的手、和那雙泛紅的眼時,心中那沒來由的煩悶和酸澀。

4

金尊玉貴的大少爺當然不會對一隻可有可無的金絲雀動心。

如果爛人也有真心,那懸掛在陸以澤腐爛靈魂之上的唯一月光,便是江之寧。

——他的正牌女友兼未婚妻。

真令人感到諷刺。

陸以澤在外面那麼花心,但對江之寧居然是認真的。

從一開始,他就告誡過我認清自己的身份——

要安分守己,絕不能讓江之寧知道我的存在,更不能妄想和她比較、乃至替代她。

陸以澤先前就有一位金絲雀,被寵得忘乎所以。

竟跑到江之寧面前耀武揚威。

結果沒過多久,就有人發現她「意外落水」。

屍體被撈出來時,早已不成人形。

陸以澤特意告訴我這件事,便是要讓我認清:

金絲雀就是金絲雀,永遠無法取代白月光。

陸以澤心中自有一道楚河漢界,將玩物與愛人區分個究竟。

然而這天晚上,陸以澤第一次有了失控的感覺。

沒來由地覺得煩悶。

於是,他比平時更粗魯,更惡劣。

哪怕我哭得嗓子都啞了,他都沒有心軟。

一直到了天亮的時候,陸以澤終於冷靜下來,抽了一支煙。

目光沉沉地凝視我許久後,冰冷開口道:

「我玩膩了。

「我們結束吧。」

5

上位者的念頭便如一場風暴。

只需一句話就足以將我經營許久的現狀摧毀。

我甚至沒來及從周身的酸痛中恢復過來,便直接被掃地出門。

陸以澤扔給了我一張卡。

卡里有五千萬,作為我的分手費。

不得不說,他還挺大方。

只是我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我找了家酒店,美美地睡了一天一夜後。

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新的聯繫電話——

昨晚那個輕佻的公子哥,臨走時給了我他的聯繫方式。

我仍記得他的手在我腰間游移著,唇瓣吐出曖昧的話語。

「寶貝,哪天他不要你了,來找哥哥啊。

「哥不介意當個接盤俠。」

一個噁心但能派上用場的人。

我沒多猶豫便撥通了電話。

「喂……」

輕佻公子哥名叫江之軒——

江之寧的親哥哥。

早在最開始,他便是我的 plan B。

同為玩咖,江之軒喜歡的類型並不像陸以澤那麼百花齊放。

他專好楚楚可憐、單純無辜的小白花這一款。

因此,那天晚上的聚會,我特意穿了純真的小白裙。

特意站在他身邊,在微笑的面具下露出無措的可憐模樣。

當我紅著眼望向陸以澤時,不僅坐在遠處的男人暗了眸光;

近在我身側的江之軒,同樣沉重了呼吸。

一切都發生在陸以澤眼皮底下,但他渾然未覺。

plan A 既然點下了暫停鍵,那 plan B 就可以先登上戲台。

我謹慎編織了一整年的羅網,絕不會有錯漏。

6

江之軒比陸以澤要好哄得多。

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我們便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乍一看,他似乎更好拿捏。

然而,我卻意識到——

雖然他嘴上甜言蜜語一籮筐,仿佛已經愛得非我不可了,但他一次也沒有帶我去參加過他們的聚會,將他的朋友介紹給我。

顯然是覺得,一個二手的金絲雀,上不得台面。

表象的愛意,掩蓋不了輕蔑的事實。

但無所謂。

對我來說,他本就只是一個跳板,一個趁手的工具。

說實話,若不是有「江之寧哥哥」這一層身份,我根本看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是以,在初步取得江之軒信任後,我開始不動聲色地打聽他家裡的情況。

「唉……」

江之軒最近心情不太好。

即使是和我在一起時,也時常長吁短嘆。

「怎麼啦?」

我貼心地坐到他身側,一臉關切道: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

江之軒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還不是我妹和阿澤那邊……

「阿澤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板著一張死人臉,連對之寧也是愛答不理的。

「我妹那個性格我都不想說,死戀愛腦一個。

「在阿澤那邊碰了壁,回家就鬧脾氣甩臉色。

「唉你都不知道,我最近一回家就頭疼得要死。」

許是鬱悶了很久,江之軒絮絮叨叨地抱怨了一大堆。

陸以澤最近心情不好?

我心頭一動,裝作無意地問道:

「陸少怎麼了?

「是和之寧吵架了嗎?」

江之軒嗤笑一聲。

「我妹那個戀愛腦怎麼捨得和陸以澤吵架?

「鬼知道他怎麼回事。

「最近兩三個月都一副半死不活的閻王臉。

「鬼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兩三個月?

我唇角不由微微勾起。

說來也巧。

我和陸以澤分開到現在,恰巧滿三個月。

江之軒還在抱怨著。

我則貼心地建議道:

「談戀愛吵架心情不好很正常。

「讓妹妹多出來走走、逛逛街、找人說說話就好了。」

「也是。」

江之軒點點頭,目光落到我身上。

「你們女孩子最懂女孩子了。

「這周我把之寧叫出來,你陪她一起去購物吧。

「好好開導她一下。

「別老是在家裡發神經。」

說著,他又給我轉了一筆錢。

「看上什麼了就買。

「只要你能把之寧哄好,哥哥我重重有賞。」

我笑著收下了轉帳。

漆黑的眼底,卻一絲笑意也無。

江之寧、江之寧、江之寧……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千迴百轉,在我每個無眠的噩夢裡縈繞。

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血液奔騰,呼吸急促。

十指傳來灼熱的刺痛,像重複著被毀滅的命運。

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見到這個人。

這個曾一度將我碾碎,推入地獄的人。

而現在,輪到我伸出手,將她拉進永不見天日的深淵裡了。

7

我在大腦中排練了無數次和江之寧的重逢。

幻想了無數次,她的反應。

驚訝或是嘲笑?

恐懼或是厭惡?

愧疚或是仇視……

無數的情緒在我腦海中奔騰。

然而,最後定格在江之寧眼底的卻只有——

陌生。

她已經完全忘記我了……

不費吹灰之力地摧毀了我的夢想和尊嚴,將我的人生都踩在腳底下。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輕飄飄地忘記了這一切。

她甚至笑著跟我打了招呼。

親昵地挽著我的手臂,問了我的名字。

認真地誇我妝容和搭配好看,問我眼影是哪個牌子的。

若無其事地和我交換了聯繫方式,說下次有空再一起約出來玩。

我死死地咬住唇瓣。

血珠沁出,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

她居然就那樣輕飄飄地忘了一切!

她怎麼能?

她怎麼敢!

我的痛苦、我的憎恨、我的決心、我的謀劃……

所有一切在她的遺忘面前,頃刻成了笑話。

一個不值一提的笑話。

刻骨的恨意席捲而來。

理智幾乎被怒火燒灼殆盡。

從未有過哪一刻,我如此渴望毀掉一個人。

我掩下眼中的恨意,擠出一個古怪而扭曲的笑容。

「你剛剛不是說男朋友最近對你特別冷淡嗎?

「其實啊,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相處多了,總容易膩。」

蠱惑的話語,緩緩從唇舌流出。

「所以啊……

「想要牢牢抓住男人的心,就得保持新鮮感。

「讓他看到你不同的一面。」

江之寧立刻被我的理論吸引了。

她睜大眼睛,抓著我的手急急問道:

「那我該怎麼做?」

她緊緊抓著我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力道之大,把我的手腕都抓紅了。

「你是真的很愛他啊……」

我低喃道,唇角壓抑不住地勾起。

「很簡單啊,稍微換個風格就行了。

「嗯,我的意思是……

「從外形到談吐到舉止,全都煥然一新。

「讓他看一下不同的你。」

對於我的建議,江之寧將信將疑。

但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接受了。

「只要能讓阿澤更喜歡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陪著大小姐進行了由內到外的改變。

江之寧原本是明艷型的長相。

性格也是大方熱情之餘,帶了幾分嬌蠻。

在我的建議下,她轉換了方向。

換了個又純又媚的造型。

乖巧之中,又暗含了幾絲天然的誘惑。

言行舉止,也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憨。

江之寧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之餘又有幾分擔憂。

「阿澤真的會喜歡這種類型嗎?」

我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張照,隨後微笑著安慰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啊啊啊姐妹你太牛逼了!」

「真的有用真的有用啊啊啊!」

「我今天去找他的時候,第一眼他都看呆了!」

「我們約會的時候,他好幾次都看著我的臉走神了。」

……

江之寧的喜悅之情,幾乎要溢出螢幕。

我微微一笑,簡短回了句:

「他喜歡就好。」

陸以澤喜歡,我就放心了。

畢竟啊,江之寧今天的裝扮談吐,全是以先前的我為模板。

一言一行,都像極了還在陸以澤身邊時的我。

乍一看,說不定真的會認錯。

他還喜歡,那我就太放心了……

8

那日之後,江之寧就把我當成了她的戀愛軍師。

時不時向我分享她和陸以澤的日常。

遇到問題時,也總讓我幫忙出謀劃策。

我也兢兢業業地給出建議,替她「排憂解難」。

江之寧對我信任感激得不得了。

甚至說出了「你真是我最好的閨蜜」這種噁心的話來。

可她沒有發現——

鏡子裡的她,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像她自己,而像是一個只會模仿人類的倒影。

然而,即使如此。

在最初的感情回溫過後,江之寧又發現了新的端倪。

「我感覺阿澤最近好奇怪——

「經常莫名盯著我的臉走神。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覺得我妝容好看。

「但是最近,我總覺得他好像是透過我,在看著什麼別的東西……」

陷入愛河的女生總是格外地敏感。

江之寧又舉了些別的例子。

「以前,他從來不會記錯我的喜好的。

「可是前天我們去吃飯,他居然點了個芒果口味的甜點。

「明明我對芒果過敏,一點都不能吃。」

「還有還有,我一直跟他說想要一顆粉鑽。

「前幾天他送了我一條項鍊,說是我會喜歡的款式。

「結果打開一看,居然是藍寶石的……」

我沉默地傾聽著,咬了一口手中的芒果味雪糕。

微微垂下的眸子,斂住了嘲弄的笑意。

她確實不喜歡芒果和藍寶石。

喜歡這兩樣東西的,另有其人。

只不過大小姐似乎是個睜眼的瞎子。

離得這樣近,都沒發現那人就在眼前。

舉了無數瑣碎的例子後,江之寧終於聲音顫抖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你說,阿澤會不會是在外面有人了?」

明媚的眼睛裡,此時蓄滿了淚水。

我第一次看到江之寧這麼脆弱的樣子。

她懇切地抓著我的手,哀求道:

「今微,你幫我想想辦法。

「想辦法把阿澤搶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你知道嗎,我七歲那年就發過誓,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

「這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心愿。

「如果不能和阿澤在一起,我寧願去死!」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只要你能幫我和阿澤在一起,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沉吟片刻,分析道:

「不管陸以澤在外面有沒有人,他心裡最在意的肯定還是你。

「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就和你分手了。

「畢竟陸少可不是什麼會委曲求全的性格。」

我這番話像一劑強心針。

江之寧聽後,果然心情好了一些。

但她還是忍不住嘆氣道:

「我當然知道外面那些賤婊子沒法跟我比。

「但一想到阿澤會有一絲一毫的分心,我都覺得完全無法忍受。

「我恨不得把那些勾引他的女人都殺了!」

那一瞬間,江之寧的表情無比猙獰。

我的十指似乎又隱約傳來疼痛。

我深吸幾口氣,壓下心中翻湧而出的憎惡。

溫聲安慰江之寧幾句後,一如既往地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說起來,你們不是有婚約嗎?

「其實要我說啊,男人在結婚、有了家庭後才有責任心。

「你不如先想辦法把婚約履行了。

「等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

「你們朝夕相處,還怕陸以澤不收心嗎?」

在提到結婚二字時,江之寧眼前一亮。

但她很快又恢復了沮喪:

「我倒是想立刻和他結婚。

「可是阿澤那麼放蕩不羈的性格……

「他不會願意被婚姻束縛住的。

「我之前委婉提過好幾次我們的婚約,他都岔開了話題……」

「你是不是傻呀!」

我打斷了她的話,急切道:

「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除了你們兩人的意願,雙方父母怎麼想不也很重要嗎?

「如果你們的父母同時對他施壓。

「到時候,陸少難道還能反對嗎?」

但凡江之寧還有一點點腦子,都能意識到,這是一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陸之言這樣放浪不羈的性格,最恨的就是別人逼他做選擇。

越是施壓,只會使得他越逆反,越不耐煩。

他和江之寧本就有了隔閡。

這樣做,只會使裂縫越來越大,隔閡越來越深。

然而,此時的江之寧卻渾然不覺。

這段時間,我給她提了許多有用的建議。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對我的話語形成了依賴心理。

再加上她本就處於焦躁煩悶的時候。

聽完我的話,竟真的覺得很有道理。

江之寧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喜色。

沒過兩天,她就又給我打了電話。

「我跟我爸媽和阿澤爸媽那邊都談過了。

「這周我們打算辦個家宴,兩家人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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