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螢考研記完整後續

2025-06-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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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男朋友抱怨了一句好累,男朋友說考不上他養我。

我:???狗賊!亂我道心!

我連夜說分手,刪除拉黑一條龍,頭懸樑錐刺股把書讀爛考上了國內專業 top1 的學校,還被業界權威的導師選上了。

去學校報到的時候,導師叫她兒子來接我。

車窗下落,露出我前男友的臉。

他冷笑:「你可以啊,殺夫證道?」

1.

「什麼殺夫證道,多不吉利啊!」

我想插科打諢把這茬混過去。

俞祈晚眼一橫,我只能縮著脖子無力反駁:「休夫,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說是殺呢……」

「你也知道是夫啊?」

我蒼白地糾正:「沒結婚呢,法律不承認……」

俞祈晚盯著我:「法律不承認,你承不承認?」

我沉默了。

他冷笑:「行,不承認是吧?紀螢螢,會還是你會,你休夫休兩次。」

嚴格意義上,應該就一次,今天是分手後的糾纏,不能算休夫。

俞祈晚接過我的行李箱放到後備廂:「上車,還要我請你?」

「等等,你要幹什麼?你綁架啊?我們分手了,我為什麼要上你的車?」

俞祈晚似笑非笑:「我媽讓我來接你。」

「你媽認識我?」

「你導師就是我媽。」

2.

我坐在副駕駛上裝鵪鶉,其實我本來想坐后座的,可是俞祈晚這狗賊把車門鎖了。

我坐在邁巴赫副駕駛上,覺得俞祈晚之前說要養我可能是真心實意的。

車越往學校開,我越坐立不安。

我的導師是俞祈晚的媽媽,我跟他談了四年,也不知道他媽媽知不知道。

「唉,你媽媽看過我的照片嗎?」

「你那檔案還在我媽書桌上放著呢,你覺得呢?」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俞祈晚突然一個急剎車,要不是系了安全帶,我估計要頂著壽星頭去見我的導師了。

「紀螢螢,別唉來唉去的,我以後就是你的師兄,還會帶著你做研究,你打算以後就這麼叫我?」

「那我以後怎麼叫你?」

以前都是喊哥哥,分手了再這麼喊就不合適了。

「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吧。紀螢螢,你別太高估自己了,你都沒想跟我過一輩子,我怎麼會把你照片給我媽看呢?」

心臟仿佛有一道電流蔓延至全身,我不敢看俞祈晚的臉色,訥訥道:「那最好。」

3.

我的導師,俞祈晚的媽媽,是國內人工智慧方面的前驅,也是我的啟明燈。

真實地見到她,沒有我想像中的尷尬和坐立難安,只有滿心歡喜。

也顧不著俞祈晚了,能成為她的學生,就算俞祈晚是我前男友我也認了。

齊老師請我吃飯,在她家裡,家常但豐富,滿滿當當一大桌。

沒見齊老師之前的我:前男友的媽,好尷尬。

見到齊老師之後的我:這麼親切和藹美麗可親的老師怎麼會尷尬呢?只不過她兒子是我前男友罷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兒錯不及娘!

「媽,你怎麼像對待新媳婦上門一樣?」

該死的狗賊,破壞氛圍!

齊老師從廚房端菜出來,廚房裡面仿佛有一個淒婉的男子掄鏟子。

「不許占師妹便宜!我好幾年沒帶研究生了,這可是好不容易出現的好苗子,當然要隆重對待,讓她茁壯成長。」

為我親愛的導師瘋狂打 call!

我承認了,我就是個導師腦!

齊老師絲毫不顧那個在廚房掄出火星的男子,解下自己一滴油都沒有的圍裙塞給了兒子。

「來,螢螢,咱們去書房聊。」

俞祈晚拿著圍裙在風中凌亂:「你就這麼讓我爸一個人在廚房裡?」

「你也別閒著,去給你爸打下手。」

4.

齊老師指點了一下我的本科論文,她的書桌上有一個文件夾,除了我的資料,還有我以前的論文和作業。

我以前的導師和齊老師是朋友,還給我寫了介紹信來。

她給我介紹了本校目前的研究項目和進展,說得我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跑到實驗室嗷嗷耕三畝地。

說得正歡,俞祈晚敲門:「飯好了!」

他是有點子破壞氛圍的功夫在身上的。

等我出書房的時候,發現有個女孩子正在擺碗筷,看見齊老師出來後,笑意吟吟道:「老師,我在樓上都聞到香味了,不介意我蹭個飯吧?」

「語珠啊,來了就坐下吧,你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動手呢?交給祈晚就行了。」

「您是我的老師,師生之間沒必要那麼客氣。」

齊老師給我介紹:「這是你的師姐陶語珠,已經博二了。」

陶語珠親親熱熱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你就是老師念叨了好久的紀螢螢師妹吧,快來坐,老師對自己的學生可好了,你看為了歡迎你做了這麼多菜,俞老師衣服都汗濕了,我都要吃醋了。」

她把我帶到飯桌前落座,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俞祈晚身邊。

她給我夾了一塊糖醋排骨:「來,師妹,嘗嘗俞老師的拿手好菜。」

下一筷子就伸到了俞祈晚面前。

俞祈晚伸手蓋住自己的碗面:「不用了,我想吃會自己夾,你自己吃盡興就好。」

「是啊語珠,你自己吃,別管他。」

陶語珠笑道:「你看師弟,有外人在還不好意思呢。」

語氣熟稔得好像兩個人是因外人在場不好意思秀恩愛的情侶一樣。

我啃著排骨,醬汁沾到唇上黏黏糊糊的,排骨的小棒骨頂著腮幫子,看上去肯定不太優雅。

陶語珠細嚼慢咽,看著我,突然笑了:「看師妹吃飯,格外有食慾呢。」

俞祈晚夾了一塊排骨,撕咬下上面軟爛的肉,叼走了肉,小棒骨還沒入嘴就脫落了。

他倆好像跟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也這麼覺得。」

是俞祈晚的聲音。

好一個婦唱夫隨。

雖然我把他甩了,但心裡還是有點兒不得勁。

這師姐師弟的,這熟稔程度……

他倆不會早就給我頭上種草了吧?

細思極恐!

5.

我覺得自己就好像個難登大雅之堂的笑話。

齊老師夫婦溫文爾雅,遵循著食不言的原則默默進食。

對面兩個疑似給我種草的狗男女一唱一和地嘲諷我。

我化悲憤為飯量,一桌其他四個人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好吧,現在又加了個餓死鬼投胎的標籤。

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滿腦子都是我被綠了的憤慨,慶幸自己提前把俞祈晚甩了。

在悲喜交加中,我成功把自己給吃撐了。

「嗝——」

誒嘿,不是我!

竟然是……俞教授。

俞教授的那個臉,哇塞,我第一次見到動畫片里吃完辣椒從脖子紅到腦門的樣子唉!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不過俞教授到底是個教授,應變能力比紅臉速度還快。

「小紀以後常來吃飯啊,我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了別人對我廚藝的認可,太高興了,食慾大振。」

小意思小意思,蹭飯嘛,誰不愛呢?

「嗝,我也這麼覺得。」

是齊老師。

好一個夫唱婦隨的恩愛夫妻!

我嘿嘿傻笑:「俞老師廚藝太好了,怪不得齊老師在專業上建樹頗豐,有您的鼎力支持,我們的 AI 技術才能越來越先進。」

俞教授風趣幽默:「哎喲,齊女士,你的這個小徒弟說話很有水平啊,我喜歡聽,以後一定要常來吃飯,我這也算間接性推動 AI 技術發展,到時候可要記我一功啊!」

齊老師笑著拍了下俞教授:「誇你一句就飄,不得了了!」

余光中我看到陶語珠臉上的笑勉強得幾乎要維持不住了。

我說為什麼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敵意,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我是俞祈晚的前女友。

我還是多嗑嗑齊老師和俞教授洗洗眼睛吧。

6.

吃完飯後陶語珠還要幫著洗碗。

「女孩子家家的洗什麼碗,多傷手啊。」

然後齊老師反手把俞祈晚推進了廚房。

「語珠,新生開學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早點回去吧。」

「老師,師妹也是新生,我可以帶師妹去熟悉宿舍……」

「研究生宿舍離得挺遠的,天兒都這麼晚了還要去收拾宿舍多不方便啊,今晚她就住我這兒了,你早點回去吧。」

啥?

住這兒?

不是吧?跟俞祈晚同一屋檐下真的達咩,既然都已經分手了,那就應該保持距離了。

「老師,我今晚可以住酒店,不用麻煩了……」

「住酒店不要錢啊,就這樣,祈晚的房間都收拾出來了。」

我徹底蒙圈:「他、他的房間?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可以……」

「書房太簡陋了,實在不能讓你住那兒,祈晚皮糙肉厚的沒事。螢螢你就先將就一晚,我等會兒散步回來給你講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做的項目。」

我不僅住了前男友的房間,還鳩占鵲巢把他趕去睡書房了。

被俞祈晚恨上是我的命運我了解。

齊老師跟俞教授飯後去散步消食去了,我還要單獨面對疑似綠了我的陰陽怪氣的前男友。

救命!這是什麼鬼的修羅場!

我本來想裝透明人去房間裡龜縮,結果剛從沙發上起來就被俞祈晚堵了個正著。

「紀螢螢,我爸媽好像很喜歡你啊,都休夫了,還這麼討好前夫哥的爸媽……」

「不是前夫哥,是前男友,我討好的不是你爸媽,是我的導師和她的丈夫。」

俞祈晚的眼神明暗不定,那眼神看得我心裡堵堵的,剛想推開他,便被他捏住了下巴。

下一秒,呼吸糾纏,唇上一涼。

他親了上來。

7.

那我能讓他得逞嗎?指定不能啊!

沒名沒分的還敢胡作非為,迎接我的大比兜吧!

我手剛揮起來,俞祈晚就已經預判了我的動作,手腕抵住我的手腕,與我十指相扣。

俞祈晚現在像個瘋子,離開了吻就不能活一樣,將我雙手束縛於頭頂,一步步攻城略地。

我只覺得自己大腦缺氧了一樣,被捆束得動彈不得。

等俞祈晚抬頭,我只感到唇上好似破了皮一般,肯定會被看出來的。

「螢螢……」

話還未說完,我的手掌已經落在他臉上了。

俞祈晚眼中好似一瞬間聚滿了委屈,水色粼粼。

而我的眼淚卻先一步落地:「你不能在你家欺負我……」

他伸手拂去我的淚滴,有些無可奈何:「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你欺負我兩回了……」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欺負他。

我嘴唇遭殃,俞祈晚用冰塊敷臉,兩敗俱傷。

等齊老師和俞教授散步回來,發現了端倪。

「螢螢,嘴怎麼了?是老俞菜做辣了嗎?」

果然腫了。

俞祈晚挨巴掌挨得不冤。

「沒有老師,我有點上火。」

「冰箱裡有涼茶,等會兒拿一罐喝。

祈晚,你又是怎麼了?」

俞祈晚半邊臉都要凍木了。

「我臉發燙,降溫。」

「怎麼會發燙呢?」

「看見漂亮姑娘了。」

齊老師點點他的額頭:「那就快點討個媳婦回來。」

8.

晚上俞祈晚來給我送糖漬山楂汁,說齊老師怕我吃撐了送來消食的。

他把碗放到書桌上,堂而皇之地坐下,看樣子是不打算馬上出去。

我又不能趕人,畢竟這是他的房間,本來讓他睡書房就已經很委屈了。

「你以後打算住哪兒?研究生宿舍離我家挺遠的。」

「離實驗室近就好。」

「我媽做實驗比較專注,來了思緒隨時都要投入工作,你本來就是研一,我怕你跟不上進度。」

「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我家在樓上還有一套房,我媽說了要出租。」

我沉默了一會兒,做研究的確應該全身心投入,陶語珠也住在樓上,想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租金呢?」

俞祈晚笑得促狹,我頓覺不妙,果然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二百五。」

我真想再給他來一下子。

「那我不租了。」

我寧願每天跑來跑去,也不願意占這種便宜。

俞祈晚嘆氣:「友情價,收你八百,我媽的學生基本上都在這附近住著,都博士了,項目補貼金也不少,租金一千出頭。你不信可以去問陶師姐。」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租,我上去住,你在這兒睡,我的床又大又軟,可舒服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我卻覺得自己的臉騰的一下燒紅了。

俞祈晚看著我:「你明明不是不在乎我。」

「你說為什麼相互喜歡的人非要一次又一次分開呢?」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滴落到手背上,像燒紅的岩漿,痛徹心扉。

我的確休過兩次夫,兩次都是同一個人。

我只是在騙自己,也許高考之前的那一次,並不算數。

畢竟我們沒有在一起,那並不算休夫。

可是想想,他如果不喜歡我,又怎麼會偷偷找到我,聯繫我,時時刻刻都在線呢?

9.

其實我早就認識俞祈晚了。

在高三的冬令營,我沒有那麼多的優勢和特別突出的特長,只能靠自身的那點子油麥博一個好彩。

往往我發聲,都會引起一片片歡聲笑語。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我,覺得我譁眾取寵,那人恃才傲物,來自國內排名前幾的重點高中。

才子多半有點清高,那個男生也不例外。

「哼,歪門邪道。」

瘦高瘦高的男生眼神冷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我以為這裡是靠實力說話,沒想到還有表演馬戲的小丑。」

他說話實在是尖酸刻薄,一下子打破了我苦心經營起來的自尊和自信。

就像戳破的空氣中流光溢彩的泡泡球,看上五顏六色,實際上就是一滴肥皂水,脆弱得無以復加。

十七歲的我,就像一隻醜小鴨,闖入了天鵝的殿堂。

我穿著校服,剪著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樣的學校走出來的朵拉頭,在這個天南海北天才雲集的地方,的確就像土包子進城。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難堪極了,那些平日裡因為我而嘻嘻笑笑的同學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匯聚到我身上。

那個時候俞祈晚出現了,作為帶隊的學長,一拉我的胳膊將我護在身後,擋住了那些令人難以自處的目光。

「能來這裡,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讓人快樂比讓人難受所帶來的關注更高貴,至少前者提供了情緒價值,而後者一文不值。」

難堪的人變成了那個男生。

「這位學長沒必要這麼尖銳,我認為這是知識的殿堂,而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體驗高等學府的神聖,我不願意忍受一路上聒噪,難道不可以提出來嗎?」

俞祈晚皺眉剛要說話,而我卻走到了他身前。

跟那個男生面對面,我看著他的眼睛,胸腔中翻湧著一片海,卻要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同學,你平時也這樣嗎?」

男生防備地看著我:「我哪樣?」

我一拉自己的嘴角,眉頭一撇,目光像燈泡,炯炯有神,臉上的表情好像一個「囧」字。

「這樣。」

噗嗤——

有一個人開始笑,頓時一群人鬨笑。

我就看著那個男生的臉噌一下變紅。

我還不知收斂,拍拍他的肩膀:「可能有點兒面癱,要多注意一下,不然到時候要麼變寶強,要麼變灰太狼。」

笑聲愈發猖狂,那個男生臉色青紅交加,後退的身影有些狼狽,磕磕巴巴:「你、你才變灰太狼,不!變寶強……」

一回頭,看見俞祈晚也舒展了眉眼,雙眼彎彎似月牙。

笑得真好看。

10.

我當然也是記仇的,所以冬令營那段日子沒少拿那個男生開刀。

古板刻薄的天才經常被笑得面紅耳赤,到後來已經麻木了,喪著張臉,躺平接受自己從天才變成灰太狼。

他被笑得狠了,經常惱羞成怒:「紀螢螢!你有完沒完!你再鬧我真的生氣了……」

而我陰陽怪氣:「呀!你還知道生氣啊,那我的面癱治療還是有效果的嘛!生什麼氣啊,來,吃根香蕉,有助於治療。」

天才拿著香蕉不明覺厲:「你又耍什麼花招?」

「生氣臉會腫,一腫就不是灰太狼了……」

「那是什麼?」

「蕉太狼。」

「紀螢螢!我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在冬令營結束的前一天,天才垂頭喪氣地找我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

「錯哪兒了?」

「我不該出言不遜挑釁你,我後悔了。」

天才逐漸變得咬牙切齒:「我以後再也不嘴賤了,就說了你一句小丑,你就把我當猴耍了十幾天!」

我冷覷:「那是你活該。」

「那你還生氣嗎?」

「已經解氣了。」

天才突然變得有些羞怯:「那我們能加個聯繫方式嗎?可能以後還會在這裡見面。」

我備註的時候突然愣住了,他也愣住了,隨即睜大了雙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紀螢螢,你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我思索了一下:「寶強?」

對不起寶強老師!

天才羞憤欲絕地奔走。

11.

在我衝刺高考的那段時間裡,俞祈晚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我的聯繫方式,當時加了我好友的人挺多的。

一開始假裝招生辦騙我加他,又說自己是什麼一對一幫扶。

他帶著不純目的而來,而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把他當小俞搜題來用。

後來從那些在冬令營認識的朋友那裡得知,根本就沒有什麼一對一幫扶,俞祈晚只加了我一個人的聯繫方式。

「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和這所大學錯過。」

我也覺得我不應該和我想要的東西擦肩而過。

這句話比什麼話都有用。

我們的對話基本上都是各種題目,俞祈晚用的書和我們這邊的版本不一樣,他還去找了我們這邊的高中課本,給我做筆記。

「大一也沒什麼事兒,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樂於助螢。」

在那段短暫而又格外漫長的時光里,我也曾想過,也許我們還能在同一所大學再見。

直到有一天下晚自習回去,看見我媽拿著我的手機坐在床邊上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像被一盆徹骨的冷水從頭澆到尾。

「紀螢螢,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有手機。」

「還有,跟你聊天的人是誰?」

12.

齊老師知道我要租房子的時候直接讓我上去住下,還想把我房租給免了,我婉拒了她的好意,去問了陶語珠她的房租多少。

一個月一千二,也不要俞祈晚給我折扣,該多少就多少。

三室兩廳兩衛,俞祈晚直接把我的行李放進了主臥。

「你傻啊放著好房間不住去次臥,這玩意兒就是先來後到,我家又不靠收房租掙錢。」

「那幹嘛要租出去?」

俞祈晚還要給我鋪床,一抖床單:「凈化甲醛。」

俞祈晚被我踹出去了。

下面的門剛一關,對面的門就開了。

陶語珠站在對面,靠著門框啃蘋果:「你倆處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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