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多年的夫君復活了完整後續

2025-05-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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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多年的夫君復活了。

他帶回來一個婀娜多姿的村婦,和五個與他相貌相似的孩子。

他看見破落的侯府時,發了瘋似的問我:「我的侯府呢?」

我笑著告訴他:「這位老伯,侯府被抄家的時候,沒通知到您嗎?」

1

「夫人不好了,姑爺詐屍了!還帶了一個女鬼回來!」

聽到丫鬟的話,我臉上的黃瓜險些飛出去。

不過這麼些年,我早就已經做到了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我慢悠悠問道:「怎麼活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是我夫君?」

丫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長得像!」

「胡鬧,夫君都死了十年了,算算日子,如今也該是上學堂的年紀,怎麼可能活過來?」

我揭開眼皮上的黃瓜:「走吧,讓我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居然敢扮成我亡夫!」

等走到院子門口,看見站在門外的男人時,我確定了。

眼前這男人,的確是我已經死了十年的夫君。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打扮樸素,但面容艷麗的女子。

我承認這女子的確有幾分美色,即便是生了孩子,身材也沒走樣,舉手投足之間都有嫵媚的氣息。

丫鬟謊報軍情,不僅帶了一個女鬼,還帶了五個小鬼。

一眼看去,十年五胎,真能生啊。

見到我,夫君輕蔑地將我打量一番,面帶不悅:「杜氏,你就是這麼打理侯府的嗎?」

我正要說話,他轉頭看向村姑:「麗娘,你身子不便,先往裡走。」

個頭最大的娃說道:「爹爹,這就是我們家嗎?好大好氣派呀!」

被稱作麗娘的女子莞爾一笑:「聽爹爹的話,往後咱們就住這兒了。」

說完,麗娘牽著幾個孩子往裡走。

丫鬟眼疾手快,呈大字形擋在門外:「不許往裡進!」

我故作震驚:「什麼侯府?你誰呀?」

驚魂未定的丫鬟此時也說道:「哪來的鄉野村夫,居然敢扮成咱故去的姑爺!夫人,要不報官吧?」

眼看著進門被人攔下,麗娘有些不知所措,她焦急地去看夫君,那五個孩子也同樣局促不安。

年紀最小的那個,狠狠地瞪著我,眼神像是浸了毒。

我視而不見,扭頭看向夫君:「這位老伯,你找錯門了吧?」

當年嫁給他的時候,他的確挺帥。

但如今風霜歷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痕跡,整體感覺是帥的,但這身打扮再加上灰頭土臉的樣子,喊他一聲老伯,都算得上是我有禮貌。

我就不一樣了,這十年我好吃好喝,早睡早起,時常邀約京城其他高門主母做護理,小臉蛋嫩得嘞,和未出閣的姑娘一樣。

「杜氏!你什麼意思?」夫君氣得火冒三丈,「此處是我的侯府,我何時走錯門了?」

我一臉驚訝地看向他:「這位老伯,侯府被抄家的時候,沒通知到您嗎?」

2

十年前,我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生。

一朝穿越到書中,成了未來替夫君操持家業,含辛茹苦的高門主母。

夫君一朝失散,再也沒回來過,侯府立了衣冠冢,將他失蹤的罪過全推到我身上。

我熟知後續劇情,無非是他在鄉下遇見了貌美女主,兩人生下一連串的孩子,多年後再帶孩子榮歸故里。

而我替他操持侯府十年,為了他弟和他妹的前途與婚事,嘔心瀝血,為了維持侯府開支,散盡嫁妝,只落了一個好名聲,人財兩空。

芳齡少女熬成了黃臉八婆,等他帶著貌美村婦回來後,便將我一腳踢開。

姦夫淫婦美美享受我打下來的基業,還說我這些年無作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所以在坐上花轎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準備。

反正未來都是陌路人,我憑什麼要花自己的精力,去供養他的家人?

我被送到夫君的床上,他甚至碰都沒碰我,只在床單上留下他指尖的血跡。

他告訴我:「杜氏,我將你娶進家門,是看你賢良淑德,往後我侯府上下都交由你來打理。」

誰信誰傻逼。

不給我錢,不給我庫房鑰匙,我怎麼打理?

還不是等著我拿嫁妝來填補他。

我可是江南聞名的鹽商之女,當初父兄入京時排場那麼大,是個人都會眼紅。

要不是他暗地裡打壓我父兄,使得他們入獄,我也不會這麼匆忙被送嫁。

可惜啊,他算盡了機關,覺得我賢良淑德,家財萬貫,足夠支撐起他的侯府,將他弟妹撫養成人。

他算好了我的人品,算好了我的家世。

可他沒算到,穿到這具身體里的,是我這個精緻利己主義者。

按照劇情,我和他成親不到一個月,他帶我去秋獵時失蹤了,樹林中只餘下他破碎的衣角,還有一隻帶著血跡的手指。

所有人都以為,他被豺狼虎豹吞了,對我這個新入門的妻子很是惋惜。也有人暗中說我克夫。

只有我知道,他已經和他的貌美村婦美美在一塊了。

他一走,我再也不裝了。

在我棍棒教育下成長,成為京中第一翩翩公子的小叔子?養什麼養,當然是放養。

在我悉心教導下,用真金白銀捧出來的京城第一美人小姑子?捧什麼捧,當然是捧殺。

我的確替他好好照料侯府了,只是他的弟妹不中用啊。

3

此時夫君正死死盯著我。

他終於發現侯府破落的門板,還有早已被撤去的牌匾。

昔日的侯府,如今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打眼看過去,院子中那些花花草草,也早已沒了當年精心打理時的姿態。

我一拍手:「哎呀!瞧他這長相,與我亡夫的確有幾分像,怕不是侯府的親戚吧?」

隨即我轉頭對丫鬟說道:「上回抄家不是還剩些不值錢的茶葉嗎,放在太陽底下曬一曬,給這位老伯上茶。」

丫鬟連聲稱是,一轉眼便跑去煮茶。

我則是一臉熱情地看向夫君:「來來來,快進來吧,你們如今上京,帶了多少盤纏?要是想住這地方,可是要交錢的。看在是親戚的分上,你們一家七口,一晚上就算你們一兩銀子。」

我說著還掏出了算盤:「如今這世道,我一個寡婦活著不容易,老伯你會體諒我的是吧?」

夫君的臉都被氣紅了ťü⁶,抬起手就要打我。

麗娘趕緊攔住了他:「弘飛,你夫人怕是不認識你了……」

「什麼夫人?」我當即變了臉色,從身後掏出一根狼牙棒,一棒子砸到夫君臉上。

一邊打一邊罵道:「老娘清清白白一寡婦,哪來的泥腿子,居然還想當我夫君?

「京城誰不知我那短命的夫君在秋獵時,被豺狼虎豹吞了!你是哪來的東西,居然敢頂著我夫君的名號?」

我一邊說,還一口口水唾在地上,恰好此時丫鬟提著冷茶跑了過來。

「夫人,家中沒柴火和茶葉了,我去池塘中舀了一碗水泡的茶,再從樹上摘了幾片葉子,不知道貴客會不會嫌棄。」

呦,上道,兄長昨日才送來的西湖龍井,我可不能便宜這沒臉沒皮的東西。

她話剛說完,我直接接過那壺茶,往七人組身上潑去。

蕭弘飛躲得及時,可麗娘就不一樣,正好被潑了個正著。

這池塘中居然還有幾顆蝌蚪卵,此時正掛在麗娘的髮髻上,不停蠕動著。

麗娘渾然不知,還在那用帕子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

我險些沒憋住笑,趕緊在心中告誡自己,一個良好的演員是不能笑場的。

我雙手叉腰,一臉蠻橫:「滾滾滾,如今討口子的都這麼不要臉了嗎!」

很顯然,蕭弘飛要臉。

我這一番連罵帶打,讓蕭弘飛打消了進門的念頭,他看我的神色,越發陰冷。

不過他算什麼東西,我用得著看他臉色嗎?

砰的一聲,我關上了破舊的房門,將一家七口拒之門外。

我轉過頭,與丫鬟相視一笑。

回到院子裡,丫鬟有些擔憂:「夫人,他要是找人證明自己身份怎麼辦?」

我回到椅子上,繼續用黃瓜敷面:「他要去找誰?蕭家的名聲,早就被他的好弟弟好妹妹消耗乾淨,整個蕭府上下,也只有我這個倒霉的寡婦是清白的。

「京城局勢瞬息萬變,他還當他是十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的蕭侯爺嗎?」

4

我既是穿書,自然知道蕭弘飛會回來。

我可是個讀書人,什麼重生穿越復仇,什麼虐戀打臉爽文,這些套路我滾瓜爛熟。

這十年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而是想著法子抹黑蕭家,消耗蕭弘飛生前的名望。

但凡他現在去找當年的朋友,只會被人趕出來。

不把他押送到官府,都算仁至義盡了。

畢竟兩個月前,蕭家才剛剛被抄過家,他這個時候說他是蕭家遺珠,連帶那五個孩子,都得下天牢。

所以第二天,我又被人敲響了房門。

我睡眼惺忪地拉開門,面前是換了一身衣裳,一臉怒氣的蕭弘飛。

「老伯,今日怎麼就你一個人了?」我上下打量著ŧũₕ他,震驚地問道,「你不會把你老婆孩子賣了,買了身新衣裳吧?」

我還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腳邊:「我呸,拋妻棄子,真不是個男人!」

蕭弘飛眉頭一蹙:「杜語嫣,你別裝了,你知道我是誰。」

四下無人,我慢悠悠地靠在門框上:「你誰呀?」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他大怒,「是我將你從牢中救出,讓你免於災禍,你就如此對待我?」

我連連點頭:「京城誰不知道我杜寡婦命硬,剋死了新婚夫君?你說的這些,三歲小孩都能倒背如流。」

他還是那副酷哥皺眉的模樣:「現在沒有別人,你不必裝了。」

「我真不認識你啊。」我同樣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成大事者,嘴巴要嚴。

很多事,就算我躺進了棺材板,也不會說出來的。

他上下打量我許久,突然笑了出來:「杜語嫣,你不會以為害得我弟妹下天牢,我們蕭家就全歸你了吧?

「我會李代桃僵,把他們接出來。到時候我會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面貌,讓天底下的人知道,你是何等毒婦。」

神經病。

就這樣把自己的計劃大聲說出來,該說他是沒腦子呢,還是一根筋呢?

我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不過我倒是有點期待,這個當了十年鄉野村夫的男人,能有什麼能耐?

回想起我這十年來乾的事,為了能活下去,我容易嗎?

5

婆婆整日離不開湯藥,在蕭弘飛衣冠冢下葬後,就命我過去侍奉在床前。

有時候想喝七分熱的茶,有時候想吃放了三塊冰糖的湯藥。

我沒有上床睡覺的資格,只能在她榻前打地鋪,時刻替她端盤倒水。

深夜不知道有多少次,我被她一腳踹醒,只因為她想吐痰。

她很享受這種將兒媳婦當成奴隸的滋味,每次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眼中都能閃過一絲快意。

她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杜氏,我今日不適,你去替我抄幾卷經書。」

我不敢多說,只好跪在林氏的床前,抄寫經書。

抄一遍下來,那些字壓根不能看。

林氏看著我的字,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你們江南女子寫出來的字嗎?」

我很無辜地說道:「婆婆,我寫的字多端正啊,是您患了重病,看不清楚字了。」

說著我將幾本做了手腳的書冊,都遞到林氏面前:「您看這上頭的字,不是與我的字一樣端正嗎?」

林氏不願意相信我做的手腳:「怎麼可能……大膽杜氏,居然敢蒙蔽我!你這個毒婦!」

「我怎麼會是毒婦呢?」我一臉無辜,「婆婆,如今您吃的用的,穿的住的都是我的,若我真是毒婦,早就給您的藥里下毒了,您還至於活到現在嗎?」

說完我還眨了眨眼睛,一副單純無辜的變態兇手的模樣。

林氏很快就被我嚇得暈了過去。

老年人精神狀態確實不怎麼樣,都不打聲招呼就睡著了。

我讓丫鬟儘快換走了面前的書冊以及抄好的佛經,順帶喚來了府中三小姐。

三小姐一臉蠻橫,絲毫沒有書中窈窕淑女的痕跡。

她斜著眼看我,語氣跋扈:「喊我過來做什麼?我娘要你服侍,又不是要我!」

三小姐的話剛說完,林氏就在裡頭清醒過來並且大喊:「熙兒!熙兒是你嗎?你快些進來,杜氏是毒婦!」

「你居然敢害我娘!」三小姐瞪大了眼睛,此時顧不得別的,慌忙闖入房中。

林氏立刻指著我:「熙兒你小心些,這毒婦在我的藥里下毒!你快進宮去請太醫,替我好好醫治!」

蕭玉熙一把將我推開,命人看住我,並且拿了牌子入宮,在宮鑰落下之前,把太醫帶到房中。

太醫一番診斷,皺起眉來。

林氏大喜:「太醫!是不是這個毒婦在我湯中下毒?你快回去稟告太后,治這毒婦死罪!」

太醫:「您所用的,個個都是好藥,不僅能醫治您身上的陳年舊疾,還能替您強身健體。」

太醫的話說完,林氏的臉一變:「不可能,她方才還恐嚇我,非說歪歪扭扭的字是直的!」

林氏說完順手拿出剛才我放在枕邊的書冊,翻開的一瞬間愣住了。

上面的字變正了。

我在一旁抹淚:「太醫您就別怪老夫人了,她所服用的藥都是我帶來的嫁妝中上好的藥材,您若是不信,可以一一開箱。至於這字……我也不知道老夫人為何說字是歪的。」

太醫的神色變幻莫測。

他又把了把脈後,面色凝重,將我與蕭玉熙喊出去:

「老夫人恐怕是得了癔症,所以才會懷疑身邊人要害自己,幻想出許多不存在的東西……」

蕭玉熙愣住了,這才忙不迭看向我:「是不是你下的藥?」

「小姑子這話說的……我夫君已經不在了,若是連你們都不信我!我杜語嫣,就不必活了!」

說完我一扭頭,直接跳進不到一米的荷花池中。

6

林氏得了癔症,開始喝一些苦不堪言的湯藥。

因為害怕我下毒,所有湯藥都由蕭玉熙過手。甚至連採買,都是蕭玉熙的貼身婢女去的。

整個過程中我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出錢。

那些湯藥一下肚,整個人只會變得更加昏昏欲睡。林氏整日躺在床上,甚至都沒精力來折騰我。

我擺了張桌子,在蕭府門口,拿著毛筆不Ṱū́₊停地抄寫經書,但凡路過一個人,我就要哭著說一遍:

「婆婆得了癔症,我這個做兒媳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抄經書祈福。」

一整日下來,一遍經文我都沒寫完。

但全京城都知道了,林氏得了癔症,而我是個頂頂孝順的兒媳,在侯府門口抄經書祈福,哭得不成樣。

就連太后聽了也為此動容,特意接見我,還送來一座貞節牌坊。

是藥三分毒。

後來,一ƭũ̂³場風寒帶走了林氏,我更是在棺材面前哭得泣不成聲,比死了親媽的蕭玉熙還能哭。

哭得越響,我的名聲越好。

沒人說是我剋死了林氏,太后賜下來的貞節牌坊還掛在房中呢。

林氏一走,家中的財政大權便落到我手中。

7

蕭玉熙看我不順眼,可如今整個侯府上下由我把持著,她不得不從。

我特意從太后宮裡,請來了三位管教嬤嬤。

蕭玉熙在房中掙扎著:「放我出去!我才不要學什麼禮儀!我要出去玩!」

她年紀雖小,但力氣極大,三個宮裡來的嬤嬤都壓制不住她。

眼看著蕭玉熙將三位嬤嬤打了一頓,又離開蕭府之後,我無奈地沖她們搖搖頭。

我:「還請嬤嬤們見諒,小妹自幼頑劣,但若是多加調教,定能夠走上正路。」

一邊說我還奉上厚禮,三位嬤嬤收下禮物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繼續替我管教蕭玉熙。

可她怎麼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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