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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舍友總爬我床完整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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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在寢室暴露取向，我有多拼？
188 大狼狗直男舍友爬上了我的床。
我理智地把他轟了回去。
1
我皮膚白裡透紅，長相秀氣，寢室里的直男都把我當團寵。
怕嚇到他們，我沒敢告訴他們自己是 gay。
他們經常揉揉我的頭，捏捏臉，誇我的皮膚白嫩。
倒沒做出什麼別的出格的舉動，除了陸煬。
陸煬 188 的身高，絲毫沒有邊界感，動不動把我圈在懷裡揉。
這天他剛洗完澡，就穿個短褲裸著上身就出來了。
看到我一把把我抱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小年怎麼這麼軟，抱得真舒服。
「嘖，腰又細又白，比女生還嫩。」
我被撩得臉紅心跳，想推他卻碰到結實的胸肌。
觸電一般縮回手，我羞憤地喊:「陸煬！」
陸煬沒管我的警告，占盡了便宜，才滿足地放開我。
大大咧咧地說:「都是男人，害什麼羞？」
他不懂，就是因為都是男人，我才害羞。
陸煬真的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有多大的魅力，而我為了不暴露又忍得有多辛苦。
188 的身高，雙開門的身材，結實的胸肌、腹肌，寬大的手掌……
停，不能再想了。
我感覺有些熱，逃似的爬上了床，床簾一拉才覺得安全。
2
周五晚上舍長突然提議組團看鬼片。
除了陸煬，我們一致同意。
「陸煬，你不會怕鬼吧？」舍長湊過來問。
陸煬立即反駁:「笑話，我堂堂社會主義好青年怎麼會怕這東西。」
到了晚上，四雙眼睛盯著電腦螢幕。
鬼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很興奮，只有陸煬臉色有些白。
我正看得起興，他卻悄悄地拉我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像是被嚇得，我沒抽回來。
接下來，一看到可怕的地方他就緊緊地握住我。
他的手指強行分開我的指縫穿過去，和我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電影看不下去了，我心思全在我們緊貼的手，感覺熱度一路蔓延到臉上。
不怕被笑話，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和男生牽過手。
終於看完了，我趕忙把手抽出來。
但我沒想到晚上，陸煬會爬我的床。
睡到一半感覺有個熱源靠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陸煬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小年，是我。」
我被他嚇到，用氣聲問他:「你不睡覺，爬我的床幹什麼？」
3
「我害怕，睡不著。」他圈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小小聲地說。
被他這樣抱著，我心跳加速。
我趕緊離他遠了一點:「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你去找他們。」
陸煬卻又貼近我，把我逼到貼著牆。
「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怕鬼，他們知道能笑我一年，小年，乖，就讓我睡一晚。」
耳邊是陸煬哄著我的聲音，本就敏感的耳朵快被他噴出的氣息逼瘋。
他結實的臂膀還牢牢地圈住我的腰，胸膛緊貼著我的背，傳來的溫度讓我心猿意馬。
要命的是，他的手還在不斷地亂探。
「陸煬，你別亂摸。」
陸煬小聲地說:「我想確認你是不是人，我害怕。」
我也開始害怕了，感覺自己有什麼隱隱作動。
我怕他會摸到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4
我逼自己對他放狠話:「陸煬，你再不回你床上睡覺，我們就絕交。」
他果然消停，灰溜溜地回去了。
第二天，他頂著個大黑眼圈和我們說早安。
舍長問他:「昨晚幹什麼了，一夜沒睡啊？」
陸煬打了個哈欠說:「被負心漢傷了，睡不著。」
我聽了有些心虛，正想默默地離開，卻被他一把拉過去。
他從背後圈住我，兩隻手泄憤似的捏我的臉。
舍長見到我們這樣親昵都見怪不怪了，叮囑了句:
「小力點，小年臉都被你揉紅了。」
就走了。
舍長走後，我聽見陸煬委屈巴巴地說:
「時年，昨晚那麼狠心，絕交都說出來了，咱們是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我點點頭:「當然是了。」
我有多想和陸煬維持兄弟的關係呢？
剛來寢室見到他第一眼，他就成了我做夢的對象。
如果他是 1，絕對是我的夢中情 1。
但可惜他是直的。
白天我裝直男和他做兄弟，被他摸頭捏臉，圈在懷裡占盡了便宜。
晚上，入夢就把兄弟摁在床上，挺著腰坐在他身上叫老公。
早上不得不爬起來洗內褲。
其實我暗戀陸煬一年多了。
架不住陸煬的軟磨硬泡，我還是答應了收留他一個月，前提是他不准再亂摸。
5
陸煬拍著胸脯和我保證:「放心小年，我睡覺可安分了。」
可到了晚上，我看著八爪魚一樣抱著我的人。
摟在我腰間的手，搭在我身上的腿，埋進我頸窩的腦袋，打在我脖子上的呼吸。
要命的是，他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短褲。
鼻子間全是陸煬的味道。
你管這叫安分？
我盯著我被直男無意撩得不安分的部位，欲哭無淚。
第二天，陸煬睡到自然醒，神清氣爽:「小年，抱著你睡覺可太舒服了。」
我掛著兩個黑眼圈，屁股往裡挪了挪:「你收斂一點……」
「男人早上正常反應，這有啥。」
陸煬揉了把我的頭，壞心眼地貼近我。
他在我耳邊吹熱氣，低著聲音說:「兄弟你好香。」
我腦子裡突然想到他的……臉有些紅。
其實我倆來宿舍第一天晚上，就坦誠相見了。
報道那天陸煬見到我第一眼，眼睛都看直了，愣不相信我是個男孩子。
「這麼漂亮、這麼白嫩，能是個男孩子？」
那晚他抓著我非要和我一起洗澡，說要親自確認確認。
他說著就把我抓去浴室脫我衣服。
「還真是啊，連……都這麼秀氣。」
我被他調侃得羞憤不已，可眼睛總忍不住瞟向他那邊，目光向下移……
這也太逆天了。
我臉爆紅。
而陸煬作為直男，真的很沒邊界感，比如現在。
「小小年是不是也精神了，作為陪睡補償，兄弟幫幫你怎麼樣？」
他說著手就要往這邊探。
6
我趕緊給了他一肘擊:「滾去洗漱。」
把陸煬趕走後，我拍了拍被子裡滾燙的臉。
宿舍一起去上課，上完課後，陸煬又被女生叫住了。
我們都見怪不怪，陽光高大帥氣的大狼狗，誰會不喜歡？
不出意外，陸煬說了些什麼，女生表情很受傷。
我莫名地鬆了口氣，又默默地心疼妹子一秒。
之前舍長曾經問陸煬:「到底喜歡啥樣的，怎麼那麼多女生表白都不接受？」
陸煬那時卻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怎麼著也得比小年好看吧。」
我有些搞不懂直男的腦迴路，怎麼突然開始扯到我了。
舍長惋惜地搖搖頭:
「你小子就是審美被小年拉高了，別說，小年要是女孩子我也追。」
陸煬卻一把圈住我:「你想得美，小年要是女孩子，早就被我拐跑做老婆了。」
我臉發燙，心裡卻在想難道男孩子就不行嗎？
也是從那時起大概知道，陸煬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只是他饞我的臉。
但總會出現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
社團聚會的時候，校花來了。
校花膚白貌美，一雙眼睛嬌羞地看著這邊，周圍都開始小聲地討論。
我坐在陸煬身邊，也悄悄地想，真般配。
「小年，你最喜歡吃的。」
而當事人陸煬渾然不覺，還笑嘻嘻地給我倒水夾菜。
看著他沒心沒肺地笑，想到以後他也會這麼照顧校花，我心裡有些酸酸的。
大家玩遊戲，校花抽到大冒險，要現場親一個異性的臉。
同學們紛紛起鬨，一邊衝著陸煬這邊擠眉弄眼。
我看著她面露粉色，耳尖紅紅的，果然向陸煬這邊走來。
我偷偷地打量她，暗自比較著，校花皮膚比我還白嫩，吹彈可破。
臉比我小，腰比我細，屁股比我翹，眼睛比我大。
我垂下頭，卻忍不住用餘光偷偷地瞄著。
她這麼漂亮，這下陸煬肯定不會拒絕吧。
我都能想像到陸煬被校花釣成翹嘴的畫面。
可校花卻直直地經過了陸煬，在我面前停住了。
她湊近我，香香好聞的味道充斥我的鼻尖。
軟糯的女聲傳來:「時年同學，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嗯？？我猛地抬頭。
7
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正雙手抱拳，對我露出撒嬌的神情。
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只小貓。
第一次接受女生撒嬌，我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是親臉，我訥訥地說:「可以吧。」
一旁，陸煬臉黑了。
「不行。」他伸手攔在我面前，「我不准。」
氣氛有些僵。
可是校花眼底沒有尷尬，反而有些小激動。
她雙眼放光地問陸煬:「時年都同意了，我為什麼不能親他？」
陸煬咬著後槽牙說:「反正不行，你要親的話親我。」
我聽了有些失落，陸煬讓校花親他。
他果然喜歡校花。
校花撩了撩頭髮說「好吧」，卻趁陸煬放鬆警惕，猛地在我臉上吧唧了一口。
我愣了一下，臉「騰」地紅了。
第一次當眾被女生親臉，怪不好意思的。
陸煬臉色沉沉的，他拿出紙巾，在我臉上大力地擦著，擦得我有些痛。
一直到回宿舍，陸煬都不理我。
我主動和他搭話，他都偏過頭當沒聽到。
奇怪的氛圍帶回了宿舍，舍長都按捺不住地問我:
「你和陸煬吵架了？他平時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今天怎麼了？」
我說:「他喜歡的女孩子親了我的臉。」
舍長聽了沉默了幾秒，回道:「貴圈真亂。」
晚上躺在床上，我有些後悔，早知道不答應校花了。
那還能多和陸煬做兄弟，直到他和校花在一起前，我都可以掛在他身上偷偷地占點便宜。
現在好了，他都不理我。
想著想著我也有些委屈，不就是親了一下臉嘛，我又不喜歡女孩子。
心情很差的時候，身後一處熱源貼了上來。
8
我故意背過身去。
陸煬先是輕輕地搭在我的腰上，見我沒反應，又把大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裡。
「你晚上為什麼生氣？」
「你幹嗎讓她親臉，你喜歡她？」
我們同時開口，我愣了一下，反問他:「我沒有，不是你喜歡她嗎？」
「我不喜歡她，但是她親你，我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他把我抱得緊緊的，氣聲都能聽出來委委屈屈。
他又帶著怨念地說:「我都沒親過你的臉。」
我搞不懂直男的想法，沉默了。
沒有邊界感的直男，他的行為總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陸煬對我太寵了，摸我的頭，動不動就貼貼，給我買喜歡的零食，在早課我起不來的時候哄我起床。
好到我多想，他會不會喜歡我。
好到專業里都有人開我們的玩笑，說陸煬寵我跟寵媳婦一樣。
他反駁:「屁，時年是我好兄弟。」
我也見過，他把一個開我和他葷段子玩笑的男生摁在地上捶。
「我和時年純潔兄弟關係，再開這種玩笑，我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他說這話時眼底滿是厭惡，一拳一拳地砸在對方臉上。
所以喜歡我，咋可能呢，他就一超級大直男。
但又為什麼總說讓我誤會的話，比如現在。
陸煬強行把我翻個身面對他，他目光炯炯:「讓我也親一下吧。」
我拿不准他什麼想法，說了句「隨便」。
陸煬壓了上來，親上了我的……
嘴角。
9
我嚇了一跳，不是說親臉嗎？
陸煬身子也僵了一下:「抱歉，沒看清。」
「但是你的嘴唇怎麼這麼軟？」陸煬又貼了上來，這次他伸了舌頭。
唇齒糾纏，我被親得呼吸不穩的時候忍不住想:
他們直男兄弟也會這麼親嘴嗎？
親完後他放開我，氣氛有點尷尬。
我們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陸煬好像睡著了，我聽到他綿長的呼吸。
可是我失眠了，嘴唇相貼的觸感仿佛還在。
我再一次陷進喜歡陸煬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白天陸煬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大大咧咧地攬我的肩膀。
我想問他昨晚為什麼親我，卻始終開不了口。
問了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他要是知道我是 gay 可能會被我嚇到，然後離我遠遠的。
就像我高中舍友那樣。
明明關係那麼好，夜聊大家一人說一個秘密，我主動坦白了。
當時宿舍就沉默了，氣氛冷得可怕。
我補了一句:「放心，我對你們沒興趣，我們還是做朋友就好了，哈哈哈。」
可沒人回我。
第二天，他們變得彬彬有禮，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和我開玩笑。
再也不和我一起去上課，不攬我的肩膀，不叫我一起打遊戲。
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也不說話，然後我發現他們三個建了一個新群……
我討厭冷暴力，與其被陸煬疏遠，倒不如繼續這樣和陸煬不清不楚。
在陸煬又把我圈進懷裡揉的時候，我自暴自棄地想。
但陸煬好像親吻上癮了。
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我懷疑他都不害怕鬼了。
可他還是每天都爬我床，睡前親我。
他的吻技一點點地變好，從一開始只會橫衝直撞，到後來變得溫柔和纏綿。
我經常被他親得全身發燙，無比躁動。
有一天親著親著他手也不老實，我感覺被什麼東西 頂到，不敢動了。
他圈著我，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耳朵上:「晚安。」
10
我忍不住去網上發帖子求助。
【我是 gay，直男舍友喜歡親我，正常嗎？】
帖子很快蓋了好幾層樓回覆：
【一種就是覺得好玩，一種就是喜歡你。】
【不知道，反正我和我兄弟肯定不親嘴。】
【大膽點，去撩他，撩得他情難自已就知道他正不正常了。】
我盯著第三條回復，腦子裡想了好久，咬著牙決定實踐一下。
周末另外兩個舍友回家了，宿舍里就我們倆。
晚上陸煬還是爬我的床，睡前他又親上我。
我以前都是害羞得不敢動，可今天我抱著他親了回去。
他平時怎麼摸我的，我也怎麼摸他。
我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抱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
他身上溫度很高，頭埋在我肩膀，滾燙的呼吸打在我鎖骨上。
「小年。」陸煬沙啞地叫我的名字。
我聽到身子抖了一下，卻依舊繼續撩撥他。
「別鬧。」他抓住我的手，手心灼熱。
我不聽，翻了個身，整個人快貼在他身上，又去親他。
「你再這樣我……」陸煬語氣有些沉。
我豎起耳朵，他卻沒說完。
陸煬翻了個身，把我壓制在身下，摁住我不安分得手。
「我去洗澡。」他說著就下床了。
剩我自己躺在床上，我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微微地喘息。
沒試出來。
如果不挑明，這種曖昧遊戲怎麼都不會結束。
可是挑明了我被動出櫃，大概我和陸煬就結束了。
陸煬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冷氣鑽進被窩。
我被凍得抖了一下。
他緩緩地開口:「抱歉……」
我打斷他的話，搶先一步說出來。
「不好意思，我沒忍住，反正都是兄弟，摸一下沒什麼，哈哈哈。」
可是陸煬卻好像不滿意。
他追問，語氣有些不爽:「時年，你還和別的兄弟這樣嗎？」
我沒回答，而是反問他:
「陸煬，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你會不會，有點喜歡我？」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跳如擂鼓，我害怕被他聽到，緊緊地抓著被子。
我以為她會第一時間否認，又拿兄第那一套說辭含糊過去。
畢竟直男的藉口，屢用不爽。
可他沉默了許久。
「我不知道，但我就喜歡和你肢體接觸。」
我聽了臉紅撲撲的，迅速翻過身把自己縮進牆角，捂住胸口快跳出來的心臟。
太犯規了。
在我眼裡，他這句話這和告白有什麼區別？
狡猾的直男。
11
我興高采烈地回覆帖子:
【搞定了，他說他不知道，但是喜歡我和肢體接觸。】
底下一片:【他超愛，生理性喜歡無敵。】
【祝 99。】
【記得洗乾淨，狗頭 jpg。】
最後一條回復看得我臉紅。
但這些回復也給了我無限的勇氣。
我決定和他坦白，就今晚。
白天我照常纏著陸煬要帶我打遊戲，可不知怎的，他反應有點冷淡。
我故意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後背貼著他的胸肌。
按照以前，陸煬肯定把我圈在懷裡，開始對我上下其手了。
可今天，他專心致志地打著遊戲。
我有些不滿，抬頭，嘴唇裝作不經意地蹭一下他的喉結。
陸煬身子一僵，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我又故意湊近他的耳朵，氣息打在他的耳郭上：
「第三件裝備怎麼出呀？」
陸煬耳朵一秒紅溫，手臂圈過我的腰。
下一秒，他一本正經地教我出裝，只是聲音有點啞。
我盯著他喋喋不休的嘴，直接湊了過去。
一觸即分。
他終於看我，目光糾結又難懂。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陸煬剛表白，害羞了。
晚上，我又想到那條回復，真的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從內到外。
我滿懷期待地等陸煬爬上我的床。
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來。
自己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習慣了身邊多個陸煬，今天突然自己睡了，床很空。
我搞不明白，乾脆爬上陸煬的床。
鑽進他被窩貼著他，我伸進他衣服摸他的腹肌。
陸煬的身子明顯地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把我手拿出來。
「小年，別鬧。」
我有些不解：「陸煬，你今天怎麼了？」
他明明昨晚還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討厭我這樣嗎？」
聽了他的話，我滿頭問號。
「昨天你聽我說喜歡和你肢體接觸，你都直接躲到角落裡離得我遠遠的。」
他聲音里還帶著些委屈。
我愣了一下:「我沒有。」
誤會了呀，我那是害怕自己心跳被他聽到。
陸煬嘆了口氣，我還第一次見他嘆氣，他平時都大大咧咧的樣子。
我心又冷了下來。
他不會是發現自己喜歡我有點不能接受吧，果然還是直男嗎？
我不甘心地問他:「那你今晚怎麼沒找我睡覺了？」
「我不怕鬼了。」
他的回覆理由非常正當。
我彆扭了:「行。」
說完爬起來就想走。
陸煬把我拉住：
「小年……我不是同性戀……。」
我聽了心更加冷了半截。
如果他敢說出後半句「所以我們還是做回兄弟那種話」，我就和他絕交。
想到這裡，我眼眶有些發酸。
以後再也不要和直男玩什麼曖昧遊戲了。
我玩不過。
12
「可是校花親你的時候，我有些吃醋。」
陸煬接著說，說出來卻不是我討厭的話。
「我可能不正常，但是我就想親你，抱你，想和你貼貼。」
陸煬把我摟進懷裡，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時年，我可能喜歡你。」
我臉又開始紅了。
直男，好撩。
我忍不住直接親了上去。
陸煬愣了一下反客為主，把我壓在身下，分開的時候都氣息不穩。
「時年，那你呢？」
我貼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些什麼，他呼吸聲更粗重了。
他看著我，眼神像是想把我拆穿入腹。
我聽見他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怎麼弄？」
我羞得有些不敢看他，閉上眼。
拉著他寬大的手，指引一樣一點點地往下……
窗外，月光柔成了一攤水。
陸煬緊緊地抱住我：「小年……」
我全身發軟。
他用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哄著：「小年，乖，最後一次。」
幾個小時後，我被逼得眼尾泛紅，嗓子都啞了。
大騙子。
半夜沒熱水了，陸煬就燒水抱著我給我擦身子，我全身沒力氣。
任他拿著毛巾在我身上流連，一邊擦還一邊在我耳邊說:
「小年怎麼這麼軟，叫我名字的時候真可愛……」
我有些羞憤。
打了他一巴掌，但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倒像是調情。
陸煬像是被打爽了，笑著握住我的手親了我一口:
「軟軟的老婆，我的。」
等舍長他們回來的時候，宿舍天都變了。
陸煬拉著我的手和他們坦白。
他倆有些驚訝，看了看滿臉幸福的陸煬和嬌羞的我，選擇祝福。
我在宿舍瞞了一年多的取向，到底還是沒瞞住。
（全文完）
番外（陸煬）
1
我第一次見到時年，視線就有些無法移開。
他精緻得像個白瓷娃娃。
直到我們走進了同一個宿舍。
這麼好看，是個男的？
我不信。
於是，晚上硬拉著時年一起洗澡。
188 大狼狗直男舍友爬上了我的床。
我理智地把他轟了回去。
1
我皮膚白裡透紅，長相秀氣，寢室里的直男都把我當團寵。
怕嚇到他們，我沒敢告訴他們自己是 gay。
他們經常揉揉我的頭，捏捏臉，誇我的皮膚白嫩。
倒沒做出什麼別的出格的舉動，除了陸煬。
陸煬 188 的身高，絲毫沒有邊界感，動不動把我圈在懷裡揉。
這天他剛洗完澡，就穿個短褲裸著上身就出來了。
看到我一把把我抱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小年怎麼這麼軟，抱得真舒服。
「嘖，腰又細又白，比女生還嫩。」
我被撩得臉紅心跳，想推他卻碰到結實的胸肌。
觸電一般縮回手，我羞憤地喊:「陸煬！」
陸煬沒管我的警告，占盡了便宜，才滿足地放開我。
大大咧咧地說:「都是男人，害什麼羞？」
他不懂，就是因為都是男人，我才害羞。
陸煬真的不知道他對於我來說有多大的魅力，而我為了不暴露又忍得有多辛苦。
188 的身高，雙開門的身材，結實的胸肌、腹肌，寬大的手掌……
停，不能再想了。
我感覺有些熱，逃似的爬上了床，床簾一拉才覺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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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舍長突然提議組團看鬼片。
除了陸煬，我們一致同意。
「陸煬，你不會怕鬼吧？」舍長湊過來問。
陸煬立即反駁:「笑話，我堂堂社會主義好青年怎麼會怕這東西。」
到了晚上，四雙眼睛盯著電腦螢幕。
鬼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很興奮，只有陸煬臉色有些白。
我正看得起興，他卻悄悄地拉我的手。
他的手有些涼，像是被嚇得，我沒抽回來。
接下來，一看到可怕的地方他就緊緊地握住我。
他的手指強行分開我的指縫穿過去，和我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電影看不下去了，我心思全在我們緊貼的手，感覺熱度一路蔓延到臉上。
不怕被笑話，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和男生牽過手。
終於看完了，我趕忙把手抽出來。
但我沒想到晚上，陸煬會爬我的床。
睡到一半感覺有個熱源靠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陸煬在我耳邊小聲地說:「小年，是我。」
我被他嚇到，用氣聲問他:「你不睡覺，爬我的床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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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睡不著。」他圈住我的腰，在我耳邊小小聲地說。
被他這樣抱著，我心跳加速。
我趕緊離他遠了一點:「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你去找他們。」
陸煬卻又貼近我，把我逼到貼著牆。
「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怕鬼，他們知道能笑我一年，小年，乖，就讓我睡一晚。」
耳邊是陸煬哄著我的聲音，本就敏感的耳朵快被他噴出的氣息逼瘋。
他結實的臂膀還牢牢地圈住我的腰，胸膛緊貼著我的背，傳來的溫度讓我心猿意馬。
要命的是，他的手還在不斷地亂探。
「陸煬，你別亂摸。」
陸煬小聲地說:「我想確認你是不是人，我害怕。」
我也開始害怕了，感覺自己有什麼隱隱作動。
我怕他會摸到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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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自己對他放狠話:「陸煬，你再不回你床上睡覺，我們就絕交。」
他果然消停，灰溜溜地回去了。
第二天，他頂著個大黑眼圈和我們說早安。
舍長問他:「昨晚幹什麼了，一夜沒睡啊？」
陸煬打了個哈欠說:「被負心漢傷了，睡不著。」
我聽了有些心虛，正想默默地離開，卻被他一把拉過去。
他從背後圈住我，兩隻手泄憤似的捏我的臉。
舍長見到我們這樣親昵都見怪不怪了，叮囑了句:
「小力點，小年臉都被你揉紅了。」
就走了。
舍長走後，我聽見陸煬委屈巴巴地說:
「時年，昨晚那麼狠心，絕交都說出來了，咱們是不是最好的兄弟了？」
我點點頭:「當然是了。」
我有多想和陸煬維持兄弟的關係呢？
剛來寢室見到他第一眼，他就成了我做夢的對象。
如果他是 1，絕對是我的夢中情 1。
但可惜他是直的。
白天我裝直男和他做兄弟，被他摸頭捏臉，圈在懷裡占盡了便宜。
晚上，入夢就把兄弟摁在床上，挺著腰坐在他身上叫老公。
早上不得不爬起來洗內褲。
其實我暗戀陸煬一年多了。
架不住陸煬的軟磨硬泡，我還是答應了收留他一個月，前提是他不准再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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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煬拍著胸脯和我保證:「放心小年，我睡覺可安分了。」
可到了晚上，我看著八爪魚一樣抱著我的人。
摟在我腰間的手，搭在我身上的腿，埋進我頸窩的腦袋，打在我脖子上的呼吸。
要命的是，他只穿了一條薄薄的短褲。
鼻子間全是陸煬的味道。
你管這叫安分？
我盯著我被直男無意撩得不安分的部位，欲哭無淚。
第二天，陸煬睡到自然醒，神清氣爽:「小年，抱著你睡覺可太舒服了。」
我掛著兩個黑眼圈，屁股往裡挪了挪:「你收斂一點……」
「男人早上正常反應，這有啥。」
陸煬揉了把我的頭，壞心眼地貼近我。
他在我耳邊吹熱氣，低著聲音說:「兄弟你好香。」
我腦子裡突然想到他的……臉有些紅。
其實我倆來宿舍第一天晚上，就坦誠相見了。
報道那天陸煬見到我第一眼，眼睛都看直了，愣不相信我是個男孩子。
「這麼漂亮、這麼白嫩，能是個男孩子？」
那晚他抓著我非要和我一起洗澡，說要親自確認確認。
他說著就把我抓去浴室脫我衣服。
「還真是啊，連……都這麼秀氣。」
我被他調侃得羞憤不已，可眼睛總忍不住瞟向他那邊，目光向下移……
這也太逆天了。
我臉爆紅。
而陸煬作為直男，真的很沒邊界感，比如現在。
「小小年是不是也精神了，作為陪睡補償，兄弟幫幫你怎麼樣？」
他說著手就要往這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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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給了他一肘擊:「滾去洗漱。」
把陸煬趕走後，我拍了拍被子裡滾燙的臉。
宿舍一起去上課，上完課後，陸煬又被女生叫住了。
我們都見怪不怪，陽光高大帥氣的大狼狗，誰會不喜歡？
不出意外，陸煬說了些什麼，女生表情很受傷。
我莫名地鬆了口氣，又默默地心疼妹子一秒。
之前舍長曾經問陸煬:「到底喜歡啥樣的，怎麼那麼多女生表白都不接受？」
陸煬那時卻轉過頭直勾勾地盯著我說:「怎麼著也得比小年好看吧。」
我有些搞不懂直男的腦迴路，怎麼突然開始扯到我了。
舍長惋惜地搖搖頭:
「你小子就是審美被小年拉高了，別說，小年要是女孩子我也追。」
陸煬卻一把圈住我:「你想得美，小年要是女孩子，早就被我拐跑做老婆了。」
我臉發燙，心裡卻在想難道男孩子就不行嗎？
也是從那時起大概知道，陸煬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只是他饞我的臉。
但總會出現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子。
社團聚會的時候，校花來了。
校花膚白貌美，一雙眼睛嬌羞地看著這邊，周圍都開始小聲地討論。
我坐在陸煬身邊，也悄悄地想，真般配。
「小年，你最喜歡吃的。」
而當事人陸煬渾然不覺，還笑嘻嘻地給我倒水夾菜。
看著他沒心沒肺地笑，想到以後他也會這麼照顧校花，我心裡有些酸酸的。
大家玩遊戲，校花抽到大冒險，要現場親一個異性的臉。
同學們紛紛起鬨，一邊衝著陸煬這邊擠眉弄眼。
我看著她面露粉色，耳尖紅紅的，果然向陸煬這邊走來。
我偷偷地打量她，暗自比較著，校花皮膚比我還白嫩，吹彈可破。
臉比我小，腰比我細，屁股比我翹，眼睛比我大。
我垂下頭，卻忍不住用餘光偷偷地瞄著。
她這麼漂亮，這下陸煬肯定不會拒絕吧。
我都能想像到陸煬被校花釣成翹嘴的畫面。
可校花卻直直地經過了陸煬，在我面前停住了。
她湊近我，香香好聞的味道充斥我的鼻尖。
軟糯的女聲傳來:「時年同學，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嗯？？我猛地抬頭。
7
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正雙手抱拳，對我露出撒嬌的神情。
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只小貓。
第一次接受女生撒嬌，我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是親臉，我訥訥地說:「可以吧。」
一旁，陸煬臉黑了。
「不行。」他伸手攔在我面前，「我不准。」
氣氛有些僵。
可是校花眼底沒有尷尬，反而有些小激動。
她雙眼放光地問陸煬:「時年都同意了，我為什麼不能親他？」
陸煬咬著後槽牙說:「反正不行，你要親的話親我。」
我聽了有些失落，陸煬讓校花親他。
他果然喜歡校花。
校花撩了撩頭髮說「好吧」，卻趁陸煬放鬆警惕，猛地在我臉上吧唧了一口。
我愣了一下，臉「騰」地紅了。
第一次當眾被女生親臉，怪不好意思的。
陸煬臉色沉沉的，他拿出紙巾，在我臉上大力地擦著，擦得我有些痛。
一直到回宿舍，陸煬都不理我。
我主動和他搭話，他都偏過頭當沒聽到。
奇怪的氛圍帶回了宿舍，舍長都按捺不住地問我:
「你和陸煬吵架了？他平時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今天怎麼了？」
我說:「他喜歡的女孩子親了我的臉。」
舍長聽了沉默了幾秒，回道:「貴圈真亂。」
晚上躺在床上，我有些後悔，早知道不答應校花了。
那還能多和陸煬做兄弟，直到他和校花在一起前，我都可以掛在他身上偷偷地占點便宜。
現在好了，他都不理我。
想著想著我也有些委屈，不就是親了一下臉嘛，我又不喜歡女孩子。
心情很差的時候，身後一處熱源貼了上來。
8
我故意背過身去。
陸煬先是輕輕地搭在我的腰上，見我沒反應，又把大腦袋埋在我的頸窩裡。
「你晚上為什麼生氣？」
「你幹嗎讓她親臉，你喜歡她？」
我們同時開口，我愣了一下，反問他:「我沒有，不是你喜歡她嗎？」
「我不喜歡她，但是她親你，我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他把我抱得緊緊的，氣聲都能聽出來委委屈屈。
他又帶著怨念地說:「我都沒親過你的臉。」
我搞不懂直男的想法，沉默了。
沒有邊界感的直男，他的行為總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陸煬對我太寵了，摸我的頭，動不動就貼貼，給我買喜歡的零食，在早課我起不來的時候哄我起床。
好到我多想，他會不會喜歡我。
好到專業里都有人開我們的玩笑，說陸煬寵我跟寵媳婦一樣。
他反駁:「屁，時年是我好兄弟。」
我也見過，他把一個開我和他葷段子玩笑的男生摁在地上捶。
「我和時年純潔兄弟關係，再開這種玩笑，我揍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他說這話時眼底滿是厭惡，一拳一拳地砸在對方臉上。
所以喜歡我，咋可能呢，他就一超級大直男。
但又為什麼總說讓我誤會的話，比如現在。
陸煬強行把我翻個身面對他，他目光炯炯:「讓我也親一下吧。」
我拿不准他什麼想法，說了句「隨便」。
陸煬壓了上來，親上了我的……
嘴角。
9
我嚇了一跳，不是說親臉嗎？
陸煬身子也僵了一下:「抱歉，沒看清。」
「但是你的嘴唇怎麼這麼軟？」陸煬又貼了上來，這次他伸了舌頭。
唇齒糾纏，我被親得呼吸不穩的時候忍不住想:
他們直男兄弟也會這麼親嘴嗎？
親完後他放開我，氣氛有點尷尬。
我們誰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陸煬好像睡著了，我聽到他綿長的呼吸。
可是我失眠了，嘴唇相貼的觸感仿佛還在。
我再一次陷進喜歡陸煬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白天陸煬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大大咧咧地攬我的肩膀。
我想問他昨晚為什麼親我，卻始終開不了口。
問了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他要是知道我是 gay 可能會被我嚇到，然後離我遠遠的。
就像我高中舍友那樣。
明明關係那麼好，夜聊大家一人說一個秘密，我主動坦白了。
當時宿舍就沉默了，氣氛冷得可怕。
我補了一句:「放心，我對你們沒興趣，我們還是做朋友就好了，哈哈哈。」
可沒人回我。
第二天，他們變得彬彬有禮，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和我開玩笑。
再也不和我一起去上課，不攬我的肩膀，不叫我一起打遊戲。
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也不說話，然後我發現他們三個建了一個新群……
我討厭冷暴力，與其被陸煬疏遠，倒不如繼續這樣和陸煬不清不楚。
在陸煬又把我圈進懷裡揉的時候，我自暴自棄地想。
但陸煬好像親吻上癮了。
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我懷疑他都不害怕鬼了。
可他還是每天都爬我床，睡前親我。
他的吻技一點點地變好，從一開始只會橫衝直撞，到後來變得溫柔和纏綿。
我經常被他親得全身發燙，無比躁動。
有一天親著親著他手也不老實，我感覺被什麼東西 頂到，不敢動了。
他圈著我，粗重的呼吸打在我耳朵上:「晚安。」
10
我忍不住去網上發帖子求助。
【我是 gay，直男舍友喜歡親我，正常嗎？】
帖子很快蓋了好幾層樓回覆：
【一種就是覺得好玩，一種就是喜歡你。】
【不知道，反正我和我兄弟肯定不親嘴。】
【大膽點，去撩他，撩得他情難自已就知道他正不正常了。】
我盯著第三條回復，腦子裡想了好久，咬著牙決定實踐一下。
周末另外兩個舍友回家了，宿舍里就我們倆。
晚上陸煬還是爬我的床，睡前他又親上我。
我以前都是害羞得不敢動，可今天我抱著他親了回去。
他平時怎麼摸我的，我也怎麼摸他。
我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抱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
他身上溫度很高，頭埋在我肩膀，滾燙的呼吸打在我鎖骨上。
「小年。」陸煬沙啞地叫我的名字。
我聽到身子抖了一下，卻依舊繼續撩撥他。
「別鬧。」他抓住我的手，手心灼熱。
我不聽，翻了個身，整個人快貼在他身上，又去親他。
「你再這樣我……」陸煬語氣有些沉。
我豎起耳朵，他卻沒說完。
陸煬翻了個身，把我壓制在身下，摁住我不安分得手。
「我去洗澡。」他說著就下床了。
剩我自己躺在床上，我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微微地喘息。
沒試出來。
如果不挑明，這種曖昧遊戲怎麼都不會結束。
可是挑明了我被動出櫃，大概我和陸煬就結束了。
陸煬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冷氣鑽進被窩。
我被凍得抖了一下。
他緩緩地開口:「抱歉……」
我打斷他的話，搶先一步說出來。
「不好意思，我沒忍住，反正都是兄弟，摸一下沒什麼，哈哈哈。」
可是陸煬卻好像不滿意。
他追問，語氣有些不爽:「時年，你還和別的兄弟這樣嗎？」
我沒回答，而是反問他:
「陸煬，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你會不會，有點喜歡我？」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跳如擂鼓，我害怕被他聽到，緊緊地抓著被子。
我以為她會第一時間否認，又拿兄第那一套說辭含糊過去。
畢竟直男的藉口，屢用不爽。
可他沉默了許久。
「我不知道，但我就喜歡和你肢體接觸。」
我聽了臉紅撲撲的，迅速翻過身把自己縮進牆角，捂住胸口快跳出來的心臟。
太犯規了。
在我眼裡，他這句話這和告白有什麼區別？
狡猾的直男。
11
我興高采烈地回覆帖子:
【搞定了，他說他不知道，但是喜歡我和肢體接觸。】
底下一片:【他超愛，生理性喜歡無敵。】
【祝 99。】
【記得洗乾淨，狗頭 jpg。】
最後一條回復看得我臉紅。
但這些回復也給了我無限的勇氣。
我決定和他坦白，就今晚。
白天我照常纏著陸煬要帶我打遊戲，可不知怎的，他反應有點冷淡。
我故意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後背貼著他的胸肌。
按照以前，陸煬肯定把我圈在懷裡，開始對我上下其手了。
可今天，他專心致志地打著遊戲。
我有些不滿，抬頭，嘴唇裝作不經意地蹭一下他的喉結。
陸煬身子一僵，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挪。
我又故意湊近他的耳朵，氣息打在他的耳郭上：
「第三件裝備怎麼出呀？」
陸煬耳朵一秒紅溫，手臂圈過我的腰。
下一秒，他一本正經地教我出裝，只是聲音有點啞。
我盯著他喋喋不休的嘴，直接湊了過去。
一觸即分。
他終於看我，目光糾結又難懂。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陸煬剛表白，害羞了。
晚上，我又想到那條回復，真的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從內到外。
我滿懷期待地等陸煬爬上我的床。
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來。
自己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習慣了身邊多個陸煬，今天突然自己睡了，床很空。
我搞不明白，乾脆爬上陸煬的床。
鑽進他被窩貼著他，我伸進他衣服摸他的腹肌。
陸煬的身子明顯地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把我手拿出來。
「小年，別鬧。」
我有些不解：「陸煬，你今天怎麼了？」
他明明昨晚還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討厭我這樣嗎？」
聽了他的話，我滿頭問號。
「昨天你聽我說喜歡和你肢體接觸，你都直接躲到角落裡離得我遠遠的。」
他聲音里還帶著些委屈。
我愣了一下:「我沒有。」
誤會了呀，我那是害怕自己心跳被他聽到。
陸煬嘆了口氣，我還第一次見他嘆氣，他平時都大大咧咧的樣子。
我心又冷了下來。
他不會是發現自己喜歡我有點不能接受吧，果然還是直男嗎？
我不甘心地問他:「那你今晚怎麼沒找我睡覺了？」
「我不怕鬼了。」
他的回覆理由非常正當。
我彆扭了:「行。」
說完爬起來就想走。
陸煬把我拉住：
「小年……我不是同性戀……。」
我聽了心更加冷了半截。
如果他敢說出後半句「所以我們還是做回兄弟那種話」，我就和他絕交。
想到這裡，我眼眶有些發酸。
以後再也不要和直男玩什麼曖昧遊戲了。
我玩不過。
12
「可是校花親你的時候，我有些吃醋。」
陸煬接著說，說出來卻不是我討厭的話。
「我可能不正常，但是我就想親你，抱你，想和你貼貼。」
陸煬把我摟進懷裡，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時年，我可能喜歡你。」
我臉又開始紅了。
直男，好撩。
我忍不住直接親了上去。
陸煬愣了一下反客為主，把我壓在身下，分開的時候都氣息不穩。
「時年，那你呢？」
我貼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些什麼，他呼吸聲更粗重了。
他看著我，眼神像是想把我拆穿入腹。
我聽見他用沙啞的聲音問道:「怎麼弄？」
我羞得有些不敢看他，閉上眼。
拉著他寬大的手，指引一樣一點點地往下……
窗外，月光柔成了一攤水。
陸煬緊緊地抱住我：「小年……」
我全身發軟。
他用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哄著：「小年，乖，最後一次。」
幾個小時後，我被逼得眼尾泛紅，嗓子都啞了。
大騙子。
半夜沒熱水了，陸煬就燒水抱著我給我擦身子，我全身沒力氣。
任他拿著毛巾在我身上流連，一邊擦還一邊在我耳邊說:
「小年怎麼這麼軟，叫我名字的時候真可愛……」
我有些羞憤。
打了他一巴掌，但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倒像是調情。
陸煬像是被打爽了，笑著握住我的手親了我一口:
「軟軟的老婆，我的。」
等舍長他們回來的時候，宿舍天都變了。
陸煬拉著我的手和他們坦白。
他倆有些驚訝，看了看滿臉幸福的陸煬和嬌羞的我，選擇祝福。
我在宿舍瞞了一年多的取向，到底還是沒瞞住。
（全文完）
番外（陸煬）
1
我第一次見到時年，視線就有些無法移開。
他精緻得像個白瓷娃娃。
直到我們走進了同一個宿舍。
這麼好看，是個男的？
我不信。
於是，晚上硬拉著時年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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