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我是個變態呢?我就是離不開我弟弟。」
把何哥噁心走後,我看著手機里通話記錄微微發怔。
這幾天我的狀態很差,身體各個地方時常傳來不同程度的疼痛,心中更是時不時生出想要毀滅整個世界的衝動。
何哥說Alpha每個月都有這麼幾天,激素不穩定造成的信息素水平波動。
我卻隱隱覺得不對勁。
也許是戒斷反應吧,我安慰著自己。既然說好了給對方空間,就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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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到弟弟,是在閉營的聚會上。我熱情地向他揮手,他好像沒有看見。
他的唇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容,身邊圍著一圈人,其中有一個微分碎蓋一米八五的男生十分出挑。
他坐在弟弟旁邊,距離挨得很近,周圍人用一種暖昧的眼神看著他們。我聽到有人叫那個男生名字,阿樺。我被凍在原地,忍不住胡思亂想。
這幾天沒有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他碰上了真命天子嗎?
我摸著我的心口,那裡是弟弟一聲高過一聲的心跳,慌亂、雀躍、緊張...各種情緒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
共感不會騙人。
他是喜歡他的。
我當了二十年的小零,頭一次感受到的心動,是別人的。難道我這早夭的命換個世界也不能改變嗎?
已自閉。
何哥從後面過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諾,禮物我託人給你拿過來了,你是現在送還是待會聚會結束了送。」我拎著禮物,隔著人群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對何哥說:
「我的屍體不太舒服,先走了。」
何哥看著我的臉色不好,帶著我離開。
夏令營的住所已經退了,何哥只好領著我去了最近的酒店,幫我開了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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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溫馨提示:你的生命值還有3天,目前白蓮花黑化程度:0」看著不斷流走的時間,我的心情第一次沒有什麼波動。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我還沒有去過別的地方玩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特麼在最後幾天做回自己吧。我沒有和大部隊一起走,先訂了機票回家,
我打算收拾收拾行李,去一個風和日麗的城市安靜等死。
系統也難得沒有再出來嗶嗶。
行李收拾好後,我帶著那份沒有送出去的禮物,來到了弟弟的房間。弟弟的房間乾淨整潔,東西都被收拾得有條不紊,和他這個人一樣。我將禮物放在了他的床上,在心中做著最後的告別。
我沒資格怪他。
如果下輩子能再見面,希望那時候我是個善良的人。
我輕輕嘆了口氣。
離別的傷感卻在轉身後戛然而止。
門口出現了一個這時候不應該在這出現的人。
他看著我門邊的行李箱,唇角扯了扯,目光中是我沒見過的冷冽:「哥哥,你不是說過不會擅自拋下我嗎?」「就算是懲罰,也應該讓我知道原因吧?」門在他身後咔嚓一聲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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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逼近,一聲聲逼問,全然是我陌生的模樣。
「是為了那個叫何連樺的人嗎?哥哥要為了他,離我而去嗎?」何連樺?何蓮花?老何?啊?
「你和他出去開房了?他碰了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他的手指從我的嘴唇一路下滑到鎖骨。
我想逃開,卻被腰上的那根手臂緊緊固定在原地。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弟弟,直覺告訴我,我要馬上回答他。「沒有,我們什麼都沒做。」
「哦?是嗎?」
他手指一動,我襯衫的扣子就崩了開來。他似乎看到了什麼讓他生氣的東西,眼睛裡最後那點笑意也沒了。
「哥哥是個騙子。」
我摔進了柔軟的大床,雙手被一隻手輕鬆固定在頭頂。「這事說來話長,你聽我解釋。」
我急得冒汗,掙扎著釋放信息素,想讓他停下手上的動作。「哥哥不說實話也沒關係,我會親自檢查。」他在我的注視下,不緊不慢撕下了自己的抑制貼。Alpha的信息素對他沒有絲毫負面影響。是我太弱了還是他太強了?
事態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我在心中呼喚著系統,卻猛地看見那萬年不變的進度條,像乘了火箭,從0飆升到了100。
我:「不..!會吧。
他輕笑一聲,犬齒抵在了我的腺體上。
「哥哥,你現在玩膩了就想單方面收手嗎?」「不可以哦,怎麼能招惹我又擅自跑掉呢?」與此同時,我的腦海里傳來一道聲音。
「叮,您的任務已完成,系統正在解綁中。」我宕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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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想知道我的全部嗎?為什麼不問問我最近去哪了?」我的嘴唇紅腫起來,像熟透的櫻桃。
「我去了張教授的實驗室,他告訴我,我不是Omegao」
「我是Enigma。」
瞬間我的腦海里就浮現了Enigma的介紹,一個能標記Alpha,攻擊性很強,天生破壞聖體,信息素濃度高到需要定期去醫院抽取的特殊群體。
「張教授說,他頭一次見到能夠控制自己意識的Enigma,他問我怎麼做到的?」
我感覺到他的犬齒在我的腺體上摩挲,我等著他往下說,突然的刺痛襲來。濃烈的信息素呈液態注入我的腺體。
我感受到了令人眩暈的興奮,每一次呼吸都急促熾熱。掛在眼角的淚,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爽的。他鬆開了控制我的手,輕柔地吻去我眼角的淚。我忍不住顫抖。他低聲呢喃道:「好像一次還不夠,味道好淡。」
我哭出了聲。
哭到了聲音沙啞。
直至身上全部都是他信息素的氣味,滿得快要溢出來。
才聽到他道:
「我跟張教授說,因為我找到了和我百分百契合的人。」
「從和哥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確認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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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蒼舒凜買的生日禮物,被他戴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條特製黑色頸環,能隱藏99%信息素氣味的頸環。只有一個人的信息素能打開。
他很滿足,用它遮住了我腺體的紅腫不堪和他的信息素。我跟他說了所有關於系統的事,他沒有生氣,若有所思道:「或許我應該要感謝它。」
「所以哥哥昨天感受到的,還有我的快感?」「夠了,不要叫我哥哥。」
「為什麼,明明昨天你聽到後很興奮。」我翻了個白眼,沒力氣搭理他。
「不過也是,哥哥的喜好變化太快,以前喜歡乖巧漂亮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又喜歡上了Alpha。」
他將我環住,聲音沙啞。
「沒關係,哥哥喜歡什麼樣的,我就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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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恢復過來後,我才看見了老何發來的一連串信息。「你那個弟弟是朵食人花呀,你要小心點。」
「他接近我弟弟,就為了套出我的住址,給我一頓打的,還讓我離你遠點!」「圖片jpg.」
點開是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旁邊是那天被叫作阿樺的男孩在幸災樂禍地笑。阿樺全名何明樺,是老何的弟弟。
「你打他幹嘛?」
「哼,挑撥離間,該打。」
我想起來之前的事,狐疑問道:「那以前的那些人?」
他打斷了我的話。
「哥哥我最近有學一道新菜,我去做給你吃。」
「.....」
後來我在他書櫃的頂層發現了幾本書。
《吊胃口的七道菜》《拿捏Alpha的三十六計》《打倒情敵三步走》《一招致命的格鬥技巧》...
誰家乖巧善良無辜柔弱白蓮花會看這些書!他分明從一開始就是朵黑心蓮!狼狽為奸的狗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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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001號,你挑選的宿主表現優秀,成功阻止了蒼舒凜的黑化,91GJ2號小世界沒有被病毒毀滅。」
「任務完成,主神獎勵已發放。」
「哇,前輩你好厲害啊,這個世界已經重塑過兩次了,我們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
「對啊對啊,前輩你怎麼想到挑選江予藤作為執行者的?」系統公式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因為他是朵白蓮花啊。」
「一朵真正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