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第一才女:請客不超5角錢,一件旗袍穿20年,臨終前捐贈200萬

2024-06-10     花峰婉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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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大學

冼玉清被譽為「嶺南數百年來第一女詩人」。她曾說過「詩是人間最美麗的東西,情感是世上最微妙輕靈的東西。」當鄭孝胥看到她的詩集後,愛其雋秀之氣,總批其詩集「古體詩時有雋筆」。陳寅恪之父,被譽為「中國最後一位傳統詩人」陳三立喜其詩作自然真切,給予極高評價:「澹雅疏朗,秀骨亭亭,不假雕飾,自饒機趣。」文壇狂人柳亞子對冼玉清的才華更是欣賞不已,贊其「才高詠絮簪花外,名軼搓脂滴粉群。珍重女權新史艷,書城藝海共論勛。」在嶺南文化界,冼玉清憑藉詩作就可占有一席之地,但她的才華絕不僅僅局限於詩作,對繪畫、文史考證、金石考證、金石鑑賞、收藏都極其精通。

人人都知冼玉清是一位學識淵博的才女,也都知道她出生富裕家庭,但不知為何她那樣的小氣甚至吝嗇。上大學時,她半工半讀,幾乎不用家裡的錢。同事讓她請客吃飯,一頓飯不會超過5角錢。送人的禮物也只是選擇只有幾角錢的花生米。不僅對別人就是對自己,在經濟上,冼玉清也相當苛刻。她的一件棉旗袍居然穿了二十多年。在衣食住行上,她是分角必爭,精打細算。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她穿得樸素,吃得簡單,但也有慷慨大方的時候。自己的學生冼星海要去法國留學,卻因經濟拮据苦惱不已。冼玉清知道後,一次性拿出500元交給冼星海。冼星海對這位恩師終生難忘。當時,500元可是一筆令人眼饞的巨款。

冼玉清對自己十六歲立下的志向從未有過絲毫動搖。一位相當有名的教授曾追求過她,她曾賦詩笑談此事,其中兩句是「香餌自投魚自遠,笑她終日舉杆忙」,話說得非常決絕。事後,她再次解釋「自己以為一家室家,則家庭兒女瑣務,總不免分心。想全心全意做人民的好教師,難免失良母賢妻之職;想做賢妻良母,就不免失教師之職,二者不可兼得,所以十六七歲我就決意獨身不嫁。」

冼玉清的學識與風範註定了能與她惺惺相惜的人並不多。「史學二陳」陳寅恪與陳垣是其中兩位。當年,陳寅恪的父親陳三立讀到冼玉清的《碧琅館詩集》後,不僅給予很高的評價,還為冼玉清書齋題寫了匾額。冼玉清將這塊匾額視為畢生珍藏。不論搬遷到何處,都會將此匾懸掛於居室的正中。陳三立對冼玉清的高度評價,也讓陳寅恪對冼玉清刮目相看。冼玉清曾創出「以詩紀史」之法,陳寅恪更進一步提出「以詩證史」。兩者之間有著共通之處。當陳寅恪仔細看了冼玉清送他的《流離百詠》後,評價道「大作不獨文字優美,且為最佳之史料,他日有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者,必有所資。」在陳寅恪眼裡,冼玉清的著作不僅體現在文學價值上,還有對史學的貢獻。

在朋友陷入困境需要幫助時,冼玉清毫不吝嗇。1942年,日本侵占香港,此時陳寅恪正在香港大學任教,由於學校停課,食物短缺,一家人陷入困頓。此時,同樣被困在香港的冼玉清,託人給陳寅恪送去價值四十港元的「軍票」,用以救急。雖然,陳寅恪最終沒用,但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一直記在心裡。

冼玉清不僅被陳寅恪視為知己,與陳垣也有很深的交情。「史學二陳」陳寅恪與陳垣一直關係不錯。不論學識與人品兩人都惺惺相惜。然而,解放後,陳垣被邀請擔任中國科學院歷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而陳寅恪沒有選擇北上,選擇留在嶺大繼續教書。從此,「史學二陳」變成「南北二陳」。南北相隔,兩人聯繫漸少。作為二人的好友,冼玉清經常傳達彼此的狀況。她不希望好友因政治立場不同而影響了彼此之間的私誼。

冼玉清的朋友並不多,但對每一位朋友,她都會真心對待。在學生眼中,她是和善、熱情、平易、親切的「冼子」(冼玉清在嶺南大學被尊稱為「冼子」,「子」即為「先生」)。新派武俠小說的開山祖師梁羽生既是冼玉清的學生,也是她的忘年交。對於學生冼星海,冼玉清不僅資助500元使其成功留學,而在冼星海進入嶺南大學附中時已受到冼玉清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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