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就算是把舅舅叫來,父親也不肯回家。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母親牽著,朝我推向父親的方向,嘴裡念叨著:「難道連女兒也不要了嗎?」
我原以為自己是母親抓住父親的籌碼,卻不想父親迅速地抬起腳惡狠狠地踢了我一下。我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父親說:「都怪這個沒把兒的,我看都不想看一眼。」經歷了那次,我也徹底明白自己在父親心裡的分量。
後來聽說寡婦的家人把父親趕走了,父親才回家好好過了日子。 我從出生到七歲,就一直待在家裡,看著別人的小孩子穿得光鮮亮麗地去上幼兒園,我常常依在大門口看著。那個時候我還不用幹活,但自從弟弟出生,我的生活就更加悲慘了。
母親十分想給父親生個兒子,就到處去尋醫問藥的,結果真生了一個弟弟。弟弟的出生仿佛將我化成了一個透明人。還是一個能幹活的透明人,家裡人只要是需要跑腿什麼的,就喊我去,母親還教我洗碗什麼的一些家務活。
其實家務活也比較簡單,多干那麼幾回就上手了,母親總誇我能幹,我就更喜歡幫著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