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亮了,他笑著先騎走了。
我一頭霧水地騎到公司,放下包包直奔洗手間。
對著鏡子一轉身——好傢夥,後背上赫然貼著一個白色塑膠袋,被汗浸濕了,緊緊黏在衣服上,上面是「速乾衣」三個大字清晰可見。
周末老婆洗衣服,大概就是把速乾衣的包裝袋一起塞進衣櫃。
今早我趕緊忙抓起衣服就穿,完全沒發現裡面還卷著這玩意兒。
騎了一路車,流汗水和感冒把塑膠袋死死「焊」在了T恤上。
難怪小張笑得那麼賊——「速乾衣」在他眼裡八成成了「有老婆」的戲謔。
我哭笑不得地扯下塑膠袋,留下背後一塊濕排水的印子,像某種尷尬的勳章。
回到工位,小張已經繪聲繪色地給幾個同事講完了「老王后背貼情書」的段落。
我一進來,他擠眉弄眼:「怎麼樣,嫂子給的『愛心標籤』摘了?」
「什麼愛心標籤,」我無奈攤開一份撕巴巴的塑膠袋,「是洗衣服沒掏乾淨的包裝袋。
」同事們哄堂大笑。
老李拍拍我的肩膀:「明白了,我老婆上次把我穿的襯衫,和她的內衣內衣一起洗,把干後襯衫上粘滿了亮片,我穿了半天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