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愛馬仕嗎?」
「是愛馬仕?」我笑得更冷了,「你再聞聞這皮子的味道,看看這走線!這是A貨!高仿!一百塊錢一個,批發市場多的是!」
我走上前,從她手裡拿過包,指著上面的logo說:「看到沒,正品的logo是燙金的,我這個是印上去的!還有這皮子,一股塑料味!這就是我們公司發的福利,用來撐場面的!不然你以為,就憑我一個月五千的工資,能談下那些上百萬的單子嗎?」
為了讓他們徹底相信,我故意編造了一個更加「真實」的謊言。
「至於那張小票,也是假的!網上多的是這種做全套的,包、盒子、防塵袋、假小票,一套配齊,不然怎麼騙人?怎麼裝點門面?」
我的話,半真半假,有理有據。
李婷和趙軍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半信半疑。
他們雖然貪婪,但見識有限,根本分不清真假奢侈品的區別。
看我住得這麼「寒酸」,每天擠地鐵上班,吃穿用度也看不出有錢的樣子,他們又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李婷把包扔回地上,鄙夷地撇了撇嘴。
「切,我就說嘛。打腫臉充胖子,活該你一個月才掙五千。」
趙軍也悻悻地說:「搞了半天是個假的,白高興一場。」
危機,暫時解除了。
我看著他們臉上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失望,心裡卻在冷笑。
就讓你們繼續這麼以為吧。
你們以為的鄙夷,正是我最好的保護色。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破壞力。
晚上,趙軍在書房打遊戲,嫌我的蘋果一體機太卡,影響他發揮。
我在客廳都能聽到他在裡面罵罵咧咧的聲音。
突然,書房裡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碎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沖了進去。
只見我的書桌旁,一地璀璨的琉璃碎片。
那是我花30萬從拍賣會上拍回來的一尊清代琉璃雙耳瓶,是我最珍愛的收藏之一。
現在,它變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玻璃碴子。
而趙軍,正一臉無所謂地坐在電腦前,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你乾了什麼!」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趙軍這才不耐煩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滿不在乎地說:「哦,不小心碰了一下,就碎了。誰讓你把個破玻璃瓶子放這兒啊,礙手礙腳的。碎了正好,給我騰地方放煙灰缸。」
破玻璃瓶子?
騰地方放煙灰缸?
我看著他那張毫無悔意的臉,一股殺意瞬間從心底涌了上來。
那不是普通的憤怒,而是一種冰冷的、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我死死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趙軍,你知道你摔碎的是什麼嗎?」
「不就是個破瓶子嗎?能值幾個錢?看你那小氣樣,大不了回頭我上拼多多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九塊九包郵!」
他那副無賴的樣子,徹底點燃了我心中所有的怒火。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下一秒就要徹底失控,爆炸開來。
04
「賠。」
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聲音冷得沒有溫度。
趙軍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誇張地大笑起來。
「賠?周然,你沒睡醒吧?我讓你賠什麼?賠你這個破玻璃瓶子?你訛人訛到自家人身上了?」
李婷也聞聲趕來,看到一地碎片,先是心虛地看了一眼她老公,然後立刻把矛頭對準了我。
「周然你有病吧!不就是個瓶子嗎?碎了就碎了,你至於跟我老公這麼說話嗎!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負責任嗎?」我冷冷地看著他們,「這個瓶子,你們必須賠。」
「賠?拿什麼賠?我們可沒錢!再說了,誰知道你這瓶子是真是假,萬一又是你那個A貨包一樣,是拿來騙人的呢?」李婷尖著嗓子喊道,顯然是想把水攪渾。
「就是!一個破瓶子,你還想訛我們多少錢?十萬?二十萬?」趙軍一臉無賴地攤開手,「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我看著他們醜惡的嘴臉,沒有再跟他們爭辯。
我拿出手機,準備直接報警。
看到我的動作,李婷慌了。
她立刻撥通了我媽的視頻電話。
手機螢幕上,很快就出現了我媽那張焦慮的臉。
李婷的眼淚說來就來,她對著螢幕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地控訴我如何「欺負」他們。
「姑媽!你快管管你女兒吧!我們好心好意來北京看她,她不但不歡迎我們,還天天給我們臉色看!剛才軍子不小心碰碎了她一個瓶子,她就要我們賠,還要報警抓我們!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她這麼欺負啊!」
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吼出來的。
「然然!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他們是客!一個破擺件能值幾個錢?你非要鬧得這麼難看嗎?快!快給妹妹和妹夫道歉!」
道歉?
讓我給他們道歉?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媽,那是我花三十萬買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媽尖利的聲音打斷了。
「三十萬?!周然你瘋了!你一個月才掙五千,你哪來的三十萬買個破瓶子!你是不是又在撒謊騙我!我告訴你,你別說了!你表妹夫來北京,找工作不容易,你再拿一萬塊錢給他,就當是媽求你了!別再鬧了!」
一萬塊錢。
我的東西被毀了,他們毫無悔意,我媽不僅不幫我,反而讓我倒貼一萬塊錢給他們「找工作」。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涼了。
電話里,甚至還傳來了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的幫腔聲。
「就是啊,嫂子,然然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一家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婷婷他們去北京也不容易,然然就應該多幫襯著點!」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孤立無援的外人,被我最親的人,和我所謂的「親人」們,合夥推向了深淵。
我什麼也沒說,直接掛斷了視頻。
我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李婷一家,他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輕蔑。
他們贏了。
他們用「親情」這把最鋒利的刀,狠狠地捅在了我的心上。
我面無表情地打開手機銀行,找到李婷的帳號,轉了一萬塊錢過去。
然後,我把轉帳截圖舉到他們面前。
「看清楚,這是我最後的積蓄了。從現在開始,我身無分文。」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李婷看到轉帳成功的提示,臉上立刻笑開了花。
她一把搶過我的手機,仔細確認了好幾遍,才把手機扔還給我。
「這還差不多。」她得意洋洋地說,「早這樣不就完了嗎?非要鬧得不愉快。」
趙軍也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看在一萬塊錢的份上,那個破瓶子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跟我計較了?
我看著他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心中最後一點溫情,也徹底熄滅了。
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冰冷和決絕。
好。
真好。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錢,這麼喜歡「占便宜」。
那我就讓你們嘗嘗,從天堂掉到地獄,是什麼滋味。
我看著他們,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你們的噩夢,現在才真正開始。
05
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
我在家裡耗了一整天,聽著他們在客廳里看電視、吵鬧,把我的房子搞得烏煙瘴氣。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書房裡,冷靜地處理著我的「反擊計劃」。
我給我的私人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偽造一份「辭退信」,公司的公章、HR的簽名,一應俱全,做得天衣無縫。
我還讓我的律師團隊,起草了一份「房屋收回通知書」,措辭嚴厲,法律條文清晰。
傍晚時分,我算著他們晚飯吃得差不多了,換上了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推開了書房的門。
我眼睛通紅,頭髮凌亂,手裡捏著那封偽造的「辭退信」。
「砰」的一聲,我把信拍在餐桌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發出了崩潰的哭聲。
我的演技,足以拿到奧斯卡小金人。
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正在剔牙的李婷和正在打遊戲的趙軍,都被我嚇了一跳。
「你……你又發什麼瘋?」李婷小心翼翼地問。
我抬起頭,滿臉淚痕,用一種絕望的、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他們。
「都怪你們!都怪你們!」我聲嘶力竭地喊道,「因為你們在這裡又吵又鬧,鄰居投訴到了物業,物業又投訴到了我們公司!現在好了,我工作丟了!」
我把那封「辭退信」推到他們面前。
「你們自己看!公司說我嚴重影響了公司形象,把我開除了!」
李婷和趙軍將信將疑地拿起那封信,上面的紅頭文件和鮮紅的公章,讓他們不得不信。
他們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開……開除了?」李婷的聲音都在發抖。
「那……那我們怎麼辦?」趙軍也慌了。
我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又拿出那份「房屋收回通知書」,扔到他們面前。
「這房子,是公司分配的員工宿舍。現在我被開除了,公司要收回房子,限我們三天之內,必須搬走!」
「什麼?!」
這句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們耳邊炸開。
從天堂掉到地獄,是什麼感覺?
看他們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了。
驚恐、慌亂、不敢置信。
「搬走?搬到哪去?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在北京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啊!」李婷尖叫起來。
「周然!你必須給我們想辦法!是你把我們叫來的!」趙軍也開始口不擇言。
我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湧起一陣病態的快感。
這才哪到哪。
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抹了抹「眼淚」,用一種比他們更絕望的語氣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連工作都沒了!我們都得流落街頭了!」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我帶著他們「體驗」了一把真正的底層生活。
我拉著他們去看房,專挑那種最破敗、最偏遠、最髒亂差的地下室。
我讓我的助理客串成一個黑心中介,帶著我們穿過陰暗潮濕、散發著霉味的走廊。
「小周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情況,也只能租這種地方了。一個月八百,押一付三,水電費另算。你看這間,雖然小了點,但好歹能放下一張床。」
助理指著一間不到五平米,只有一個小窗戶,牆壁上滿是霉斑的「單間」,一臉同情地對我說。
李婷剛探頭往裡看了一眼,一隻碩大的蟑螂就從牆角飛快地爬過。
她「啊」地一聲尖叫,當場就吐了。
趙軍的臉也綠了,他衝著我怒吼:「沒錢你還想在北京待著?這種地方是人住的嗎?!」
他第一次,動了回老家的念頭。
但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他們走?
我拉著他的胳膊,哭著說:「妹夫,現在回老家,我們連路費都沒有了!再撐一撐,總會有辦法的!」
晚上,我們回到那個即將被「收回」的小公寓。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李婷和趙軍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假裝焦急地在屋裡踱步,然後「靈機一動」,對我那遊手好閒的妹夫說:
「妹夫,坐著也不是辦法。我託了個老鄉,給你找了個臨時工,日結的,一天二百。雖然辛苦點,但好歹能掙點飯錢。你去不去?」
一天二百,扛水泥。
我把這個在他們看來「屈辱」的工作,說成是天大的恩惠。
「現在工作多難找啊,這還是我求了人家半天,人家才點頭同意的!你就當是幫幫我,幫幫我們這個『家』!」
趙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讓他去工地上扛水泥?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看著眼前「走投無路」的我,和他自己同樣「山窮水盡」的處境,他最終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去!我去!」
我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冷笑。
趙軍,你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
那就讓你去工地上,嘗嘗什麼是真正的「人間疾苦」。
0.6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趙軍送到了我一個朋友開發的建築工地上。
我特意跟工頭打了招呼,讓他給趙軍安排最累、最髒的活——扛水泥。
趙軍換上了一身破舊的工作服,看著周圍那些皮膚黝黑、肌肉結實的工人,臉上寫滿了抗拒和嫌棄。
但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笨拙地扛起一袋水泥,踉踉蹌蹌地往前走,沒走幾步就摔了個狗吃屎,弄得滿身都是灰。
周圍的工人都鬨笑起來。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他狼狽不堪的樣子,然後轉身,心情愉快地去了公司。
當然,是去我真正的公司。
我在我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喝著手磨咖啡,處理著上億的投資項目。
而我的「好妹夫」,正在工地上,為了二百塊錢,揮灑著他那廉價的汗水。
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暢快。
晚上,我回到小公寓。
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藥油味。
趙軍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沙發上,李婷正哭哭啼啼地給他揉著肩膀和腰。
他渾身是傷,胳膊和腿上到處都是擦傷和淤青,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看到我回來,他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周然!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整我!那地方是人乾的活嗎!老子今天差點死在那!」
李婷也跟著哭鬧起來:「就是!我老公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你必須賠償我老公的精神損失費!醫藥費!誤工費!」
我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只覺得好笑。
我假裝一臉無辜和委屈,眼淚說來就來。
「妹夫,我……我也不知道會這麼辛苦啊!我也是想為我們這個家分擔一點……我有什麼錯?」
說著,我像是被他們逼到了絕境,做出了一個「衝動」的決定。
我當著他們的面,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我備註為「王總」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個「王總」,其實是我的私人律師。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我開了免提。
「喂,王總嗎?是我,小周,周然。」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卑微和祈求。
「什麼事?」電話那頭,我的律師用一種極其不耐煩的、威嚴的語氣說道。
「王總,我求求您,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機會?周然,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你自己不珍惜!公司有公司的規定,不是菜市場,可以討價還價!」律師的聲音嚴厲而冰冷。
「王總,我求求您了!我家裡的情況您也知道,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哭得更加悽慘。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李婷和趙軍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聽著。
「這樣吧。」律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鬆動,「我下周有個項目要開工,正好缺個現場監工。你要是願意,就讓你那個親戚來面試試試。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們公司不養閒人,要是干不好,一樣給我滾蛋!」
「謝謝王總!謝謝王總!」我感激涕零地道謝。
掛了電話,我擦了擦眼淚,對一臉震驚的李婷和趙軍說:
「機會來了!」
我指著趙軍,用一種「鹹魚翻身」的激動語氣說:「我以前的老闆心善,他聽說了我們的情況,願意給你一個面試的機會!是坐辦公室的,監工!一個月至少兩萬!」
「兩萬?!」
李婷和趙軍的眼睛,瞬間亮了。
那光芒,比一百瓦的燈泡還要刺眼。
他們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和貪婪。
「真的假的?」趙軍還是有些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拍著胸脯保證,「不過,老闆說了,得看你面試的表現。你們倆,可得好好表現,千萬別給我丟臉!」
李婷和趙軍對視了一眼,然後瘋狂點頭。
「放心吧姐!我們保證好好表現!絕對不給你丟臉!」
我看著他們點頭哈腰、滿臉諂媚的樣子,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請君入甕。
我為你們準備的,可是一場「鴻門宴」啊。
07
面試的地點,定在了三天後。
這三天裡,李婷和趙軍像是變了兩個人。
趙軍不再打遊戲罵人了,每天西裝革履地在家裡練習「面試技巧」。
李婷也不再大聲刷短視頻了,她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甚至還學會了說「請」和「謝謝」。
他們看我的眼神,也從鄙夷變成了巴結。
「姐,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水。」
「姐,你累不累?我給你捶捶背。」
我享受著這短暫的「女王」待遇,心中卻充滿了不屑。
這就是人性。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的尊嚴和底線,都可以被拋棄。
面試那天,我帶著精心打扮過的李婷和趙軍,來到了我名下另一家空置的商鋪。
這個商鋪位於一個新建的商業區,位置很好,但我還沒想好做什麼,就一直空著,裡面還是毛坯狀態,到處都是水泥和鋼筋。
我提前讓我的項目經理老張,在這裡布置了一個臨時的「面試現場」。
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兩把椅子,桌上放著一沓白紙和一支筆。
老張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梳得油光鋥亮,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子後面,頗有幾分「大老闆」的氣勢。
我帶著李婷和趙軍走進去的時候,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姐,這就是你老闆的公司?怎麼……跟個工地似的?」李婷小聲問。
我立刻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說:「別亂說話!這是新項目,還沒開始裝修!王總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就在這裡直接面試了!你們倆精神點!」
李Ting和趙軍立刻噤聲,變得畢恭畢敬。
老張抬起眼皮,掃了他們一眼,用一種挑剔的語氣問:「你就是周然的親戚?」
「是是是,王總好!」趙軍立刻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老張指了指桌前的一堆建築垃圾,對趙軍說:「我這裡不看學歷,不看背景,只看你肯不肯幹活。先把這裡打掃乾淨,這是對你的第一個考驗。」
「啊?打掃衛生?」趙軍愣住了。
「怎麼?不願意?」老張的臉一沉。
「願意願意!我馬上就干!」趙軍嚇得一個哆嗦,立刻拿起旁邊的掃帚,開始賣力地幹活。
李婷也趕緊上前幫忙。
老張看著他們灰頭土臉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倆走到外面,老張憋著笑對我說:「周總,你這招也太損了。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淡淡地說:「對付什麼樣的人,就得用什麼樣的辦法。」
在「月薪兩萬」的巨大誘惑下,李婷和趙軍拿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