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貫折下來,差不多6667兩黃金。
宋代一兩是現在40克,6667兩就是266680克。
今年上海黃金交易所金價差不多540塊一克,算下來得14.4億。
要是趕上金價峰值747塊一克,直接奔著20億去了。
這麼看就明白,為啥晁蓋一夥劫了生辰綱,夠梁山吃用三年。
換作現在,二十億現金堆起來,怕是得用卡車拉。
蔡京過生日收這麼重的禮,北宋不亡國才怪。
那時候一個禁軍士兵一年餉錢才40貫,掙夠十萬貫得2500年。
蔡京光這一份生日禮,就頂得上2500個士兵一輩子的收入。
北宋一年軍費大概1500萬貫,十萬貫占了其中一百分之一百五十。
對應今年我國國防預算,這筆錢差不多是103億。
這哪是生日賀禮,分明是一支幾千人軍團一年的軍餉。
現在再看楊志的遭遇,挺讓人唏噓的。
他本來想憑著一身本事東山再起,無奈之下接了押運生辰綱的活。
他千防萬防,又是催促趕路,又是不許士兵買酒,可還是栽在了吳用的計謀上。
這筆錢要是擱今年,存銀行按3%的利息算,一天利息就4萬。
買成茅台股票,五年下來市值能翻三倍。
但這些都換不回楊志的前程,更換不回北宋的江山。
宣和二年距離靖康之恥只有六年,那時候的北宋,就像個裝滿財寶卻沒鎖門的房子,方臘在南方起義,金人在北方虎視眈眈,蔡京還在收著天價賀禮。
仔細想想,楊志的焦慮和我們挺像的。
他怕丟了生辰綱,我們怕房貸還不上,怕孩子教育費沒著落。
那些壓在我們身上的「隱形負擔」,不就是現代版的「十萬貫」嗎?
九百年過去了,黃泥岡的塵土早散了。
蒙汗藥換成了信息過載,押運的生辰綱換成了房貸、教育、醫療。
我們不用再提心弔膽防著劫道的,但那種「賠不起」的焦慮,和楊志當年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