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稱他「龐鬼神」,也有人偷偷傳言,「此人殺兵如殺雞。」
元昊遣使求和,龐籍拒絕,他堅持要元昊「改制歸附」,仁宗搖頭,說:「龐卿不肯假禮,真鐵血也。」
正當西北稍穩,南方又起戰火,廣西,儂智高反,大理國支援,叛軍直逼廣州,連陷十六州,朝廷恐慌。
京城中呼聲最多的是「用老將王德用」「封州團練楊畋」,沒人提狄青,因狄青出身軍伍,無科舉,遭士大夫排斥。
龐籍力薦:「平嶺南,非狄青不可。」
仁宗猶豫,韓琦反對,龐籍上表三道,堅持:「非將軍出身,不識山川道險,調兵無策。」
狄青受命,龐籍為其設策,繞道賀州,以三千輕騎奇襲南寧,儂智高大敗,逃入大理,戰後,龐籍親書勸降詔書,張貼於廣西三十七處村寨。
半年內,嶺南平,功成,卻也起禍。
南征軍中,士兵傳言:龐樞密斬首七十人,傷卒不許歸家,鞭杖嚴酷,有人說,他斷人肢體,不留活口,廣西百姓也流傳「龐太師害人」。
沒人反駁,也沒人澄清。
他回京那天,狄青來送,說:「龐公之威,震邊如雷。」
龐籍答:「邊地之人,不畏我,誰畏朝廷?」
京師的牆上,卻多了幾句塗字:「龐太師,血也。」
他不再解釋,他知道,這個名聲,回不去了。
黑化之路:從賢相到「龐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