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說最近臉受傷了不好看,拒絕了我。
只知道他的名字叫白瑾言。
後來也沒等到他的照片,我就犯了原則性的錯誤。
某次出差,我醉酒進錯了房間,不小心睡了個陌生男人。
醒來後,我只覺天塌了。
逃避地冷落了他好幾日。
直到他問我:
「主人,你外面是不是有了別的狗?」
強烈愧疚感讓我不得不跟他提了分手。
算算時間也有兩年了。
也是因為他,我才再次萌生了想養蛇的衝動,養了小黑。
我們分手的兩年里,白瑾言經常在朋友圈裡發育蛇照。
我看得心動,這才在他的店鋪里買了小黑。
而我上次養蛇還是在上一次。
因為要高考,家裡人都不同意,最後蛇蛇被他們偷偷送給了別人。
都說那隻蛇蛇跟大富蛇過好日子去了。
但我一個也不信。
10
第二天,我頂著紅腫的眼皮醒來。
卻沒看到身邊的白白。
他的小窩裡也沒找到他,只看到了一旁熟睡的小黑。
桌子上擺著早飯。
看起來剛做好沒多久。
昨晚睡得那麼晚,還能一大早上起來做飯。
而且昨晚他弄髒的床單被套也都被他清洗乾淨、搭在了陽台。
不愧是高精力人群。
但我要沒記錯的話,家裡沒有適合他穿的衣服。
所以,他是沒穿衣服做的家務?
「……」
畫面太騷。
我不敢想像。
只要想到他不著寸縷、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 HelloKitty 的圍裙做早飯,我就想笑。
我一邊喝白白準備的牛奶,一邊笑出聲。
原本很差的心情好了不少。
喝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家裡還有牛奶嗎?
實在記不清了,我也懶得去想。
因為胃口不佳,我簡單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出門前,我先是將小黑和白白的碗里填滿食物,確保他們有飯吃,才跑到商場給大白買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
一上午我從商家那邊徹底了解清楚了大白和小黑的情況。
他們跟平常的寵物蛇不一樣。
他們這類品種的蛇,是為人類提供各種情緒價值而專門生產的第一批商品蛇。
好聽一點,可以說他們是伴侶。
不好聽的就是人類的專屬 x 奴。
他們一生大多只有一個主人。
若是被主人拋棄了,輕則抑鬱,重則會尋短見。
所以身為他們的主人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而不是將他們隨意拋棄。
飲食也格外要注意。
蛇寶寶三歲之前只能喝奶,三歲之後分化成人類,就可以和人類吃同樣的食物。
小黑才 1 歲,還是個蛇寶寶,成不了人形,所以只能喝父乳。
而大白已經 23 歲了,就正常投喂人類食物就好。
聽商家說到這的時候,我還自責了好久。
難怪他們總是挑食。
原來是我這個飼養員不合格。
這些都應該是在養他們之前翻閱商家發的「育蛇手冊」了解清楚。
但是當時我沒有勾選「新手飼養員」按鈕,所以商家並未給我郵寄手冊。
我一時內疚,便一口氣將他們能用到的東西統統掃進了購物車。
一天時間,我逛了好幾個商場,買了數十件面料柔軟舒適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後來實在是車上塞不下,才不得不放棄。
然而直到我回家,大白碗里的食物也沒見少。
今晚,家裡只有小黑在等我。
我將家都翻遍了也沒找到白白的身影。
也是看了樓道監控才知道他是自己跑出去的。
擔心他出事,我找遍了小區,還張貼了尋蛇啟事。
但都無果。
交流群里也時常有人@我,由最初的八卦地問我「戰況如何」,到最後擔憂地問「我大白找回來了沒」。
我只能如實告訴她們。
商家得知後也讓我不用過於擔心,安慰我他不會出事的。
白白不見的第 1 天,小黑非常開心。
還攔著我不讓我出門找他。
白白不見的第 7 天,小黑耷拉著腦袋,疑惑地看著我。
仿佛在問我大白去了哪裡。
今天已經是白白不見的第 33 天,我也只能摸摸她焦躁的小腦袋安慰她:
「大白過陣子就回來了。」
但其實我也不確定大白還會不會回來。
11
白白不見的第三個月,我在公司遇到了一個和他背影長得很像的男人。
我揉了揉眼。
疑似加班加出了幻覺。
直到他轉身按電梯的時候,我才敢確定那就是白白!
我想也沒想,衝過去喊他:
「白白!」
半路卻被同部門的張大年攔住了。
「夏冉,那是總裁專用電梯,你干甚去啊!」
他抓著我的後衣領不撒手,我掙扎不開,急得冒汗。
眼睜睜地看著電梯在我眼前合上。
我氣得想揍人。
「你攔我干甚!額真想錘死你!」
「你錘額,額也要錘你。
「那是專梯,你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敢跟白總坐一個電梯?
「你以為你是霸總文里一下就闖進去的小白花女主啊?」
「…………」好難聽,但好他媽真實。
我稍稍冷靜下來,遲疑道:「……白總?我記得白總不是已經 50 多歲了嗎?」
「你不知道?他是公司新上任的白總,白瑾言,老總的養子。」
白瑾言?白總?
那不是白白嗎?
怎麼成白總了?
還有白瑾言,是我知道的那個白瑾言嗎?
他不是我之前的網戀男友嗎?
怎麼成了公司老總的養子了?
我實在想不通,便打算當面讓他解釋清楚。
然而在我去總裁辦公室的路上,卻又被其他人叫住了。
說有緊急任務派給我。
我一下被工作絆住了腳。
我正悶頭吭哧吭哧填寫長達十五頁的員工背調錶,上司姐忽然走過來敲敲我的桌子。
「欸,小夏,你跟白總是什麼關係啊?」
我急得筆尖直冒火星子,頭也沒抬下意識道:
「哦,我曾是他的主人。」
上司姐驚得差點將嘴裡的咖啡噴出來:「瘋了吧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上司姐一路問過來,得到的答案一個比一個離譜。
張大年見狀好奇地探頭:
「姐,這背調錶比我命都長,還有這感情經歷也不讓空著,我一個母胎單身要怎麼填啊!白總這是要干甚啊!」
上司姐嘴裡嘰里咕嚕地走開了。
「誰知道呢,嚴重懷疑白總看上了咱們部門的某個人……」
我認真地填寫最後三個問題。
【那些年最讓你難以忘懷的感情是什麼?】
【那些年你最愛的男人是誰?】
【那些年讓你感覺最舒適的一段感情經歷是和誰?】
問題很奇怪,但我依舊如實填上了白瑾言的名字。
想了想,又添上了一句。
白瑾言(公狗腰版)。
我迅速將筆帽一合,來到總裁辦公室。
不出意外又出了意外。
這回沒人攔我了。
但是辦公室沒人……
他們說白總出差了……讓我有事明天再來。
12
一下午我都在摸魚開小差。
一邊想捋清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邊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醉酒睡男人那晚的事,我已經記不大清了。
只記得那人是我最喜歡的公狗腰。
胸肌又白又大。
等一下……
公狗腰?
白白也有公狗腰。
白瑾言也有……
這麼性感的腹肌,不可能誰都有啊?
張大年就沒有。
但是那天白瑾言跟我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陪我聊天打遊戲。
而且他給我發過行程記錄,我確定他應該不可能入住那家酒店。
那人胸肌雖然大,但我又肯定,他沒有白白這麼大。
白白的胸肌又大又軟,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香。
我真的要暈了。
都下班回家了,還是沒能想明白。
其實我心裡隱隱有種莫名的猜想,但我不敢確定。
白白三個月沒回家,我已經不再妄想他會在門口等我。
於是到家的我也只是喊了小黑的名字。
只是我沒想到大白會在這!
他傲嬌地昂著小腦袋來到我腳邊,吐著信子緩緩蹭著我小腿。
他的頭上還戴著小黑曾經的小帽子。
我現在已經能區分他和小黑了。
因為這三個月,小黑已經被我養得胖乎乎的,小身子比大白還要大一圈。
但我裝作不知道。
將他托在手心裡,蹂躪他的小肚子。
我力度沒輕沒重,就是抱著讓他受不住的想法擼的。
直到他吐著小舌頭,仰頭在我手心裡顫顫巍巍,我才收手。
我好笑不已地戳戳他的小肚皮。
這麼快就不行了。
想親親他的小腹,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是張大年打來的。
我不想接,可鈴聲一直響。
吵得我不得不接。
「喂,小冉,後天是我生日,想著跟咱部門一起聚聚,要來不?」
我稍稍觀察著手中的白白,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我對著電話那頭的張大年敷衍道:「……再說吧。」
「那你一定要來啊!」
「知道了。」
話音剛落,白白一個鯉魚打挺就想溜。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他的尾巴尖尖。
「我錯了,白白,我知道是你。」
13
知道自己掉馬了,白白也不裝了。
他雙手環胸一臉怨夫樣地坐在我腿上。
不是說我尋蛇啟事的照片不好看,就是說賞金不高。
他說了一堆,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只覺得客廳燈太亮,晃眼。
直到他問我錯哪了,我才忍不住捏起一旁的餐巾紙。
蓋上。
呼……
舒服。
他頓時變得很兇,捧住我的臉讓我看他。
「快說,你錯哪了!」
「唔,我錯在不知道白瑾言是你,不知道白白是你,不知道白總也是你,更不知道那天和我上床的也是你。」
白瑾言冷笑一聲,「還有呢?」
還有??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還有……還有……」
白瑾言冷冷地睨了我一眼,「還有張大年背調錶所有的感情經歷,全部都是你!」
我懵了。
不是?
他有病啊!
我急得想起身罵人。
但白白還坐在我腿上,壓根起不來。
我慌張地解釋:「不是,我不知道啊!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啊!
「這個不算!那個狗他碰瓷!」
白白又睨了我一眼。
以為我又說錯了話,結果他說:「不許說他是狗。
「我才是你的小狗。」
我被嗆了一聲,「哦哦哦好,你才是。」
好在白白聽進去了,臉色緩和不少。
我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