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沒有認出我來。
可我對她非常好。
我會經常帶著同事回去吃飯,我期盼著她可以吃醋,可以露出在乎我的表情。
可她沒有,她一次都沒有,她每次都將娜娜招待的面面俱到,盡心盡力。
仿佛完全不在乎我。
有一天我回家發現她完全不一樣了。
她的目光不再追著我轉,我看不懂她到底在研究些什麼了。
只是知道她每天在日曆上寫寫畫畫。
似乎是有什麼很重要的日子。
但潛意識總告訴我,這不對勁。
於是我想方設法地討好她或是氣她。
終於在她日曆上標紅的那天晚上,我發現她被我氣走了。
我堅信她很快就會回來。
於是假意和娜娜進了房間,我沒有想到我沒忍住。
我也沒想到沈玉玲竟然想離開我。
她的離開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我壓根就沒有辦法阻止。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我和宋娜娜一起調到了省城,而沈玉玲則是一個人南下。
我有許久都未曾見過她,我總是以父母的名義給她寫信,可 她從來都沒有回過。
好在再次將我調動,將我調動到了廣東。
剛搬到廣東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和沈玉玲順利結婚,但我在她懷孕之後,就拋下她獨自前往省城。
我原本是準備帶上她的,都怪她表現不好。
我越來越忙,忙到開始顧不上家裡。
可我真的有那麼忙嗎?
我不管到哪兒都帶著娜娜。
娜娜年輕漂亮,溫柔可人,漸漸地我覺得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就連兒子初到我身邊時,也更喜歡娜娜。
我開始不斷地催眠自己,是啊,我一直喜歡的都是娜娜。
才不是那個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沈玉玲。
兒子結婚並沒有告訴她,她居然出乎意料地也沒有鬧起來。
可當我再次見到她時,她居然想和我離婚。
我用這世間最骯髒的話語辱罵她。
她怎麼能和我離婚?
於是我任由兒子將她關在冰冷的屋裡。
我一直在隔壁的屋子裡。
我期盼聽到她求饒的聲音,可一整夜我都沒有聽到。
第二天進去只剩下 冰冷的屍體。
我在這一刻徹底驚醒,不自覺地喊出沈玉玲的名字。
可身旁的宋娜娜卻發出不耐煩的聲音:「你皮癢了吧,居然敢喊別的女人的名字!」
是啊,我已經和宋娜娜結婚了。
剛才那些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夢吧。
可聯想起沈玉玲之前的所作所為,那真的是夢嗎?
我沒想到在我最落魄的時候還能再遇見她。
彼時,宋娜娜正懷疑我和部門另一個女同事搞曖昧,在部門裡大鬧。
部門一氣之下,將我二人全部開除。
宋娜娜依舊不依不饒,在門口撒潑打滾。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路過的沈玉玲,開著高檔轎車,穿著光鮮亮麗的她。
聽說,她自學考了大學,出來還和小姐妹開了個廠子。
現在混得風生水起。
不像我和宋娜娜,在生活的泥潭裡面不斷打滾,互相折磨。
後來我又遇見她很多次,可我只敢偷偷看著。
如今的我已經配不上她了。
後來父親病死,母親癱瘓在床。
宋娜娜非但完全不照顧母親,甚至還虐待她。
我忍無可忍和她提了離婚,在她百般糾纏之下,無奈凈身出戶,獨自照料母親。
我前往附近有名的佛寺為沈玉玲祈福,希望她今生一生順遂。
可在掛簽時,居然看到了熟悉的字體。
沈玉玲那略顯幼稚,卻認認真真的字。
「希望我能一輩子遠離前世給我帶來無盡痛楚的張天明。」
我只覺得心中一痛,原來那不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