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弱弱地解釋, 「那是我們店的工服。」
白襯衫或者男僕裝。
布料都有些透。
但富婆們就好這口。
沈靳臉色沉得恨不得滴水。
可我就喜歡數鈔票,尤其是自己賺來的錢,讓人很有成就感。
回家的路上,他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林芊芊,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差點被蛋糕噎住。
他是發現什麼了?
我小心翼翼試探:
「你是說我偷偷找男模的事情嗎?」
「你還找了男模?」他臉色破防。
「要不然店裡沒生意啊, 他們在台上跳舞, 才有客源。」
他咬牙忍了忍,「除此之外呢?」
「沒了。」
「……」
他冷哼一聲。
回家後。
沈靳甩給我一份文件。
上面是安安和他的親子鑑定。
「安安體檢的時候,我順便做的鑑定,要不是我發現, 你還想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他沉著臉走近我。
我心頭一顫。
後退幾步。
腰抵住了桌子。
糟了, 迴旋鏢來了。
「我本來想告訴你的,忘了。」
我訕訕一笑。
沈靳根本不買帳。
他捏住我的腰, 眼底幽沉得要命。
「忘了?那說安安爸爸死了的事情你沒忘吧?」
「……」
我心虛地垂眼。
看來他已經清楚了,我在外面的野男人從頭到尾只有他自己。
沈靳勾住我裙後的拉鏈, 陰陰一笑。
「今天讓你看看, 我到底死了沒。」
下一秒。
我被他騰空抱起。
沈靳把我困在浴室的洗手台前。
兇狠的吻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裙擺在他手裡成了碎片。
他的手指還是那麼惡劣。
「別……」我拉住他的手腕, 「孩子他們……」
「放心吧, 他們已經被保姆哄睡著了。」
喑啞的聲音碾過我的耳垂。
「專心點,老婆。」
【番外】
我叫沈靳。
從小被人叫著野種的外號長大。
沒人關心我。
媽媽只會討好沈家那個老男人。
有一次宴會。
四處都是華麗的裝飾。
但是裡面的人容不下我。
我被關在雜物間。
實在是太餓了。
我爬出來摔了一跤。
一瘸一拐地想去廚房偷點吃的。
碰到了扎著馬尾辮的女生。
她看我十分狼狽,找了創口貼貼在我膝蓋上。
她問我要去做什麼。
我說今天是我生日, 我只是想吃個飽飯。
這樣以後自己的記憶里, 就不會只剩下毒打和謾罵。
她去拿了一個巧克力派。
在上面插上蠟燭。
她用打火機點亮, 讓我許願。
第一次有人給我唱生日歌。
我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有些捨不得吹滅蠟燭。
突然,遠處傳來聲音。
有個女人不耐煩地叫她林芊芊。
她害怕地起身, 將手裡的打火機塞給我。
「沒什麼送你的, 但還是祝你生日快樂, 願望成真。」
我看著她翩翩的裙擺,像只白色蝴蝶。
我的願望就是——明天也能見到她。
我一向不被上天眷顧。
願望自然落空。
一直到高中。
我在新生入學典禮上看到了她。
我開始默默關注她, 放學送她回家。
她好像不記得我了。
她的眼神總是盯著一個叫陸琛的男生,很多女生都喜歡他。
我心底的嫉妒在瘋長。
高二那年, 班裡來了個轉校生叫溫吟秋。
她長得漂亮,心地善良,對誰都很好。
腦海里總有個聲音。
讓我喜歡她。
可是我對溫吟秋不感興趣。
後來我每次靠近林芊芊, 都會不受控制地說很難聽的話。
她變得害怕我。
我好像管不住我的嘴了。
該死。
長大後,我想盡辦法娶了她。
她還總是關注陸琛和溫吟秋的事情。
看到陸琛過得好, 她就笑得開心。
我心底的嫉恨蠢蠢欲動。
我感覺自己快瘋了。
那些不好的陰鬱念頭終於冒出頭。
我把她關起來, 不讓她和外界接觸。
溫吟秋結婚了。
我腦袋好了不少。
我記得很清楚。
林芊芊生孩子那天。
我在路上出了車禍。
等我渾身是血趕到醫院。
林芊芊跑了。
留給我一個孩子。
她太討厭我,甚至不願意帶走我們的孩子。
我心底空蕩蕩的。
我花了四年時間。
終於找到了這隻逃跑的蝴蝶。
她正和別的男人笑得開心。
我把她帶回來。
想讓她只屬於我。
我每天跟兒子說, 要想辦法把媽咪留下來。
要不然她們孤兒寡母出去,根本過不好,爹地也會很痛苦。
兒子不知道聽進去沒,只盯著手裡那個破魔方。
後來, 我的病被林芊芊發現了。
還以為她會嫌棄。
沒想到她沒有。
就像很多年前,她不嫌棄破破爛爛的我,給我過生日那般。
她才是我唯一的小太陽。
這次不管如何。
我都不會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