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伶平時做事也挺出格。據《世說新語》記載,他有時候在家光著身子晃悠,有人來看他笑話他,他就說:「天地就是我的房子,屋子就是我的衣服,你們跑我衣服里幹啥?」這話聽著挺逗,但也透著他那種不拘小節的勁。
劉伶愛酒到啥程度呢?可以說酒就是他的命根子。他喝醉了就東倒西歪,啥正事都不幹,家裡亂得跟豬窩似的。他的妻子呢,作為家裡管事的,啥都得她操心,丈夫天天醉成這樣,家不像家,能不煩嗎?時間長了,怨氣肯定越攢越多。
有一次,劉伶又喝得醉醺醺地回了家。屋裡光線暗,地上亂七八糟,擺著個半人高的陶酒缸,缸沿上全是乾了的酒漬,空氣里酒味濃得嗆人。他一進門就歪在牆邊,衣服敞著,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似的,嘴裡還哼著跑調的小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妻子站在門口看著,氣就不打一處來。家裡被他折騰得烏煙瘴氣,她早就受夠了。劉伶還一點不自覺,手一揮,像趕蒼蠅似的敷衍她,嘴裡嘀咕著啥也聽不清。這下可把妻子惹毛了,忍了好久的火山徹底爆發。
妻子氣急了,衝上前抬腳就踹,正中劉伶腰上。他本來就瘦弱,又醉得站不穩,這一腳下去,整個人頭朝下栽進了酒缸。酒液嘩啦啦濺出來,灑了一地。他在缸里撲騰,手亂抓想爬出來,可醉得沒力氣,抓了幾下又滑回去,衣服全濕透了,狼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