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系統大腿後完整後續

2025-05-2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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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

無所不知的系統大大!

所以我在熬大夜學習高三知識的時候,系統和陸究也陪我一起熬夜。

熬到半夜一兩點的時候,我經常分不清說話的到底誰是系統,誰是陸究。

無論哪一方,對我的知識底子的淺薄程度都十分震驚。

系統:【他要休眠了。】

我:「你怎麼知道?」

系統:【我也要休眠了。】

他們沙啞的聲線在深夜裡,出奇地一致。

我和女主許知淺一個 F 班,一個 B 班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的。

可她是女主,我是女二。

我和許知淺好像成了天然的對立關係。

江北黎時而親近我,又時而親近許知淺。

我覺得有些噁心。

由此引發了一系列巧合事件。

我家司機開車為了躲避一隻衝過來的小貓,撞翻了許知淺媽媽的小吃攤子。

我去辦公室聽訓的時候,班主任給我的資料里不小心夾帶了許知淺的助學貸款申請。

在 B 班霸凌許知淺的那個女生,剛好是我曾經的同桌。

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水管爆開,旁邊站的是許知淺,許知淺全身濕透,而我毫髮無傷。

我老實了,一見許知淺就換道走。

所以一直有傳聞說:程魚帶頭孤立許知淺。

不知道哪裡竄出來那麼多的正義之士,開始為了小白花找我的各種麻煩。

我成了過街老鼠……

例如一旦有老師開始點名,大家都起鬨讓我回答。

午覺睡醒之後發現頭髮被剪了一截。

手機不知道被誰偷了。

想調監控,監控又剛好是壞的。

就連走在走廊,都有一桶髒水直面而來!

在我以為又要請假回去換衣服的時候,水桶被人踢了一腳,轉了個方向,朝那位始作俑者潑去!

神之一腳的陸究站在我身邊,不動聲色把我之前丟失的手機塞到我手裡。

我似乎聽到了一聲警報,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警報聲已經消失了。

不是系統發出來的警報聲,而是一種,對系統的警報。

10

陸究皺了皺眉,看錶情依舊是淡淡的。

我小聲問他:「你幫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陸究:「沒有。」

我:「系統,你來回答。」

涉及到這個世界的基礎構建問題,系統有給宿主解釋的義務。

系統:【他違反了劇情線,程序即將進行清理。】

【請宿主專注主線任務,不要多度關注 NPC。】

我問系統:「清理是什麼意思?他會消失嗎?」

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不會,只是清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

頓了頓,系統道:【宿主,我會暫時離開幾天。】

說完這句話,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安靜得讓人害怕,似乎在執行某種程序。

對系統的警報聲又響起來了,越來越急促。

我問:「系統,你……你還好嗎?」

沒有系統的聲音,天空瞬間烏雲密布。

像是快要下雨。

陸究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們一起消失了,也驗證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想。

陸究就是系統!

我有一種近乎可怕的直覺:系統,或者說陸究現在很不好。

因為我,陸究改變了既定劇情,違反了某種規則,產生了警報,會受到清理嗎?

為什麼他會改變劇情呢?

陸究他為了我改變劇情嗎?

11

同學都在收拾書包,著急趕回家。

我有些擔心地望了望天,猛然間在天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習慣性地脫口而出:「系統!」

沒有回應。

我大概知道許知淺殘疾後,我會成為全校公敵。

可是沒想到,居然是在這種情形下導致她的殘疾。

許知淺在天台的風中搖曳,像極了風雨欲來中的一朵快要被摧折的小白花。

我跑了過去。

「別!別跳。」

許知淺淡淡地看著我,眼裡充滿了決絕。

她說:「這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她站在廢棄的橫樑處,搖搖欲墜。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也站了上去。

「太多巧合了,我本意不是這樣。我也知道解釋沒有用。」

「但是,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從這裡跳下去自證。」

我頭皮發麻,半隻腳已經伸到了邊緣。

「你!」

許知淺驚呼:「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看著灰濛濛的天,眼睛發酸:「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來救你的。」

我朝她伸出手:「也是救我。」

「小吃攤子我賠錢了,助學貸款單子我還回去了,那位欺負你的同學做的事我告訴了老師和她的家長,你衣服濕了,桌子上那件外套是我拿給你的。許知淺,我以後不會再避著你。我……我盡力在補償。我們試著做朋友可以嗎?」

她眼神鬆動了些,看著我:「那江北黎呢?」

「我……我沒有辦法把他讓給你。我們公平競爭好不好?我保證不用任何卑劣手段!」

她想了一會兒,看見我哆哆嗦嗦又信誓旦旦的樣子笑了。

我也笑出一個大鼻涕泡。

她的手朝我伸了過來。

在我即將拉到她的時候,她臉色蒼白,身形一歪,直直地朝前面倒去。

我立馬拉住她,死死扣住橫樑。

別!

別成為原來劇情里的殘疾人!

頭皮發麻,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

左手死死扣住橫樑,指甲外翻。

劇烈的疼痛傳來,有一種引誘我脫手的撕裂感。

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來人了!

終於,我拉著許知淺的右手輕鬆了一些。

我們都被拖回到了安全地帶。

一陣無力的虛脫感傳來,我下意識問系統:「我的生命值沒有被扣除吧?」

回應的依然是無聲的死寂感。

身旁是看著我臉色黑沉的江北黎。

「我把她……」我剛想解釋。

猝不及防,江北黎一腳踹了過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他眸底猩紅,一把抱起暈厥的許知淺沖了出去。

覺得我會為了他,把許知淺推下去?

12

許知淺的床位就在隔壁病房,很多老師和學生都來探望過。

還聽說江北黎帶頭寫了一個聯名信:要求開除霸凌者程魚。

我解釋過,我出現在那裡只是想救她,但是沒有人相信。

視角決定立場,他們的視角都受限於男女主角。

我輕輕喊著系統。

「陸究。」

「009。」

「Windows。」

什麼都可以——只要有回應。

你到底是去清理什麼呢?

在醫院裡,我左手被包紮得嚴嚴實實。

還好不是右手,下次月考,我還要考去 E 班呢。

我這幾天都在醫院和學校往返。

陸究沒有來,許知淺估計是受到劇情影響,生命體徵正常,但是也沒有醒。

系統一直在掉線中。

打開手機,我給陸究發了好幾個【F】。

【呼叫 009。】

【請問 009 明天想吃什麼樣的早餐呢?】

【還是豆漿油條嗎?】

【009 先生,你要再不出現,我就真的考不進 E 班了。】

……

【009 先生,請問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思念?】

【009 先生,其實我是開玩笑的啦。】

……

【009 先生,我在這個世界很難過。你知道難過是什麼意思嗎?】

因為我爸給學校捐了一座圖書館,所以聯名信被擱置處理了。

聯名上書的那些人恨得牙痒痒。

月考如期而至。

分發試卷的時候,腦中閃過熟悉的電流聲,系統終於上線了!

機械聲音響起:【系統已重置,正在與宿主連接……】

我正開心,準備在系統的見證下掏筆揮斥方遒的時候,卻掏出了一條蛇!

有完沒完了!

我在考場裡掏出了一條蛇,我立馬扔了出來,嚇得整個考場作鳥獸散。

最後,一抹挺拔清瘦的身影抓住了那條蛇。

陸究沒有感情地對考場老師說:「危險已清除。」

明明我很害怕蛇,可是抓著蛇的陸究讓我不由自主想靠近。

想靠近問問他被清理了什麼?

月考結束後,我問系統:「我這次會進 E 班嗎?」

系統:【無法預測。】

我:「如果進不了,就是 009 老師的鍋。」

系統:【……】

我:「你這半個月去哪裡了?」

系統:【無法回答。】

頓了頓,我繼續問:「系統,你知道思念是什麼嗎?」

系統沒有回答。

我也沒有追問。

他好像又變成了冷冰冰的系統,陸究也變成了沒有感情的 NPC。

我看向了車窗外濃烈的晚霞,越晚越濃,一片熾熱從天邊蔓延而來。

這麼多天的陰雨天,第一次看到濃烈似火的晚霞。

13

我按下 F 鍵:「009,我今天看到晚霞很開心。」

我:「009,看到你也是。」

無人回復。

陸究的個性簽名不見了,按下 F 鍵也找不到他了。

好消息是,我考進了 E 班。

壞消息是,陸究好像故意在避著我。

我逐漸明白了,陸究去清理什麼。

系統不會回應人類的情感,所以系統也不需要情感。

一旦某種東西萌芽,只有去清理它。

清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滋長的情感啊——

我現在只能在年級榜單上看到陸究。

眼神不耐、擺著棺材臉的,但是憑藉著臉都吸引無數人去打卡的年級第一。

系統進入了休眠時間也裝作聽不到我的呼喚。

又變成了不會回應人類情感的系統。

天氣時好時差,我感覺系統出故障了。

雖然沒有被開除,但是許知淺一天沒醒來,我在學校就一天不得安生。

很多人將許知淺被霸凌差點跳樓這件事發到了網上,輿論發酵。

一些正義之士和網民已經找到了我家。

劉叔打電話來說,車被劃了,輪胎也爆了一個。

「報警吧,劉叔。」

算了,打車回家吧。

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不經意間瞥見了一個笑著向我走過來的人。

手裡拿著不知名液體。

越看那人越覺得眼熟。

當反應過來他是許知淺曾經的追求者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名液體向我潑了過來!

眼前一暗,有一個沒有溫度的身體抱住了我。

我還沒來得及將我的體溫傳遞給他,他直直倒下——

再睜眼,一片嘈雜。

意識回籠,陸究倒在地上,背部血肉模糊,持續痙攣。

【警告!警告!系統遭受重創!】

【警告!警告!系統遭受重創!】

鳴笛的救護車把陸究帶走,我像是被冰凍住了,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就像以往一樣,嘗試把休眠的系統喚醒。

「系統……」

「陸究……」

無人應答,死寂圍繞在我周圍。

回過神來,臉上已經是冰涼的水漬。

哪怕是不耐煩的聲音,哪怕是沙啞的聲音,什麼聲音,都好。

當我連滾帶爬跑去病房的時候,醫生告訴我病人呼吸中樞麻痹導致死亡。

病床上的他沒有一如既往地不耐煩。

眉眼淺淡,像是睡著了。

我突然眼前發黑,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卻直直地栽倒下去。

14

沒有了系統的提示聲,是我之前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現在,很不習慣。

不習慣路過走廊看不到 A 班的陸究,不習慣沒有系統陪我熬大夜刷題。

最近回到家,總能看見站在院子外的江北黎。

單肩斜挎著書包,看著我。

不知道這樣他等了多少天。

終於,我朝他走了過去。

他不再是一派閒散模樣,而是帶著緊張:「你……你沒事吧?」

許知淺前幾天醒了。

她向所有人解釋了那天發生的事情。

或許,我猜江北黎發現誤會了我,想浪子回頭。

我轉了一圈,笑著對江北黎說:「顯然沒事。」

然後繼續道:「我沒事,只是陸究死了而已。」

你帶頭引導的一場暴力,害死了陸究。

江北黎唇線抿直,良久,他問:「明天一起上學嗎?」

我:「好啊。」

聽到這裡,他似乎舒了一口氣。

然後笑著跟我說:「那明天見。」

江北黎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跟他剛回江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敏感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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