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逃婚後,我被迫替嫁了完整後續

2025-04-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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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珠喜歡散著頭髮,喝水時嘴巴會先抿上一口,眉毛上方有一顆正常社交距離之下根本不會被發現的痣。

她很少有什麼大表情,總是淡淡地笑,輕輕地說話,幹什麼事都不緊不慢,同何番打電話時第一句話一定會是叫爸爸。

除了一些可模仿的,我告訴整容醫生,一定要給我整出笑起來與她最為相像的酒窩。

陸全心心念念的酒窩。

其實醫生可操作的空間很少,我和她一起住了一個月,在我刻意地模仿她的神態之後,真的很少有人能分清我們兩個。

接著她飛去了別的國家,避免計劃被發現而產生紕漏。

我帶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鴨舌帽,等在機場。

親眼看著陸全和何明珠走出來。

12.

在聽到何明珠在英國的消息之後,陸全竟然等不及她的航班,迫不及待地提前了幾天飛去那裡親自接她過來。

之前我和他一起走著的時候,他從不會牽我的手,現在他半摟著何明珠,寸步不離。

陸全自是有很多的話要和何明珠說,他給她展示專門為她在城郊買下的別墅、為她開的甜品店,又特地為她請了專門的私人醫生照顧身體。

他們兩個,對於我曾經的存在,都默契地不提。

只是,在陸全為何明珠舉辦的生日宴會上,偶爾會有人偷偷地議論兩句,「怎麼會和之前娛樂圈的小藝人許茵那麼像?」

「別瞎說了,這可是陸太太,要像也是那個小明星像陸太太。」

「你沒看這場生日宴的規模嗎?光她脖子上一條項鍊都要好幾千萬。」

我看著人群中央光鮮亮麗的兩人,一身華服。

我自己站在他旁邊的時候,只會覺得自己百般不配。

真正的何明珠站在他旁邊,郎才女貌,世間只此一對。

我推了下帽子,讓它能夠遮住我的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何明珠回來的十幾天裡,陸全寸步不離地陪著她,我很難有機會接近。

我抓緊時間,飛快地和她換好衣服。

身形上為了與她看起來像,我特地吃胖了十斤,身上的禮服也剛好合身。

我把買好的車票遞給何明珠,她握著我的手說:「是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

我愣了一瞬,又加快了戴項鍊的動作。

她為了方便,特地選了一套不怎麼費時間地裝扮,這為我節省了許多時間。

這一切都是我強求的,有什麼可對不起的呢?

你真正對不起的人,只有陸全。

你配不上他十幾年來未曾改變的愛。

真正的何明珠戴上帽子混在人群中偷偷離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刻意地笑了一下,露出了新做的酒窩。

出去的時候,被燈光晃了一下眼。

我有點近視,下意識地眯了一下眼,陸全看到了我的動作,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

我心裡有點慌張。

但還是淡定地朝他笑了笑,模仿著何明珠的神態。

他走過來依舊是半擁著我,帶我走入賓客中。

看起來沒有懷疑,我的冒險成功了。

真正的何明珠降低他的防備心後,再換成我,只要第一次陸全沒有分辨出來,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我只會越來越像她,用我出色的演技。

說起來,這倒是要感謝陸全,送我去拍戲,我也學會了微表情的演繹。

你看,這次,他再也不說我們不像。

13.

我成了真正的白月光。

陸全失而復得,說要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

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般的享受著這偷來的幸福。

我演得爐火純青,絲毫未出差錯,可是卻也很心酸,畢竟之前與他朝夕相處那麼多年,他竟絲毫認不出我。

我的想法很糾結,盼著他認不出,又盼著他認出一丁點兒。

唉,人生真是矛盾糾結。

有一天早晨我起來,便覺得噁心,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

直到陸全帶我出去吃飯的時候,他問我想吃什麼,我卻忽然想起來大姨媽好久沒來了。

我只能臨時找了個藉口,急匆匆的一個人跑去醫院,結果令我出乎意料。

我懷孕了。

老天真是愛捉弄人,這段時間我並未和陸全住在一起,他說等結婚的時候再讓我搬過去。

可現在,我要怎麼解釋這突如其來的孩子。

我只能催著陸全快點辦婚禮。

好在婚期很快就定下來了,我便數著日子,我自然是想留下孩子的。

結婚的那一天陸全喝得爛醉如泥。

我扶著他,想要給他擦一下臉,卻聽到他叫茵茵。

茵茵,他的聲音極小,似乎是熟睡時的夢魘。

起初我以為聽錯了,於是我便湊到他旁邊仔細地聽,一遍遍的,仔仔細細。

他很快便徹底進入夢鄉,我卻徹夜難眠,整整一夜都坐在那裡。

我還是決定告訴陸全真相。

我想賭一次,賭他心裡有我。

他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忽然有了希望,我不想再當一個替身。

更重要的是,我不忍心讓陸全一直活在欺騙中。

騙人的滋味並不好受。

我們有了孩子,為什麼我不能過上自己幸福的生活呢?

我開始擺爛,時不時地露出一點馬腳,給陸全一個緩衝期,讓他自己懷疑。

可他從結婚以後回家的次數便越來越少,我很難有這樣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14.

我告訴他我有急事要和他說,讓他晚上務必回來一趟。

而所謂的急事,不過是一場坦白局。

最開始,我給他講了何家的狗血事。

然後,我告訴他何番的欺騙,以及何明珠的私奔。

最後,我告訴他我整了容。

「陸全,我不是何明珠,我是許茵。」

他情緒失控,掐著我的脖子告訴我他討厭欺騙。

他告訴我最近幾個月他忙著滿世界地找許茵,卻想不到竟然在他的身邊。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我,但來不及思考更多,我的臉憋得通紅,我開始喘不過氣。

我拚命地掙扎,想要逃脫,他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猛地鬆開了手。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到了樓梯口,瞬間失去重心,重重隨台階滾了下去。

陸全伸手想要抓住我,終究是徒勞。

鮮血從我的身邊蔓延,我捂著肚子,只覺得好痛。

我好像忘記了告訴陸全一件事情,我們有寶寶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賭輸了,輸得徹頭徹尾。

一塌糊塗。

我不止失去了孩子,還毀了容。

好在可以復原容貌,醫生告訴我會盡力地幫我復原成與之前相差無幾的容貌,因為陸全給了他們足夠多的錢。

我搖了搖頭,說不要。

我整日躺在病床上,大多數時候,都是盯著窗外看。

我住的是最頂級的病房,設備高檔,環境清雅,沒什麼人打擾,是安心養病的最佳場所。

可我竟寂寞如斯。

我打開了電視,播放著我曾經主演的電視劇。

劇中我飾演的角色雖然經歷了不少的磨難,但是始終有家人的陪伴和愛人的呵護,好不幸福。

劇里的我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

我整日播放著這部電視劇,睡覺的時候也開著,護工是個和善的阿姨,她有時候也會和我閒聊。

說我的眼睛和娛樂圈的一個明星長得很像,只是鼻子不太像,嘴巴有點像又好像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我早已經拆了繃帶,醫生尊重我的選擇,並沒有極致地追求容貌復原。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與何明珠一點也不像了,甚至並不好看,很普通的長相。

但是,我很滿意。

15.

我心灰意冷。不再過多奢望愛情。

我知道陸全有時候會趁我睡著的時候過來看我,他會靜悄悄的,怕吵醒我。

他以為我睡著了,但我並沒有,每個夜晚皆是如此。

我難以入睡,閉上眼就是他掐著我的脖子。

有的時候,他困極了,會趴在我的床邊睡著,鬍子拉碴,難看。

我故意使勁翻身,把他吵醒。

他會給我蓋好被子,看我依舊在熟睡,然後離開。

我根本睡不著。

何番破產了,我一點兒也不意外,這是陸全的報復。

他是一個商人,最講究利益,也最討厭被人騙得團團轉。

但他卻沒有計較何明珠的欺騙,她不愛他又能有什麼錯,就像他不愛我一樣,各自有各自的苦頭要吃。

誰讓我偏偏要愛上陸全。

我還是喜歡畫畫,出院後我另外租了一間房子,每天就待在房間裡畫畫,閒著沒事兒便出去旅旅遊。

真好,感謝世界上有如此多美麗的景色。

我看到什麼就畫什麼,不知不覺也攢了好多幅畫,如願開了自己的畫廊。

我離開了陸全,發誓此生再不要與他有任何瓜葛。

可展出的那天,他走進了我的畫廊,送了我一摞厚的照片。

是我所有畫作的取景地,且一幅不落。

我走了多久,他便偷偷跟著我走了多久。

他說,「茵茵,原諒我。」

我看著他,只是感慨有句話說得真對。

愛使人憔悴,使人受累,我與他皆是如此。

我與陸全,終究是橋歸橋,路歸路,再難有相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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