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醜女完整後續

2025-02-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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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發布秀的主題是什麼,是「蛻變」啊!

「大家看啊,尹孜孜剛出來的時候,這個氣場和自信,殺傷力是十足的。走到大概中場的時候,她的笑容突然帶了羞怯,柔和了許多,可再往前走到前面定點位的時候,笑容已是帶了點自嘲。最後就是這個封神的回頭,眼神破碎,一滴淚恰如其分地淌下,笑容卻是釋然的。

「這生動地詮釋了一顆心是如何從自由到砰然,到破碎,到癒合,再到重生。完美詮釋了主題『蛻變』啊!這叫什麼,這叫專業!」

底下熱評疊了一萬多層。

【熱知識:模特只是小姐姐的副業,她本人的藝展公司也是行業新銳,另外,她清華本科,北大MBA。】

【學霸走T台果然不一樣!三十秒靠眼神講完一個故事!】

【她的長相好有特點啊,就第一眼好像沒覺得很美,但就是讓人忍不住看了再看,看了再看,完了我要淪陷了。】

陰差陽錯的熱度加持下,國際時裝周首秀的我,在慶功宴被邀請進入了主宴會廳。

在那兒,我再次見到了覃兆一。

11

我端著酒,也端著得體的笑,穿梭在全世界的名流巨賈之間。

被讚美、被看見、被恭維、被凝視,都沒關係,我也有我的目的。

從入場那刻,覃兆一的目光就一直跟著我。

我裝作看不見,在各色男人間遊刃有餘地周旋,我恣意地笑,我容許那些掌握著金錢和權力的男人們把我當作追逐的目標。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在這種場合如何不太吃虧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酒一杯接一杯,舞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在第七支舞的時候,覃兆一攬住了我的腰。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怒意:「尹孜孜,你是故意的,對嗎?」

故意引起他的注意,故意氣他。

我輕搭他的肩,眼神迷離。

「對啊,我是故意的。這裡紙醉金迷的,有人是魚,有人是餌,有人是漁夫,哪一個不是抱著目的故意而來呢。」

他用力握了我的腰,將我貼近了幾分:「幾年不見,學會不說人話了。」

「見年不見,覃少爺學會亂扣帽子了。」

他如鷹一般緊盯著我的眼眸,手上的力道越發的霸道。

「周雋呢?怎麼沒陪你來米蘭?」

我反問他:「你的女伴呢?今晚沒來嗎?」

「所以秀場上,你看見我了。」

我落了下風,不再說話,只隨著他的節奏旋轉。一曲終了,他把我拖到了沒人的露台上。

風有些涼,他脫了外套披在我肩上,我沒有推辭。

幾杯酒下肚,他才開了口:「那滴眼淚,你是為誰而流?」

「你覺得呢?」

他沉默地看著遠處,緩緩道:「有那麼一瞬,我覺得是為了我。」

我正要接話,他的女伴追了過來,眼神疑惑地看著我們:「兆一,這位小姐是?」

覃兆一沉默了一會兒,介紹道:「尹孜孜,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的前女友;冷蘭,我的髮小,也是我的未婚妻。」

霎時間,一陣夜風吹來,是透骨的冷。

冷蘭大大方方和我打了招呼:「原來是尹小姐,幸會、久仰。兆一說錯了,還不是未婚妻,月底才訂婚。」

她的眼神瞟過我身上的外套,我立馬識趣地開始脫外套,卻不知怎麼卡住了,怎麼也脫不掉。

我的臉唰地就紅了,手忙腳亂,狼狽至極。

我想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碰到比現在更尷尬的場景了。

冷蘭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制止了我尷尬而又可笑的動作。

「沒關係的,尹小姐,你穿著吧。」

我木然地點點頭,道:「謝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歌詞里說,心中無所求,有風無風皆自由。

註定得不到的,除了放下,還能如何。

我回到了宴會,結識該結識的人,獲取該獲取的資源。

那晚,我拿到了很多名流大鱷的私人聯繫方式,還有好幾個國際大品牌的合作邀約。

回酒店後,醉眼朦朧,我下意識在口袋裡掏手機。

螢幕亮起,屏保是我的照片。

輸密碼解鎖,想打給助理,卻發現沒存她的號碼。

正疑惑著,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手機在你那兒,可以還給我嗎?」

我醉意已濃,道:「你手機怎麼會在我這裡,亂講。」

「你現在拿的就是我的手機。你在哪兒,我來取。」

「我在……」我摸了摸身下的被子,嘟囔道:「床上。」

他那邊沉默了很久,啞聲道:「你在哪?寶格麗嗎?」

那夜,酒模糊了我,卻清晰了他。

12

回北京的飛機,航空公司告知我升艙了。

升艙也不是沒遇到過,但是升艙直接換飛機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空無一人的擺渡車把我運到了飛機前,登機後才發現這是私人專機。

我心裡有了答案。

果然,飛機里唯一的乘客覃兆一正在翻看財報。

「你什麼意思?」

他抬眼看我:「順路,送你回國。」

我覺得好笑:「你月底訂婚,現在甩下未婚妻,順路送我回國?」

他答:「對。」

我扭頭就要下飛機,我自然不會讓自己捲入傷人傷己的複雜關係之中。

然而艙門已經關了。

「坐下,系好安全帶,然後我們來談一樁生意。」

我有些愕然,原來是要談正事。

周雋說,覃家要捐贈一批文物給國家博物館,都是他這幾年在歐洲美洲找回的,有流落民間他搜羅的,有拍賣會上高價競拍的,也有華裔富商捐贈的,一共有361件。這批文物,會單獨辦一次展覽。

他說:「我想交給你們公司來做。」

我克制著內心巨大的波瀾,立馬答應了。

他笑道:「商業條款還沒談你就應承了?」

「這事兒就算倒貼錢,我也得搶著接。社會價值遠大於經濟價值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咱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為了表示誠意,我當場就打開筆記本電腦擬起了方案。

擬方案的時候,還問了他個小白問題。

「那些文物是都在這飛機上嗎?」

他:「不在,也裝不下。」

我失望道:「你找回來的那些寶貝一件都不在啊?」

我還想先飽飽眼福呢。

他收回落在pad的視線,抬眼凝視我。

「有一件。我必須隨身帶著,才放心。」

我忙問:「是什麼?」

「你這麼聰明,猜不到嗎?」

「難道是失落已久的始皇傳國玉璽!?」

他:……

13

飛機落地後,他不由分說直接帶我上了卡宴,又一路到了別墅。

我一有反抗的苗頭,他就問:「合同你還想不想簽了?」

空無一人的別墅里,長長的餐桌已準備好了餐食。

我們分坐兩邊,覃兆一把合同推到我面前。

「如實回答我三個問題,不光這次文物展,以後覃氏輻射範圍內所有藝展,全給你。」

還有此等好事?

我立馬道:「什麼問題,我保證百分百誠實,問吧。」

他開了一瓶酒,給我倒了半杯。

「你那滴淚為誰而流?」

我接過酒杯,看著他的眼睛如實回答:「為你,為我自己,為我們無疾而終的愛情。」

他聞言,怔了會兒,猛地喝下了整杯酒。

我笑了笑,也陪了一杯。

「下一個問題,告訴我,你在我和周雋之間選了他,這些年有沒有後悔過。」

我把酒給他滿上,平緩說道:「我從沒有選擇過他。」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尹孜孜,規則是要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我從未選擇過他,哪怕當年幫周家求情,也是為著他父母。我早就放下了他,但是你從來不信。」

「這七年你沒有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

他突然有些呼吸困難一般,劇烈地喘息起來,而後是大笑,笑得眼淚都溢出了眼眶,最後又一次飲盡了杯中的酒。

我再次陪了一杯,然後問他:「第三個問題呢?」

「先陪我吃飯,吃完飯再說,好嗎?」

然後我們便開始了一場沉默而又漫長的晚餐。

他一道一道地為我布菜,動作得體而又優雅。

和當年那個大大咧咧一口咬開我遞過去蘋果的覃兆一,已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憋得慌,就問他能不能把旁邊客廳的電視打開,聽個熱鬧。

電視亮起,是財經頻道,周雋的聲音突然在空蕩的客廳響起。

主持人正在採訪他。

此時的周雋,已是金融新貴、環宇集團總裁。

主持人問他人生有無後悔之事。

周雋看著鏡頭說:「高中時錯把珍珠當魚目,不小心被別人搶了去,七年來日日夜夜都在後悔,好在她現在單身,我還有機會。」

他口中的「別人」,正在和我吃飯。

覃兆一聞言,紳士地放下刀叉,把切好的和牛推給我,說有事要去打個電話。

我起身去關電視,海風吹來,我聽了個清楚。

海景陽台上,他冷聲吩咐:「環宇融資到C輪了是吧,讓北投、利日、馳生全部撤資。」

打完電話,他回到餐桌邊。

「孜孜,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好再答。」

我鄭重地點頭。

「你想讓我取消訂婚嗎?」

14(覃兆一視角)

冷蘭不太理解覃兆一為什麼在高中就喜歡上了尹孜孜。

她跟著去學校看過一次,看著也就一個普通人。

身材長相還行,成績不錯,家庭一般。在普通人里也許拔尖,但配覃兆一,那就差得有點兒遠了。

只有覃兆一自己清楚為什麼。

覃兆一第一次見尹孜孜,是在一個事故現場。

那天,一個二十出頭的建築工人自六米高的在建樓房跌下,單薄的胸腔扎進了裸露矗立的鋼筋里。

他沒有當場死亡,而是踮著腳,懸在鋼筋上,一邊嘔著血、一邊哀嚎地喊著「娘」。

場面過於血腥,路人皆慌亂不堪,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可憐的小伙子,血越流越多。

有人悽然嘆息,有人掩面哭泣,有人不忍再看。

覃兆一正聯繫急救的時候,一個背著書包、穿著樸素的女孩兒沖了出去。

她奮力地抱住那個渾身是血的建築工人,托舉著他,讓他有處借力,有處倚靠,不必自己踮著腳。

她柔聲說著:

「別怕,別怕啊……

「會好的,會好的……

「醫生很快就來了,再堅持一下。」

她想讓他少疼一點兒。

她想讓他不要死得那麼孤單。

那天,那個建築工人一遍遍地喊著「娘」,喊著「疼」,死在了她的懷裡。

建築工人斷氣的時候,她渾身是血,淚眼婆娑。

那時,她才高二。

他想起了教員的那句話:堅冰還蓋著北海的時候,我看見了怒放的梅花。

她這樣炙熱的靈魂,他從未見過。

那天起,這個叫尹孜孜的姑娘走進了覃兆一的心裡,從此再也沒出來過。

為了她,他轉到了公立中學。

剛轉過去沒多久,就發現她有喜歡的人。她有一整個畫冊,畫的都是周雋。

周雋,呵,他何德何能呢?

他甚至在那樣無聊噁心的班級投票里,污辱她的長相。

她把座位換自己身邊時,覃兆一覺得九天神佛終於回應他的祈求了,他開始想方設法地對她好。

她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時,覃兆一這輩子也沒緊張得這麼語無倫次過。

她總覺得他是個只知道到處玩兒的人。

他想,他得讓她看到自己優秀的一面,所以特意把奧運選拔賽轉播的時間告訴了她。

還等在她的樓下,想請她擼串兒,聽她誇誇自己。

可她竟然在周雋家裡。

窗戶後面的那兩個人影,挨得是那樣的近,這叫他吃醋得發狂。

教養,克制了他衝上樓去扯開兩人的衝動。

他在巷口一秒一秒地數著,心似在滾油上煎。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

那晚,他吻了她,用盡全身力氣吻了她。

他們就這麼在一起了,但他沒有一絲安全感。

她順從他,卻從未表現出對他的喜歡,與她之前喜歡周雋時,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她求他幫幫周家時,他心裡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所以都是為了周雋嗎?

覃兆一從小到大,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挫敗感。

她發信息說:對不起,我沒想讓你為難,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周雋。

他怎麼可能會信。

那些筆觸輕柔的畫,那些她時不時偷偷看向周雋的瞬間,他全看在眼裡。

再去學校時,她站在台上發言,周雋就站在她的一側,溫柔地看著她。

他在校門口攔住她,問她是不是要考清華,她點了頭。

原來還是想和周雋上同一所大學。

於是,覃兆一放手了。

他全身心投入奧運會的賽前訓練。奪冠的那天,還是忍不住給尹孜孜發了個信息。

【兆里挑一:聽說你考上清華了,恭喜。】

她已經把他刪了。

為什麼呢,就因為自己不願意幫周家嗎?

15

覃兆一最終還是去和父親說了周家的事。

如果尹孜孜真要和周家綁定一輩子,那麼周家便不能出事。

好在周父並未涉案,事情解決得比較順利。

周雋來感謝過他,兩人客套地互加了微信。

從那天起,覃兆一時不時就能在周雋的朋友圈裡看到尹孜孜的身影。

她的大學生活過得很精彩,也肉眼可見得越來越漂亮。

他偷偷去見過她幾次,沒敢被她看見。

被邀請到清華參加對談那回,他還是忍不住輾轉託了一個教授給她遞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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