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右邊口袋裡。」
他乖乖回答我的問題,眼神一直黏在我脖子上。好不容易登記完,我剛扶他進電梯,就被他堵著親。「你幹什麼,有攝像頭,等一下,再忍忍….!
時弦聲能聽懂我的話,他咬了我脖頸一口,就放開,往邊上站好。
剛刷開房門,差點房卡都來不及插,時弦聲就摟著我摁到牆上親,燈光亮起,他急不可耐地抱著我往床上扔。
衣衫被撕裂,看著他這副失去理智的模樣,我慌得往後爬,隨即被他輕易拎起一隻腳腕就捉回來。
「別害怕,樂樂,我會很溫柔的。」
溫柔個屁,我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19
第二天我趴在床上不願起來。
時弦聲俯身吻我的肩背,我氣急回身抄枕頭揍他。
「再變你那破尾巴出來,我就把它剁了!」
「好好好,不變,不變。」
我們一起度過荒唐的周末。
回宿舍恰好迎面撞上吳歧。
「你倆去哪了,兩天都沒見人影,電話也聯繫不上。」我從沒像這一刻這樣心虛。
「沒去哪,回家辦了點事,山里沒信號。」
「以前也沒聽說你家在山裡啊。」
我:「你現在聽說了。」打發走他後,剛進門我又被時弦聲堵著親。
「你幹嘛?」
我現在一被靠近,就腿軟。
其實我沒對吳歧撒謊。
時弦聲昨天確實帶我進了山里。
在某個山洞,他將收藏的金光閃閃的寶貝全都獻給我。
我被那座珠寶山晃了眼睛。
答應跟他在洞裡柔軟的獸皮上...
做了醒,醒了做。
一整天都沒顧得上看手機一眼。
「怎麼不跟他說,我們是去約會?」
我掐面前人的腰,「你也不怕把他這個直男嚇死。」
「何況,我也沒答應跟你在一起。」
時弦聲一秒切換豎瞳,雖然這兩天已經習慣,但還是會被嚇一跳。
我捂上他的眼睛,「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跟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
「那你說,我們現在算是什麼,深入探索過對方身體的室友?」
他把「深入」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你忘了自己一開始對我做什麼了?」
時弦聲嘆氣,「在我們的認知里,只要成為伴侶就是可以做這種事的。」
「你許願時把我當作理想型,讓我誤以為你接受我成為你的伴侶,誰知道你這麼怕我。」
我推著他往椅子上坐,接著自己跨上去。
「好吧,那我再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
他好奇地湊上來。
我說:「明天專業課,我們只顧著鬼混,項目還沒寫。」時弦聲配合我:「那怎麼辦?寶貝陪我一起熬夜?」他將我圈在腿上,真伸手去開電腦。
陪?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摟著他脖頸,調整姿勢,先睡一步:「寫完發我一份。」
「好。」
就著輕微的鍵盤敲擊聲,我緩緩墜入夢裡。
20
四年後。
時弦聲在大二創立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我跟他順利當上甩手掌柜。時常飛往各地旅遊。
我們在野外露宿,看夕陽,見極光。因為有他在。
還時常深入無人山脈。我坐在巨大的龍蟒腦袋上。
扶著它的角在空中體驗無翼飛行。巍峨群山在眼中陸續化為小黑點。「弦聲,我覺得這輩子已經值了。」
如果不是他,這些盛景我窮盡一生或許也無法見到。
然而被我抱住的人,並不這麼想。
「這才哪到哪,寶貝,我們要相伴很久很久,只希望你不要膩了我才好。」弦聲在決定入凡的那一刻,就放棄了仙途。
他會陪我一起終老。
我何其有幸,得此良緣。
他帶我落在群山之頂,於夕陽墜落的那一刻,吻上我的唇。漫天的霞光都被拋在身後,我們連影子都糾纏在一起。
「給我個承諾吧,樂樂。」
「結婚的時候,不是許過了?」
弦聲搖搖頭,「還不夠,此處有天地為證,我要你永遠愛我。」
回應他的是我的親吻,「我愛你,永不更改。」
收到吳歧電話的時候。
我們正在要緊時刻。
「哥倆什麼時候回來,我女兒要滿月了。」
「一定到。」
時弦聲插話,把電話掛斷,繼續纏上來,「專心點,寶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