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淮壓抑著喘息,說出的話讓我大吃一驚:「臨時標記沒用,我異變成A了。」
我瞳孔地震,連忙捂住自己的屁股:「這這這,那那那,我幫不了你。」
「我出去給你買抑制劑,你再等等。」
「實在憋不住,你先借用五指姑娘也行。」
聽到我的話,沈清淮淡笑一聲,
他啞著嗓子,紅著眼眶,緩聲問:「裴熠,你不覺得,你現在逃,有點太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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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品出他話里的意思,我就已經被人撲倒。
炙熱的男性軀體壓著我,燙得我整個人都感覺要燒起來。
我伸手推他:「沈清淮,你冷靜一點,我們都是男的,還都是Ao」「咱倆是不會有結果的。」
沈清淮:「是你的話,沒有結果我也心甘情願。」完了,他這是徹底精蟲上腦了,瞧瞧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暗戀我多年了呢。
我苦逼地拽著床單往前爬,試圖溜走。
結果被他抱著腰一把拽了回來。
「裴熠,壓著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跑什麼?」
「怎麼我還沒開始欺負你,就已經受不了了?」
「據說AA也有成結的設定,不如我們今晚試試?」
媽的,他異變成A之後,力氣好大,我掙脫不開嗚嗚。
他俯身吻在我的後頸,聲音溫柔:「寶寶,你想從前面,還是從後面,還是….都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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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樣都不想來嗚嗚。
我努力掙扎,像溺水的魚,所有力氣都用上了,也沒逃得開。
而炙熱的東西已經抵上了我的後腰。
我哭了,真的哭了。
我真的還沒做好做gay的準備。
可在沈清淮信息素的籠罩下,我的身體也開始發燙,竟然隱隱有進入發情期的徵兆。
沈清淮感受到了我逸散出來的信息素,他將我轉了個面,落了吻在我的唇角,聲
音繾綣:「寶寶,好甜。」
我被他親得猝不及防,預想里的噁心反胃一概沒有出現。甚至在信息素的交纏間,他的唇像是解救我於沙漠的甘霖。我,好像不抗拒他的接近。
甚至,有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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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淮最後還是克制住了。
即便他憋得眼眶通紅,額角青筋暴起,還是放開了我。
那帶著情慾的吻,最後只落在我額頭。
他說:「裴熠,我等你真正願意的那天。」
我愣了片刻,連忙下了床,去給他買抑制劑。
店員以為是我要用,委婉地提醒:「介意您跟伴侶多溝通,長久使用抑制劑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道了謝,想了想,又多買了幾支。
帶回去囤著,下次提前打,省得又憋得喪失理智。
回到家,沈清淮躺在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
我連忙給他消毒注射。
半晌後,又給自己來了一針。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剛剛,我確實因為沈清淮,提前進入了發情期。
我看著沈清淮蒼白的臉,幫他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心中竟像針扎了一樣,輕微刺痛。
仗著力氣上的壓制,他分明可以對我用強的,就像我一開始,強制標記他一樣。只有經歷過,才明白髮情期那種蝕骨的難挨,渾身像是有火在燒。
但沈清淮為了不傷害我,選擇了忍耐。
他,很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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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抑制劑注射得太遲,沈清淮的情況沒有得到徹底的好轉。他發起了低燒。
公司並不會因為他生病就停止運轉,每天他照舊要處理很多文件,開很多會議。我自覺有愧,努力幫他分擔。
沈清淮看在眼裡,眸中笑意漸深:「裴熠,你不需要愧疚。」
「那晚的事,是我單方面地強迫你,是我對不起你。」
我瞪他一眼:「閉嘴。」
本來心裡就亂糟糟的,他還叨叨叨。
他喝了一口水,唇瓣被濕潤,漾起一層水光。沈清淮的唇……看著好好親。
我不敢多看,裝作無事發生地邁步離開。身後傳出男人低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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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苦惱。
因為現在,即便沒有沈清淮信息素的干擾,我也會起立。這種起立,不定時,不定地點。我苦著臉,不敢再接近沈清淮。再加上生氣沈清淮的暖昧態度。
他第三次發情期的時候,我沒把抑制劑第一時間給他。他也不惱,就無奈又寵溺地看著我。我「哼哼」兩聲,舉起手中的抑制劑:「你掉的是這個金色的抑制劑,還是這個
銀色的抑制劑?」
沈清淮:「掉的是你這個抑制劑。」
我:「???」
你能不能不要再搞黃了?我們已經快搞了一整篇了。媽的啊,ABO的世界,真他娘的討厭。
整天不是發情期,就是在去往發情期的路上。
見我生氣了,沈清淮一手握拳,抵著唇忍笑,眉眼彎彎:「裴熠,別生氣,我不想跟你打架。」
我順嘴就接:「床上打架想不想?」
沈清淮抿了抿唇,忍了許久的笑聲最終還是從唇角溢出:「想。」
反應過來的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子。
怎麼那麼欠,啥話都接?
沈清淮兔耳晃動,做出一副可憐的祈求姿態來:「裴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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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設防,他這樣直白的話說出口,我直接愣在了原地。雖然這段時間,我意識到自己對沈清淮的感情不對,他對我的感情也不對。
但真到了直面的時候,我還是不知所措。
沈清淮一改往日的清冷,主動將耳朵遞到了我的手中。
「寶寶,你不是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嗎?我現在,也是毛茸茸的哦。」臥槽,好反差,好萌。我心一橫,豁出去了。
媽的,喜歡男人而已,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存在即合理,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說開了就皆大歡喜。我清清嗓子:「那什麼,在一起,也行。」
「但是,我得在上面。」
沈清淮一愣,但只是一瞬,又開始笑:「可以,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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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扶著快要斷掉的老腰罵罵咧咧。
沈清淮那個畜生,折騰了我一整晚。
分明說好我在上面,結果真落實的時候,他笑得惡劣:「寶寶,你只說你要在上面,我也讓你在上面了。」
確實是在上面,只不過他在裡面,我在外面。
天殺的,這都要跟我咬文嚼字。
我休息了一個早上,下午還要去他公司做牛馬,怨氣十足。
羅秘書看見我,嗅到了我身上,被沈清淮強勢留下的味道,臉色一白,哭著跑走了。
我莫名其妙。
咋,這就受不了了?
昨晚他給我.…的時候,你還沒看見呢。
與我的萎靡不同,沈清淮神清氣爽,一連開了十幾個會。
他說:「寶寶,等等我,我把這幾天的事情都交代好,帶你出去度蜜月。」我嘟囔:「還度蜜月,說得好像咱倆領證了一樣。」沈清淮:「馬上處理好,我們待會兒就去領證,我早上就預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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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的結婚證跟現實世界沒什麼不同。但我還是覺得新奇。
我和沈清淮領證了,很奇妙的體驗。
幾個月前,我還與他水火不容,見了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幾個月後,我們睡在一張床上,相互傾訴愛意。我問沈清淮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他不說。但我總感覺,他對我蓄謀已久。
這不,天剛黑,他又幻化出兔耳開始勾引我了。我想裝冷漠,主要是,真的有點受不住了。
網上說兔子獸人很短,但沈清淮,直接給我一步到胃。他難道是什麼變種兔嗎?
結果思考了還不到三秒,我就被他的信息素勾得找不著北了。我咬一口他的肩膀,露出痴漢笑:「兄弟,你好香~」
沈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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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羞沒臊地過了一段日子。
某天,再次睜眼,頭頂是熟悉的床簾。我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
與此同時,另一個床鋪也傳出了動靜。我探頭,對上沈清淮的視線,這才鬆了口氣。
「我們這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