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奶糖後續章節

2024-12-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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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姐姐我也不養魚啊。」我抓住他的手,說道,「沉默他不是我的菜。你懂的,我喜歡的類型。一直是你這樣高冷禁慾型的。」

蕭禮:「誰告訴你,我禁慾?」

「你不是嗎?那為什麼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月才一次?」

蕭禮笑了一聲:「林屋屋,你就是因為這個和我分手的?」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就是。

和他在一起,總讓我有一種強搶民男,褻瀆神明的感覺。

蕭禮是我主動追求的。在一起半年我們才拉手。一年我終於碰到他的嘴,直到今年的情人節,他才同意上我家坐坐。

之後,他像是制訂了計劃一樣。一個月例行一次公事,只少不多。

我不理解,都是精力鼎盛的年紀,他為什麼能夠如此雲淡風輕?

和我一個工作室的哥們分析給我聽,說蕭禮腎虛。

我:但他每次體力不錯。

那哥們嗤笑:保質不保量唄。姐,實在不行,換一個。保質保量比他年輕的,多的是。

笑死,我又不是如此饑渴的女人。我喜歡蕭禮,是因為他學歷高,有內涵。

又不是因為他的臉和腹肌。

我看了一眼病床旁的蕭禮,吞了吞口水。這麼久沒見,還是有被他帥到。

見我盯著他看,他忽然主動將臉湊近我:「想我?」

「嗯。」

「想也沒用,刀口恢復,起碼三個月……」蕭禮收回自己正被我亂摸的手,冷聲道,「才能劇烈運動。」

語氣故意加重在劇烈運動上,我就知道他還在吃沉默的醋。

我拉他衣袖:「我和沉默是從小到大的好閨蜜。」

「你和男人當閨蜜?正常直男他肯?」

「他連喊我爸爸都願意,當閨蜜更不必說了。」

蕭禮冷笑了一聲:「情趣真好。」

「更何況沉默他還不是直男。」

蕭禮聽完,臉上神色複雜。

我將事實告訴他:「他最近剛和他哥們分手,我怕他想不開,就去酒店陪他吃了頓夜宵,又一起跳了劉畊宏健身操,為了幫他緩解壓力來著。沒想到……跳出急性闌尾炎了。」

我知道這段話,信息量有點大。真直男不太好消化。

果然,蕭禮眉一皺,起身朝門外走去。

出於我對蕭禮的了解,有著潔癖的他一定是消毒那隻被沉默反覆摸過的手了。

過了一會,他又回到了我身邊。往我嘴裡輕輕放下一根溫度計。

修長的手指蹭到我的鼻尖時,果真帶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洗手液的味道。

「下次,有什麼事直接打給我。」他忽然對我說道。

我怔了怔,嗯了一聲。

一時間,病房內很安靜。我又有些睏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被尿意憋醒時天應該還沒亮,蕭禮坐在我的床邊,就著病房內昏暗的白熾燈看書。

他的眼睛已經熬得有些泛紅,我實在忍不住,剛動一動手。

蕭禮就抬起了頭,原來,我的手一直都被他輕輕握著。

他靠過來:「怎麼醒了?」

「我……尿急。」

蕭禮嗯了聲,彎腰不知道在我床邊弄著什麼。直到我看見他手裡捏著一個袋子。

我才意識到自己剛動完手術,身上還插著導尿管!好尷尬,好社死!!

和蕭禮在一起那時候,我連素顏都沒敢讓他看過。即使住酒店,蕭禮在房間,我在隔壁廁所拉屎。開著所有水龍頭和花灑,我還是不敢使勁發力,就怕蹦出個屁來。

如今我努力保持的精緻女人形象,在今天全然崩塌了。

突然好後悔,讓蕭禮留下來當陪護。

我的聲音帶著哭求:「蕭禮,你不要碰那個袋子。」

蕭禮真的不敢繼續了,抬頭問我:「疼?」

「不是。」我臉已經紅到耳根,甚至都不敢看他。我小聲吐出一個字:「髒……」

蕭禮聽完無視我,一頓操作,替我拿去清理乾淨。看著他忙前忙後的背影,我的眼眶紅了。

好像自從四歲那年父母離異後,除了帶大我的外婆以外,就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蕭禮回到我身邊,拉下我臉上的被子。

「悶在被子裡做什麼?」

蕭禮看見我的臉後,怔住了:「什麼事突然哭得這麼丑。」

聽他這麼一說,我哭得眼淚嘩嘩地流,止也止不住:「嗚嗚嗚,蕭禮,我在你心中美好的形象全毀了。」

蕭禮聽了,又氣又好笑:「你眼裡,我這麼膚淺?」

我吸了吸鼻子:「你當初難道不是因為我美美又香香,才答應當我男朋友的嗎?」

「不是。」蕭禮回答得太快,我哭得更傷心了。

下一秒,張著的嘴就被蕭禮投喂了一顆白兔奶糖。他捏著糖紙,像是說給自己聽:「因為喜歡,才在一起。」

6.

因為蕭禮的這句話,我又重拾了信心。第二天,好閨蜜沉默提著食盒來看我。

趁著蕭禮早上有兩台手術要忙,我讓沉默幫我化了個純欲素顏妝。

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滿意道:「沉默,你不愧是金牌化妝師,真的有兩把刷子!」

「哪裡,明明是你底子好。現在又有了我沈某的美妝加持,今晚還不得把那位蕭醫生迷得神仙墮落?」

「會說話就說多點,我愛聽。」我聽得津津有味,捧著沉默給我煮的糖水,連喝三碗。

剛喝完沒一會,就覺得腸子咕嚕嚕地蠕動。

我:「你給我燉的什麼東西?」

沉默笑道:「我網上查的,香橙蘿蔔水。排氣效果特別好。最適合你這樣剛動完手術還沒排……」

沉默話沒說完,我就放了個炮一樣的響屁。

沉默笑得發出鵝叫,邊笑邊海狗鼓掌:「哈哈哈哈哈!好屁,再來一個!排空了我請你吃大餐。」

我一努力,又蹦出幾個。

然後,我就看到了蕭禮。他不知道在病房門口站了多久,從他的表情推測,應該來了一會了。

我滿臉通紅,腳趾快把床板摳爛時,蕭禮先開口了。

「07 床病人已排氣,今天可以安排手術餐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沉默替我整理了一下劉海:「沒事,寶。這麼響的屁一般都不臭。何況蕭醫生他還戴著口罩呢。」

我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說道:「麻煩你馬上去一趟我的紋身店,讓前台的小姐姐今晚過來陪我吧。

反正我已經沒臉再面對蕭禮了。」

沉默哦了一聲,走到門口又折回我身邊,說道:「屋屋,其實我覺得兩個相愛的人,不用太注重這些。

不然,你這樣談戀愛會很累的。」

我聽不進去,沉默也不自討沒趣,往我枕頭底下塞了幾支新買的唇膏後就走了。

7.

沉默走後,我拿起手機給從不主動聯繫我的媽媽發了一條簡訊。

沒想到這次,媽媽很快就給我回了電話。

我高興地接聽,沒等到媽媽的關心,卻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

「誰說急性闌尾炎要動手術?先保守治療一下你會死啊?」

「當時很痛,而且醫生診斷下來確定不能保守治療……」

「你紋身就算了,現在肚子上又多一道疤。你不嫌噁心我都嫌噁心!你是個模特,你這樣不值錢了你知道嗎!」

我昨晚刀口痛都忍了,但聽了這些話,我突然感到渾身都在痛。尤其是胸腔,痛得快窒息了。

我咬了咬嘴唇,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難過:「實在不行,我不是還開了一家店嗎?我可以……」

「行了吧,就你那家破紋身店能賺多少錢,敗家玩意!下個月弟弟的學費別忘了打,不然我把你過去那些爛事都抖出去!」

電話已經掛斷很久,我還保持著接聽的動作。直到有人拿走了我的手機,蕭禮將通話記錄最上方的那串號碼隨手拉進了黑名單。

「你媽又騷擾你了?」

我笑著說:「沒有,她就是聽說我住院,有點著急,說話難聽了些。」

蕭禮看著我:「你妝都花了……」

我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臉上都是淚水。

以前也沒這麼矯情,不知道為什麼,經過這次手術,我突然好像活透徹、活明白了許多。

就是成長的代價,有點疼。

蕭禮說道:「住院化什麼妝,這裡就我一個沒禿頂的男醫生,還是你早就得到手的。



我本來挺傷心,聽了蕭禮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自己放走的魚,得努力釣回來。」

抬頭時,就看見蕭禮正盯著我看。他伸出手,輕輕拂開我臉上幾絲被眼淚黏住的頭髮。

「林屋屋,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不用餌,我這條魚也會自己上鉤。」

我愣住了,蕭禮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蕭禮無奈又寵地笑了笑:「先吃午餐吧。」

8.

我大機率是和蕭禮復合了。他中午親自喂我吃了一碗雲吞,還陪我打王者。

蕭禮把對面打到殘血後,就放任我上去收割人頭。

連贏三把之後,我的心情舒暢不少。

我:「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我玩王者。」

蕭禮:「誰讓你每次打不過,就喊隊友小哥哥?」

我不置可否地嘿嘿一笑:「小哥哥,被你保護的感覺真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蕭禮被我叫了一聲小哥哥。他的嘴角好像開心地彎起了一抹小弧?

他問道:「爽了嗎?」

「爽了。」

「嗯,以後每個賽季都帶妹妹上王者。」蕭禮替我掖好被角,說道,「下午好好休息。我晚上有兩台手術,可能會晚一點來……」

「今晚你不用來陪我了。」我打斷他,說道,「我的小姐妹她要來陪我,你下班後直接回家吧。」

見蕭禮逐漸下壓的唇角,我忙解釋:「不是不想你來,而是如果你因為我累著了,我會心疼的。」

蕭禮傾腰,靠近我。微微一笑道:「林屋屋,你過去整晚纏著我,不讓我睡覺的時候,怎麼不心疼一下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蕭禮就走掉了。走之前,還吻了下我的小酒窩。

我越來越看不懂蕭禮了,他變得主動,又好像並沒有。

就比如他剛剛似乎只是不小心碰到我的臉頰,卻害我的心臟像上了發條,亂跳個不停。

9.

下午護士減少了兩瓶鹽水,我終於可以安心睡了個好覺。

醒來時天已擦黑,床邊坐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手肘撐在我床上,單手托著下巴。錯落的劉海下,眉鋒張揚,五官立體。

我愣了一下:「顧岩?你怎麼在這。」

顧岩笑了笑,銀色唇環透著一絲痞壞:「前台小姐姐晚上有事,趕不過來。」

「哥們,那你在這裡也不合適。天都這麼晚了。」

顧岩非但沒走,還拿出一盒蛋糕。遞到我嘴邊誘惑我:「老闆住院,我總得意思意思再走吧?」

「我一會自己吃。」我看了兩眼門外,沖顧岩笑道,「我記得地鐵五號線末班車是十點半……」

「姐姐,我自己開車來的。」

「哦……」病房一時陷入尷尬的境地,我抱著被角,故意打了兩個哈欠,「奇怪,我怎麼又睏了。」

「為什麼這麼急著趕我走?」顧岩靠過來,磁音低沉,「難道姐姐那位保質不保量的前男友在這所醫院上班?」

「噓!」我倉皇捂住他的嘴,掌心傳來他悶悶的笑聲。

顧岩一雙天生的桃花眼,此刻浸滿笑意。

我趕緊縮回手,他抿了抿嘴唇:「姐姐,我們又不是在偷情。怕什麼?」

我紅著臉說:「哥們,實不相瞞,我和他關係今天剛修復。被他看到我這麼晚還和男人有說有笑……」

顧岩笑了笑:「懂了,那我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長噓了一口氣。可顧岩還沒走出病房,就和蕭禮打了個照面。

兩個身高直逼一米九的男人差點撞到一塊。

顧岩兩手插褲袋,笑容玩味:「抱歉,醫生。

走得急,差點撞到你。」

蕭禮扶了下鼻樑上的銀絲邊,一貫的高冷。他無視顧岩,徑直走向我。

我看著他,擠出一抹浮誇的笑容。

顧岩離開半個多小時後,蕭禮才和我說話。

他看著床頭柜上的蛋糕,若有所思。

「剛走的那位『小姐妹』,有點眼熟。」

我臉上一紅,尬笑道:「哦,店裡真正的小姐妹今晚有事不能來,剛才那個小伙子是我新招的紋身師小顧。他聽說我住院了,就過來坐了會。你覺得他眼熟?應該不會吧,因為他來我店裡才三個月,你之前都沒見過他……」

「才三個月。」蕭禮看著我淡笑道,「你和我分手這三個月我卻感覺像分了三年。」

聽了蕭禮說的話,我怔了怔。我是真沒想到,蕭禮把我和他的這段感情看得這麼重要呢。

我握住他手軟聲道:「寶貝,我以後補償你好不好?」

「……你還是先保重身體。」蕭禮說完,就走了。

我以為他害羞,誰知他是去洗手間,還打了盆熱水回來。

他看著我:「脫。」

氤氳的熱氣蔓延成水霧,我捏著衣角,比他先害羞。

蕭禮動作輕柔,幫我擦洗了一遍,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他手中的熱毛巾小心避開刀口,擦拭腹部其餘的肌膚。

擦到紋身時,蕭禮再次被氣到:「以後不要再紋了,破壞皮膚細胞,容易造成感染。其實愛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用這種。」

我笑眯眯地勾住他的脖子:「那請問蕭醫生,站在醫學的角度,你最提倡哪種方式?」

蕭禮正一絲不茍地替我整理手術服,沒有回答我。

我自覺沒趣地哼了一聲。

蕭禮聽了,嘴角不禁彎了彎。他不緊不慢地替我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忽然壓低身子,毫無徵兆地吻住我。

這個吻,對於剛手術完的病人來說,屬實有些招架不住。沒一會,我就求饒。

他又去吻我的耳朵,聲音瓮沉得性感:「這種方式叫作『交換多巴胺』。」

我聽完,壞笑著將手搭在他肩上:「這方式挺不錯的。要不,我們再交換一次?」

蕭禮沒慣著我,他的指腹划過我的鼻尖:「再來一次,你就出汗了。」

說完,他就端起臉盆走了。

我用手背碰了碰還有些麻的嘴唇,臉紅了。

曾經的獵物居然反過來撩我?這就離譜。

究竟是蕭禮他開竅了,還是我退步了?

10.

之後,我一直想在蕭禮那裡掰回一局。但是直到我出院那天,蕭禮他都沒給我機會。

我坐在床沿,看著沉默和蕭禮互幫互助,將我的行李一件件收拾好。終於要出院了,有點激動。

「蕭哥,還有東西需要我搬下去嗎?」沉默氣喘吁吁地撐著門框,問道。

「嗯。」蕭禮用下巴點點門口的兩個大行李箱。

「……」

沉默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我怎麼記得屋屋住院時候沒這麼多東西?」

蕭禮:「這些都是我的。」

我和沉默都吃了一驚,幾乎同時道:「都是你的行李?」

「我車後備廂滿了,就拿上來一部分放在了辦公室。小沈,能不能麻煩你幫忙將它們搬到你車上。」蕭禮對沉默說完,又看了我一眼:「我從今晚開始就住到林屋屋那裡。」

沉默捶了捶腰,笑得很壞:「那蕭哥你是得悠著點。行,既然這樣,那這些重活就都交給我來吧!你照顧好屋屋。」

感動,沉默真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我拉住蕭禮的手,衝著他挑眉:「終於想通了?」

「想通什麼?」

「搬過來住,和我同居呀。



蕭禮神色如常,耳根那塊卻紅了一片:「你術後需要有人照顧,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可我家只有一張雙人床,沒有沙發沒有多餘的被子給你打地鋪哦~」

「你家我去過,明白。」

我剛想再調戲蕭禮幾句,沉默他就拖著兩個行李箱又跑回來了。

「我去,蕭哥!你自帶鍋碗瓢盆電飯鍋也就算了,你帶摺疊床和被子幹嘛啊???」

「……」我確實也不理解。

「這下我車後備廂也塞滿了!」沉默看著兩個大箱子,為難道,「怎麼辦,要不再叫輛車?」

蕭禮正要掏手機,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姐姐,你要用車,就用我的吧。」

淦,顧岩他怎麼又來了?

而且一來他就開始脫衛衣,Balenciaga 的衛衣帶起打底的襯衫,掀起一角。露出結實起伏的腹肌……

「我看行。屋屋,就借你店裡這位小哥的車用一下吧。」沉默吞了吞口水,說道。

「姐姐,今天外面天挺涼的,你穿太少了。」顧岩將衛衣披到我肩上,又將袖子打了個結。

我這個角度,正好看見他腰腹那的紋身。是一個與月亮並肩的抱花女孩。

女孩齊肩發,圓臉,笑起來有酒窩。

不用我多說,沉默已經率先叫了起來:「臥槽,帥哥。你肚子上紋的是我家屋屋嗎?」

我抬起頭,和一旁的蕭禮視線撞在一起。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可能,小顧他幫工作室設計的圖案那麼多。這紋身上的女孩嘴這麼大,肯定不是我。」我看向顧岩,期待他開口解釋。

顧岩笑道:「我腰上紋的確實是林屋屋。」

我:「???」

他的聲音不大,殺傷力卻挺大。殺得我這個當事人措手不及。

顧岩撫平捲起的襯衫,嗤笑了一聲:「大家可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屋屋姐紋的那個很漂亮。

就模仿她的那個圖,設計了一個差不多的。

她紋頭像是因為愛情,我是純屬職業病犯了。」

「……」這解釋,大家明顯誤會得更深了。

蕭禮拉下顧岩披在我身上的衛衣,丟到一邊。

我剛想開口,就被蕭禮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我走在醫院裡,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我勾著他的脖子,好幾次想說什麼又咽下了。

直到蕭禮將我輕放到副駕駛座,替我扣好安全帶。車裡只剩下我們二人。

我終於忍不住說道:「蕭禮,顧岩那個紋身我真不知道……」

蕭禮反問我:「你的紋身是誰紋的?」

我愣了一下,委屈道:「當然是我本人。小肚子,又不是屁股蛋,我自己就能操作。」

蕭禮默了默,又問:「紋了多久?」

「兩個月。」

蕭禮聽完,神色凝重,眸光漸深。

車子緩緩開出停車場,蕭禮盯著面前紅白色的停車收費杆,蹙眉道:「他那個不像是新紋的。」

「你的意思是他其實紋在我之前?」

「嗯,而且那塊皮膚上有很多洗紋身留下的新舊疤。說明那塊紋身他至少改過不止五次。」

「什麼?」我吃驚不已,「顧岩他竟然對待工作如此認真嚴格?」

「……」蕭禮被氣得不輕,「林屋屋你有點安全意識行不行。」

我還是不明白,蕭禮最終妥協,溫聲道:「算了,今後反正有我在。」

11.

一回到家,我就體會到了蕭禮那句「反正有我在」帶來的各種快落。

我不會做飯,家裡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

蕭禮一來,鍋有了,熱菜熱飯也有了。小時候在父母那沒吃到的一日三餐,全在蕭禮這補回來了。

晚飯後我想自己逞能洗個頭,又被蕭禮代勞了。

「我是闌尾手術,不是截癱……」

「在我眼裡,你癱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

蕭禮搬了把椅子放在浴室,我坐在椅子上刷小哥哥。

光劍變裝,摸脖子扭胯舞看的我嘴角差點和肩膀肩並肩。

「林屋屋,抬頭。」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氣音。

我條件反射地抬頭,嘴角還掛著笑呢,就看見蕭禮挑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線條完美的頸部線條和鎖骨。

我合上嘴,吞了吞口水。

「還看嗎?」

「看。」

「二選一。」他用下巴點了點洗臉台。

這還用選?

我一秒卸載某音,把手機上交給洗臉台。

我看著鏡子裡蕭禮挺拔的身影,他十指修長白皙,在我發間按揉。

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場視覺盛宴。哎真香。

看著看著,思緒就飄遠了。

「笑什麼?」他彎腰,貼近我耳邊問道。

「我在想,未來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伺候我坐月子?」

「產科醫生都不生孩子了,你也不要生。」

我剛要開始感動,蕭禮又說:「我照顧你一個還不夠?」

我:「蕭禮,你什麼意思?」

「我說,」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溫聲道,「餘生我有你一個寶寶,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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